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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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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實在太晚, 沈映遲遲等不到顧憫端茶進來,撐不住倒頭睡了過去。

 正迷迷糊糊做夢呢,忽然又聽到顧憫在耳邊叫他醒醒, 都過去好一會兒, 沈映其實早就不感覺渴了, 便揮了揮手說:“不喝了, 朕要睡覺……”

 可顧憫卻不肯放過他,直接伸手抄到沈映背後,扶他坐起來, 堅持道:“茶都倒過來了, 皇上還是喝了再睡, 免得睡著睡著渴醒了還得起來折騰。”

 沈映實在困極了,懶得和他爭, 便背靠在床欄杆上坐著, 閉著眼一邊繼續睡覺一邊等顧憫把水喂到他嘴邊。

 水是剛燒的, 難免有些燙, 顧憫掀開茶盞,耐心地拿了把扇子將茶水扇涼, 等感覺茶盞裡冒出來的水汽沒那麼燙了,然後才將茶盞遞到沈映嘴邊,溫聲道:“皇上,喝水了。”

 沈映眼皮下面動了動,勉強睜開一條縫,眯著眼睛看了顧憫一眼,只見在燭光的映照下,男人的臉上洋溢一片溫柔之色,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看著他的眼神別提有多深情。

 可沈映看著顧憫的笑容,心裡卻突然莫名一陣發毛,深更半夜的,姓顧的幹嘛笑成這樣?總覺得那笑容裡有古怪,似笑非笑,似喜非喜,就好像臉上戴著張笑臉面具似的,看著怪滲人的。

 因為覺得顧憫笑得詭異,所以顧憫剛才那句讓沈映喝水的話,在沈映腦子裡也自動轉變成了——“大郎,該吃藥了”,嚇得沈映一激靈,睏意頓消。

 茶杯口都已經捱到了沈映的唇邊,沈映喉結滾了滾,抬手將茶盞推開,警惕地盯著顧憫,“你先喝一口。”

 顧憫眼睫垂下,遮住了眼神,“怎麼了?”

 沈映將茶盞往顧憫那邊推過去,固執地要求:“你先喝一口。”

 “皇上讓臣先喝,難道是怕茶水有毒?”顧憫抬起眼睛,盯著沈映要笑不笑地問。

 沈映乾巴巴地笑了兩下:“你怎麼會這麼想?朕只是怕茶水太燙,所以讓你先替朕試試溫度而已。”

 “原來如此。”顧憫嘴角笑容加深了些,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沈映,一邊低頭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將茶盞重新遞到沈映嘴邊,“已經不燙了,皇上喝吧?”

 沈映見顧憫臉色正常,心裡的戒備才放下,暗笑自己疑心病太重,竟然會懷疑顧憫會在茶水裡下毒,真是半夜見了鬼。

 他就著顧憫的手喝了小半杯水,喝完拿袖子擦了擦嘴,打了個呵欠對顧憫說道:“挺晚的了,你不用留下伺候朕了,也早點回去睡吧。”

 顧憫坐著沒起身,只是將茶盞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沈映已經重新躺下了,看到顧憫還坐在他床邊,奇怪地問:“你還不走嗎?”

 顧憫居高臨下地定定看了沈映片刻,突然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沈映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喉頭一動,被口水嗆了一下,“咳,都這麼晚了……”

 顧憫很快就脫去了外袍,然後拉簾子翻身上.床,動作一氣呵成無比流暢,沈映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開口讓他下去,男人精壯的身體便已經壓在了他上面。

 “君恕……都這麼晚了,你不困嗎?”沈映側頭躲開從上方噴灑出來的溫度灼熱的呼吸,好聲好氣地商量道,“你要想留下過夜也行,那你睡外面,朕睡裡面,你讓讓,讓朕挪進去……”

 可顧憫卻依舊紋絲不動,牢牢用雙臂將沈映鎖在身下。

 沈映不明白顧憫究竟想幹什麼,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剛才出去拿水之前的顧憫很不一樣,可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就能跟變了個人似的?

 沈映不明所以,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試探地喊了聲:“君恕?”

 顧憫忽然用他的食指按在了沈映的嘴唇上,讓他無法出聲,然後溫聲細語地問:“皇上知道臣最喜歡您什麼時候的樣子嗎?”

 沈映眉頭蹙起,鳳眸裡流露出困惑,“嗯?”

