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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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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斬什麼草, 除什麼根?”沈映抬起胳膊肘往後撞了下,沒好氣地說,“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 一見面就跟朕發瘋?”

 男人的胸膛似岩石般堅硬, 紋絲不動, “臣不是道聽途說, 臣有證據。”

 沈映嗤笑一聲,抬起下巴鎮定自若地反問:“證據?你是親眼看見朕拈花惹草了?”

 顧憫:“並未。”

 沈映:“既然並未親眼所見,那又何談什麼證據?”

 “皇上是忘了幾日前讓人送過什麼東西給臣?”顧憫說完, 忽然在沈映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臣還沒來得及謝恩,皇上怎麼就忘了?”

 沈映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 他不就讓人送過一次荔枝給顧憫嗎?其他的也沒什麼了啊。

 難道是送過去的荔枝有什麼問題?應該不會啊。

 這傢伙到底在抽什麼風!

 沈映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顧憫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不動聲色地道:“朕當然記得送了什麼給你,怎麼, 那盤荔枝你不喜歡?”

 顧憫不疾不徐地道:“就只是荔枝?沒別的了?皇上不妨再想想罷?”

 “別的?什麼別的?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朕沒功夫跟你打啞謎。”沈映的聲音冷了下來, 不怒自威,“顧少君,朕可以縱容你一次兩次的無理取鬧,可你也別太過了。”

 畢竟是天子,天威不可犯, 顧憫就算心裡再憤怒,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褻瀆天威的事。

 顧憫鬆開了困著沈映的手臂,讓沈映轉過身來正對自己, 然後將那條可以當做“罪證”的帕子舉到沈映面前,眉眼冷峻地問:“那皇上,請問這是什麼?”

 沈映自己都忘了用過凌青蘅手帕的事,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這不就是一條帕子嗎?有何特別之處?”

 顧憫嘴角噙著沒有溫度的淡笑,“臣也奇怪,皇上為何要特意將這一條帕子,和荔枝一起送到京城給臣,還請皇上給臣解惑,這條帕子,到底從何而來?”

 聽顧憫這麼一說,沈映這才想了起來這條帕子是凌青蘅借給他擦手的,只是他搞不懂的是,為何這條帕子會落到顧憫手裡?

 不過,光憑一條帕子又能說明什麼?就能證明他拈花惹草了?天真。

 沈映把腰帶從自己手腕上拿下來,一邊給自己繫上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朕怎麼知道從何而來?又不是朕的東西,說不定只是哪個下人拿盒子的時候不小心把帕子掉到了裡面,你就拿這一條連主人都不知道是誰的帕子,跑這裡來跟朕大吃飛醋?顧君恕,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心眼這麼小?你自己想想覺得好不好笑?”

 沈映說完,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臨場反應,這招先發制人,倒打一耙的話術堪稱無懈可擊,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再把鍋都甩給顧憫,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皇上的巧言善辯,臣已經領教過多次了,可只要做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顧憫不為所動,眼裡凝結的冰霜毫無融化的跡象,冷冷道,“皇上不知道這條帕子是誰的,可臣卻知道。”

 沈映挑眉,故作詫異,“哦?你知道?誰的?”

 顧憫眸光灼灼地盯著沈映的眼睛,就像是要透過眼瞳直接看穿他的心,沉聲道:“這帕子上的味道,與凌青蘅身上的一模一樣。”

 沈映先是睜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著顧憫,隨後表情變得無語,最後嘴角一扯連嗤數聲,好像是被氣笑了一般,甩袖道:“顧君恕!真有你的,都過去這麼久了,朕也聽了你的話沒再出宮見過他,你居然還在懷疑朕與凌青蘅有什麼?”

 沈映演得很逼真,可顧憫這次卻沒那麼好糊弄,認定了皇帝是心虛所以在虛張聲勢,“皇上當真再沒見過凌公子?那請皇上解釋一下這條帕子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沾染上他的味道?”

