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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光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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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初禾X褚南洲(5)

 初禾的學習成績一直在得過且過的程度。

 她的目標是能考上一本,成績維持在年級前一百名,目前還維持得挺好,教褚南洲這個年級倒數也是綽綽有餘。

 初禾父母不在家,每週末褚南洲都會去她家學習,上學時會給她帶各種好吃的早餐,作為回報。

 初禾家養了只薩摩耶,是姥爺送給媽媽的。五歲了,長得白白胖胖,名字叫花捲。

 每次褚南洲過來,花捲都會高興得搖尾巴,週末一大早就開始蹲在門口等,直到那人過來。

 初禾氣得夠嗆,狠狠揉花捲的狗頭:“到底誰才是你主人?”

 花捲驕傲地昂著狗頭。

 褚南洲笑著一招數,它就搖著尾巴過去貼貼,少年滿臉得意:“你家狗都這麼喜歡我,看來咱們挺適合當一家人啊。”

 初禾氣得臉都紅了:“誰要跟你一家人!”

 褚南洲一臉正經又夾著無賴:“咱倆現在不是在一個家裡麼?”

 “褚南洲!你是不是想滾出去?”初禾氣呼呼指著大門。

 “哎呀,開個玩笑。”少年胳膊一夾把狗抱起來,往書房裡走,邊拍狗屁股邊說:“上課了學妹。”

 初禾:“你抱的是狗!”抱著狗叫學妹?罵她是狗?

 褚南洲回頭看了看她,一臉壞笑:“你想我抱你啊?”

 “……滾。”

 明明就還是這麼討人厭。

 不過比起最初,好像又不太一樣了。

 **

 月考結束後的週一,許聽夏拉著初禾興致勃勃地去看光榮榜。

 許聽夏平時是個溫柔佛系的女孩,但對於考試成績,她比初禾要熱衷得多,畢竟是每次都能角逐年級前三的學霸。而初禾每次都是雷打不動的70到100名,看不看都一樣。

 一中光榮榜佔了一大面牆,每次考試都會把高一到高三,年級第一到年級倒一的名字全打上去,是大型光榮榜,也是大型恥辱榜。

 而褚南洲就是長年佔據恥辱榜的那位。

 經過半個多月的補課,初禾也想看看那位有沒有一丁點進步。

 許聽夏倒比她先找到:“哇!褚南洲這次居然前進了一百名!他是開掛了嗎?”

 一直在最後兩排尋找褚南洲名字的初禾眼睛一亮,目光機械地往上移,終於在一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位置找到了那個名字。

 好傢伙,居然真前進了一百名……

 哪怕這半個多月親眼見證過他好好學習的樣子,初禾也沒料到成果這麼顯著。

 許聽夏還不知道她給褚南洲補課的事,所以她沒怎麼表現出來。

 直到晚自習的時候,聽見後面的男同學嘀咕——

 “哎你聽說了嗎?高二5班那個學長被叫到校長室了。”

 “哪個學長?”

 “還有哪個?褚南洲啊。”

 初禾心底咯噔一下,猛跳了起來。

 “打球的時候聽他們班同學說的,他這次考到年級三百多名呢,以前都是倒數的成績,有人舉報他作弊,不然哪能考這麼好?”

 “不會吧?我聽說他一點都不在乎考試成績的,不會做就交白卷,作弊?那不是他風格。”

 “反正這次好像鬧得挺嚴重,說不定會被處分。”

 “考場沒監控?這話可不興亂講的。”

 “監控壞了聽說是,舉報的同學一口咬定,老師也很為難。”

 初禾一整節晚自習都如坐針氈,直到放學後,才看見褚南洲單肩挎著書包站在樓梯口,唇角懶洋洋勾著,照常和劉銘達他們調笑,彷彿無事發生,也沒看見她。

 許聽夏回頭發現她掉隊,叫了她一聲,初禾便加快腳步走了。

 第二天早上,褚南洲給她帶了學校后街的朱記牛肉麵。

 初禾接過來,猶猶豫豫還是問出口:“昨天的事兒我聽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有沒有——”

 褚南洲望著她的眼神突然變銳利了些,初禾沒說完的話就這麼哽在喉嚨裡。

 很快,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你覺得呢?”

 初禾被他看得小心臟直打顫:“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有沒有作弊?”褚南洲輕呵了聲,“我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人?”

 初禾忙不迭解釋:“我不是那個意……”

 “不必解釋了。”褚南洲生硬地打斷她,看了眼她手裡的早餐,和捧著早餐難得有些侷促的手,“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也犯不著為了那點兒破分數去作弊。”

 說完,他便轉身上了樓,留給她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這似乎是第一次,褚南洲給她看見這樣的背影,心口不受控制地一縮。

 有點難受。

 **

 褚南洲沒再親自給她送早餐,但每天早上她過來,早餐都已經在桌面上。

 他也沒再去她家裡補習。

 作弊的事情似乎不了了之了,再沒人提起。

 直到有一天聽許聽夏講起,才知道家裡早給他請了家庭老師,在一個多月以前。初禾茅塞頓開。

 怪不得。

 她那點兒三腳貓知識儲備,教教小學生還行,怎麼可能給他補補高一的基礎知識,人家就能前進一百多名?

