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34章 第 34 章

 男人大多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假如一個男人嘴上說著有多喜歡你,然後和你上.床,那他說的喜歡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 但若是男人說完喜歡, 卻連床都不和你上,那一定就是在騙你。

 所以沈映為了讓顧憫相信自己對他的寵愛是真的,所以只能忍辱負重, 含淚讓顧憫侍寢。

 第二日晨起,顧憫先醒,看見皇帝還在睡著, 便沒叫醒他。

 昨夜折騰地有些晚, 半夜小太監一連進來往浴桶裡換了兩次水,又送了一次冰,直到窗外天光隱現,身上熱度退去,涼快了些, 兩人才安睡了過去。

 顧憫起身,回頭望著閉著眼, 躺在他身旁睡得正酣的沈映, 少年天子鳳眼微眯, 狹長的眼尾緋紅一片, 雙頰如染煙霞白裡透粉, 嘴唇微張,飽滿晶瑩得如同剝了皮的葡萄, 渾身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

 只是才不過早上, 屋子裡昨晚放的冰早就化成了水, 已經開始變熱, 顧憫注意到熟睡中的沈映額上沁出了一層薄汗,先拿帕子小心幫他擦乾汗,又將他寢衣的領口扯開了些幫沈映散熱,讓他可以涼快點。

 等看到沈映露出來脖頸和胸-口處都有些斑駁的痕跡,男人如墨般深沉的眸色不禁深了又深。

 躺在床上的人是天子,是一國之君、萬民之主,是大應朝最尊貴之人。

 一想到昨晚,天子是如何因他獲得極致歡愉,沉.淪極樂不能自已的,顧憫心中就無法抑制地生出一陣激盪,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又給沈映扇了一會兒扇子,等到沈映睡得舒服了,顧憫才出去沐浴更衣,等洗漱穿戴完回來,皇帝已經醒了。

 沈映坐在龍榻上,自己拿了把摺扇給自己扇風,看見顧憫進來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旁邊凳子上放著的一個碗,微笑著道:“洗漱完了?來把這個喝了。”

 顧憫走過來,視線往那個碗裡一掃,裡面裝著一碗黑漆漆的不明液體,也不知道是藥還是旁的什麼東西。

 “皇上,這裡面是什麼?”顧憫問。

 沈映面無表情地道:“避子湯。”

 顧憫眉毛挑了下,困惑地看向沈映,“?”

 表情好像在說,就算真的是避子湯,那需要喝的人是不是也搞錯了物件?

 沈映本來是想作弄一下顧憫,但看到顧憫的眼神明白他在想什麼後,耳根不禁一熱,在心裡把顧憫罵了一通後,嘴角勾起換上一副笑臉,“同你開玩笑的,這裡面是朕讓太醫院配的補藥,喝了強身健體的。”

 顧憫又懷疑地往那碗裡看了看,站在原地沒有動,沈映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想喝,於是皺眉裝作不悅地道:“怎麼?怕朕在裡面下毒啊?”

 顧憫沒再猶豫,上前端起碗,仰頭直接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沈映的眉頭這才鬆開,欣然一笑。

 顧憫喝完,將碗放回去,“謝皇上賜藥。”

 沈映搖著扇子點頭道:“朕心疼你近日奔波勞累,所以特意讓太醫院替你配了這服補藥,以後朕每天都會讓御醫把藥熬好了給你送去攬月齋,你別忘了喝。”

 顧憫深深看了沈映一眼,只淡淡說了個“好”。

 其實,顧憫喝的雖然不是什麼毒藥,但也不是真的強身健體的補藥。

 剛開葷的小年輕,已經夠龍精虎猛的了,要是再補下去,沈映還有那個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

 這是沈映特意讓太醫院配的,喝下去有助於清心靜氣的藥,但願喝了這藥能讓顧憫能變得清心寡慾些,大熱天的,少來折騰他兩回。

 一起用完了早膳,顧憫告退離開了永樂宮,距離郭九塵給他的破案期限還剩下三日的時間,他得抓緊時間查案子。

 等顧憫走了,沈映連忙吩咐萬忠全去把燕卿和玉憐兩個人給送還到安郡王府去。

 本來只是讓燕卿玉憐去指點一下顧憫爛到透頂的技術,好讓自己在床上少受些罪,沒想到這兩個是實誠人,竟然毫無保留地把平生所學對顧憫傾囊相授,再讓他們這麼教下去,顧憫非得把他榨乾不可!

