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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和刺殺物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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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一

 攝政大臣裴季大婚, 不僅奢華鋪張讓人津津樂道,便是這嫁娶方式也讓人熱議了許久。

 裴大人娶的女子是原來的妾室,還是個孤女,沒有孃家。

 按理說孤女無本家的話, 會擇一處地方出嫁。可裴大人倒好, 竟是在自家迎娶。

 八抬大轎從裴府抬出, 他身著紅蟒袍騎著黑亮的高大駿馬領在迎娶隊伍前頭, 聲勢浩大地迎娶行伍繞著金都城走了一圈。

 那一日,整個金都街頭的兩旁都站滿了人,臨街閣樓,窗臺也皆是觀望的人。

 如此盛況, 在金都極為少見。

 起初華音知曉裴季如此打算的時候,著實驚了。

 華音瞧著一抬抬送來的“嫁妝”, 說:“你可是昨日酒還未醒,還繞行金都城?莫不是想當自己當成箭耙子不成?”

 這些嫁妝, 有小皇帝送來的,也有金都貴婦人為了與她打好關係而送來的,說是給她添嫁妝的。

 華音原本身無長物, 可一夕之間便已家財萬貫。

 裴季斜倚在廊下的長榻上, 有一下沒一下揉捏著趴在他腿上,發出呼嚕嚕聲音的胖金銀。他態閒適慵懶,輕描淡寫的道:“早些時候就清理了一遍金都城的可疑之人,成婚前幾日亦會全城戒嚴。”

 “再說往年每年十數次刺殺, 血樓佔了七成,如今血樓已滅, 再有全城戒嚴,頂多便是小貓三兩隻。”

 裴季語氣輕狂, 似乎不把那些個要他命的刺客放在眼中。

 這時又有一抬嫁妝抬入了院中,抬進院中放下之時,有細微清脆鐵器的聲音傳入了裴季耳中。

 略一挑眉,循聲望去,目光落在剛抬進屋中的院中的一抬嫁妝,忽來的興致,命人開啟。

 兩個箱子一開啟,所見之人幾乎都是一愣。

 華音略一揉搓了雙眼,才確定沒看錯。

 一箱是金銀珠寶,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若是這一想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那麼另外一箱則是讓人咂舌。

 箱中堆滿了各種設計巧妙的暗器,還有利刃與各色防具,但無一不是給女子用的。

 裴季似乎知曉是誰的,忽然輕嗤一聲,道:“我北鎮撫司想要什麼暗器利刃護具沒有,用得著別人送?”

 華音略一琢磨,便知是誰,在箱子中發現了信,她伸手取了出來。

 拆信,閱下。

 須臾後,華音轉頭看向他:“這可不是送來給我使的,而是送來給我防你的。”

 裴季似乎聽到了笑話一般,嘴角一咧,漫不經心的道:“鹹吃蘿蔔淡操心。”

 華音又看了眼手中的信,她道:“沈峋說這些金銀財寶都是大家湊來的,算是我的傍身之物,若是哪日在這你這裡過不下去了,就讓我拿這筆財遠走高飛。”

 裴季狹眸微眯,冷笑一聲:“他們人不來,膽子卻挺大。”

 聽出他的不悅,華音放下信,朝他走了過去。

 在長榻坐下,倚入他懷中,裴季把腿上的小金銀拍走,然後順手把她攬入懷中,指尖纏繞著她垂落在肩上的青絲。

 放妾書後,她便不再是婦人的身份,也不用梳婦人髮髻。

 發腮長胖得已珠圓玉潤的小金銀抬起頭,睜著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盯著只要媳婦不要它的主人,委屈巴巴的“喵”了兩聲。

 裴季隨手取了一小簇小魚絲扔到廊下。

 見了小魚絲,小金銀噌地一下就朝著小魚絲跑去,哪裡還記得主人是個什麼東西。

 華音望著小金銀,笑道:“小沒良心。”

 裴季長指卷著她的髮絲,低聲道:“你也是個小沒良心。”

 華音聞言,斜睨向他:“我哪沒良心了?”

 裴季抬眉,似笑非笑,然後低聲開口數她的罪行:“昨晚我唇舌伺候……”

 聞言,華音臉色一變,立即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做賊似的瞧了眼院中正在打理著嫁妝的下人,見他們沒有往這望來,連忙挖了眼嘴上沒個把門的裴季。

 想起昨晚,耳根發紅。

 “不許說。”她羞赧道。

 裴季略一聳肩,點了點頭。

 華音才鬆手,誰曾想這狗賊狡詐,徑自開了口:“我伺候你半宿,你倒是爽利得倒頭就睡,委屈我大冬天的在院中吹了半宿的冷風來冷靜。”

 華音:……

 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自己著實也是有些過分了。

 琢磨了一下後,她低聲道:“晚上再說,你若是現在說了,晚上就別說了。”