 沈映雙手一攤,“你讓朕怎麼解釋?朕甚至都不知道凌青蘅身上是什麼味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朕和凌青蘅真的有什麼,還能把證據送到你面前去?你自己想想這事可能嗎?”

 沈映面上裝得雲淡風輕,其實心裡也忐忑得很,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語氣像極了一副出.軌渣男給自己辯解的口吻,明明心裡有鬼,還裝無辜。

 不對,什麼渣男?他和凌青蘅之間又沒幹什麼,哪裡渣了?

 要不是顧憫先背叛了他投靠郭九塵,他也用不著費盡心機編造這些謊言來騙顧憫,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亂臣賊子自己的錯!被騙也是活該!

 顧憫見皇帝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心裡對沈映的懷疑不禁又有些動搖,難道,這條手帕,真的與皇上無關?

 沈映見顧憫的表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冷淡,趁熱打鐵朝外面喊了兩聲:“萬忠全!萬忠全!”

 萬忠全連忙小跑進來,“皇上,奴婢在,有什麼吩咐?”

 沈映過去抽走了顧憫手裡的帕子,轉過身問萬忠全:“這條帕子你知不知道是誰的?”

 萬忠全本來莫名其妙,一抬眼發現皇帝正在朝他使眼色,立即心領神會道:“咦,皇上,奴婢的帕子怎麼會在您這兒?奴婢還以為丟了呢。”

 顧憫聞言立刻走上前,問:“萬公公,你說這條帕子是你的?”

 萬忠全誠懇地點頭,“是啊。”

 沈映搶著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帕子怎麼會和那日朕賞給顧少君的荔枝一起裝在了食盒裡?”

 萬忠全低頭眼珠兒一轉,抬頭笑道:“回皇上,想必是奴婢在把荔枝裝進盒子裡的時候,不小心把帕子也一起掉了進去,怪不得呢,奴婢說怎麼到處找都找不到。”

 顧憫還是不相信,“可這帕子上的味道你又作何解釋?”

 “什麼味道?”萬忠全接過帕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瞭然笑道,“原來顧少君說的是這個啊,這個味道的確是奴婢身上的沒錯,不信的話,奴婢這裡還有條新帕子,顧少君聞了便知。”

 萬忠全從袖子裡掏出條帕子給顧憫,顧憫將信將疑地接過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下,眉頭不由得皺起,竟然真和那條帕子上的味道一樣!

 萬忠全解釋道:“顧少君,這是艾蒿香,夏日山上蚊蟲多,奴婢便燒了艾蒿薰衣服,用來驅蟲的。”

 “聽見了吧?”沈映似笑非笑地望著顧憫,嘲弄地道,“什麼凌青蘅?這條帕子明明是萬忠全的,你在吃一個太監的醋知不知道?朕看你是疑神疑鬼疑上癮了!簡直不知所謂!”

 說完便一甩袖子,揹著手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顧憫以為是自己犯了錯,連忙追上去給沈映賠罪,“皇上,這次是臣錯了,臣大錯特錯,不該不相信您,還請皇上恕罪。”

 沈映頭一撇,賞了顧憫一記白眼,“一邊兒去,別來煩朕,朕現在看見你就來氣!”

 顧憫無奈,他哪裡想得到這條帕子會是萬忠全的,結果搞了這麼個大烏龍,誤以為是皇帝在行宮裡拈花惹草,這下好了,他把皇帝給惹怒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人哄好。

 後面跟上來的萬忠全見狀將顧憫拉住勸道:“顧少君,皇上正在氣頭上,您有什麼話,還是等過了今晚再說吧。”

 清露臺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現下也只能像萬忠全說的那樣,等到晚宴結束後他再想辦法給皇上負荊請罪求原諒了。

 顧憫看著皇帝急匆匆遠去的背影,忽然眉心一斂,狐疑地重新打量起萬忠全,又問了一遍:“萬公公,那條帕子當真是你的?”

 萬忠全神色自若,笑呵呵道:“那還有假?奴婢總不可能連自己的帕子都不認得了吧?”

