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丹橘想去梵高美術館去參觀。
可是這個美術館,不管週末還是工作日,都是大排長隊。
江丹橘本來也想排隊來著,可是她現在大著肚子,哪裡吃得消。
好在,厲氏在荷蘭的分公司,今年剛向美術館、博物館之類的非營利機構捐獻了資金,便有貴賓通道可以進入。
厲歲寒雖然對藝術沒什麼興趣,既然是江丹橘的愛好,他就一直陪著上上下下看展覽。
梵高美術館收藏了梵高黃金時期最珍貴的200幅作品,其中最知名的作品之一是《向日葵》。
江丹橘站在《向日葵》的面前,久久挪不開步伐。
她一眼看上去這幅畫就很喜歡,幾株向日葵,擠在花瓶中,畫面的顏色更是讓人過目不忘。
熱烈的紅色,點綴在飽滿的黃色中,再加上富有層次的綠枝,讓冷暖相宜的畫面,綻放著生命的活力。
江丹橘早就在書上看到無數次這張畫,只有在真正的原作面前,才能感到切實的震撼。
看畫,最好還是看原作,
這是她小時候就知道的道理。
因為,她從小就看到過外公收藏的國畫作品,那時候經常見,覺得稀鬆平常。
後來,那些作品應該都到了江磐手裡,終有一日,她要幫外公把那些作品都找回來,還給鬱家。
厲歲寒站在江丹橘的身邊,讓她靠著,這樣可以減輕她自身的負重。
他輕輕的問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出去坐一會。”
江丹橘怕他在裡面呆的太久,太過無聊,便道,“好吧,反正也已經看完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回到車上,江丹橘怔怔的看向外面的風景,出了市區,公路兩旁都是草地農田,荷蘭不愧是一個農業國。
荷蘭和白城基本上在同一個緯度,所以冬天是潮溼多雨,又因為是海洋氣候,所以溫度比白城高了幾度,冬天的戶外,也是綠盈盈的一片。
她不時的還會看到草地裡有羊群、牛群,很喜歡這裡田園風光。
江丹橘不由的想起,梵高畫了很多麥田裡的作品,不知道他畫畫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境,才創作出那麼多偉大,獨一無二的作品。
厲歲寒看到江丹橘一直在愣神,便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梵高。”
“你看的也太入迷了吧。”男人淡淡的笑著道。
江丹橘感慨道,“是不是隻有受了很大磨難的人,才能創作永恆經典的作品?”
“那是沒有人會為了自己創作藝術品,而主動去經歷那麼多磨難。”
因為梵高的一生,窮困潦倒,還伴隨著精神疾病的纏身,後來還自己把耳朵割掉了一隻。
他的畫在當時一張也賣不掉,只能靠弟弟接濟,才能堅持創作。
更諷刺是,在他死後,他所有的畫幾乎成為了全世界追逐的作品。
厲歲寒的眸光不由的緊縮,他看著身邊女人,她大抵是自己有過太多的苦難,所以比自己更能感理解梵高的作品吧。
因為晚上,厲歲寒還要出席厲氏集團的新年慶祝會,舉辦慶祝會的地方在離阿姆斯特丹不遠的一個古堡,他們開車直接去了那裡,先做準備。
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到了古堡,厲歲寒讓江丹橘先去樓上的房間裡休息,自己便下樓找負責當晚慶祝會的同事。
江丹橘在房間裡呆不住,自己便下了樓,到處轉轉。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走下樓梯,看到一樓大廳佈置,彷彿是在電影裡看到過一樣。
她都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真的給撞壞了,不只是失去記憶,還會不停的生髮記憶。
她記不起第一次來荷蘭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看到護照上的日期顯示,只是在這裡短暫的停留。
當時她問過外婆,外婆說是去荷蘭幫她買藥,因為當時外婆病情突發,急需一種特效藥,只有荷蘭才有這種藥。
她怕郵寄的時候,萬一出現什麼閃失,就索性自己坐飛機,來了一次荷蘭,幫外婆買了藥,第二天便回了白城。
這個說辭,和外婆的住院記錄,倒也吻合,她便沒有多想。
她在樓下沒有看到厲歲寒,便自己獨自走出了城堡外。
這裡的街道特別的乾淨,她便坐在了城堡門外的臺階下,欣賞著周邊的景色。
突然,颳起了一陣冷風,天空中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感嘆道,這裡的天氣和白城的天氣,簡直是一對姐妹,都是這麼愛哭。
她從臺階上猛的站了起來,眼前突然有了一道白光,許是自己起來的太快,讓腦子有點懵。
這個場景,她似乎以前也有過。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瘋了,可是厲歲寒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她不想讓他擔心,就沒有告訴他。
她慢慢走回到城堡裡,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道,“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在以前發生過?”
她還真發現有人提供了答案。
法國人對這種現象有過闡釋,叫即視感。
但是,現代科學對於這樣的現象,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
她登時想到,自己該不會像梵高一樣,也是精神分裂吧。
不由的嘆出一口冷氣。
她想回到白城後,一定要去看醫生,要徹底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正要回去城堡裡的時候,就看到厲歲寒從裡面出來了。
厲歲寒剛才到了房間裡,看到江丹橘不在,心裡霎時發了毛,便出來找她。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房間裡休息嗎?這裡不同白城,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緊張的說道。
江丹橘攙起男人的胳膊,一邊往裡走,一邊笑著道,“你太小心翼翼了,我就在這附近轉了轉,不會走遠的。”
如果您覺得《厲少權寵替嫁妻》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xiaoshuo.life/1278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