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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替我來宅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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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唐夫人聽到這話第一個反應是好一個唐明啟,果然揹著她藏私房錢了,她就說上個月的菜錢沒對上,但因為差的不算很多,她就沒追問下去,這下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而第二個反應則是,這話是誰要告訴她的,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宮女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而知道唐明啟藏私房錢這件事的應該也沒有幾個人,陛下在與唐明啟喝酒,沒空派人來找她,太后不一定會知道這件事,那就只剩下一個季允了,季允派宮人來跟她說這個事幹什麼?難道是在報復唐明啟只跟陛下喝酒,沒跟他喝?

 唐夫人向眼前的宮女問道:“你怎麼知道?”

 宮女道:“這個奴婢不能說,不過奴婢可以告訴夫人唐將軍的私房錢藏在什麼地方。”

 唐夫人突然間好像明白對方有什麼目的了,但不得不說,對方將她與唐明啟的關係把握得很準確,她轉頭看了遠處的唐明啟一眼,唐明啟那個憨憨還在跟陛下喝,唐夫人對宮女道:“說吧。”

 宮女將太監交代自己的話重複給唐夫人聽,唐夫人點點頭,她倒是沒想到唐明啟平日裡沒什麼腦子,在藏私房錢這件事上竟然會這麼有心機,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自己梳妝櫃下面的夾層裡,這難道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宮女將話傳到就退下了,唐夫人看了會兒唐明啟,發現他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覺得沒意思,又把目光放到了季允的身上。

 她已經有七八分的把握確定這件事是季允要告訴的,卻不知道季允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允比李鉞的年紀稍微大一點,腦子靈活,熟讀兵法,當年和李鉞配合默契,將來犯的異族們打得落花流水。他長得清秀,皮膚白皙,跟軍營裡的那群大老爺們完全不是一個樣,所以被將士們戲稱為“北疆一枝花”。

 他為人比較斯文,雖常年待在北疆那片苦寒之地,但始終懷著一顆裝滿風花雪月的心,喝起酒來也是要細細品味的,跟唐明啟這種牛飲的可不一樣。

 他好久沒有見過精緻的糕點,與周圍的幾個兄弟隨便閒聊兩句,就拿起筷子細細品嚐起美味,他吃得正開心,突然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多年沒回北疆,現在受點關注也是情理之中,可季允就是覺得這道目光與旁人的不大一樣。

 他抬起頭來,在眾多的賓客中搜尋了一通,最後迎上唐夫人的目光,他與唐夫人也算是熟識,季允沒多想,遙敬了唐夫人一杯,還對她笑了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笑將會被扣上多大的一口黑鍋。

 而唐明啟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自己多年的心血即將要付之東流,他一邊順著孟弗的話說起自己這幾年在北疆經歷的種種,一邊又是幾壺酒下了肚。

 有宮人上錯酒,唐明啟喝了一口,品了又品,然後皺起眉頭,滿臉困惑問道:“皇上,你這個酒怎麼沒味啊?”

 高公公嚇了一跳,心想這白水要是有味才出了鬼了,宮人們怎麼做事的?怎麼把皇上的酒送到唐將軍那裡了,唐將軍要是知道陛下喝白水敷衍他,心裡怕是要不樂意的。

 高公公還想著該怎麼與唐明啟解釋,就聽到陛下一本正經地說:“宮裡的酒都這樣。”

 “怪不得你跟我說想喝北疆的,”唐明啟點點頭,似乎是認同了孟弗的這番話,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搖頭道:“不對呀,我剛才喝到的都不是這個味啊,這個跟白水似的。”

 孟弗倒也沒有急著解釋,直接讓宮人將那壺酒拿到自己面前,她看得出來唐明啟現在整個人似乎是處在一種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狀態當中,要敷衍過去並不是難事,甚至不需要敷衍。

 孟弗道:“你是有些醉了吧。”

 唐明啟否認道:“不可能啊,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孟弗也沒跟他爭辯下去,端著一杯白水,毫不心虛地對這位大將軍說:“那我再敬你一杯。”

 唐將軍果然立刻忘記陛下的酒水怎麼沒味這件事,開始新一輪的豪飲。

 李鉞坐在下面看得直冒火,這唐明啟沒完了是吧?過去在北疆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這麼能喝?不會是這幾年把私房錢全拿去買酒喝了吧?

