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沒褚南洲那麼自戀,關於情書事件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褚南洲故意派人整她。
她就沒見過那麼小氣吧啦的男人,不就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出了個回醜?以前他自己也沒少招搖過市博眼球啊?
一中學生可以不知道校長的名字,但絕不可能不知道他褚南洲的大名。
然而當她氣沖沖跑到高二5班所在樓層的樓梯間,才想起以那位大少爺的尿性,這會兒估計連床都還沒起。
”
“……”
**
褚南洲是被劉銘達硬拽來的。
大早上奪命連環call,說不來就去他宿舍樓下唱歌。
別人唱歌要錢,劉銘達唱歌要命,褚南洲為了保住命,不得不妥協。
其實劉銘達也是好心,知道他心情不好,想帶他發洩發洩。
劉銘達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小子,對遊樂場居然如此熱衷,每個專案都要玩一遍。褚南洲不怎麼感興趣,無論是過山車跳樓機大擺錘,都能一臉平靜地上去,面不改色地下來。
劉銘達在天上叫破了嗓子,他愣是一點聲音都不出。
買了杯奶茶,劉銘達望著褚南洲直搖頭:“南哥,以後你可千萬別陪女朋友來遊樂場。”
褚南洲把喝完的冰可樂瓶子擲進遠處的垃圾桶,輕嗤:“怎麼?”
“我怕你會變得沒有女朋友。”劉銘達滿臉嚴肅,“忠告忠告。”
褚南洲一臉無語:“說得好像你有似的。”
還挺有經驗。
劉銘達想去鬼屋,褚南洲不想去,兩人僵持很久,突然劉銘達望著路口喊道:“那不是初禾學妹嗎?!”
褚南洲嘴角一抽:“少來,要去你自己去,叫菩薩都沒用。”
“我沒騙你,真的。”劉銘達摁著他腦袋轉過去,“看!”
褚南洲漫不經心地一抬眼,倏地目光頓住。
正在和許聽夏說說笑笑的初禾也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相撞,皆是一愣。
她今天只穿著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褲,別了一個紫色髮卡,站在那裡卻有些晃眼。
劉銘達拽了拽褚南洲胳膊:“哥,緣分吶,去打個招呼……誒?”
他話音未落,褚南洲已經甩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劉銘達悻悻地望了眼初禾,順便遞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趕緊去追褚南洲。
許聽夏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剛才也看到了褚南洲,還納悶兒:“他是沒看到我嗎?跑什麼?”
“管他呢。”初禾心裡堵著口氣,聲音悶悶的,“走,我們去鬼屋。”
許聽夏小心臟顫了顫:“真的要去啊?我覺得還是過山車……”
初禾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前走:“怕什麼?姑奶奶遇鬼打鬼,保證帶你出來。”
許聽夏:“……”
怎麼聽這意思,她就是想去揍人?哦不,揍鬼?
另一邊,褚南洲被劉銘達叫住,指了指鬼屋的方向:“南哥,她們進去了!”
褚南洲神色波瀾不驚,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本就不爽的情緒比剛才多了一絲彆扭。
劉銘達給他支招:大概是他南哥……失戀了?
劉銘達跟他這麼久,知道這位爺雖然桀驁不馴,但從來不跟女同學來往過密,跟早戀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最壞也就是路見不平打潮熱的氣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看呆了?我有那麼好看?”
初禾猛地回神,瞪他一眼:“沒在看你。”
褚南洲明顯不信,輕嗤:“沒看我你看鬼呢?”
初禾懶得跟他多費口舌,把那個藍色信封遞給他:“是你送的嗎?”
褚南洲眼眸動了動,隨即輕蔑地撇唇:“開什麼玩笑?”
“學長,我對你真的沒興趣,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集也應該到此為止了,不要玩這種幼稚把戲了可以嗎?”初禾一臉嚴肅地望著他,“那二十幾個遊戲幣就當我請你的,我也不要你還了,以後拜託,離我遠一點。”
褚南洲聽著她冷酷無情的話,眸底劃過一縷暗光,臉色也沉下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幼稚的人?”
“難道不是嗎?”初禾挑挑眉,“咱們一中的升學率在全國都是排得上名號的,多少人擠破腦袋都進不了,我是想不通為什麼有的人能好好待在這裡,卻不懂得珍惜。”
就差把他玩物喪志,不思進取這八個字貼腦門上。
少年微愣,然後唇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拉過剛剛正好走上樓梯的小跟班,拎著衣領拽到她面前,語氣涼颼颼道:“看好了,信是這小子送的,是他鬼迷心竅看上你,我早就說了,沒用。”
小跟班一臉懵逼地回頭:“南哥我什麼時候——”
“閉嘴。”褚南洲臉色冷得像冰,望著初禾,“你放心,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
說完,便奪過她手裡的信,並拽著小跟班離開。
初禾毫不在意地嗤了聲,轉頭跑了。
劉銘達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間,猶豫著開口:“南哥,就這麼算了?”
褚南洲情緒不佳,他也沒傻到跟他計較拉自己背鍋的事,信是褚南洲寫的,是褚南洲讓他幫忙送的,剛才兩個人似乎鬧得很不愉快,褚南洲要面子也很正常。
現在的結果,大概是他南哥……失戀了?
劉銘達跟他這麼久,知道這位爺雖然桀驁不馴,但從來不跟女同學來往過密,跟早戀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最壞也就是路見不平打打架,酒吧KTV的常客而已,哪怕收過的情書十個桌屜都放不下,也從不玩花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起了追女生的心思,居然就這麼慘淡收場,未免太令人唏噓。
褚南洲把那封藍色的信撕成碎片,扔進了教室後門的垃圾桶。
劉銘達知道,這是他練了好久的字,寫出來最滿意的一封。
也是唯一一封在末尾署了名字的。
明天是週末,褚南洲還讓他弄了兩張遊樂場的券。
“南哥,那個券……”
“你自己去玩吧。”褚南洲坐到位置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再不搭一句話。
劉銘達嘆了一聲,回到自己座位。
**
回到教室的初禾有種大快人心的爽利,畫完最後一點插圖,同學們也都三三兩兩來了教室。
早自習的時候許聽夏褚南洲把喝完的冰可樂瓶子擲進遠處的垃圾桶,輕嗤:“怎麼?”
“我怕你會變得沒有女朋友。”劉銘達滿臉嚴肅,“忠告忠告。”
褚南“看我的。”
褚南洲跟在他屁股後面慢悠悠往鬼屋走去,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人並不信任。
甚至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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