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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和刺殺物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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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九章

 裴季還沒回來, 書房中便迎來了一個小客人。

 午後,難得天氣暖和一些,華音躺在榻上看了一會書便困得把書蓋這臉睡了,忽然聽到窗臺處傳來一聲聲響, 才驀地清醒過來。

 把書拿開, 便看到也胖了一小圈的小金銀髮著歡快的呼嚕聲從視窗處跳下, 華音心中一喜, 但下一瞬為防它往她的身上跳來,連忙起身。

 它跑得飛快,華音剛剛坐起,它就已經跑到了她的腳邊開始蹭了蹭。

 華音眉眼彎彎, 穗彎下腰把它給抱了起來,上手後才察覺出這份量沉甸甸的, 看來不止只胖了一小圈。

 按照她剛養它那會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大,那現在應該也有六個月左右了, 也算是個青年貓了,是長肉的年紀。

 溫聲細語的道:“你這小東西,怎麼跑到這來了。”

 本來裴季想讓小金銀來陪她, 但那霍府醫卻道她有了身子, 避免被抓傷或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就不宜再與這些小動物過於親密。

 所以,裴季也不允小金銀過來。

 如今這小東西像是聞到了她的氣息一般,跑來找她了。

 她養了它兩三個月, 也沒白養。

 華音逗弄了他半晌,弄了些水給它喝, 然後用溫水洗了帕子擰乾給它擦了腳和身子,它也很是配合, 一點也不鬧騰。

 擦好後,它就好似知道自己乾淨了似的,跳上了軟塌,趴著在綿軟的被褥上踩了踩後才趴下,打起了哈欠。

 感情這小東西是來睡覺的。

 華音坐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小金銀,目光很是溫和。

 許是從血樓脫離了,又或是懷孕了,所以華音的心態也逐漸平和了。

 等晚間童之送飯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小金銀,愣怔了半晌,放下了食盒便立馬去逮它。

 被童之逮到的小金銀手腳張舞的掙扎,可所有的反抗都被毫無懸念的壓制住了,也逐漸放棄掙扎,耷拉著腦袋無辜地看著華音。

 華音於心不忍,便道:“讓它留一宿陪我罷。”

 童之抱著小金銀,安撫的撫摸了兩下,隨而嚴肅道:“小叔有訊息傳回了,應當不日就回來。若是小叔看到這小畜生在你這裡,指不定為了不讓你念著養它,而會送去給別人養一段時日。”

 聽到裴季快要回來了,華音臉色驀然肅嚴,問:“情況如何?”

 童之靜默了一下,才道:“調遣了三千人去剿滅月令堂,用時三日,剿滅月令堂,但其堂主尚在逃,而小叔平安無事,已準備回金都,快則三四日就能回來。”

 月令堂?

 華音微微蹙眉,略一思索後,雙目驚訝一睜。

 這個堂的堂主不正是沈峋?!

 華音驚訝地看向童之:“他要剿滅沈峋的月令堂?”

 童之面色漸淡:“你既然選擇了與小叔在一塊,那血樓中的任何人都將成為敵人,現實便是如此,沒有任何的餘地。”

 他所言,華音如何能不清楚,只是她不大確定裴季去剿月令堂的目的。

 沉思片刻,她與童之道:“你的話我明白,小金銀你帶走吧,若是平日送飯過來得空也可把它帶過來給我瞧瞧。”

 童之點頭,然後抱著小金銀從書房中走了出去,把它抱回自己的院中。

 如今華音不能養,裴季又不在,這小東西便與他一個院子。

 平日裡都關在小屋中,今日也不知怎就跑了出來,還尋到了這書房來。

 童之離去後,華音坐在桌前沉思了許久。

 她先前與裴季說過要見沈峋,而他也知道沈峋與她有幾分交情,此番剿滅月令堂,她想,應該不是巧合。

 裴季有他自己的計劃,至於什麼計劃,唯有等他回來才能知曉了。

 *

 裴季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

 洗去一身風塵,回到房中脫去上衫,身上有零碎且不是很深的傷口。

 童之端了一些白藥與紗布敲門而入,看到了那些個細微的傷口,面色淡淡的把房門闔上。走到了一旁,把東西放下,拿起白藥開啟罐子的時候幽幽的道:“華音見到這些傷,估計不會給小叔好臉色。”

 裴季脫衣動作一頓,抬眉看了眼他:“你告訴她,我去做什麼了?”

 白藥弄好,裴季把衣服扔到架子上,轉身背對童之坐了下來。

 童之往背上的傷口灑上白藥:“可不是侄兒說的,是她自己猜出來了。”

 “她猜出來了?”裴季有些許的詫異,但隨即又是釋然一笑:“畢竟是我看上的人,怎會蠢。”

 童之:……

 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對方做什麼都是對的,就是被捅了一刀都覺得對方是對的。

 陷入情愛中的人,真傻。

 “華音不但知道小叔去處理血樓的事情了,也知道處理的是沈峋,這點是我說的。”

 裴季沉默了一瞬,隨而道:“她說要見一見沈峋,讓其叛出血樓與錦衣衛合作。或許她說得對,沈峋能讓我們事半功倍,可便是我也沒把握能把此人說服,或許她能,但我不能讓她在我沒有萬分把握的情況之下去見沈峋。”

 氣氛靜了半晌,裴季問:“我不在這段時日,可有什麼情況?”