 他想著下一步該怎麼把這事給攪黃了,總不能讓他們這麼喝個一直沒完吧,他正要再叫個小太監過來,卻見一宮女向她走過來,李鉞心想這幾日沒進宮,這些宮人們都已經能如此體察人心了嗎?

 那宮女走到李鉞面前,對李鉞說:“謝夫人,太后請您過去一趟。”

 李鉞放下手中筷子,抬眸看了宮女一眼,他覺得這個謝夫人忒難聽了點,糾正道:“叫我孟夫人。”

 宮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這不是宣平侯夫人嗎?宣平侯不是叫謝文釗的嗎?

 但她在宮裡多年,明白不該問的時候千萬不要多嘴,她非常配合道:“是,孟夫人。”

 李鉞跟著這位宮女往太后那邊走去,心裡想著太后讓自己過去做什麼?難不成是看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等到李鉞過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太后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圈貴婦,這些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李鉞心中暗歎,這原來不是單叫自己一個人來的,別人不都來了,也不會想起他來。

 李鉞微微靠後一些,他還是不大習慣與這麼多的女人站在一起,他從跟孟弗互換身體以來就沒見過太后,他母后的氣色和精神,看起來都比以往好了許多。

 太后見到李鉞過來,沒有立即把他招到面前,而是等了一會兒,裝作無意間看到他,才對他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李鉞走過來後,太后還明知故問道:“這位姑娘是?”

 陳姑姑在旁邊配合太后出演,介紹說:“娘娘,這是宣平侯的夫人。”

 太后笑道:“長得可真漂亮,叫什麼名字呀?”

 李鉞:“……”

 這輩子他第一次聽到太后誇他漂亮,雖然知道太后並不是真的在誇他,但聽著這話還是覺得奇奇怪怪。

 “孟弗。”李鉞答道。

 “孟弗。”太后點點頭,說:“這名字不錯。”

 剛才隔得遠,太后沒太看清這個姑娘的長相,現在李鉞走近了,太后仔細瞧了瞧他,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只是皇上在宮裡頭各色美人沒少見,這位姑娘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皇帝不顧她已經嫁人的身份,也要與她在御花園中私會?她對陛下又有幾分情誼?太后就算想要幫皇上的忙,也得先把這兩個問題給弄明白了,但這問題不好問,得旁敲側擊著來。

 九王爺站在太后的身邊,他微微歪著頭打量著李鉞,小小的腦袋上掛滿了疑問,他轉過頭看向依舊在與唐明啟喝酒的孟弗,皺起眉頭,回過頭又看向李鉞,臉上的疑惑更多了,他猶猶豫豫地抬起手,走到李鉞面前,戳了戳他的袖子。

 太后知道九王爺其實是很聰明的,但他仍舊很少會主動與人接觸交流,現在他竟然願意去觸碰一個第一次見到的姑娘,這實在很讓人吃驚。

 太后摸了摸九王爺的腦袋,笑道:“看來小九很喜歡你啊。”

 四周的貴婦們也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李鉞,她們剛才在這裡陪太后聊了許久,可都沒見著這位小殿下有任何的反應,這位宣平侯夫人可不簡單。

 李鉞也挺吃驚的,他從孟弗的口中已經得知自己這個弟弟腦子其實很好用,但沒想到今日進宮他還會給自己這麼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低下頭,對上九王爺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身影,李鉞從前在宮裡經常逗這個小王爺玩,然小王爺每次看到他都跑得飛快,好像他會吃人一樣,現在他到了孟弗的身體裡,小王爺見了一見面就巴巴地湊過來,這小小年紀就會以貌取人了,實在不好。

 有些話太后不好當著這麼多人一起問,眼下九王爺又製造出這麼一個機會來,太后起身說:“哀家吃的有些多了,宣平侯夫人就陪哀家和小九去後面走走吧。”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太后帶著宣平侯夫人出去還有其他的意圖,他們對九王爺的事也是有幾分瞭解的,這位殿下剛才對宣平侯夫人表現出明顯的興趣,愛子心切,太后現在想要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出去再正常不過。

 孟弗注意到太后那邊的動靜,見太后帶著李鉞出去,不大放心,讓高公公派人跟在後面。

 高喜感覺自己已經看透了一切,可惜這個秘密只能爛死在肚子裡面,不僅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還要幫陛下把其他可能透露風聲的尾巴給收拾好。