 顧憫緩緩低下頭,兩人的目光近距離相觸,在黑暗的空氣中碰撞出無形的火花,“臣最喜歡皇上不說話時候的樣子。”

 說完,便抽走了按在沈映唇上的食指,微冷的薄唇不帶憐惜地用力吻住沈映,不似以往的溫柔耐心,這次似乎發了狠,好像急於要在沈映身上留下什麼似的……

 沈映這張嘴,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黑的能給他說成白的,死的能讓他說成活的,甜言蜜語張嘴就來,山盟海誓脫口而出,可結果呢,剝開外面那層甜蜜的糖衣,裡面藏著的卻滿是欺騙與謊言!

 顧憫不知疲倦般地不斷吮咬著沈映的唇,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嘴,他再也不會相信從這張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關於喜歡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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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了半宿,第二天沈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來後扶著自己痠軟的腰回憶了一下夜裡的情形,有那麼一刻,他覺得顧憫簡直是在把他往死裡折騰,差點以為顧憫是想弒君!

 沈映看在顧憫幫他解決了梁耀祖的事,也算立了功勞的份上,所以昨夜才忍著由他胡鬧,等早上起來腰痠腿軟卻又後悔不該那樣縱容顧憫,這狗東西,稍微給他點好臉色看,下手就又不知道輕重了!

 並且暗暗下決心,要是下次顧憫還敢這樣放肆,他絕對會抬起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下床,不帶一點兒猶豫!

 沈映在心裡罵完了顧憫,喚宮人們進來伺候洗漱穿衣,問朔玉:“什麼時辰了?”

 朔玉答道:“回皇上,快巳時了。”

 居然都這麼晚了,沈映挑了下眉,既然昨晚郭九塵深夜過來面聖說,梁耀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他於情於理也該去跟太后彙報一下結果,於是更衣完命宮人們擺駕常青園。

 皇帝的御駕剛到常青園,太后恰好也剛從佛堂禮完佛回來。

 沈映將昨晚郭九塵和梁國公深夜求見他的事同太后一說,再把梁耀祖的供詞呈給太后過目,等太后看完,裝作謙恭地問太后:“太后,您是六宮之主,依您看,梁耀祖酒後企圖奸-汙宮女的事該如何懲治?”

 太后將供詞隨手放到一旁,面色並未有所起伏,不以為意地道:“秋詞不過是個宮女,梁耀祖也沒把她怎麼著,反倒是那梁耀祖,被秋詞傷得今後都不能人道了,也算得了教訓。梁國公府雖說這幾年在朝勢力大不如從前,可京中不少勳爵人家和他家都沾親帶故,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對梁耀祖的懲罰太過嚴苛,恐怕會令京中其他權貴感覺唇亡齒寒,依哀家看,這事不如就此罷休吧。”

 “太后仁慈。”沈映哪裡不明白太后是在袒護梁國公府,不過也沒有出言反對,而是順勢提起給昌平長公主選駙馬的事,“原本這梁耀祖是太后您給昌平挑的駙馬人選裡各方面都最出挑的一個,可沒想到他背後品行卻如此不堪,看來昌平的婚事又得耽擱上一陣兒了。”

 太后奇怪地掃了沈映一眼,“為何要耽擱?壞的只一個梁耀祖,哀家給昌平挑的其他人不都好好的?從那些個人裡面選不就好了?”

 沈映眉毛微不可察地往上抬了抬,本來以為閹了一個梁耀祖,就能暫時延緩太后給昌平長公主選駙馬,可沒想到這次太后是鐵了心要將昌平長公主快點嫁出去,這是有多擔心昌平長公主嫁得好,會增長他這個皇帝的勢力啊?

 不過沈映當然也不會明著跟太后唱反調,太后畢竟是他和昌平長公主的長輩,在這個講究以仁孝治天下的時代,尤其在皇家,忤逆尊長乃是大不孝的失德之過。

 沈映皮笑肉不笑地答應道:“太后言之有理,那咱們就在這些個人裡面再仔細看看。”

 從常青園離開,回澄心齋的路上,沈映坐在轎輦上考慮著該怎麼做才能成功給昌平長公主和林徹賜婚這件事。

 太后忌憚他的勢力壯大,所以才會心急把昌平長公主嫁到小門小戶,必然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所以得用上一些手段,逼得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才行。

 可劉太后已經是大應朝權力最巔峰的人,又有誰的話能令她也不得不聽呢?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沈映不經意間瞥見不遠處一棵種在行宮裡,已經有上百年樹齡的菩提樹,腦中靈光一閃,立即叫來萬忠全問:“先帝的冥誕是不是快到了?”