 沈映好不容易甩開了顧憫,到了清露臺後,才鬆了口氣。

 顧憫那傢伙是屬狗的吧?鼻子這麼靈?光憑一條手帕他都能猜出來他和凌青蘅見過面?

 幸好他也早有防備。

 上次他出宮和凌青蘅見面被顧憫發現,就是因為被顧憫聞到了他身上沾染了凌青蘅那裡的味道,吃一塹長一智,他還能在同一條陰溝裡翻兩次船?

 都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他要倚仗凌青蘅的勢力幫他做事,平時總避免不了要和凌青蘅見面,而顧憫時不時又搞突擊檢查,所以沈映便想到了讓身邊伺候的人和凌青蘅用同一種香這個辦法,這樣就算以後被顧憫聞到了什麼,他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

 也虧得剛才萬忠全機靈,看懂了他的眼色,將凌青蘅的帕子認作是自己的,這才成功打消了顧憫的疑心,一想到亂臣賊子說不定現在正在因為錯怪了他而內疚不已,沈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招賊喊捉賊,打了個顧憫措手不及,沈映洋洋得意地搖著手裡的摺扇,臉上露出得勝的微笑,沒想到吧亂臣賊子,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想抓你爺爺我的錯處,哪有那麼容易!

 月上柳梢頭,今晚受邀去清露臺赴宴的人已經陸續入席,皇帝和太后差不多同時間到了清露臺,眾人行完禮後依次落座,便有優美動聽的絲竹管樂之聲從清露臺上傳了出來。

 眾人心知肚明,今晚這場晚宴就是為了給昌平長公主選駙馬,不過昌平長公主這個當事人顯然對太后幫他選的這幾個駙馬人選並不滿意,一晚上臉上連個笑容都很少露。

 幾個駙馬人選中,風頭最盛的當然就是梁耀祖,梁耀祖聽了郭九塵的話,一心要在昌平長公主面前好好表現,一會兒吟詩讚美昌平長公主,一會兒作對賣弄自己的文采,可惜昌平長公主並不領情,連個正眼都沒瞧過樑耀祖一下。

 沈映高坐檯上,將下面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這個梁耀祖,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可若不是凌青蘅告訴他,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稱得上是風度翩翩、溫文有禮的世家公子,私底下會是一個家暴男?

 不過也不奇怪,很多家暴男,光從表面根本看不出來他骨子裡有暴力傾向,這些男人,會在婚前對妻子極盡溫柔,裝出一副二十四孝好男人的面孔,可只要一等到婚後,便會一改溫柔面孔露出本性。

 而且別指望他們會知道悔改,家暴這種事,只要動一次手,接下來就會有無數次。

 沈映掃了眼臺下的昌平長公主,見昌平長公主對梁耀祖的奉承討好毫無所動,才放心了些。

 昌平長公主抗拒選駙馬,心情難免煩悶,多喝了兩杯酒後,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反正此時也酒過三巡,昌平長公主便起身向太后皇帝說明自己不勝酒力,想先行退席,沈映也看出她有點悶悶不樂,便同意了。

 而那梁耀祖看見昌平長公主離席,忙朝對面郭九塵的方向看了眼,等看到郭九塵對他點了兩下頭後,心裡不禁一陣暗喜,立即藉口出恭也起身離了席。

 沈映哪裡能想到郭九塵和梁耀祖兩個人狼狽為奸,膽大包天到敢對昌平長公主下藥,所以對梁耀祖的離席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突然朔玉從外面進來,走到沈映身旁,趁人不注意,悄悄遞給沈映一張字條,然後俯身在沈映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沈映本來還在笑眯眯地欣賞著臺下的歌舞表演,聞言臉色倏地一變。

 他又低頭開啟字條,等看清上面寫的內容後,臉色便完全沉了下來。

 紙條上面寫的,正是今晚郭九塵和梁耀祖的計劃!

 沈映看完紙條,往臺下掃了一眼,發現梁耀祖果然已經跟著昌平長公主離席了,但他也沒有立即發作,低聲問朔玉:“這紙條是誰給你的?”

