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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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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婚事

 正是正午時分, 春日暖陽和煦撒照在清著小院的屋簷上,穿過半開的窗牖如暖被一般籠罩在姜笙身上, 她手握串玉珠子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 長睫微垂陰影下顯得格外和靜。

 她心擔一夜未眠,只此刻才有昏昏睡意,眼剛寐上,一聲驚呼又將她驚醒。

 “姑娘!姑娘可在!”

 玉歲忙攔下柳媽媽, 噓聲道:“柳媽媽輕聲些, 姑娘昨兒一夜未眠, 這剛才閉上了眼。”

 姜笙一聽是柳媽媽來, 睡意便散了乾淨, 心下一驚側頭看向門口道:“玉歲,讓柳媽媽進來。”

 柳媽媽心砰砰跳,姜笙還未問是何時她便笑著道:“姑娘!大喜, 世子爺方才問夫人提親了!”她頓了頓道:“姑娘,你有救了!”

 話甫一落下, “哐當”一聲,姜笙手中玉串摔落在地,而後又叮叮咚咚的滾落滿地。

 她睜大了眸子, 小手緊緊抓著搖椅扶手:“柳媽媽,你說什麼?”

 柳媽媽走到她身側, 怕她沒聽清楚, 一字一句道:“世子爺提親了,來南院提親了!”

 姜笙心下一凝,神色卻募的一白, 原他昨日所說並非玩笑, 而是真的, 她睫毛微微顫動,嘴帶苦笑道:“世子預備何時納我進灝郎閣。”

 妾室進門方為抬。

 柳媽媽聞聲一愣,須臾便猜到姜笙的意思,忙低頭笑著道:“是老奴未說明白,叫姑娘誤會了,世子爺迎姑娘是為正室,對了!”她從懷裡掏出婚帖小心遞上:“這是世子親寫的提親婚書。”

 姜笙看著目光落在那婚書上,有些發怔,仿若是在夢中,離奇的實在匪夷所思:“柳媽媽,你可是弄錯了?”

 別說姜笙了,就連柳媽媽初聽聞時都愣了半晌,知道她心裡忐忑,拉過她的小手將婚書交到姜笙手上,一臉慈和道:“是真的,老奴方才聽的真真的。”

 姜笙咬了咬唇道:“老夫人可知道?”

 柳媽媽方才興奮過了頭,倒是忘了這茬,不過轉念一想又道:“定是知曉的,長公主方才也攜聘禮來了,如今整個侯府上下無人不知,長公主最敬老夫人,若無老夫人點頭,世子怎會親登南院提親,姑娘,老奴本還擔心這婚事定不下來,您真要被二皇子收近後院,如今世子提親,當真是及時,您在不必未那事殫精竭慮了。”

 說著說著,柳媽媽眼圈微熱抹了把淚,緊緊拉著姜笙的小手。

 玉歲也跪倒在地,紅著眼睛看她:“姑娘,您這可算是熬出頭了!”

 姜笙愣愣的看向玉歲,又看向柳媽媽,手捏緊了婚書才生出幾分真實感來,咬了咬唇道:“姨母可應下了。”

 柳媽媽道:“夫人雖滿意的很,但考慮這是姑娘的事兒,還需得你親自點頭才是,並未一口應下,只是......姑娘,老奴與您交個實底兒,眼下沒有比世子爺更好的選擇了,現在......唯有他能救你了。”

 姜笙聞言只低垂著腦袋,貝齒咬著櫻唇,纖白脖頸微似打了雨的柳枝一般曲著,纖弱的很,瞧不清她眼裡頭的情緒。

 柳媽媽拉著姜笙的手問道:“姑娘,這婚事你可願意?”

 姜笙抬眸,眼珠子似氤氳琉璃一般,白生生的脖子搖了搖耳璫晃了晃答道:“我....我不知道。”

 “姑娘可是顧慮什麼,若是有,您儘管跟老婆子說,是不是擔憂老夫人那處。”

 姜笙柳眉微蹙,抿了抿唇不知該從何說起,也是擔憂的事情太多,似亂麻一般將她裹挾的思緒不清,無法一一全都擺出來說。

 柳媽媽正想勸她,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說是世子來了。

 幾人聞聲皆是一驚,姜笙更是一時噎的直咳,睜大了眸子,這人,怎就來了!

 柳媽媽看了她一眼勸道:“姑娘與世子好好談談,奴婢等便不打擾了,這便退去了。”說著還拉走了正驚訝的玉歲。

 姜笙還未反應過來,男子便已踏進了房裡,明明繃著一張臉,姜笙卻覺著他一那雙眸子帶著瀲灩笑意看她。

 姜笙起身躬身行禮輕聲喊了句:“世子。”

 “婚帖收到了?”賀嶼安目光落在姜笙纖白小手上的緋紅婚帖。

 在他的注視下,姜笙只覺得手心發燙,忙將手背到身後,面上不可抑制染上了春日桃花,抿了抿唇未說話。

 賀嶼安嘴角勾了勾:“藏什麼,上頭的字皆是我一筆一劃親自寫的,倒背如流,你若沒看可要我默與你聽?”

 姜笙抬眸,恰撞上男人深似潭的瞳孔,她有些心悸忙又挪開。

 賀嶼安見她似小鹿一般驚慌,心口有些發癢,募自嘆了口氣道:“病秧子,這事兒開弓便無回頭箭了,是你要我幫的忙,如今若是可是怕了,不願繼續了?”