 萬忠全翻著眼皮想了想,回道:“回皇上,是的,就在這個月的月底。”

 沈映嘴角泛起一絲算計的微笑,他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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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六,是劉太后之子,已經薨逝的大應朝敬宗的冥誕。

 劉太后這些年吃齋唸佛,就是為了求菩薩保佑敬宗能夠往生極樂,所以每逢敬宗的冥誕忌辰,她都會請得道高僧來宮裡為敬宗唸經超度。

 幾日前,郭九塵告訴劉太后,有位得道高僧雲遊經過玉龍山,民間都傳這位高僧佛法高深,信徒無數,身懷大功德。劉太后一聽,便立即讓郭九塵把這位高僧請到行宮裡來,等到敬宗冥誕那日,讓高僧為敬宗唸經超度。

 到了六月二十六,敬宗冥誕那日,劉太后率領所有後宮眾人到佛堂,在高僧的主持下,一起為敬宗唸經祈福。

 等到超度結束,因為後宮中有不少太妃都是信佛之人,又聽說這次的法師是個得道高僧,便有不少人拿著佛家的各種寶物,請高僧幫忙唸經開光。

 想讓大師為寶物開光,得先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輪到昌平長公主的時候,那位高僧聽完她報的生辰八字後,本來是閉著眼的,忽然臉色一變,睜開眼睛大為驚訝地上下打量起昌平長公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劉太后注意到高僧的表情變化,忍不住問:“大師,您為何看起來神色如此驚訝?難道是長公主的生辰八字是有何不妥嗎?”

 高僧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昌平長公主,然後唸了句佛號,對太后道:“太后能否借一步說話?”

 太后帶高僧走到一旁沒人的角落裡,和氣地道:“有什麼話,大師但說無妨。”

 高僧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實不相瞞,貧僧方才之所以驚訝,是因為聽到昌平長公主的生辰八字後算了一算,發現昌平長公主的生辰八字竟然與敬宗皇帝的生辰八字之間頗有緣分。”

 太后聽完,不以為意地笑道:“他們是兄妹,自然是有緣的。”

 高僧搖了搖頭,“不是兄妹緣,而是母子緣。”

 太后臉色一震,有些不可思議:“大師你說什麼?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有母子緣?”

 高僧沉吟道:“阿彌陀佛,敬宗皇帝與太后是今世的母子緣,與昌平長公主卻是來世的母子緣,另外貧僧還算到,昌平長公主是鳳凰入命的命格,將來所出之子,也會封王拜相,貴不可言。”

 太后將信將疑:“大師此言當真?”

 高僧唸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若太后不相信,就當貧僧沒有說過此事,因緣際會,皆是緣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太后求神拜佛這些年,就是為了能讓她死去的兒子下輩子投個好胎,聽這個高僧的意思,敬宗下輩子大有可能會投胎到昌平長公主肚子裡,這讓劉太后聽了怎麼能當沒聽過。

 劉太后急切地道:“大師,大師,哀家沒說不信,哀家相信你!還請你告訴我,我,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我兒子?”

 劉太后也是關心則亂,一時間連自稱“哀家”都忘了。

 她的表情又傷心又激動,就算她再貪權戀勢,再冷血無情,此刻的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迫切想要再見到死去兒子一面的可憐母親,哪怕這件事聽起來再不可思議,再怪力亂神,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意放棄。

 高僧嘆息道:“阿彌陀佛,既然太后相信貧僧,那貧僧也會如實相告。敬宗皇帝與昌平長公主是有母子緣,但最後能不能做成母子,也要看敬宗皇帝與昌平長公主將來的那位夫婿,有沒有父子緣。”

 劉太后著急地問:“那大師能不能算到與我兒有父子緣之人的生辰八字?只要按那生辰八字來為昌平長公主擇婿,是不是我兒就一定能投胎進長公主的肚子裡?”

 高僧撫須沉吟道:“知道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再推算起命理並不難,可知道命理倒推生辰八字卻需要耗費上許多時日,貧僧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算準。”

 劉太后雙手合十,連聲哀求道:“大師,請您務必要幫哀家算一算,若是大師能夠幫哀家達成心願,哀家到時候就讓皇上封大師您為國師,再在京城為大師建一座寺廟,讓您當主持!”

 高僧微微一笑,雲淡風輕道:“阿彌陀佛,貧僧只是一介遊方僧,雲遊四海慣了,這些世俗虛名於貧僧來說,只是紅塵裡的羈絆,如過眼雲煙一般,毫無意義。本來天機不可洩露,貧僧也是看太后一片愛子情深,又誠心禮佛的份上,才會將天機告知於太后,並不是為了求名利。既然太后誠心相求,貧僧便勉力試一試。”

 既不要名又不要利,也就是說,這個和尚根本沒有要拿這種事來騙她的理由。

 劉太后對這位高僧的話更加深信不疑,儼然將高僧當成了能讓她再見到兒子的活菩薩,立即命宮人為大師準備宮舍,請大師在行宮裡住下,好生招待。

 除了對高僧禮遇有加,劉太后對昌平長公主的態度也大為轉變。

 原本劉太后對昌平長公主這個庶女向來都是漠不關心,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突然之間,她命人將各種首飾綢緞補品,像流水一樣送到昌平長公主那裡,還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竟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關心。