 太可怕了,再這麼下去,他很可能會變成歷史上唯一一個害怕讓寵妃侍寢的皇帝。

 --

 顧憫出了宮回到北鎮撫司,韓遂的屍首還停放在詔獄裡,沒有丟棄,顧憫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按照沈映說的辦法試一試。

 其實這個辦法算起並不能稱得上有多高明,但凡韓遂的同伴謹慎一點,不可能上當。

 但顧憫急著想找到消失不見的凌青蘅,想知道郭九塵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那批壽禮,所以也只能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了。

 顧憫命錦衣衛將韓遂的屍首懸於鬧市示眾,讓百姓們圍觀,名義上是為了警告百姓,讓所有人明白和東廠作對的下場,實際上是為了引起韓遂同伴的注意。

 時值盛夏,天氣炎熱,屍體根本存放不了多久,別說三天,不過一天便已經嚴重腐爛,屍臭陣陣,臭不可聞。

 所以到了晚上,顧憫便讓人將韓遂的屍體扔到亂葬崗,過程也不避人耳目,然後派了一隊錦衣衛潛伏在亂葬崗周圍,日夜監視,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來將韓遂的屍體偷走。

 第一日,亂葬崗上毫無動靜。

 到了第二日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亂葬崗上突然來了個拾荒的老頭。

 那老頭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背上揹著一個麻袋,一路在亂葬崗上翻翻撿撿,看起來好像是在隨意尋找,看看這些屍體身上有沒有什麼有價值東西可以撿漏。

 但等他走到韓遂屍身旁邊時,他卻停了下來,警覺地抬起頭往四周環顧了一遍,確定沒人後,立即放下身上背的麻袋將韓遂的屍身塞進麻袋裡,然後將麻袋背在身上,健步如飛地快速離開了,和剛才步履蹣跚的老頭判若兩人。

 錦衣衛當然立刻意識到這個老頭是韓遂的同夥假扮的,一邊派兩個人暗中跟蹤那老頭,一邊回去向顧憫稟報情況。

 顧憫知道後,吩咐錦衣衛把老頭盯緊了,在查到壽禮的下落之前,切勿打草驚蛇。

 然而他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得這麼順利,韓遂的同夥將韓遂的屍身從亂葬崗上偷走後,帶到京城郊外的一處荒山上埋了。

 埋完屍體他們卻沒立即離開,而是在荒山上七繞八繞地走了一陣,最後在山腰上一棵歪脖子老樹下停下來開始挖土,不消兩炷香的功夫,便有兩個大箱子被他們從地底下挖了出來。

 跟蹤他們的錦衣衛意識到這木頭箱子裡很可能裝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壽禮,劫匪們現在是準備將壽禮轉移走,於是立即派人回北鎮撫司求援。

 北鎮撫司得到訊息,立即派兵過去圍剿,最後大軍在京郊一條大河邊上攔截到了那夥兒已經將壽禮裝上船準備運走的賊人。

 錦衣衛大軍到時,賊人的船已經劃到了江心,錦衣衛正要上船去追,沒想到那船上的人一見到錦衣衛,毫不猶豫地便棄船跳進河裡,但他們逃跑前也沒忘記要把船給鑿沉,船底被鑿穿,河水透過船底的漏洞不斷地湧入進船裡,很快兩個大箱子便隨船一起沉入到了河底。

 錦衣衛的船追到沉船的位置,那幾個賊人早就沒了蹤影,夜色深沉,水上視線不明,無處可尋。

 還是打撈壽禮回去交差要緊,錦衣衛頭領也顧不上去找那些逃跑的賊人,趕緊先派了四五個熟悉水性的錦衣衛下水把木頭箱子撈上來。

 顧憫到時,兩個木頭箱子已經被打撈上來了。

 一錦衣衛千戶上前來奉承道:“還是顧大人英明,按您說的法子,那夥兒賊人果然上當!終於叫我們尋到了壽禮!總算可以向廠公交差了!卑職已經查驗了箱子上的封條,的確是江南省押送進京的壽禮沒錯!”

 顧憫走到箱子旁邊,問:“這兩個箱子,可被人開啟過?”

 錦衣衛千戶回答:“封條已被撕毀成兩半,應該賊人是開啟過了。”

 顧憫朝那錦衣衛一瞥,“本官問的是,你們有沒有開啟過箱子,看過裡面是什麼沒有?”

