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給人留下的痛苦是漫長的,衛溱足足泡了半個時辰,泡得皮都皺了才出了浴池,腳步虛浮地回了房間,躺下時覺得靈魂都安息了。
野旌端了碗小粥Jin_qu,不甚熟練地替衛溱揉tui,“公子今兒辛苦了。”
“就怕明日還得辛苦。”衛溱抿著熱粥,不甚善良地盯著野旌,“本來只是酸*,經過你這麼一揉,還有點疼了。”
“……屬下不太會這個。”野旌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摸著鼻子說,“待雪霽回來就好了,倒是今日公子為何不讓雪霽隨行?”
衛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聽旨後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地不想帶著雪霽一起去,許是怕赫連宜瞧上容雪霽,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又或是怕容雪霽那小子發了瘋,對赫連宜做出什麼不該做的。
不過那小子做什麼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
衛溱心中剛剛冒出點不悅的情緒,外間便響起一陣腳步聲,是容雪霽回來了。
都說人熟識了,連對方的腳步聲都能輕易分辨出來。
這話果然有些道理。
衛溱將小碗遞給野旌,“行了,這裡讓雪霽伺候,你下去歇著吧。”
“是,屬下告退。”野旌快步離開。
容雪霽掀開簾子,繞過屏風,看也不看野旌一眼,他的眼裡只有藏在屏風後的人。
他腳步匆匆,教衛溱都有些納悶,“可是出了什麼——”事。
最後一個字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被容雪霽沾著涼意的懷抱堵了回去。衛溱被撞得往後仰,隨後又被容雪霽攬著yao撈了回去,他陷入容雪霽的懷抱,像只懵然的貓。
容雪霽緊緊地抱著他,用腦袋蹭著他的肩膀,他的頸窩,撒了會兒嬌才說:“我急著見你。”
這般直接,倒讓衛溱不知該如何反應了。他僵在容雪霽背上的手蹭了蹭,順著往上滑到了容雪霽的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語氣帶著點溫柔的哄意,“怎麼了?”
半日不見,這麼想他?怎麼還撒上嬌了……
“沒怎麼。”容雪霽悶悶地說,“就是想見你。”
衛溱揉了揉他的腦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多久沒見了。”
“半日也有許久。”容雪霽偏頭,無賴地親了親他的下巴,“你今日陪了赫連宜一天,今夜要陪我。”
“我是什麼特殊人才嗎?陪了這個陪那個。”衛溱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知道,我今日走了一天,腳都廢了,這些姑娘也太能逛了!”
容雪霽聽出幾分撒嬌抱怨的意思,當即鬆開衛溱,往後坐了坐,拿著衛溱的兩條tui放到tui上,熟練地揉捏了起來。
“若是不喜歡,以後就別去了,那赫連宜對你有意思,你少和她接觸,也好斷了她的念想。”
“應該已經斷了。”衛溱說罷又想起今日和赫連宜說的那些話,此時看向容雪霽的眼神不免帶了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怔忪。
他和容雪霽的關係說起來有些奇怪。
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主僕,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促使他和容雪霽接觸的原因是穿書任務,容雪霽之所以要留在他身邊,起初是因為對他身份的疑惑,如今則是因為那些所謂的恩情。
起初認識時,對彼此都不夠熟悉,他們無法窺測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互相提防又互相信任,維持著一種微妙而神奇的平和。
他們曾經將自己剝開,露出nei裡的潤紅給對方看。body上有過,靈魂上也有過。
他們親密無間。
衛溱的眼神愈發濃厚,容雪霽想不發現都難,他捏著衛溱的小tui肚,抬眸道:“在想什麼?”
“想你。”衛溱直言道,“我在困惑。”
容雪霽說:“困惑什麼?”
容雪霽的眼神和語氣都太認真了,這讓衛溱突然產生了一種怯意,他已經習慣了遊刃有餘的姿態,此時卻莫名地有些惶恐,那是一種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侵佔、被掌控的_gan覺。
“沒什麼。”衛溱垂下眼,有些洩氣地撒謊,“我也不知道。”
“沒關係,想明白再來問我。”容雪霽起身將他的腳塞進錦被下,湊過去吻住他,含糊地說,“我永遠對你知無不言。”
*
翌日清晨,野旌在主院來回了三次都不見主屋開門,公子睡懶覺也就罷了,怎得今日雪霽也犯懶?莫不是昨夜……打住!
野旌搖了搖頭,將那些不該有的畫面排出。
一旁的小廝見狀不免道:“野侍衛,那西燕郡主在外面等了許久了,身後還跟著禮部的官吏,手裡還捧著聖旨,咱們把他們拒之門外,不太好吧?”
豈止是不好,若是傳出去,一頂“罔顧聖旨”的帽子當頭叩下,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風波呢。但是……野旌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一時進退兩難。
那小廝有幾分機靈,說:“小的瞧那位郡主是對咱們公子有意思。”
野旌瞥了他一眼,“廢話。”
“可是咱們公子對這位郡主不敢興趣啊。”小廝伸手擋住自己小半張臉,湊過去說,“既然如此,不如咱們趁機讓這位郡主徹底斷了念頭。”
“你的意思是……”野旌摩挲著下巴,他是知道公子的意思的,何況如果公子真和西燕郡主走得太近,莫說四皇子和皇后,就是皇帝那邊兒也要生出點別的心思。
野旌一He掌,打定了主意,“這就去請西燕郡主進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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