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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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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後事

 周夫人被長公主領到了假山處, 有些疑惑的四處看了看,卻未瞧見周沉青的身影, 她詫異問道:“長公主, 您將我帶到這處作甚,我怎沒瞧見她?”

 說話間,周湛也被人帶來,周夫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大兒子, 有些不大明白長公主的用意。

 長公主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目光掃了一眼假山, 有些不忍的看了眼周夫人:“夫人與大公子進去瞧瞧吧。”

 “進去?進去作甚?”周夫人有些疑惑, 卻是未在問一句抬腳走進了有些黑的假山裡。

 裡頭黑壓壓一片, 視線烏茫茫一片,還未瞧清眼前,便有撲鼻的酒味傳來, 腳下是滾落在地的酒壺,周夫人不適的拿袖子掩鼻。

 很快眼睛便適應了些, 待看清眼前場景,周夫人險些驚嚇過去,若非身側婢女扶著, 一栽倒在地上,她的一雙兒女, 此刻正衣衫不整的倒在了一處, 周沉青的腰帶被解開,白皙肩頭正坦坦露在外頭,而她那小兒子, 正攬著她的腰身, 很是親暱的靠在他身上。

 兩人好似喝的酩酊大醉, 好似快活的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畜生!這.....畜生啊.....”周夫人已驚嚇的失語,一旁婢女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壞,周湛最先反應過來,忙伸手捂住了周夫人的嘴,手都微微有些抖:“母親!小點聲,你是想鬧的人盡皆知嗎!”

 長公主考慮是周家的私密事情,並未進去,而是站在洞口處道:“周夫人,這是你周家的事,本殿便全當不知,你命人將他們抬回去吧。”

 這樣齷齪的事情,長公主處理起來都嫌髒,看了眼近乎要癱倒的周夫人,又覺得她十分可憐,皺了皺眉頭道:“知道這事的奴僕不多,且籤的都是死契,你儘可放心口風,只是,周夫人,這兩人膽大至廝,你需得好好管管才好。”

 周湛面如死灰,周夫人因受刺激太大又叫喊不得,只的一個勁的哭,眼下唯有他能有幾分鎮定,不假思索脫了衣袍便將周沉青蓋了起來,而後一把抱起了她,路過長公主時,他頓下了腳步,低垂著腦袋道:“此事.....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抿著唇道:“跟著白媽媽走,前院人滿為患,這幅樣子怕是惹人注目,從後門走。”

 周湛無言,抿了抿唇只得又說了聲:“多謝”。

 周湛先將周沉青與周夫人送離出了府,周齊楊則被一直留在那假山裡,直到天黑人盡散去,才親自將周齊楊攙了出府。

 武陌見馬車離去,便匆匆到了東院,見賀嶼安閒暇似的坐在長廊憑欄處,忙上前道:“世子爺,周大公子將人都接走了。”

 賀嶼安勾了勾嘴角閉著眼靠在廊柱上:“陳家夫人也走了?”

 “走了,屬下見她一臉興味的樣子,估摸著這訊息很快便會傳開。”

 賀嶼安聞聲睜開眸子,眸光閃過的是意料之中的笑意:“送封信到周府上,這樣的大事,總不好叫周家名聲盡毀,即便毀了,總也要讓周家人知道幕後散播的人是誰,舉手之勞的事兒做做也無妨。”

 武陌見他一副置身事外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心下一涼,不禁在心裡替周陳兩家捏了把汗。

 忙低頭應了聲是,他頓了頓又道:“世子,二公子那處怕是瞞不了。”

 賀嶼安道:“既承了他苦心安排的好事,就不可能瞞的過去。”

 武陌有些詫異問:“好事?”

 想起今日賀昱那副吃癟的樣子,賀嶼安心就暢快的很,勾了勾嘴角玩味道:“可不是好事嘛。”他頓了一下又道:“再回來的晚些,這丫頭早晚要叫我這好二哥生吞了。”

 武陌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盡然,世子,表姑娘生了要回錦州的念頭了。”

 賀嶼安聞聲一愣,鮮少從他面上瞧出幾分空白詫異的表情來,轉頭看向武陌。

 武陌從懷來取出一封信來道:“近些日子,表姑娘寫信寄去錦州的次數漸多,屬下本也未在意過,只是方才錦州來了一封信,錯送到我這處,信上未落署名,只寫了錦州二字,武陌以為是哪處的邸報送來,便拆開看了一眼,怎想是......”

