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瀝瀝有聲,如積雲端。
容雪霽_gan覺有雪鑽進了後頸之中,不冷,但與身前的溫熱互相交織,便叫他打了一哆嗦。衛溱的動作毫無章法,像小兒含糖,只要能嚐到糖zhi就好。
衛溱細細地咬著容雪霽的下唇,力道不輕不重,既叫容雪霽麻,又叫他癢。
容雪霽藉著這點餘留的酒香,吃醉了,他酒意上頭,將衛溱試探向裡的*/勾住了。
衛溱吃疼,抬眼看他,這眼裡沾了雪,又立馬化成剪水,將容雪霽溺了Jin_qu。容雪霽放過他,有些粗魯地在他唇間碾磨,時不時用齒尖抵上一抵,刺得衛溱又疼又麻。
遠處響起宮人踩雪的聲音,衛溱回了神,驚覺膝蓋跪得有些疼,按在容雪霽yao後的那隻手便微微挪動,撓癢癢似的蹭了蹭。
容雪霽後背一僵,一邊按住他的手,一邊微微退開,可他的鼻尖還是抵著衛溱。這樣的距離可以讓他看清衛溱眼裡的剪水,已經沾了春色。
衛溱喘氣,小聲說自己疼。
容雪霽kua過紅闌,伸手yinJ住衛溱的膝蓋,輕輕的揉,直到衛溱出聲才停下。他直起yao身,去看衛溱的眼睛,而衛溱已經側過了頭,眼裡的春波被風吹進了雪地裡。
瞬間就凍結了。
方才的失態是醉酒後的風流,那短暫的親暱也只是混賬賞的恩賜。風一吹,就沒了。
容雪霽看著衛溱髮間的玉簪,被上面的溫度凍得渾身冰涼,目光驟然*沉。
*
康成帝咳了一聲,端起熱茶抿了一口,旁邊的人依舊沒有回來。
“公子出去吹風了。”碧雲He跪在他身邊替他撫背,“奴婢叫人跟著,陛下無需憂心。”
“這宴吃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康成帝伸手摸了摸幹癢的喉嚨,“衍之若是醉了,便送他早些出宮,雪夜風寒,可別凍著。”
碧雲He應了一聲,見康成帝有起身的打算,便將人扶了起來,順著側道出了大殿。
麗妃見狀瞪了皇后一眼,也起身走了。
皇后又待了片刻,這才起身出了大殿。
秦燁在外面候著,上前將狐裘披在皇后肩上,說:“兒臣送母后回宮。”
“好孩子。”皇后沒有上鑾輿,扶著秦燁的手臂往前走,一shen一淺地踩著雪。
宮人們懂規矩地隔了老遠。
“今日之後,你要再想納左惜霜為正妃,是不行了。”皇后語氣微沉,“陛下此舉是安撫了左斯宜,陛下對左家十分看重。”
“兒臣明白,可是兒臣有一事不解。”秦燁說,“父皇一向寵愛五皇弟和麗妃,此前他們也曾犯過錯,但都沒有像此次這般。”
“傻孩子,你還是不懂君王之心。”皇后看秦燁的目光帶著憂慮,“君王的寵愛哪裡那麼簡單?陛下能坐上那把龍椅,豈是簡單之輩?他越發寵愛麗妃母子,麗妃母子便越來越放肆,你瞧瞧都察院和nei閣的那些老臣,再看如左斯宜這般的年輕俊才,有幾人是真心看重五皇子?”
秦燁心裡一驚,道:“母妃的意思是……”
“五皇子不堪大用,豈能登上龍椅寶座?”皇后看著前方昏暗的雪路,“宮裡就三位皇子,七皇子還小,暫且不提,五皇子不堪大用,便只剩下一個你,可是陛下當真想讓你登上寶座嗎?”
秦燁心裡苦澀,道:“兒臣庸懦無能,父皇必定是看不上兒臣。”
“他的這些兒子啊,他都看不上,這是什麼?”皇后嘲諷道,“這是報應。”
“母后!”秦燁握住皇后的手臂,急聲道,“母后慎言。”
皇后看向他,“他為了登上龍椅,費了那麼多心思,可是如今卻沒有一個皇子能夠繼承大統,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可是……”秦燁抿了抿唇,“那九公子?”
“那不可能。”皇后收回目光,一字一頓地道,“衛溱絕不是陛下的私生子,陛下也絕不可能拿他當皇子培養。”
秦燁直覺皇后語氣有異,便道:“母后可是知道這衛溱的來歷?”
皇后沉默了半晌,握著秦燁手腕的手陡然用力,她說:“你不需要知道他的來歷,你只需要知道如果衛溱有不臣之心,第一個要殺他的,便是陛下。”
秦燁猛地一震,還沒來得及思索,皇后便說:“新歲一過,陛下便要去冬狩,燁兒好好準備,莫要讓五皇子壓你一頭。”
“兒臣明白。”秦燁看著皇后眉心皺起的花鈿,“兒臣必當竭盡全力。”
*
年後霜雪愈發的重,康成帝的身子卻不見好轉,衛溱近日在御前輪值時發覺康成帝咳疾比年前嚴重,臉色也愈發頹敗。nei閣因此上奏,請求將冬狩往後延遲,但康成帝不允,依舊按照慣例在新年元月前往長陽獵場。
長陽獵場位於京都正南方,佔地極廣,是大秦皇室御用的狩獵場。衛溱坐在石墩上,抬眼便見浩瀚蒼穹,眼神週轉望不到四方邊界,而後便聽見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從遠處靠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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