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喜好奢靡,浴房也裝飾得華貴,一應用具花樣繁多,池邊的東西南北四角各立著尊麒麟金盞,口吐燭火。
容雪霽將燭燈yinJ住,浴房中的光倏地昏暗了下去,他又俯身探了探水溫和味道。
衛溱neng了鞋,踩著木屐走到池邊,微微抬臂。
容雪霽走過去,繞到衛溱身後,探手將他yao上的玉帶解了下來。
寬袍一鬆,yao側的繫帶也被解開了,衛溱身上一輕,舒_fu地呼了口氣,說:“動作這麼熟練,以前在宮裡也要伺候人洗漱更_yi麼?”
“不需要。我剛入宮時只能做些雜活,後來因為馴馬之術得了聊安公公的賞識,這才被提拔至御馬監,要說伺候,那也是伺候馬。”容雪霽找到裡_yi的帶子,輕輕一拉。
衛溱及時將裡_yi按住,就穿著裡_yi下了水,靠在池邊上,在水中褪了裡_yi中ku。
“我替主人淨髮。”容雪霽端了水盆放在池邊,跪在軟墊上提衛溱淨髮,這樣的動作,讓他不得不垂眼——
衛溱的皮膚很*,肩膀平直而瘦削,從後頸到後背的線條流暢而緊緻,肩狎骨略微突出,像對振翅的小蝶。這景緻豐美而脆弱,構出一種清秀而健康的潤色。
容雪霽手裡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衛溱的肩膀、鎖骨,又順著Xiong膛滑下,與一汪熱水悄然融為一體。
沒完沒了的重複。
他驀得收回視線,用乾淨的帕子將衛溱的頭髮包裹起來,輕輕地擦拭,直到半乾才停下。
衛溱愜意地嘆了口氣,“既會馴馬,又能做事,連侍奉人都這麼周到,我這是撿了個寶貝啊。”
“謝主人誇讚。”容雪霽用玉勺剜了烏木香膏,順著衛溱的髮尾輕輕往上塗抹。
衛溱向來喜愛烏木沉香,此時嗅著這股香,說:“味道不錯,以後都用這個。聞著香味醇厚,不是隨便能買到的貨色吧?”
“這是我自己做的,方子是很久之前摸索出來的。”容雪霽看著衛溱的側臉,“本想贈給那位恩人。”
衛溱睫毛一顫,他便又說:“主人願意給我將功賠罪的機會,又願意栽培,便也是恩人。”
“哦。”衛溱不知怎的有些愧疚,好像他成了收養了孩子又丟棄的渣渣爹。這_gan覺有些詭異,他選擇轉移話題,“你很周到,以後就順便領了隨身侍奉的差,我給你三倍的月錢。”
“都聽您的。”容雪霽伸手摸了摸水面,“水要涼了,帕子就在您左手邊,我去給您拿乾淨寢_yi。”
衛溱覺得容雪霽真是細心又懂分寸,看出他不願*身相見的意思,此時已經留下帕子,到屏風後面去了。
容雪霽將寢_yi理了理,搭在屏風上。
隨著池中人起身的動作,水嘩啦的響,落下時濺出接連的滴答聲,這聲音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浴房中,被昏暗的燈光襯得迷離。
他站在屏風後,卻沒有閉眼,隔著一層輕薄的繡樣看著衛溱——那身段細長如韌柳,突出的地方圓潤而挺翹,影子都散發著讓人_gan到卻摸不到的危險。
衛溱走到屏風前,換上乾淨的寢_yi,徑自往外邊走去。
容雪霽跟上,在主臥門口站定,說:“主人早些休息,我就在門外,隨時聽憑差遣。”
“今日也辛苦了,早些歇著吧,從明天開始,你和野旌輪值。”衛溱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
“是。”容雪霽上前將門關緊。
衛溱躺下了,盯著帳頂發呆。
皇帝把原主養在驪山,又接入京城,如今還給起了表字,這做的是養父的事情。皇帝今日憶起原主的爹孃,眼中的懷念不似作假,如果明面上的理由是真的,那對獵戶夫婦當真對皇帝有救命之恩,那皇帝待原主好也說得通,可他總覺得這裡面透著股怪異。
衛溱翻了個身。
今日晏祉來時所說的話透露出很明顯的意思:皇帝想保原主,卻礙於麗妃和祝閣老,不得不做出問罪的樣子來。由此可見,皇帝本就忌憚祝家,還會因為今日之事對祝家心存芥d。
至於麗妃,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急切地抓住原主的尾巴,想要攀咬?
皇帝保原主,有人卻想殺他,麗妃也記恨上了他……這處境,可不能安生。
衛溱心思微動,悶在被子下打了聲呵欠,睏倦地睡了過去。
*
翌日,衛溱剛剛用過早膳,宮裡就來了人,說錦_yi衛連夜審出了供紙,陛下急召他入宮去,一同聽審。
“你去錦_yi衛,幫我把牌子領了,明日我就要上值了。”衛溱打發了野旌,指了指容雪霽,“隨我入宮。”
“是。”容雪霽隨他出了府,連馬伕的差事也給一併替了。
馬車平穩地馳了一路,在宮門口停了下來。衛溱踩著腳蹬下馬,將容雪霽留在外面,自己入宮,一路到了承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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