 晚上這兩個字,音調比其他字要重些許。

 裴季舌尖抵了抵牙根,略一咀嚼這“晚上”二字,嘴角頓時一勾,眼神幽深。

 “我不真動你,但晚上得聽我的。”他說。

 裴季這人,總是不要臉。

 華音白了他一眼,但還是略微臉紅的點了點頭。

 *

 大婚之後,天氣已霽,春意悄然而至。

 華音看了眼天色,雖然已是春季,但時常有綿綿陰雨,陰雨天氣溼冷。

 “是。”管事應聲退下。

 裴季倒了茶水,淺抿一口,嘴角微勾:“不過便是讓人把童之帶傷離府,身邊也沒個人照顧的訊息透露到樂雲那處罷了。”

 說著,華音轉身自書房中走出。

 小金銀可真是個稀罕物,誰要離家出走都要捎上它。

 想到童之一身傷也是因護她出府而落下的,華音也著急了:“童之連路都還走不穩,現在好了,傷還未養好,便被你這親小叔給氣得離家出走了。你若是不把他接回來,你今晚便睡書房罷。”

 聽到這話,華音才稍稍寬了心。

 見他一副不能理解,卻不知半點錯的模樣,華音瞪了他一眼:“誰讓你也不與他多商量一下就做了決定的,他脾氣好,可不是沒有脾氣的。”

 且不僅沒幹過就算了,還有可能會被你那黑心爹爹耍著玩呢。

 華音想起往事,默默地摸了摸微隆的小腹,心下唸叨:兒呀,往後要乖些,可千萬別與你爹爹對著幹,畢竟你是幹不過你那黑心爹爹的。

 華音出了書房,到了院中便問管事:“童之可是一人離府的?”

 華音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一個人……

 ……

 若是不想做,也可做甩手掌櫃。

 裴季似笑非笑的道:“可別急著惱我,且聽聽他在何處,你便巴不得他晚些時候再回來。”

 這訊息就似平地一聲雷,引起了金都熱議。

 一猜,還真讓她給猜準了。

 好聽的話沒多少,不好聽的話也伴隨而來。

 下人搖頭,應了聲:“不是。”

 童之已能下榻,但行走皆得柺杖支著,無須柺杖也可正常行走,需得再養個半載。

 這日子過得不知有多好,華音空閒多,偶爾也會裝扮成小廝出門去幫襯她一回。

 裴季批閱著各地呈上的摺子,不甚在意的道:“他二十來歲的人了,你還當他是七八歲的小孩不成?”

 裴季看著華音離去的背影,忽然輕“嘖”了一聲:“確實得怪我,一個兩個的脾性都被我給慣出來了。”

 “童管事不讓人跟著,但也有飛衛暗中保護。”管事道。

 片刻的沉默後,裴季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孩子脾性還挺大,給我鬧這麼一出。”

 臨了,童之還是沒能逃出他黑心小叔的手掌心。

 晚間,裴季沒把童之接回來,卻也回了房,華音瞪他。

 裴季尋人定製了一把輪椅,以供他出入便捷。

 懷疑的目光落在裴季的身上。

 童之心底的自卑,使得他覺得自己不是全人一事會給祖先蒙羞,所以遲遲未應。

 但這擔憂很快便消了。

 華音:……

 原本裴季已打算把他的身份公佈出來,但童之始終沒有鬆口。

 華音:……

 “童管事還把貓主子給帶走了。”

 裴季點了頭:“還真在。”

 華音說了風涼話:“又不是七八歲的孩子了,童之怎麼說走就走了?”

 華音聽他這麼一說,收回瞪他的目光,略一揣測:“在樂雲那處?”

 說著,指腹在下巴摩挲,略有所思的道:“他以往對我恭敬,從不敢對我有脾氣,現在的脾氣怎大了?”

 樂雲在華音成婚前便離開了裴府,因離府前童之出手闊綽,好似送女兒出嫁一般,給樂雲添了許多的“嫁妝”,所以樂雲在金都的小日子還算滋潤。

 她閒來無事,捯飭了一家小食館,請了廚子,自己偶爾得空也會下廚。

 再抿了一口,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還順帶把童之所在也透露了。”

 想起童之寧願把人送出府去,也不願受樂雲的意,華音皺起了眉頭,道:“但以童之的性子,不該主動去尋樂雲的才是呀。”

 話語剛落,暫管寒院雜務的新管事來稟:“大人,夫人,童管事收拾了行囊離府了。”

 童之壓根就沒想過要認祖歸宗,先前所言不過是為了讓小叔留個後罷了。

 華音眉頭一挑,忽然笑了:“那算了,讓他待久些,想什麼時候回來便什麼時候回來。”

 華音聽聞這事,道:“你就不擔心童之一氣之下直接離開裴府?”

 和她當初逃去南詔時是一模一樣的,都一樣的還能沒逃出他的手掌心!

 童之那腿腳受不了寒,身邊沒個人照顧便算了,他還得照顧個胖金銀,著實讓人擔憂。

 裴季也沒打算說服他,直接便公告於眾了。

 裴季抬起頭,與華音相望。

 “等一有訊息,你便來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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