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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一柱思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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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白鷺,白鷺,醒醒!”白鷺被人推醒,她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眼前之人,是溫知硯。他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生怕她有什麼不舒服,一雙眼睛裡滿是焦急。

白鷺卻好像不認識他一般,盯著他看了好久。溫知硯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你不認識我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白鷺搖了搖頭,”她揉了揉還在發燙的太陽穴,“總感覺我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我們一直都在這裡嗎?沒有出去過嗎?”

白鷺環顧四周,這裡是她家,她清楚記得她的一切,可是自己卻忘記了這之前都在做什麼。

白鷺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她大叫一聲,“五年!”把溫知硯給嚇到了。

“你怎麼啦?什麼五年。”溫知硯舀了一勺藥喂到白鷺的嘴邊。

“啊,張嘴。”白鷺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我怎麼感覺你變化挺大的?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溫知硯手一抖,“沒有啊,我怎麼可能瞞著你事情呢?”

“那你抖什麼?”白鷺盯著他袍子上那一片黑乎乎的藥漬,嫌棄得不行。

溫知硯冷哼一聲,重重放下碗。

“你不想要我餵你吃藥,我還不樂意呢。”

白鷺心知他的臭脾氣又來了,懶得搭理他,“我娘呢?怎麼沒有看見她?”

往常這個時候,她娘都在院子裡燒水準備做飯了。

“伯母生病了。”溫知硯的臉色有些黯淡,“從那土匪窩裡出來之後,伯母就一直不太開心。”

“土匪窩?”白鷺張大了嘴巴,“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溫知硯奇怪地打量了她一會兒,喃喃自語:“看來是真的把那個人給忘掉了。”

“那個人?哪個人?我到底忘記了誰?”白鷺窮追不捨,溫知硯卻是再也沒開過口,對白鷺的種種追問閉口不談。

轉眼就到了冬至。白鷺孃親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郎中來看過,都斷言活不過大年初一。

白鹿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哭了好久好久。後來她自己動手給孃親做了一頓飯。

陪著孃親看完煙花,心裡的某個地方又在隱隱作痛,她知道,是老毛病了。

白鷺這段時間總是在想,她到底是忘記了誰呢?到底失去了一段什麼樣的記憶?為什麼她會覺得失去的是非常重要的呢。

白鷺孃親去世那一天,白鷺哭的特別兇。溫知硯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酒,騙著白鷺一起喝了。

白鷺一邊哭一邊喝,像是恨不得將所有的愁緒都用一罈酒給淹沒,只是全程都沒有注意到少年,看著自己古怪的眼神。

溫知硯在酒里加了東西。那是一種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植物。名字叫做情花。

他喃喃道,“人世間最痛苦的感情莫過於求而不得。既然他都已經讓你忘了,那你就真的把他給忘掉吧,從此把這個人從你的心裡剔除掉,不要再記掛著他了。”

他抱住了白鷺,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第二日,白鷺頭痛欲裂地睜眼醒來,渾身痠痛。

溫知硯高興地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兩隻大雁,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成親吧,阿汐,我會對你好的。”

從此,白鷺變成了白汐,一心只有溫知硯的白汐。

二人恩愛了幾年,後來一同遷居到京城。溫知硯讀書極為用功。沒過多久,便從殿試之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京中炙手可熱的狀元郎。

聖上為了顯示皇恩浩蕩,特意賜下一間四進大的院子。白汐與溫知硯很快便搬了進去。

第二年,溫知硯因為參與二皇子謀反案而獲罪入獄,白汐前去探望。

溫知硯一身囚衣,曾經有多意氣風發,如今就有多麼的落魄潦倒。他看見白汐的第一眼,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高興,而是臉色鐵青斥責道:“你來做什麼?”

白汐對他的反應見怪不怪,她牢牢的抓住牢房的鐵欄,深情的凝視著裡面的人。

她說:“夫君,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溫知硯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大吼道:“一個婦道人家不要管這些。男人的事。趕緊回去吧!不要再在這個地方待著了。”

“夫君……”白汐搖了搖頭,“我怎麼可以丟下你不管呢?我們說好要共白頭的。”

溫知硯愣了愣,苦笑一聲:“我感激娘子的深情厚誼。可我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何必又再帶累一條人命呢?你且家去,好好的收拾一些家當,另外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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