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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顧長歌自然只有嘖一聲，說的好像他很想拜這大長老為師一樣。
在這個世界，修士對於魔性向來是避如蛇蠍的，認為顧長歌天生魔性後更是如此。
這個魔性並不是氣息，而是行事所為透露出來的魔性。
這樣的結果，讓大長老很失望，而且發現顧長歌一來就盯著道天仙宮的傳人位置。
至於目的，他自然猜得到，道天仙宮的一些深處區域，只有擁有傳人或者長老的身份，才可踏足。
在那裡隱藏著不少就連一些古老存在都很感興趣的秘密。
顧長歌絕對是想去往其中。
而且長生顧家，似乎對道天仙宮也別有目的。
顧長歌從一開始拜入道天仙宮，就動機不純。
現如今顧長歌的很多所作所為，在大長老看來也的確和他當初所想一樣。
挖表妹道骨、宗門內橫行霸道、對長老素無敬意，他向來剛正，如果不是礙於規則在，早把顧長歌逐出門外去了。
“仙兒天資如此之高，又是涅槃年輕至尊，老夫自然會悉心教導。倒是你跑這來裝模作樣當什麼好人？”
大長老掃了顧長歌一眼，他見過的人多了，這種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顧長歌還是那副自然隨意的樣子，聞言也不惱，倒是有些可惜道，“裝模做樣當好人？大長老你對我的成見可還真是深啊，我自然是巴不得仙兒日後成就超越我，又何來裝好人一說？”
對這老頭，他自然也沒什麼好語氣。
連晚輩也懶得自稱了。
反正17大長老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說自己裝好人？雖然你說對，但那也得拿出證據來。
“你會有好心？當初又何必行挖骨掩飾魔性之事？”大長老顯然是逮著這一事不放了。
一般小輩，他自然不會如此計較。
但是對於顧長歌，他卻是忍不住，完全沒有好臉色。
“至於此事，大長老又何苦抓著不放，現在仙兒不是已經長出來新骨了嗎？”顧長歌搖搖頭，顯然涉及到什麼隱秘、不願多談的樣子。
聽到這話，顧仙兒不禁疑惑地看顧長歌一眼。
他希望自己的成就超過他？
真話還是假話？
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長出新的骨來了？
不過從目前來看，顧長歌倒沒對她做什麼，也沒對一直想殺他的自己下手。
她越看越覺得當年之事或許不簡單，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顧長歌現在的所作所為和她瞭解的也太反常了。
只不過顧長歌不說，她也不好問，這些仇恨，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
“這是你和仙兒之間的恩怨，老夫也不想多管，除了這些廢話以外，你還有什麼事情？”
大長老面色一沉，直接下了逐客令。
顧長歌神色自若道，“仙兒既然拜師大長老，我作為兄長，自然得來看一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大長老因為我的緣故，對於仙兒太過苛責。”
這種話，他自然是隨口就來了，反正又不需要花費什麼代價。
解釋一下就是我擔心你因為我的緣故，雖然收下了顧仙兒，卻給顧仙兒這丫頭穿小鞋，不悉心教她，甚至過分苛責他。
當然他這話自然是純粹打算噁心噁心大長老。
這老頭的正直為人他還是信得過，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去為難顧仙兒。
這麼說的用意，最主要自然還是噁心噁心他。
順便讓顧仙兒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有多麼地維護她，怕她在大長老面前受委屈。
甚至不惜得罪大長老。
果然一聽這話，大長老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有著慍怒，身後的天地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風雲變色。
恐怖的威勢，簡直像是上蒼髮怒，有雷霆在其中閃爍。
道天仙宮許多弟子都被嚇住了，雙腿發軟，差點跪倒在地。
“那是大長老所在之地，發生了什麼？”
很多長老也色變了，心神一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大長老發怒。
流水的宮主，鐵打的大長老。
這句話在道天仙宮可不是說說而已，可見大長老的修為到底有多麼恐怖。
“顧長歌……你休要胡言。”
“師尊的為人，怎麼可能這樣子……”
山巔上，這個時候，顧仙兒也是愣了下，急忙嬌喝道。
她萬萬沒想到顧長歌的目的竟然是這個，心中一時間生出無比複雜的情緒來。
這句話，可完全就是把大長老完全得罪死了！
得罪了大長老，在道天仙宮，即便他身為真傳弟子，恐怕也會不好過的。
“好好好，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小輩敢這麼對老夫這樣說話。”
“雖說知道你是在故意噁心老夫，但不得不說你成功了。”
大長老好歹不是常人，很快就將這怒火給壓制下來，盯著顧長歌，急怒反笑道，“你不這麼說還好，你這麼說以後。老夫偏偏就要把仙兒教出來，讓她可輕易鎮壓你！”
“她若是做不到，老夫卸任大長老之位，就算立你為傳人，也不是不可。”