 太后走得不快,李鉞慢吞吞地跟在她的後面,琢磨著太后把自己叫出來到底要幹嘛,而九王爺則是一直在盯著李鉞看。

 快要走到御花園時,太后忽然開口問:“今年多大了。”

 這個問題李鉞還真沒有同孟弗交流過,他也不心虛,直接道:“二十多吧。”

 太后心想這孩子怎麼回事,自己年紀都記不住嗎?記不住還這麼理直氣壯,聽聽這口吻,活脫脫的又一個皇帝?這算是被皇帝給傳染了?還是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太后又問了幾個自己早就想好的問題,李鉞的態度越來越隨意,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其他命婦帶著的那種拘謹,不得不說,太后很喜歡他這樣。

 走了一會兒,太后遇見個剛從麟德殿中出來的太監,張口問道:“皇上呢?”

 那太監答:“皇上還在與唐將軍喝酒。”

 李鉞下意識皺起眉頭,唐明啟真是長本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完,孟弗不會被灌醉了吧。

 他該多提醒提醒孟弗的,她現在已經是皇上了,在有些事上可以隨心一點,不必太在意細節。

 太后注意到李鉞表情的變化,他這肯定不是因為唐明啟皺眉的,那他這就是在關心皇上了,看來這事至少不是陛下剃頭挑子一頭熱。

 太后佯裝生氣道:“皇上怎麼還喝啊,回去哀家得好好說說他。”

 李鉞不大開心,孟弗被唐明啟灌完酒,回去還要聽太后教訓,對太后道:“您多說說唐將軍吧,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喝那麼多。”

 太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姑娘看著溫溫柔柔斯斯文文,沒想到還挺護短,她道:“行,等哀家回去說說,先不說這個了,你再跟哀家講講你剛才說的那個故事。”

 太后似乎是聽得入神,沒注意腳下,差點被塊石頭絆倒,好在李鉞及時伸手扶住她,等太后站穩了,李鉞開始嘮叨:“您走慢點,仔細看路,那前面樹長得亂,過不去的,您往這邊走,您不是說想要看荷花的嗎?在南邊呢,這裡走近,太陽還曬不著您。”

 太后其實並不是想看荷花,只是隨便找了個說辭想多與李鉞待上一會兒,看看這個姑娘怎麼樣,李鉞仍道:“這裡不大好走,您小心些,對了,您怎麼就這麼出來了?怎麼不多帶幾個宮人?您這真是……”

 這要不是怕有些話讓旁人聽到了不好,太后能就這麼帶著李鉞和小九出來?在某個瞬間,她感覺是那個大兒子在自己耳邊叨叨,這姑娘跟她那兒子也太像了吧,聽聽這說話的語氣,要不是沒失憶,她都要懷疑這姑娘是不是也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

 而且他怎麼對御花園這麼熟悉?太后有些迷惑,這究竟是我的家還是他的家?見了鬼了,還是說皇上跟他在這裡私會了不止一次?

 太后想這姑娘好不容易進宮一次,不好一直綁在自己身邊,也該讓陛下見見,看了兩眼荷花便又回了麟德殿。

 與李鉞分開後,太后對陳姑姑道:“不知道為什麼,哀家一見到她就覺得親切,甚至覺得可以理解陛下為什麼會喜歡她,哀家也喜歡她。”

 陳姑姑點頭道:“奴婢也覺得親切。”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說:“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可惜已經嫁人了。”

 即便日後她與宣平侯和離,皇帝想要讓她進宮,朝裡的大臣們恐怕也要阻攔一番。

 但是轉念一想,這皇帝登基以來,朝臣們阻攔的事多了去了,好像也不必太把朝臣們的言論放在心上,但皇帝心裡是怎麼打算的,總不可能這麼一直偷偷摸摸下去。

 想到這裡,太后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她想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后急。

 麟德殿裡的宴散了,命婦們隨太后一起到御花園看戲,孟弗陪著看了一會兒才回到紫宸殿處理奏摺。

 天色漸漸暗下,戲唱完了,人也該走了,命婦們紛紛退下,九王爺又戳了戳李鉞的袖子,太后便叫李鉞留下來,陪自己說會兒話。

 命婦們心中感嘆,這位宣平侯夫人可真是好運氣,竟然能得了小王爺的喜歡。

 天又暗了些,太后才放李鉞離開,陳姑姑出來送她,走過御花園的時候看到了高喜,陳姑姑瞭然退下。

 李鉞打量了高喜一眼,高喜今天怎麼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皇上在裡面?”李鉞走過去問。

 “是。”高喜道。

 這裡的其他宮人都被高喜給攆走了,李鉞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孟弗坐在亭子裡,懷裡抱著一隻白色長毛貓,正是平日裡待他冷若冰霜的貴妃。

 趴在孟弗懷裡的貴妃見到他來,只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腦袋在孟弗的胸口蹭了蹭,全然不見從前的傲氣。

 李鉞:“……”

 真心錯付!

