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林颯已經扛不住了：“溫言，回去麼？”
陳夢瑤覺得今天不盡興，又實在有事，有些愧疚：“小言今天先就這樣吧，回頭再約，剛回國我這邊事情也比較多。”
溫言點了點頭：“好，你們先走吧。”
回穆宅的路上，林颯直接把車停在路邊乾嘔了半天，溫言這才知道他不是裝矯情：“沒事吧？”
林颯整個人都蔫兒了：“還……還行……”
好不容易折騰回去，林颯沒進門就走了，穆霆琛早就回來了，整個穆宅燈火通明，他在的時候，喜歡光亮，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連門口慘白的路燈都是暖洋洋的。
進門的時候，溫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穆霆琛，低聲打了招呼：“我回來了。”
當然不會有回應，她從未奢求。
看著她走進浴室，穆霆琛拿起手機回覆了林颯的資訊，半張臉隱沒在背光的陰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林颯說：“姜妍妍到公司找她麻煩，好像打起來了，她留了傷。”
他回覆：“哦。”
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字，他硬是頓了半晌才傳送出去，為什麼她回來不說？連告狀都不會麼？
……
第二天，林颯沒去公司，聽說是去醫院了。
溫言有些愧疚，她昨天不該放任陳夢瑤胡來，陳夢瑤就是大大咧咧的直性子，林颯抹不開面子，硬生生捱了這麼一道兒。
昨夜穆霆琛沒回房間睡覺，不知道出沒出去，她能感覺得到，是什麼地方又不對勁了，他們之間，本身就無法一直保持風平浪靜。
中午時分，陳夢瑤給她打了個電話：“小言，今天我一個人，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就在你公司大門口。”
溫言隨手拎起手提包就往外走：“我馬上下來。”
兩人在樓下碰面，陳夢瑤今天狀態有些不對，溫言問道：“怎麼了瑤瑤？有心事？”
陳夢瑤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容，用力的拍了拍大衣上的落雪：“先找個地方吃飯，凍死老孃了！”
陳夢瑤選了家附近的高檔中餐廳，落座之後，快速的點了菜，過程毫無耐心。
從這點看上去，溫言更加篤定她有事：“瑤瑤，是你跟展池怎麼了嗎？”
陳夢瑤捧著裝滿溫水的杯子，靜默片刻才說道：“我覺得展池只是想回國，不是想跟我訂婚，也沒有規劃我們的未來。三年前東窗事發，他主動提出陪我出國，我很感動，想都沒想就讓我爸資助了他，這三年他在國外的一切開銷都是我家出的。”
“前陣子他變得沉默了起來，我一問，他說，他還是喜歡在國內，因為他要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以後想跟我在國內發展，回國我們就訂婚。所以我才給你打了電話，讓你想辦法。昨天吃完飯我跟他提起訂婚的事時，他竟然扯開了話題，這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多疑，但是次數多了，我也不是傻子。”
溫言不是什麼情感專家，聽來聽去也只是稍稍明白展池好像不想訂婚，別的，她聽不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或許他只是恰好沒把注意力放到你的話上，並不是真的不在意，你們私底下再聊聊。畢竟在一起三年，你對他那麼好，是快石頭也焐熱了，何況當初你們還是自由戀愛，戀愛的前提不是互相喜歡麼？”
是塊石頭也焐熱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莫名的想到了穆霆琛，他這塊石頭，好像永遠都捂不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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