 朔玉小聲道:“回皇上,是顧少君。”

 沈映眉梢輕挑,原來是顧憫,那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知道郭九塵的奸計,畢竟顧憫也算是郭九塵的心腹。

 想必是因為手帕的事,顧憫明白自己已經惹得龍顏不悅,所以才會急著告訴他郭九塵的陰謀,藉此來討好他求得原諒。

 沈映冷眼往郭九塵那兒掃了眼,心中不忿,老閹狗,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你都不放過,真是該死!喜歡幫家暴男是吧?看我怎麼整你們!

 沈映低眉一思忖,瞬間計上心來,朝朔玉勾了勾手,附在朔玉耳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交代了一陣,朔玉便點點頭悄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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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耀祖離了席,走出清露臺後在外面徘徊了一會兒,卻遲遲沒等到郭九塵派來接應他的小太監,行宮裡有禁軍巡邏,他又不敢自己隨便亂走免得被禁軍當成刺客抓起來,只好躲到一棵大樹後面,探頭出來焦急地左顧右盼尋找著接應之人的身影。

 等了約摸一刻鐘,忽然有個小太監的身影急匆匆地跑到約定接頭的地方,對著四周悄聲喊道:“梁世子,梁世子在嗎?”

 梁耀祖聽到有人喊他,連忙走出來,“我在我在,敢問小公公是郭大伴派來的嗎?”

 小太監點點頭道:“梁世子恕罪,奴婢今日吃壞了東西有點鬧肚子,所以才來遲了,這就帶梁世子過去。”

 梁耀祖喜不自勝道:“那就勞煩小公公帶路了。”

 小太監帶著梁耀祖一路七拐八繞避開了巡邏禁衛軍,來到行宮深處一幢偏僻的水榭前面,指著水榭道:“梁世子,長公主已經在裡面了,郭大伴已經讓人支開了長公主身邊所有伺候的人,現在屋子裡只有長公主一人,您現在就進去吧。”

 梁耀祖看著前面一片黑漆漆的建築物,有些猶豫,懷疑地問:“長公主真的在裡面嗎?可為什麼一點亮都沒有?”

 小太監笑道:“梁世子糊塗,這是能見得了光的事嗎?自然是黑燈瞎火才好辦事啊。”

 梁耀祖想想也是,指著小太監打趣道:“沒想到小公公你年紀雖小,懂的還挺多。”

 小太監笑嘻嘻道:“梁世子快進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放心,奴婢守在外面給您望風,一有動靜就會叫您。”

 梁耀祖解開身上的荷包,把荷包裡的銀子連荷包一起塞到了小太監手裡,“那就一切都有勞小公公了。”

 梁耀祖想到今晚在宴席上,見到昌平長公主那張清麗可人的嬌顏,心中不禁一陣心猿意馬,搓了搓手掌,躡手躡腳地摸黑朝水榭走過去。

 等走到水榭門口,發現的確沒有一人外面把守,梁耀祖嘗試地推了一下水榭的門,發現門一推就開了,如此順利,更加壯了他的膽子,不再小心翼翼地試探,直接走進了水榭,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這裡是一處空蕩蕩的屋子,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梁耀祖勉強辨認出左手邊有一扇屏風,屏風後面似乎是一間內室,於是便繞過屏風走了過去。

 等到進到屏風後面,梁耀祖便發現裡面擺了張矮榻,矮榻上躺了個人,看身形曲線起伏,應該是個女子,便認定榻上的女人是昌平長公主無疑。

 想想方才在宴席上,昌平長公主還端著公主的架子,看不上他梁耀祖,可現在呢,還不是不省人事地躺在他面前,由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等到以後再把人娶回了家,就算她是公主之尊,大門一關,也還不是任由他揉捏搓扁?

 梁耀祖看著榻上的人影嚥了口口水,站在榻前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等到衣服脫了一半,便迫不及待地爬上矮榻,嘴裡一邊說著淫詞穢語,一邊掀開榻上躺著的人身上蓋的薄被。

 可梁耀祖沒想到,他才剛摸到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卻突然醒了,察覺身旁有人,立即翻身起來厲聲問道:“誰!”