 撒好了藥,童之闔上了白藥的罐子,放到了一旁,然後把裴季的衣衫取來遞過去。

 “自開始誅殺血樓中人,便不停有探子想入府中探訊息,也誅殺了幾個血樓的探子,小叔離開後,倒也有過兩回,但都未能踏進內院一步。”

 裴季接過衣服站起身穿上,嘲諷嗤笑了一聲:“估計他們也猜華音在我府中了,不過也沒關係,血樓如今元氣大傷,對我也有所忌憚了,那陸殷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華音身上,只會傾注全力來暗殺我。”

 說到這,裴季面色陰冷帶笑:“如此,華音也不需要再躲。若是八堂為陸殷的手指,那麼他派人來犯一回,我便板斷他一指,當他握不動刀之際,還算什麼樓主?”

 穿著衣衫轉過了身,看向童之:“向外公佈我已經給了九姨娘放妾書,再過不久,便風光迎娶華音。”

 裴季不注重規矩,作為位極人臣的攝政大臣,他卻不做標杆,也不守規矩,但卻要底下的朝臣守規矩。

 若是換了別人或許看不起他,從而陽奉陰違,但以裴季血腥的手段,與說一不二的性子足以震懾朝臣。

 雖然百姓會對此議論紛紛,但裴季不在乎,不過抓幾個人做做樣子就可以讓所有人只敢暗地裡議論。

 他為這大啟江山付出了這麼多,為何還要在意流言蜚語?

 對喜愛的女子,自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童之幾乎看穿了小叔的想法,也沒有勸說,而是順著這話道:“孩子出生也得有嫡出的身份,在出生前把禮給成了也好,大辦的話,也能收到不少的禮。”

 裴季輕笑了一聲,揶揄道:“先前對華音意見那麼大,如今有了堂弟妹,轉變得如此大,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童之並不惱,如實他:“所以,侄兒是看在將要出生的弟弟妹妹身上,而不是華音。”

 裴季笑了笑,穿上衣服,取來了大氅披上。

 見小叔要出去,童之問:“要去看華音?”

 裴季點了點頭,直言道:“半個月沒見她,怪想念的。”

 說罷,轉身朝門外走去。

 走出了屋內,才發現天上已經開始飄下雪花。

 若是他回來前下雪了,那自然會拖慢行程。可前腳才回來就剛好下雪了,看來老天都在希望他早點見到華音。

 臉上浮現了愉悅之色,下一瞬,飛衛取來了撐開的傘。

 裴季:“傘給我,不必跟著了。”

 從飛衛手中接過傘,然後步下階梯,往小後院緩步而去。

 這邊睡夢中的華音似乎聽到了下雪時帶來的風聲,便也就醒了過來。

 屋內不僅有地龍,也留了昏黃小燈,暖和而溫暖。

 她從榻上起來,踩上了便鞋,披上了披帛走到了打開了房門。

 看到外邊緩緩飄落的雪花,她微微皺眉。

 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對正在回來的裴季來說,必然會拖慢腳步。

 正憂愁之際,似乎看見院門的方向有燈籠的光亮朝著書房而來。

 這個時候了,童之應該不會過來才是,那會是誰?

 巡邏的人嗎?

 只是思索了一瞬,華音忽然反應了過來,這來人還有可能是自己想的人。

 雙眸陡然一亮,心跳慢慢的加快跳動,翹首以望。

 未見時,她倒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地期盼他早些回來,也沒有那麼的迫切。

 可當可能他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華音卻是殷切了。

 當那個人影出現在視野之中時,不用看清臉,華音也知道是誰來了。

 ——是他回來了。

 裴季也在遠處看到了華音,走近之後,收了傘放到了一旁,不悅道:“天這麼冷,你出來做什麼?”

 華音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露出了淺淺笑意:“自然是來迎你。”

 裴季輕哂:“哄騙人的話真是隨口就來,我回來才多久?都沒幾個人知道你就先知道了。”

 華音聳了聳肩:“或許是你我心有靈犀,所以我就是知道了。”

 裴季心情極好,一笑:“你倒比我還說甜言蜜語。”

 華音掩唇一笑。

 二人相伴入了屋中,裴季把房門關上,隔開了外邊的寒冷。

 屋中原本有地龍,卻從未燒過,但華音住在這處,童之便通了地龍,倒也體貼。

 入了屋中,華音倒了兩杯茶水,自己端起了一杯,背對桌面看向裴季,抿了一口茶水,似下令的女主人一般開了口:“脫衣服。”

 裴季:……

 沉默了一瞬,他道:“雖然你我體魄都比普通人要好,而且我也想要,但霍府醫說過了,前三月得禁/欲。”

 方才還是個可人嬌妻的華音,現在卻露出了嫌棄之色:“想什麼呢,我要你脫衣服,我要檢查你身上的傷。”

 聞言,裴季露出了遺憾之色,還準備與她說他這書房中可有不少那方面的書籍,教人不用真真切切行/房,卻也能讓彼此身心愉悅的書籍。

 華音自然沒錯過他臉上的遺憾之色,方才的滿腔思念頓時沒了一半。

 她想他這個人,他竟想著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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