這個誓言給立的，顧長歌也有些意外了。
倒有些意外之喜了。
當然，面色上他還是輕描淡寫地笑著，渾不在意，“既然大長老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倒是很期待這麼一天。”
“長歌也就不打擾，先告辭了。”
說著，他面帶微笑，看了顧仙兒一眼，徑直化作一道神虹離開這裡。
來的風輕雲淡，也走的風輕雲淡。
至於得罪大長老，顧長歌他還在乎這個？
於此同時，他腦海裡響起系統的提示聲音。
“叮，氣運之女顧仙兒殺心動搖，氣運點加八百，天命值加四千。”
這第一步，終於算是有所成效了。
……
山巔之上，山風吹來，雲霧翻滾，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顧仙兒低著腦袋，也不說話。
心中一時間心亂如麻。
顧長歌的目的她也知道，就是激怒大長老，同時說出這番話反將大長老，想讓他更加用心教導她。
現在她是真的搞不懂顧長歌了。
大長老更加認真悉心地教導她，這對於顧長歌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嗎？
他為什麼還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是想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嗎？
還是另有圖謀？
顧仙兒心中很複雜，完全想不通、捉摸不透顧長歌的用意。
終於，大長老長嘆了一口氣，神色複雜地看著顧仙兒一眼道，“萬萬沒想到老夫竟然有會被人算計一道的時候，這顧長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沒有其道理。”
“日後這天下巔峰之位，必將有他的一席之地。”
這種話如果傳出去，勢必要掀起巨大波瀾。
大長老何曾對於一個人如此評價過？
而且還是以這種肯定的語氣，簡直不敢想象。
顧仙兒聞言低頭不說話，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說些什麼。
她心很亂。
回憶在山門前見到顧長歌的那一天，他似乎就對她毫無惡意。
這一切其實他想要彌補？
只不過顧長歌性情如此，做起事來，總會難以避免地氣到她？
“仙兒不必擔心，老夫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會做到的，顧長歌這小輩真是氣煞老夫了，行事所為何止魔氣滔天可形容……”
大長老見顧仙兒不說話，而後也平靜了下來，搖搖頭道。
“師尊，您說顧長歌他為何要掩飾魔性，這其中會不會還隱藏著什麼？”
這時，顧仙兒忽然詢問道，神情帶著困惑。
這應該是屬於顧長歌的隱瞞，他藏的很深。
這一點，顧仙兒也是忽然才想到的。
“天生魔性者，有多種緣故造成，這一點老夫也不清楚，不過這應該是顧長歌他一直在隱藏的秘密，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得自己去問他了。”
聞言，大長老回答說道，天生魔性這並不罕見，有可能天生魔魂，也可能伴隨先天魔氣等等。
他也只是能察覺出來107顧長歌在隱藏著這一切。
至於到底是什麼，那還要有待探查。
他對此也並不感興趣，如今只想好好教導顧仙兒，讓顧長歌后悔今日所說。
“多謝師尊，我知道了。”顧仙兒點點頭，感覺自己捕捉到了什麼。
“魔性影響根深蒂固，顧長歌的所做所為，很大原因也是受其魔性影響，如果不是這魔性，老夫收他為徒又如何。”
這時，大長老又嘆息道，覺得這魔性完全摧毀了一個好苗子。
……
回到宮殿之後，顧長歌倒不忙著其餘事情。
他先考慮接下來要怎麼走，得罪大長老的事情早被他推到一邊去了，不值得考慮。
在顧仙兒身上，他布了這麼多手段，以其聰穎程度，自然會去腦補聯想，忍不住想調查“當年真相”。
隨後怎麼做，這“當年真相”怎麼安排，顧長歌已經計劃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先把顧仙兒擱置一旁。
“所以仙路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顧長歌不禁眯了眯眼睛。
按照他當初的記憶來看，道天仙宮深處，隱藏著當年消失的仙路。
仙路之中有他一直圖謀的無上機緣。
這無上機緣算算時間，也該出世了，之前他一直想要奪得傳人身份，正是為了這份無上機緣，能夠前往道天仙宮深處。
“說起來也該把世界種子融合了，到時候結合我的虛空天賦，或許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去，藉此渾水摸魚。”
顧長歌想著，把屬性介面開啟，找到其中的三枚破碎的世界種子。
也就在顧長歌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道天仙宮所在的無量天外，一輛黑金鳳輦被九頭類似神凰的兇獸拉著，正往這裡疾馳而來。
一身素色紗衣的月明空端坐當中，仙顏如畫，青螺髮髻，美得驚心動魄。
眉黛如細長柳葉，一雙鳳眼沉靜透著深邃。
此刻，她揉著眉間，透著些許疲憊。
“好夫君啊，對付你可真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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