 梁耀祖嚇了一跳,不是說給公主下了藥嗎?怎麼這會兒就醒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你可知道我是誰?”

 女人一連聲的質問讓梁耀祖慌了神,只想捂住女人的嘴讓她不能說話,要是把禁軍招來那他可就全完了!

 梁耀祖心一橫,想直接用強讓女人開不了口,可手剛伸過去,就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利器重重紮在了他手臂上,疼得梁耀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可女人還不肯罷手,拿著利器對準梁耀祖身下就又是一刺!

 這下可不得了,梁耀祖傷到了最要緊的部位,登時倒在床上疼得渾身發抖,口中更是發出宛如殺豬般撕心裂肺的慘叫。

 女人趁機從榻上逃了下去,開啟門衝出水榭朝外面大聲呼救:“來人啊!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

 恰好有一隊巡邏的禁軍路過這邊的水榭,聞聲立即提著燈籠過來檢視情況,領隊之人正是林徹。

 “怎麼回事?”

 女人捂著胸口,泣涕漣漣道:“啟稟大人,奴婢乃是昌平長公主的貼身宮女秋詞,長公主一時興起想要泛舟夜遊,可奴婢暈船所以便留在這裡等候,誰知道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趁著奴婢睡著的時候欲對奴婢行不軌之事,還望大人替奴婢做主!”

 林徹聞言怒道:“豈有此理,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穢亂後宮?來人,進去把人抓出來!”

 兩個侍衛立即進去將疼得只剩了一口氣的梁耀祖像條死狗一樣拖了出來,林徹提著燈籠往梁耀祖臉上一照,發現此人竟然是梁國公世子後大吃一驚,連忙差人去和皇帝稟報。

 等到皇帝太后得知此事後從清露臺匆匆趕過來時,梁耀祖的褲-襠已被鮮血染透了一大片,眼看著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恐怕就算救活了,很大可能也不能再傳宗接代。

 沈映見狀,裝模作樣地吩咐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御醫過來給梁世子治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郭九塵看到此情此景心裡也是一驚,這梁耀祖,怎麼好端端的會走到這裡來?他安排的地方明明不是這裡!

 這時,泛舟夜遊的昌平長公主也上了岸,看見自己的婢女髮髻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子嚇了一跳,“秋詞?你怎麼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秋詞跪著把事情重新和皇帝太后公主們講了一遍,沈映聽完後沉下臉不悅道:“這個梁世子,朕今天乍一見到他還以為他是個持重端莊的君子,沒想到竟這樣下流無恥,這樣的人,又怎堪尚公主?太后,您是後宮之主,不知這淫.亂後宮該如何懲治?”

 郭九塵一聽急了,他收了梁國公府的好處,沒有幫梁耀祖當成駙馬就算了,現在人還給弄殘了,若再加上一項□□後宮的罪名,這要他如何向梁國公府交代。

 於是立即沉聲道:“皇上!老臣以為,定然是這賤婢趁梁世子酒後蓄意勾.引,引誘梁世子來此處偷.歡,但被梁世子拒絕後,賤婢惱羞成怒下便刺傷了梁世子,此賤婢才是淫.亂後宮的罪魁禍首,老臣以為應當將她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太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郭大伴所言也有道理,梁世子身份尊貴,又怎麼會看上一個宮婢?怕是這宮女見梁世子英武不凡,生了攀龍附鳳之心。”

 秋詞立即叩首道:“太后、皇上明察!奴婢絕對沒有行苟且之事!”

 昌平長公主也跪下求情:“皇上、太后,的確是昌平想要泛舟夜遊,但因為秋詞暈船,昌平便讓她留在此處等候,秋詞跟隨昌平多年,向來是個穩重懂分寸的人,絕不會做出這種醜事,請皇上太后明察!”