 錦衣衛千戶嚴肅地說:“回顧大人,廠公再三交代,讓我等尋回壽禮後,只能交由他老人家親自開啟查驗,卑職決不敢違抗廠公之令!請顧大人放心,這兩口箱子,卑職絕對沒有開啟過!”

 顧憫讚許地點點頭,“那就好。立即將這兩箱壽禮帶回北鎮撫司,再派人去稟報廠公,說江南省的壽禮已經找回來了,請他來北鎮撫司檢視。”

 錦衣衛千戶:“卑職遵命!”

 郭九塵聽說江南巡撫送的壽禮被找回來後,天還沒亮便親自來了北鎮撫司。

 兩箱壽禮被存放進了一間暗室裡,郭九塵屏退左右,只帶了個親信進去查驗。

 開啟箱子,第一個箱子裡,是一些古玩字畫,古玩還好,字畫泡了水變成了廢紙一張。

 等到第二個箱子一開啟,郭九塵一眼便看見了那件□□袍,衣服已經溼透,像塊抹布一樣被團成一團塞在一堆金子銀子中間。

 郭九塵立即將那件龍袍拿出來,展開檢視衣服上面繡的圖案,等到確認繡的的確是五爪金龍後,才確定這件衣服,就是江南巡撫私造獻給他的龍袍沒錯,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箱子上的封條已毀,顯然是被人開啟過,不過東西卻沒少。

 郭九塵將衣服抓在手裡,陰惻惻地問親信:“你覺得那夥賊人有沒有發現這件衣服的秘密?”

 郭九塵的親信想了想,壓低聲音道:“既然衣服沒有被他們拿走,想必是應該沒注意到,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說不定他們並不清楚龍和蟒的區別。”

 郭九塵冷笑,“這次真是老天助我,只要這件衣服沒落到別人手裡,咱家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親信奉承道:“廠公洪福齊天,自有上天庇佑。”

 郭九塵眼裡寒光閃過,拔出腰間別的匕首,一刀刀親手將龍袍劃成了碎布條,等到五爪金龍圖案被分割得支離破碎,再也不可能拼湊完整才停下手。

 郭九塵毀掉了自己僭越犯上的證據,走出暗室,看見在外等候的顧憫,不鹹不淡地稱讚了他兩句事情辦的不錯。

 顧憫謙遜道:“屬下不敢居功,其餘被劫走的壽禮還未找到,屬下實在有負廠公所望!”

 郭九塵擺擺手,不以為意地道:“其它的就算了,此事都已經沸沸揚揚鬧了快十餘日,再追查下去,恐怕就會有人說咱家將錦衣衛和東廠調為私兵,藉口彈劾咱家了。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的功勞咱家都記著了,不會虧待你們的。”

 在眾人的道謝聲中,郭九塵離開了北鎮撫司,等到郭九塵離開,顧憫才走進了暗室,發現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被郭九塵用匕首割破的衣服碎片後,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他走過去蹲下,撿起兩片衣服碎片仔細檢查了一下,卻一無所獲。

 不過是件衣服,為何郭九塵會那麼緊張?到底這件衣服,有什麼特別之處?

 --

 忙了一晚上,顧憫下了值,脫去官服,換了身便服出了北鎮撫司。

 已經天光大亮,京城裡各條街道上人來人往漸漸熱鬧了起來,顧憫來到一家早點攤上,要了碗陽春麵和一小籠包子,坐下來吃早點。

 小二做好了面剛給顧憫端過去,顧憫旁邊的座位上就坐下來個穿黑衣服的青年,跟小二也要了碗陽春麵。

 顧憫從筷子筒裡取出一雙筷子,夾了筷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吃了一口後,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和你猜想的差不多,”黑衣青年自然是被平陽王留在京中輔佐顧憫的蒼隼,他大喇喇地從顧憫面前的盤子裡拿了包子,塞進嘴裡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道,“你們錦衣衛走了之後,按你的吩咐,我們的人藏在附近繼續盯著那條河,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便發現那幾個原本跳進河裡逃走的男人又從河裡游回了岸上,你猜怎麼著,原來他們一直藏身在水底下,靠一根空心的蘆杆呼吸,沒想到吧?人家只憑這一根蘆杆,就把你們錦衣衛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原來,顧憫除了讓錦衣衛盯緊亂葬崗,同時也派了影衛在盯,一明一暗,除了找壽禮,也在找尋凌青蘅的蹤跡,必要的時候,還能讓影衛出手相助那些人逃離錦衣衛的追捕。

