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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和刺殺物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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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禍水寵妾

 李國丈為了獨子, 給裴季送去了珍寶與美人。

 可如今過去了好些天了,卻是什麼訊息都沒有,反倒是被自己的女兒厲聲說教了一通,說他們給裴季送去珍寶與美人, 無疑是打了水漂, 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還讓他們不要再輕舉妄動, 她自會想法子去把弟弟救出來。

 可身為太后的她都無法強硬的驅使裴季這個做臣子的, 她還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詔獄刑罰狠毒,等她想到辦法把人救出來,兒子估計都撐不住了,就算撐過去了, 從那詔獄出來,還能是個全乎人?

 李國丈雖有眾多女兒, 可兒子就一個,所以這獨子被抓了, 國丈夫婦自然是焦急萬分的。

 李國丈攜禮親自拜訪過幾回裴季,禮倒是收了,但每回都說裴季不在。

 可他特意派人盯梢過, 裴季都是在府中的。

 裴季這哪裡是不在, 分明就是故意不見!

 裴季慣來囂張不在乎名聲,就是他們已死相逼,讓他落個遺臭千年名聲,他亦不會在乎。且若是態度強硬的逼迫他, 他一怒之下折騰在手上的兒子,兒子哪裡能承受得住?

 所以素來不可一世的國丈終還是低下頭來, 多次送了帖子宴請裴季。

 幾次之後,今日終得裴季點頭。

 聽說裴季馬車已快到, 國丈夫婦與兒媳都到門外相迎。

 馬車在酒樓前漸停,李國丈等人紛紛往車廂望去。

 馬車簾子掀開,出來的卻是個美豔驚人的女子。女子婀娜多姿,妝容美豔,顧盼生輝,是在這繁榮金都也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們先是一愣,而後明白了過來,裴季把美妾也帶來了!

 沒有見到美妾之前,李家覺著自己給裴季送去的姐妹二人都是美人,可見到了這美妾,李國丈已經後悔把五女兒送去了。

 這哪是差了一點半點,顯然是差了一大截。也不知那五女兒是哪來的自信,竟自薦去裴府,還說可以在裴府佔據一席之地?

 這宴是國丈親自設下的,裴季若是有正妻,帶來赴宴也是合適的。可他竟把小妾給帶來了,算什麼意思?!

 李國丈心頭有怒意生出,但為了兒子,面上還是掛上了笑意。

 裴季從馬車中下來後,華音也不向那李家人行禮,而是徑自地站到了他的邊上,像是沒骨頭一般依靠在他的手臂上,聲音酥軟 :“大人,我坐馬車坐得腿有些軟了。”

 裴季望了她一眼。他允她貪婪些,可沒有讓她做禍水寵妾。

 但還是把她攬過,擁著他,然後看向李國舅,嘴角勾著笑意,慢悠悠的道:“我這小妾沒學過什麼規矩,但我甚是喜愛,捨不得責罵,還請李國丈見諒。”

 李國丈笑意微僵,但也是個老狐狸了,很快便緩了過來,笑應:“早早便聽說裴大人在金屋中養了一個美嬌娘,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美人。”

 華音不搭理這李國丈,目光在他身後的兩個女眷上徘徊打量,既然裴季有話,她肯定要把禍水寵妾發揮得淋漓盡致,她定要挑值錢的索要!

 國丈夫人和那國舅夫人早已察覺到了那小妾肆無忌憚的目光,但礙於有求於人,再者這是裴季的寵妾,她們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了那嫌惡心緒,對那小妾露出了還算是和善的笑意。

 上到雅間,華音還是繼續黏著裴季,她也還是依偎在他的懷中。

 裴季低垂眼簾暼眼放在了他胸膛上的手,指甲塗了紅色蔻丹,顯得那手更是白嫩軟滑,但若是有些功夫的,也是能穿透心口的。

 裴季想起自己身上鮫紗軟甲,復而沉默了一瞬,並沒有推開她。

 鮫紗軟甲,便是好刀好劍都未必能穿透,且她身上的衣裳是他挑的,盡顯身段,難以藏下利器。

 “今日裴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赴宴,是老夫的榮幸。”

 裴季倚靠椅背,張臂攔著美妾,姿態慵懶的暼了一眼李國丈,笑道:“前些日子陛下中毒,後來府中又出了刺客,確實忙碌,所以才會多番拒絕國丈爺的宴席。”

 皇帝中毒,李國丈是知道的,但有人刺殺裴季的事情倒是沒有聽說。

 但怎就沒行刺成功?李國丈按下心底的惋惜,問“人可抓到了?”