 姜笙一怔,咬了咬唇悶悶道:“這,這要如何繼續。”

 賀嶼安眼眸閃了閃,眼裡頭閃過前所未有的認真看著她道:“姜笙,婚我已提了,這頭還需你點,旁的都不需要你來考慮,皆有我來處理。”

 他頓了頓又道:“我只問你,你可信我。”

 他的眼神堅毅又強大,讓姜笙原風雨搖擺的心募的便定了下來,在他目光的注目下,她點了點頭,紅唇輕啟輕聲應了句“信。”

 青書自知曉了提親一事,便一路狂奔往大理寺去,若是以往他報明來意,府衙看守便會放進去,怎想今日他卻被攔在門外,青書急的一頭是汗求道:“官爺,我找我家公子有要事要稟,勞您行個方便放我進去可成,就耽誤片刻的功夫,絕不叫你為難!”

 那看守面露難色搖了搖頭道:“若是以往便放你進去了,這次實在不成,太子殿下在裡頭呢,這回的案子實在要緊,殿下有令無關人員皆不可入內,我們頭上壓著令呢,我可不想為了你腦袋搬家。”

 青書也未為難他,只又求道;“那勞煩你給我家公子捎個訊息可成。”

 那看守仍舊搖了搖頭:“你瞧我走得開嗎?不僅我走不開,你家公子也走不開,大理寺庶務皆各司其職,如今這情況少了誰都不成,你還是等著吧。”

 青書往府衙內看了看,那看守竟也挪身擋在他跟前,青書無法搖了搖頭,只得蹲在大門口處守著,心下祈求自家公子儘快回府。

 天色漸黑,西邊已冉起晨光煙色,紛染的煞是好看,若是得閒沏上一壺淡茶在夕陽下細品,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只此時此刻的國公府,卻無如此情調。

 東暉閣的地被拐杖敲得砰砰作響,路過院子的婢子們皆極有眼色的躲閃避開,王媽媽擔憂的看了眼屋內直嘆氣,老夫人這回真是被世子爺氣著了。

 “你,你說!我何時要你娶她做正妻了!”老夫人杵著柺杖怒不可遏道。

 賀嶼安恍似驚覺一般:“不是您著人來勸我,讓我儘早娶妻納妾嗎?說她千好萬好您又實在放心,讓我莫要錯過什麼的,這話,可是您讓帶到的?”

 老夫人一怔道:“我是讓你娶妻納妾!但我何時說她是妻了!她的家室身份,怎配與你做妻?”

 “孫兒想著您如此看中她,又極力推薦她,合該是您最為可心的人,定是您認定為三郎妻的不二之選,怎?難道不是?”他面上皆是疑惑,仿若他才是被愚弄的那人,竟然還有幾分委屈。

 老夫人叫他氣得白眼一翻險些厥過去,不再與他辯駁什麼,只否道:“這事兒,我不認!這提親便全當未發生過,明日,不,今夜我便讓謝婉將她送走,娶她為妻你想也別想!”

 賀嶼安聞聲搖了搖頭道:“只怕有些難....”

 “怎麼個意思!你便是鐵了心要娶她不成,甚至不惜違逆我的話?”

 賀嶼安抬眸看向老夫人道:“這事,已上達天聽,估摸著賜婚聖旨已在來的路上了!娶她為妻已無迴旋的餘地了。”

 “聖上怎會知曉,你去求了?”老夫人不可置信問道。

 賀嶼安有些委屈似的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您說的,說是若是擔心這事不成,便讓我去求一求聖上的恩典,我本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怎想聖上竟是點頭就應下了,說是姜稽雖未來得及入朝為官,卻也是為著朝廷抗匪而死,體恤姜笙為遺孤艱難,下旨時還誇讚我一番,說是我淳善至孝,祖母你仁者樂山,成此事實在是一樁美談。”

 老夫人被氣得面色發白,直喘著粗氣指著他想罵又不知如何罵,他方才言語便是說她誤導了他,才會有如此結局。

 賀嶼安看了眼老夫人又道:“祖母若實在不願成此婚事,也罷,大不了三郎抗旨不遵便是,左不過是被治個違逆聖命的罪責,上回抗旨不遵的陳大人也未丟性命,不過是被貶官發配至離南疆最近的煙城做了個城門看守,以孫兒的身份,與聖上的關係,想也不會更嚴了,頂多是褫奪世子之位,被貶充軍罷了,無事,祖母你莫要憂心,孫兒頂天立地,這些事都扛得住!只是不能在祖母身前盡孝了。”

 說著便起身甩了甩衣袖要立離去。

 “你,你給我滾回來!你非要氣死我不成嗎?”老夫人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吼道。

 白媽媽聞聲忙也去攔,賀嶼安勾了勾嘴角,轉身時又笑意又消失的一乾二淨,一雙眸子盡是無奈的看向老夫人問:“祖母,娶也不成,不娶也不成,你給三郎出出主意,三郎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被氣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白媽媽忙上前服侍讓她喝了口茶才漸漸緩和,她眸子深沉似暴風驟來的天般,無奈嘆了口氣道:“也罷,聖上既然下旨,這婚事不成也不行,只是,你需得答應我一事,若是不應?我那便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三年守孝期,我倒是要瞧瞧這婚事要如何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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