 只是沒想到……

 蒼隼點的陽春麵做好端上來了,他狼吞虎嚥地吸溜了兩大口麵條,然後才說:“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他們好不容易劫來的壽禮,怎麼說棄就棄,一點兒都不猶豫,而且也似乎早就想好了逃跑的法子,就好像知道你們錦衣衛會追來似的。我說,你們錦衣衛裡,不會有人家的內應吧?”

 蒼隼說的沒錯,的確不對勁,事情發展得太過順利,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從亂葬崗上出現的那個老頭,再到順藤摸瓜查出來壽禮的下落,最後是在賊人準備將壽禮轉移時成功將壽禮截下……要說順利,壽禮最後成功被尋獲,的確也算得上順利,但問題是,那夥兒劫壽禮的賊匪卻連一個影子都沒抓住,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顧憫隱隱有種預感,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有人在背後操控,錦衣衛所走的每一步,看似順利,其實早已不知不覺中踏入了別人的圈套裡,成了人家棋盤裡的棋子。

 與其說,壽禮是他們找到的,不如說,是人家送到他們手裡來的。

 蒼隼剛才說錦衣衛裡有內應,這個猜測不無道理,只是會是誰呢?

 顧憫正在腦中搜尋內應的線索,不知怎地,腦中突然浮現出那一晚,皇帝教他怎麼用韓遂的屍體引出他的同伴這條計策時的臉。

 顧憫心頭重重一跳,陡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早在那時,他就已經掉入了別人的陷阱裡?之後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不,不可能,顧憫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皇上沒有理由這麼做,他久居深宮,怎麼可能會和搶劫壽禮的人扯上關係,這太荒謬了,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錦衣衛裡有內應,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後,暗中給韓遂的同黨通風報信。

 可若是韓遂的同黨知道了錦衣衛的計劃,為何又要將計就計,將壽禮還回來?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陰謀是他沒有想到的?

 蒼隼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陽春麵,還沒吃飽,看到旁邊的顧憫一直在發呆,碗裡的面都沒怎麼動,忍不住問:“哎,你這面還吃不吃啊?不吃就坨了。”

 顧憫回過神,放下筷子,“沒胃口,不吃了。”

 蒼隼立即喜滋滋地把顧憫的那碗麵全都倒進自己的碗裡,“你不吃我吃,不能浪費。”

 顧憫淡淡道:“讓影衛繼續暗中盯緊那些人。”

 蒼隼點點頭:“知道知道,盯著呢。”

 顧憫又道:“要是發現他們當中有個書生打扮,相貌俊秀的年輕公子,立刻來報我。”

 看來,要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還是得先找到消失的凌青蘅。

 蒼隼聽了顧憫的話,嚥了嘴裡的麵條,抬起頭看了看顧憫,好奇地問:“相貌俊秀的年輕公子?有多俊秀?能比你還俊嗎?”

 顧憫給了他一記眼刀:“你覺得可能嗎?”

 蒼隼:“……”

 --

 為了確認把壽禮還回去的事是不是萬無一失,沈映又親自去了一趟凌青蘅的住所。

 午後的太陽光毒辣得很,所以特意挑的太陽落山的時候去的,回來時已經入夜。

 剛回永樂宮,連盞茶都沒顧得上喝,小太監突然來稟報,說是顧少君在外求見。

 沈映下意識地就揮了下手,想說讓小太監放人進來,可袖子一揮,突然有股異香鑽進了他的鼻子,沈映將袖子放到鼻子下面仔細聞了聞,認出這香味兒是凌青蘅屋子裡常點的檀香,應該是剛才過去時不小心沾染在衣服上了。

 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沈映正要放下手,突然腦中閃過一道光,趕緊把正要出去通傳讓顧憫進來的小太監叫住。

 上次就是因為他身上有和凌青蘅身上一樣的香味,才被顧憫識破他和凌青蘅見過面的,若是再被顧憫聞到他身上有凌青蘅那裡的香味,那他把凌青蘅接進宮裡來住的事情不就瞞不住了嘛!