 飛衛給裴季倒了酒,裴季端起飲了一口,然後把酒杯給了華音,慢慢悠悠啟口:“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刺客罷了,自然都死了。”

 華音接過酒杯之際,心中一顫,她怎覺得這話像是對她說的?

 華音覺得自己太過草木皆兵了,自懷疑自己也是謀害裴季的殺手後,裴季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她總會過度解讀。

 這樣太過戒備會讓裴季起疑的,她得放鬆些才成。

 華音放鬆心緒,把杯子放到了桌面上。

 李國丈嘆了一聲,隨後罵道:“那些個刺客估摸都是被打壓過的藩王派來的,裴大人得謹慎些呀。”

 裴季笑了笑:“無論來多少刺客,都只會有去無回。”

 裴季笑意淡然從容,可誰都能透過他這笑意感覺到了煞氣。

 滿朝文武誰不知裴季是死士出身。

 死士比那錦衣衛還要心狠手辣,所做之事比錦衣衛還狠,也更加的見不得光。

 所以滿朝文武都知裴季此人兇殘,所以他們對這裴季都有幾分忌憚,也甚少有人敢與他起正面衝突。

 估摸著這就是先帝讓他為攝政大臣的原因。

 李國丈奉承道:“誰不知裴大人功夫了得,曾獨身一人闖入南蠻之地,把先皇救出,如此身手,刺客怎能是裴大人的對手。”

 裴季之所以能從死士編入了錦衣衛,便是憑著一人之力潛入南蠻之地,把被扣押為人質的太子救出。

 但那一次,也幾乎讓裴季送了命。

 華音失憶後,便沒有去了解過裴季往事,現在聞言,抬眸望向他。

 裴季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微微低頭,笑而問她:“看我做什麼?”

 華音目露仰慕:“妾身聽說過那南蠻之地無比兇險,那裡無論是老人幼童都人擅毒擅蠱,更是修煉邪功,大人竟能全身而退,大人太厲害了。”

 二人旁若無人的恩愛戲碼,讓李國丈惱怒,暗暗收緊拳頭,強忍下怒焰,道:“裴大人確實是能人。”

 奉承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李國丈想了想,也說了來意:“裴大人,小兒的事情,北鎮撫司恐怕是有什麼誤會。”

 裴季抬眸望他,略一挑眉:“哦,我倒是聽說李國舅那日打死了一個花娘,恰好那時北鎮撫司的人也在查別的案子,不知那是國舅爺,也就打了一頓抓回了北鎮撫司。而後一查,竟牽扯出好幾條人命,這些還能有什麼誤會?”

 李國丈聞言,暗道當時小廝都高喊出了身份,但那些個錦衣衛都是充耳不聞,分明就是奔著他兒子去的。

 縱然知道,但兒子還在裴季手上,現在也只能把這口氣嚥下。

 可說起那些花娘,李國丈還是免不得露出鄙夷之色:“那些個低賤花娘身在那種骯髒的地方,身上有多少病都不得而知。我兒是動了手,可也不至於把她們給打死,想是她們身子本就有病才會喪命,我兒頂多犯了個失手錯殺之罪,也罪不至北鎮撫司的人親自出手處理這些小案子。”

 裴季勾唇一哂,眼神透出幾分森然寒意:“可不止只有幾個花娘,還有流民,小販的性命,這些命加起來,國舅爺一個腦袋恐怕也不夠掉的。”

 李國丈心頭一凜,知曉裴季心狠手辣,什麼都敢做的手段,便忙道:“那些個人的命本就賤,賤命難活,許是老天看不慣才收了他們的命,而我兒不過是對他們施了些小難,他們便死了,與我兒何干?”