 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褚南洲明明請了家庭教師,還非要她給他補課。

 但她知道褚南洲不理她,是生氣了。

 這點敏銳度她還是有的。

 怪她沒有在事情放發生的時候,選擇無條件相信他,而是也設想了另一種可能。

 某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初禾一臉苦惱地問許聽夏:“寶寶,你一般和惹盛嘉澤生氣了,會怎麼跟他道歉啊?”

 許聽夏認真地看過來,搖搖頭:“我不會惹他生氣,怎麼啦?”

 初禾嘴角一抽,心說她真是腦子秀逗了,許聽夏這麼乖巧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惹盛嘉澤生氣?

 “沒什麼。”她嘆了一聲,繼續吃飯。

 許聽夏一邊吃一邊狐疑地瞥了她好幾眼,才開口:“我沒惹他生氣過,不過之前……他有惹我的,就給我買了禮物,算是道歉吧。”

 “他惹你?”初禾瞬間忘了自己的事,腦子裡燃起八卦的烈焰,“他幹什麼惹你了?”

 “……”許聽夏被問得臉微微泛紅,眼神躲閃道,“也沒什麼啦,其實我沒覺得他做錯了什麼,但是他後來給我買了那個手錶。”

 初禾瞪大眼睛:“那個一萬多塊的手錶?”

 “……嗯。”許聽夏點頭,“就是,那次他家裡人想給他介紹物件,我心裡難受,就沒理他,可能他以為他惹我生氣了吧。”

 “臥槽!”初禾忍不住激動得兩眼冒光,“寶,你信我,這男人你一定要把握住!你現在就看著他不許他談戀愛,等你畢業了把他弄到手!極品男啊!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許聽夏目光顫了顫,淡笑著搖頭:“他不會有那種想法的。”

 初禾:“那你讓他有不就行了!”

 許聽夏:“可是我們的關係……”

 “你們的關係怎麼了?你喜歡他,他可能也喜歡你。”初禾一臉嚴肅地說,“法律只規定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不可以結婚,你倆算個啥?八竿子打不著啊,你拿去問民政局人家也讓你們結。”

 許是說到結婚太遙遠,再加上週圍好幾個同學望過來,許聽夏臉紅了個透,拽了拽初禾:“別說了……”

 “哦。”初禾這才發現自己太激動,忙笑著捂了捂嘴巴。

 許聽夏摸了摸臉,壓低嗓音將話題扯回來:“你惹誰生氣了啊?”

 初禾抿抿唇,破罐破摔地告訴她:“褚南洲。”

 許聽夏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啊?”

 “就那個作弊的事情嘛。”初禾煩躁地把筷子摔進餐盤裡,“他怪我不相信他,都好久不理我了。”

 許聽夏:“不理你還給你送早餐哦。”

 初禾愣住:“你怎麼知道是他送的?”

 “我猜的。”許聽夏一臉天真無邪,“還真猜對了呀?”

 初禾:“……”

 這姑娘跟誰學的這麼損?

 許聽夏言歸正傳:“要不這樣吧,週末我陪你去逛街,咱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買的,你也給他買個禮物道歉唄。拿人手短,道歉送禮物準沒錯。”

 初禾點點頭:“好吧。”

 週六那天,初禾跟許聽夏出去,在商場挑到眼花,最後給褚南洲買了對護腕。

 初禾想著他那麼愛打球,一定很費護腕。

 週一晚自習前的課外活動時間,她鼓起勇氣走到高二5班門口,卻沒看見褚南洲。正好劉銘達出來,被她叫住:“褚南洲去哪兒了?”

 “他啊,好像有什麼事去西街了。”劉銘達朝某個方向指了指,“他找他可以晚自習再來。”

 初禾點點頭:“好,謝謝。”

 晚自習課間才十分鐘,不太夠,於是她轉頭去了西街。

 這條街是馬上要拆遷的,兩邊都被圍了起來,幾乎沒人在住。初禾不知道他來這邊幹什麼,一邊往裡走,一邊納悶兒得不行。

 直到在一家依舊開著的舊理髮店門口,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褚南洲,我們老大不想和一中的結樑子,你他媽別逼我們。”一個陌生男人念出熟悉的名字,初禾頓時頭皮一緊,“你三番五次護著這女的,就跟我們過不去是不是?”

 “跟你們過不去?你們算老幾?”褚南洲輕蔑地嗤一聲,“我說了,只要不來這兒找麻煩,隨便你們去哪兒殺人放火,都跟我沒關係。”

 “老子今天還就要在這兒找麻煩。”那男的啐了聲,“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啊褚南洲,你媽也不愧是當三兒的,養出你這條狗來。”

 話音未落,只聽見一記重拳落下的聲音,那男人痛苦呻.吟,隨即裡面打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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