 差點就要露餡了,沈映後怕不已地拍拍胸口,然後立即手忙腳亂地把外袍給脫了,吩咐萬忠全道:“快快快,備水,朕要沐浴!”

 得趕緊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才是。

 萬忠全為難地道:“皇上,您還沒用晚膳呢,怎麼就急著要沐浴了,奴婢們還什麼都沒準備,況且這熱水,它這一時半會兒也來不及燒啊。”

 沈映胡亂地把脫下來的外袍一股腦地塞進萬忠全手裡,著急地道:“那你先幫朕把這衣服拿去裡面藏起來,切記,千萬不能讓顧少君發現,明白沒?”

 萬忠全一臉莫名,問:“皇上,您這麼做是為何啊?”

 “問這麼多幹嘛,你趕緊照朕吩咐的去做就好了!”

 沈映一腳把萬忠全踹了出去,然後重新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這凌青蘅屋子裡也不知道點的什麼香,味道這麼濃,不過好歹裡面的衣服沾染的味道比外袍上的要淡些,只要不讓顧憫近身,應當也聞不出什麼來。

 沈映先讓朔玉拿了件便服過來穿上,然後才讓小太監宣顧憫進來。

 顧憫進來請過安,沈映笑吟吟地問他:“可用過了晚膳?今日怎麼這麼早過來給朕請安?”

 顧憫溫和笑道:“臣是過來給皇上道謝的,多虧了前日裡皇上教給臣的那則妙計,臣已於今日順利將壽禮尋回。”

 沈映故作驚訝,睜大了眼欣然道:“哦,是嗎?那就好,找到就好,你也好和郭大伴交差了。”

 顧憫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沈映的表情,“不過,臣還有一件事想問一問皇上。”

 沈映搖了搖手裡的扇子,“你問。”

 顧憫:“請問皇上,知不知道住在安郡王私宅裡的那位凌公子,現在人在何處?臣有些事情想要向他討教。”

 沈映眼皮一跳,不知道顧憫為何會突然問起他關於凌青蘅的下落,但還是故作鎮定道:“他去了哪裡,朕怎麼可能知道?朕和他又不熟,況且朕自上次出宮回來,聽了你的話後,可再也沒有出宮去見過凌青蘅,他去了哪裡,你應該去問安郡王啊。”

 安郡王和顧憫向來不對付,就算顧憫去問,安郡王也肯定不會告訴他,問安郡王當然不會有結果。

 顧憫懷疑地看著沈映,“皇上,真的和凌青蘅不熟?”

 沈映一口咬定:“自然,朕一共也就見過他兩次。”他故意板起臉,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拿扇子一指顧憫,義正辭嚴地道,“怎麼,你難道還在懷疑朕會和凌青蘅見面?別忘了,最近朕可是都沒出過宮!”

 顧憫淡淡笑了,朝沈映走過去,“臣不是這個意思,臣自然是相信皇上的。”

 見顧憫過來,沈映擔心他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心虛地往旁邊閃了一下,顧憫感覺到沈映在躲自己,不理解地皺了下眉,“皇上?”

 沈映一本正經地道:“那個,你不覺得今天天很熱嗎?咱們就保持這樣的距離說話就好,靠得太近,怪熱的。”

 顧憫盯著沈映,眉心微不可察地斂了下,敏銳地感覺出今天的皇帝有些不正常,雖然表面上瞧不出破綻,可他就是覺得皇帝今天的反應有些反常,好像在極力隱藏著什麼一樣。

 “若皇上感覺熱,臣來替皇上扇扇子。”顧憫試探地又往沈映身前走了一步,果然被他看出來,皇帝一發現自己有靠近他的意圖,就往旁邊躲。

 “不用不用,朕自己扇就好,你都累了一天了,快坐下歇歇。”沈映邊說邊繞著顧憫往外走,“你先坐著,朕去看看他們晚膳擺好沒有,朕有點餓了。”

 顧憫緩緩回過頭,看著沈映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黑眸微眯了下,流露出幾分感興趣之色,在北鎮撫司待了幾個月,辦的案子也不少,審過的犯人更是不計其數。

 一般人心裡有沒有鬼,根本逃不過他的這雙眼睛。

 所以他幾乎可以斷定,皇帝剛才拒絕他靠近的反應,一定是有事瞞著他,不想讓他知道。

 會是什麼秘密呢?

如果您覺得《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xiaoshuo.life/2067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