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璉在旁邊提著燈籠, “你還要查下去嗎?”
霜雪伽藍已經沒有了, 這件事跟李浮白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看看再說吧。”
徐璉又問:“那這屍體怎麼辦?”
李浮白也沒想好該如何處理眼前這具屍體, 他抬手將屍體臉上的面巾扯下來,徐璉看到黑衣人的長相, 吃了一驚:“這不是陸同之嗎?”
陸同之在這場比試大會中是前十,後來與李浮白一起去語落谷,機緣巧合下, 李浮白還救過這人一命,竟然是他想要那霜雪伽藍。
“不對。”李浮白從徐璉的手上接過燈籠,照在這人的臉上, 伸手細細摩挲一番後, 從這人的臉上扒下一張□□,黑衣人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來。
“這個是、這是……”徐璉使勁撓頭,想要記起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指著屍體說,“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天我們住的客棧裡死了個人, 就是這張臉,我不會認錯的。”
“那那天你們看到的屍體應該是被易容過的,”李浮白道,“眼前才是那人,他應該先殺了陸同之,然後易容成陸同之的模樣,與我們一同去了語落谷中。”
說到此處,李浮白停下,他忽然記起來在語落谷的時候,此人應該是想要偷襲自己的。
徐璉快要被搞糊塗了,問道:“這是要gān什麼呀?”
“為了霜雪伽藍。”
“這玩意兒又不能讓人死而復生的,這麼搶手嗎?”對於修士來說,他們想要保持自己現在的容貌,有各種各樣的駐顏丹可以達成目的,甚至修為再jīng進一些的話,不用駐顏丹,同樣可以永葆青chūn。
李浮白淡淡說道:“對不能修煉的人來說,確實是很大的誘惑。”
“那你接下來要gān什麼?要查清楚這件事嗎?”徐璉問。
李浮白沒有說話。
徐璉嘆了一聲,“那先把屍體一起帶回客棧去吧。”
“也行。”
月黑風高,長街寥落。
望月樓中輕歌曼舞,眾人品著好酒,欣賞美人,樂不思蜀。
呂姬在樓上不願露面,但是隻要想到自己現在與天下第一美人在同一座酒樓當中,這些客官們就格外開懷。
袁鈺章舉著手中的霜雪伽藍,得意道:“這叫螳螂捕蟬,huáng雀在後。”
王津嫌棄道:“行了行了,你都炫耀了一晚上了,趕緊把東西拿去給呂姬吧,呂姬看到了,一定非常感動,當場以身相許。”
袁二嗤笑一聲,雖然他現在拿到霜雪伽藍,但並沒有被衝昏頭腦,如果呂姬能為了一株霜雪伽藍就以身相許,那她就不是呂姬了,他對袁二道:“現在還不急,我要讓呂姬再等一等,急一急,她不是對那個李浮白很感興趣嗎?我要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等到徹底絕望的時候,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將這一株霜雪伽藍送給他。”
“你啊你啊,”王津嘆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袁二總是一副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姿態,他總怕有一日袁二會自己玩脫了。
“我啊,我就是個好色之徒罷了,你還不知道我嗎?”
王津心裡琢磨,這世上像他心眼這樣多的好色之徒,估計也沒有幾個。
李浮白與徐璉回到客棧後,聞燈已經睡下了,李浮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到房間中去,徐璉嘆氣,勸他說:“你還不如早點和那聞姑娘分開的好,等幾個月,就能忘了他了。”
李浮白一個人垂頭坐在那裡,沒有吱聲,他忘不了聞燈。
第二天早上,李浮白剛從房間中出來,就有一白衣少女找到他的面前,對她說:“李公子,我們姑娘請公子到望月樓中一敘。”
“你們姑娘?”
“是呂姬姑娘。”
李浮白身後還在打著哈欠的徐璉聽到呂姬這兩個字,哈欠也不打了,兩隻眼睛瞬間瞪得有銅鈴那麼大,整個人都來勁兒了。
“這個……”李浮白抿了抿唇,委婉拒絕道,“抱歉,我今日沒有時間。”
不等少女開口,徐璉在後面搖手道:“我有時間啊,呂姬姑娘請不動他,可以請我啊。”
少女對徐璉笑笑:“抱歉,姑娘只想見李浮白李公子一個人。”
“李公子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用了,今日真的有事。”
“那好吧。”少女不做糾纏,從客棧離開。
徐璉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李浮白,但仔細想想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實在沒有別要大驚小怪。
呂姬在李浮白的心中估計跟自己啥兩樣,想了想,徐璉又覺得這個描述並不恰當,呂姬在李浮白的心中應當是比不上自己。
這麼比較起來的話,徐璉竟然還會升起一絲隱秘的驕傲來。
聞燈服下從藥老那裡新拿到的藥方煎的藥,jīng神和氣色都好了許多,只是仍舊不太願意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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