 孟弗想起宮人們說貴妃從前不太願意搭理陛下,便問李鉞:“陛下要摸一摸嗎?”

 李鉞沒有動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孟弗,孟弗的臉上染了一層薄紅,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更加柔軟,若是太后在這裡,是不是也會誇出一句漂亮。

 李鉞心道自己想的都是些什麼,他問孟弗:“你喝多了?”

 孟弗道:“喝的不多,不要緊的。”

 “放——”李鉞原是想要說放屁的,對著孟弗又說不出來,臨到嘴邊改口道,“瞎說,我都看到了。”

 “真不要緊,”孟弗笑道,“我後來喝的都是白水,只是唐將軍回去怕是要難受了。”

 “他活該。”李鉞沒想到唐明啟竟然被人擺了一道,頓時又高興起來,對孟弗道,“這下他私房錢也沒了。”

 李鉞將自己是如何坑了唐明啟一事對孟弗細細說來。

 孟弗仰頭看向對面的陛下,李鉞說這些時驕傲又得意,彷彿是個討要誇獎的小小少年,孟弗笑了笑,可憐的唐將軍。

 等到李鉞說完,她從地上拿起一罈子酒,放到桌上,對李鉞說:“這是唐將軍從北疆帶回來的,您帶回去嚐嚐,一下不要喝太多了。”

 她停了一下,繼續道:“還剩下六壇,我讓人放進您的酒庫裡了,等您回來喝。”

 李鉞走過來,在孟弗對面坐下,他抱起酒罈道:“唐明啟送了這麼多來?”

 這不像是他往日裡摳門的作風啊。

 孟弗道:“唐將軍原本是想把幾壇酒留給家裡人的,後來覺得宮裡的酒不夠烈,就都留給您了。”

 這其中不乏自然有孟弗言語的引導,然而陛下恩將仇報,把唐將軍的小金庫給端了。

 李鉞完全不覺得愧疚。

 互換身體後還是影響到了酒量,孟弗覺得自己喝的真不多,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後勁似乎才上來,她有些頭暈,好像也不打緊。

 她抱著貴妃老老實實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很是乖巧,李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在自己的臉上看出乖巧兩個字來,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他觀察了孟弗一會兒,把高喜給叫來,吩咐說:“扶她回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高喜起初的時候還有些躊躇,後來見陛下似乎是真的醉了,才上前小心扶起。

 李鉞無奈道:“還說自己沒醉。”

 孟弗聽到這話抬起頭,向李鉞看去。

 李鉞瞪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緋紅,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不怎麼熱就放下了手。

 孟弗抿著唇不說話,李鉞不知怎麼的,竟是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像是自己放在床頭的小布偶,他對孟弗說:“下回別喝了。”

 孟弗仍沒意識到自己可能醉了,她看著李鉞,忘記她與陛下互換了身體,腦子混沌地以為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

 她覺得眼前這個孟弗鮮活可愛,肆意快活。

 真好。

 她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銀白的月光如輕紗般籠在她的身上,四周的花似乎都隨著她這一笑緩緩綻放,那花香如海浪般洶湧襲來。

 李鉞愣住,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他離開皇宮,坐在回侯府的馬車上都在想,她為什麼忽然對自己笑呢?

 還笑得那麼好看。

 同一時間,宣王的屬下從皇宮出來,來到落腳的宅子裡,進屋後一臉緊張地對一僕從打扮的男子道:“殿下,我覺得陛下可能知道我們的密謀了。”

 那僕從回過頭來,臉色蒼白,五官俊朗,正是那位說在鄴城養傷的宣王,他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道:“怎麼可能?”

 屬下道:“今日屬下給太后賀壽的時候,陛下對屬下笑了。”

 “什麼?”宣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凝重,他連忙問道:“他怎麼笑的?”

 “像這樣。”屬下揚起嘴角,將那時皇帝的表情模仿了十成十。

 宣王看到這個笑容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陛下肯定是知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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