 說著便將那封信遞上,賀嶼安未伸手,目光只定在了那封信上,面色微沉裡頭是幾許暗不見底的深色,而後忽喃喃一句:“真是心狠,說走便想走。”

 武陌卻是覺得,姜笙此舉很是有些道理,畢竟雖說在國公府衣食不缺,但總歸是寄人籬下,哪有自己當家做主舒坦,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年歲,遠離京城煩囂自立門戶倒也不錯。

 卻忽聽賀嶼安嗤笑了一聲,武陌有些詫異,卻聽賀嶼安意味深長道:“那也要走得掉才成啊。”

 此刻清著小院,姜笙有些疲軟的靠在床榻上,看向謝婉道:“姨母與表哥早些回去吧,我已無大礙了,莫在擔心我了。”

 賀昱自始至終都抿唇不語,謝婉見她面色仍舊蒼白一副累的很的樣子,又叮囑了兩句便要起身離去。

 賀昱無要離去的打算,看向謝婉道:“母親先回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叮囑表妹。”

 謝婉本想與賀昱說說周沉青的事兒,但見他此刻無暇分身的樣子,只得先作罷道:“好,晚些你在來我房中一趟吧。”

 賀昱點了點頭:“母親慢走。”

 春日的夜仍舊涼的很,姜笙覺得喉間幹癢的的難受,忍不住咳了咳,賀昱遂起身,將那半開的窗牖關上,無微風吹動,燭火都亮了許多,燭火照應下姜笙一張小臉瑩潤白皙,雖面無血色,但更顯楚楚。

 賀昱目光落在她被咬傷的唇瓣,眯了眯眼睛道:“可看到是誰?”

 他目光寸寸打在姜笙的面上,不放過她一絲表情,姜笙身型一滯,不禁又想起今日那生死之際,面色都不禁白了幾分,有些猶豫的看了眼賀昱,咬唇躊躇再三,面上一派的搖了搖頭:“哪有瞧見什麼人,索性我運氣好,快要暈厥時遇到了世子爺,不若如此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於周齊楊之事,她隻字未提,她越是不說,賀昱的心便更沉三分,目光針一般又落在姜笙企圖掩藏的唇瓣傷口處,一股滔天怒意升起。

 他伸手想撫上姜笙的傷口,只見她警惕的往後退了退,賀昱手便僵在了原處,也不知是不是姜笙的錯覺,只覺得面前溫潤如玉的公子,似多了幾分陰霾。

 賀昱將手收回道:“是嗎?那真是巧了。”

 姜笙有些尷尬的抿唇笑了笑,卻未在搭話。

 “你好好休息吧,今日的事,我會給你個交代。”賀昱起身看向姜笙承諾道。

 交代?有何要交代的?姜笙有些詫異,正要搖頭便見賀昱已甩袖離去,只留下一道孤寂決然的背影。

 青書守在院門前,見賀昱出來忙迎了上來,輕聲喊了句;“公子”

 賀昱未應,腳步都未停下,青書見狀便知他情緒不好,有些無奈的看了眼燈火冉冉的清著小院,忙抬腳跟上。

 一路上,賀昱都一眼未發,直到進了攬文閣的院子,見他忽然頓下道:“周齊楊不必再留了。”

 青書聞聲一頓,額間不禁冒汗自然知曉賀昱的意思,不禁勸道:“可他到底是周侍郎的次子,這......”

 賀昱眉眼一挑,顯然已沒了耐心,青書忙噤聲點頭應是,閃身退下,卻又聽賀昱道:“將他的嘴砍了餵狗!”

 青書不禁身子一顫,片刻也不敢耽擱忙退下。

 此刻天已黑透,屋內未點一盞燈,黑濛濛一片,賀昱推開屋門便直進了內寢,躺倒在床榻上。

 今日的事,他確實失策了,想起賀嶼安今日的神態,他便覺得心口悶的厲害,他籌謀一場,怎想是未他做嫁衣,他想不通,到底是姜笙趁機逃了,還是賀嶼安在杏花林裡救了他,但無論結果為何,這空子確然是叫賀嶼安鑽了。

 只差了一點,一點點,他便可一箭雙鵰,既可英雄救美全然獲姜笙的信任,也可趁此發作問罪周家,於姜笙眼裡,他不緊不嫌棄她被輕薄,亦為了她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惜得罪周家,到此地步,定然會全心全意的依附於他。

 怎想.....竟會出差錯。

 “賀嶼安!”黑夜之中,賀昱對這個名字的嫉恨已經已咬牙切齒,既贏過他一回,便會回回贏他。

 姜笙這次中迷藥,雖藥性不強,但於她那副嬌弱的身子,儼然還是承受不住,過度驚嚇之後便病下了,這一歇下便是十來日的功夫,待身子大好,便是半月之後了。

 賀秋濃見天色不錯,早早的便到了姜笙屋裡頭,許是聞習慣了,這滿屋子的藥味,賀秋濃竟是已然習慣了,連眉頭都微皺一下。

 “你這身子可好清了?”

 姜笙仰頭喝盡湯藥,眉頭被苦的擰到了一處,忙拿了個糕點塞進了嘴裡,這藥無論喝多少回,她都習慣不了,等口裡的苦味漸漸淡了,才點了點頭道:“好多了已經,姐姐這是要出門?”

 姜笙見她一身素衣裙衫,忽的一頓才想起來道:“今日是不是要上山禮佛?”

 賀秋濃點了點頭:“瞧你,病得都不知時日了,這事你竟也忘了,不過也罷,你身子不好,祖母說你起不來身便不必跟同了。”

 姜笙卻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是我糊塗了,這都忘了,你且等等我,我與你們一道。”

 說罷便回頭對著玉歲道:“快將我那件月白長裙取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少……我遁了,卡文卡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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