 這時林徹也站出來出聲道:“啟稟皇上,臣剛好在這附近巡邏,的確看到昌平長公主曾乘船夜遊,可以作證。”

 沈映揣著手,要笑不笑地斜睨著郭九塵,“郭大伴,聽到了沒?秋詞人一開始就在這裡,又怎麼能把遠在清露臺的梁耀祖勾.引到這兒來?定然是那梁耀祖吃醉了酒跑來了這裡,看到睡著的秋詞後獸性大發,欲行不軌。”

 郭九塵死咬不鬆口道:“勾.引也未必需要親身過去,或是傳信,或是讓其他人引梁世子來這裡也大有可能。”

 沈映無聲冷笑,瞧瞧,這才過去幾天,死太監就沉不住氣了,之前在他面前起碼還裝裝恭敬,現在都敢跟他對嗆了。

 太后自然是向著郭九塵,不過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能偏幫地太明顯,免得被人說她徇私,“不管怎麼樣,區區一階宮婢傷了梁國公世子是真,皇上,依哀家看,那梁耀祖傷得如此重,這個叫秋詞的宮女也不能輕饒,否則怎麼給梁國公夫婦交代?”

 沈映輕哂一聲,回敬道:“太后,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區區一個梁國公世子?若真是梁耀祖淫-亂後宮,朕決不會輕饒!否則,豈不是視宮規法紀於無物?另外,宮女也是人,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不比梁國公世子低賤到哪裡去,若朕連一個宮女都不能還以公道,又豈配做這萬民之主,為生民立命,讓百姓信服朕的權威?”

 太后面色陰沉,冷聲道:“皇上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哀家才不過說了兩句,你倒有這麼多冠冕之詞來堵哀家的口,那請問皇上,你說今夜的事該如何處置才公正?”

 “今夜既然雙方各執一詞,無法分辨事情真相,那不如就等梁耀祖醒過來之後,再問清楚情況吧。”沈映伸出一隻手來,指了指秋詞,“就把秋詞單獨關押起來,由羽林軍看管,等到梁耀祖醒了再審。”

 郭九塵追著不放道:“皇上,羽林軍只管守衛宮禁,並不管查案,依老臣看,不如還是將秋詞交給錦衣衛來審吧。”

 沈映嘴角一勾,郭九塵這話正中他下懷,“好啊,正好顧少君也來了行宮,不如就把此案交給顧少君來查吧。”

 作者有話要說:顧少君,展現你對你媳婦兒忠心的時候到了!

 雖然來得晚了,但今天的更新有七千!評論隨機5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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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錦扶穿書了,穿成了一本花市文裡的笨蛋美人受。

 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沒什麼腦子。

 原書裡白錦扶因為救下被人追殺的寧安侯受傷,被寧安侯當成救命恩人帶回府。

 可因為過於美貌,白錦扶難免不被侯府裡公子老爺們覬覦,加上他身負花市受的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特性,從此成了侯府裡的禁臠。

 白錦扶穿書後,笨蛋美人受突然有了腦子,從此恃美行兇,在各個對他有意的男人之間搬弄是非,挑撥離間,攪得侯府是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最後寧安侯景鬱為了侯府的安穩,只能將白錦扶送去城外的莊子上養傷。

 白錦扶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成為寧安侯府禁臠的命運,可誰想到,離開侯府的第一日,便有人夜闖他的臥房。

 寧安侯景鬱,原書裡中最端方自持,冷漠無情的男人,唯一不受白錦扶美貌吸引的直男角色。

 白錦扶被渾身酒氣的男人逼到牆角,強裝鎮定地提醒:“侯爺,您不是一向都看不上我這副皮囊,說我是繡花枕頭蛇蠍心?那您此刻是在做什麼?”

 男人看著白錦扶的漆黑深眸裡,一反平時的淡漠疏離,滿是掩藏不住的強烈佔有慾。

 “繡花枕頭本侯看出來了,至於是不是蛇蠍心,”景鬱緊逼上前,啞聲道,“還得本侯親自驗過才知。”

 後來白錦扶才知道,他以為的景鬱救他出水火,不過是男人的處心積慮、步步為營。

 只為了,誘他成為他寧安侯一個人的禁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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