 高門貴族私底下豢養了許多奴隸,奴隸命賤,可隨意獵殺。而在李國舅看來,人都可當成畜生一樣來豢養,那些個花娘與流民小販的命不過也如此,死了便是死了,就是解決起來麻煩了些罷了。

 聽到李國丈的話,華音眸中浮現一絲厭惡。她雖沒有什麼同情心,可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反感至極。

 有這麼多人刺殺裴季,怎就沒人把這老頭給殺了?

 華音胡思亂想之際,擱在細軟腰肢的鐵掌忽然微一摩挲了她腰上的軟肉。沒有防備的華音在他懷中驀地一顫慄,隨而嬌嗔的望了他一眼。

 但琢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提醒她該幹活了。

 見她如此,裴季心底無奈一嘆。

 他這九姨娘真的是刺客?

 除了模樣好些,狐媚人的手段了得,這警戒性著實差了些。

 裴季對著李國丈輕笑了一聲:“大啟律法,可是有明文,殘害花娘與流民之罪,如同殺人之罪。為官者,為皇家子弟著若犯,與庶民同罪。”

 李國丈耐性漸無,笑意中帶了些許鋒芒:“這天下不知多少人都錯殺過無辜,想必裴大人也免不得沾過這樣的血,裴大人又何必就只抓著我兒不放?”

 裴季面露譏笑:“那國丈爺覺得我為何會抓著國舅爺不放?”

 李國丈隱約聽出了些什麼,皺眉思索間忽然聽到一道撒嬌的酥軟聲音——

 “呀,國舅夫人戴著燕子金簪可真好看,大人你也給我買一支好不好?”華音便說便推著裴季的胸膛。

 裴季眸色暗了暗。

 他們在榻上,他從不給她觸碰到胸膛的機會。

 如今這手放上去,好似柔若無骨一般,推揉間倒是生出幾分舒爽感。

 若她不是刺客,雲雨時倒是可以讓她在一回上邊。

 李國丈皺眉看向那小妾,面露不悅。

 他們談話,她一個低賤的妾室打什麼岔?

 國舅夫人愣了一下。望向小妾,只見那小妾眼勾勾地望著她髮髻之上的簪子。

 一個妾室竟也敢覬覦國舅夫人之物,沒有半點的禮數,果真就只能是媚主的玩意。

 她心有不悅,但面上始終維持著溫婉笑意:“姨娘若是喜歡,下回我便讓人送一支一樣的過去。”

 聽到這話,原本滿是笑意的臉,頓時笑意全無,撇了撇嘴後轉頭就偎入了裴季的懷中,小聲嘟囔:“大人,不是說只來一會就陪妾身去挑首飾的嗎,什麼時候走?”

 裴季看了眼李國丈,隨後看回懷中的人:“你想什麼時候走?”

 在場的幾人明瞭,若是那小妾說現在就走,裴季說不定會立刻就會離開。

 李國丈看了眼兒媳,意思明顯。

 國舅夫人咬了咬牙,笑道:“姨娘莫要著急,這簪子是我的嫁妝,特意讓人打的,那些個鋪子都沒有這樣的款式,既然姨娘這麼喜歡,我送你便是了。”

 說著,拔下了髮髻中最為貴重的那支簪子,給了婢女。

 婢女接過,然後走至他們那邊,把金簪遞給了華音。

 華音連忙拿過簪子,掂量一二,笑意再次浮現在臉上,轉而與裴季道:“大人若是還要忙,妾身晚一些去也是可以的。”

 國丈夫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妾純屬就是來搗亂的,她不能讓這小蹄子攪了這次的事情。

 想了想,笑問:“裴大人與國丈說的事著實無聊,不若這位姨娘隨我和英娘到隔壁的雅間坐一坐,說一些女人家的話,如何?”

 華音看向裴季,似在徵求他的意思。

 裴季一笑,鬆開了她的纖細腰身,道:“去吧。”

 華音卻是從這兩字中聽出了別的意思——去吧,多搜刮一些回來。

 華音現在除了逃跑這門心思外,最愛的便是斂財。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財,也不怕逃跑無門。

 華音臉上笑意頓是如花綻放,美豔動人,招人注目,便是已年有五十的老國丈都不免多瞧了一眼。

 老國丈的目光落入裴季的眼中,他微微眯眸,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他帶來的人,這老東西倒是真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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