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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你卑鄙無恥，不僅奪走我的清歌，現在竟然敢打我師尊的主意…………”
葉塵臉色難看。
甚至有點扭曲，無比憤怒，在怒罵道。
他下意識的以為顧長歌是在打他師尊的主意，根本就沒往挑撥離間那方面去想。
尤其對於焱妃，他還有一種道不清的情緒在其中。
平日裡把她當做師尊。
但心中其實是當做自己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
這個時候，被顧長歌這麼一說，這幾天來的憤怒和恨意幾乎都爆發了。
“哦？奪走你的清歌，這鍋顧某可不背。”
聽聞葉塵的怒罵，顧長歌絲毫不意外，反而是輕飄飄地笑了一聲。
“要知道從頭到尾，可都是她自己自願的，我可沒逼迫過蘇清歌。你不要誤會什麼？另外我剛才的話，難道顧某說錯了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世間萬物生存的定律。”
“倒是你，如果真的為了你師尊好，就不要耽誤她，你難道真的以為一縷殘魂可以長存於世間？”
字字見血，殺人誅心。
葉塵面容難看到了極點，拳頭緊握。
他自然知道殘魂很難長存於世，才想要快速變強，讓他師尊重塑身軀。
“小塵，快冷靜……”
焱姬暗歎一聲，運轉法力。
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傳入葉塵腦海，強迫他冷靜下來。
到底是個處於熱血年紀的少年。
顧長歌的三言兩語，就讓他心境大亂，絲毫沒有平日裡的沉穩堅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很聰明的葉塵，會在顧長歌面前屢屢犯蠢。
難道一個小小的挫折，就讓他再難以爬起來？
“師尊……”
葉塵牙齒緊咬，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平穩下來。
顧長歌剛才這話可謂歹毒，宛如不見血的利刃，直戳他心窩。
“叮，葉塵心境持續受損，氣運損失二十點，天命值加一百。”
這時，腦海裡系統的提示傳來。
不過，並沒有讓顧長歌在意。
“前輩考慮的如何，倘若追隨於我，我不僅可助你恢復肉身，甚至可令你重返當年巔峰。”
“想必前輩也清楚我的來歷，我身後代表怎麼樣的勢力，前輩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而且自問在任何方面，顧某都遠比葉塵優秀……”
他依舊在開口，態度真誠，彷彿在認真招攬賢才一般。
至於另一邊的葉塵，完完全全被他忽視掉了。
就連黛眉一直皺著的焱姬，這時也難以摸清顧長歌的真正意圖。
挑撥離間？
以顧長歌的實力，要殺死葉塵多簡單，又何必用這樣的手段。
或許是她多慮了。
看起來他就是純粹的想要自己追隨於他？
老實說來，她對顧長歌的感官其實挺不錯的。
畢竟她經歷過的事情足夠多，眼界夠寬，知曉這一次的事情說起來顧長歌並沒有做錯什麼。
反倒是葉塵，態度一直不依不饒，甚至揚言要殺死顧長歌。
但是顧長歌卻沒有計較。
這樣的大度氣量、梟雄之資，未來成就簡直不可限量。
“顧公子，你不必多說了，我既然承了小塵的恩情，在他未成長起來之前，就不會棄他而去的。”
而後，焱姬搖了搖頭，直言謝絕了顧長歌的招攬好意。
雖然條件很讓人心動，但也不能讓她違背自己的本心。
顧長歌對此彷彿有些失望。
嘆息了一聲，
“當然，我會給前輩一段考慮的時間，如果你追隨於我的話，葉塵冒犯之事，我也不會計較，甚至讓太玄聖地取消對他處罰，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至於蘇清歌的話，我也可以賞賜給他。”
“你……”
這樣的話，又讓葉塵額頭上青筋直跳。
他在死死壓抑自己的情緒。
到了現在，葉塵也明白了，顧長歌不僅要羞辱他，還要奪走他的一切。
索性不再說話，只是眼神冷得宛如冰渣子一般。
他無比仰慕的蘇清歌，到顧長歌嘴裡，竟然只是一句賞賜的話便可決定未來命運。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有實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顧公子別說了，你的誠意我心領了……”
焱姬也有點發愣，沒想到顧長歌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以說是誠意滿滿了。
“前輩好好考慮一下吧，顧某從不會強迫他人的，更不會用葉塵的性命來威脅前輩。”
這時，顧長歌再度開口，眼裡帶著異色。
如果他真能殺了葉塵的話，又怎麼可能拖到現在。
這焱姬雖然活得久，性情卻有些單純，對付起來，比蘇清歌都還要簡單多了。
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她心中的偏見。
畢竟為了今晚這場戲，他可是準備了許久。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這個時候就等著這對師徒的裂隙越來越大。
他從中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枚丹藥，名叫聚神丹，前輩應該認得。”
這時，顧長歌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自懷裡取出一物來。
這是一枚呈淡紫色，噴薄五彩霞光的丹藥。
有諸多異象在其周圍浮現，山海宮闕沉浮，顯得格外神異。
“這是聚神丹？”
焱姬這時也不由有些驚呼，美眸裡難掩震驚。
“前輩如今狀態不妙，這枚丹藥就算是長歌今日的見面禮吧。”
顧長歌臉帶笑意。
說罷，留下丹藥，不等焱姬拒絕，便徑直離開了大牢。
俗話說得好。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顧長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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