 宮人們對此都大為不解,都奇怪也不知道昌平長公主是在哪裡燒了高香,竟然一下子得了太后的青眼,原本是落毛鳳凰不如雞,如今可是要成真鳳凰了。

 不到半日的功夫,劉太后和昌平長公主的事便傳遍了行宮裡,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傳進了沈映的耳朵裡。

 沈映聽萬忠全跟他說完這個八卦,只笑不語,只有他心裡明白,哪是昌平長公主燒了什麼高香,而是劉太后信了所謂得道高僧的話,已經將昌平長公主視作了能讓她兒子投胎轉世,再世為人的工具罷了,為了她兒子,自然得將昌平長公主好好養著。

 劉太后大權在握,高高在上,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而她身上唯一的弱點,就是她對她那早亡的兒子的執念。

 沈映早就看出來,劉太后早晚求神拜佛,不是求佛祖保佑她自己,而是為敬宗祈福,所以也就只有劉太后才會信投胎轉世這種荒誕不羈的鬼話,既然這樣,那就也不能怪他利用劉太后身上這點唯一所剩不多的人性,用她的慈母心來促成昌平長公主和林徹的婚事了。

 “皇上,顧少君在外求見。”

 小太監忽然來稟報,沈映正在批奏本,沒抬頭,只揮了下手,“讓他進來。”

 顧憫進來請過安,沈映才把手裡的御筆放下,奇怪地看著他問:“你怎麼忽然來行宮了?”

 梁耀祖的案子一了結,顧憫便回了京城,算起來,兩人也有快十多日沒見過面了。

 顧憫手裡捧了個匣子,淡淡笑著道:“啟稟皇上,臣聽說行宮裡來了位得道高僧,便想從高僧那裡求得一件開過光的寶貝,來獻給皇上。”

 沈映打量著顧憫手裡的匣子,饒有興致地問:“什麼寶貝啊?開啟給朕看看。”

 顧憫走上前,將匣子開啟給沈映看,裡面放了一面鏡子,鏡子的邊框是純銀打造,上面鑲嵌了各色寶石和琉璃,看起來好像價值不菲。

 顧憫笑著解釋道:“皇上,此鏡名為八寶琉璃鏡,是佛家寶物,據說可照見前世今生,臣特意拿去請大師開了光,以希冀佛祖能保佑臣與皇上可以長長久久,大師說了,只要此鏡不碎,臣便能如願以償。”

 什麼佛家寶物,還能照見前世今生,騙人的吧?

 沈映才不信這些,一聽就沒了興趣,揮了揮衣袖,手往旁邊隨便一指:“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把鏡子放那兒擺著吧。”

 顧憫不放心地道:“皇上定要好好保管這面鏡子,若是鏡子碎了,那臣與皇上可能就……緣份到頭了。”

 沈映對這種怪力亂神之說十分不以為然,不過就是一面鏡子,碎了又能說明什麼?敷衍地點頭道:“放心放心,為了你和朕的長長久久,朕一定會好好保管的,定不能叫它碎了。”

 顧憫沒再說什麼,把鏡子找了個架子放好,然後便告退離開了。

 見顧憫突然一下子走得這麼痛快,沈映都有點不習慣,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醋精顧君恕嗎?可能是有什麼緊急公務在身,順便來的行宮吧,沈映如是猜測,也並沒往心裡去。

 說來也巧,顧憫走了沒兩個時辰,凌青蘅突然也拿著令牌進行宮來找沈映了。

 這次凌青蘅給沈映帶來的,是關於沈映讓他監視的,遠在皇宮之中,馮太妃和岐王這對母子的訊息。

 沈映揹著手,在書房裡慢慢來回踱著步,聽凌青蘅說完,臉色一片凝重,“你是說,岐王並不是真的得了病,他的痴儍之症,其實是馮太妃買通御醫和乳嬤,在岐王養在壽安宮中時,在岐王的飲食中下藥所致?”

 凌青蘅:“回皇上,是這樣不錯。您和太后離宮沒多久,岐王便已恢復正常,草民也私下查了那位負責給岐王診治的那位御醫,發現他與馮太妃的孃家是遠親,如今已經告病還鄉了。”

 沈映冷嗤道:“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手,這個馮太妃,是個狠角色啊,也是,能在劉太后手底下生了兒子還能活到今天的,肯定不會是個軟柿子。青蘅,你繼續幫我在宮裡盯著他們母子的動靜,另外,馮家那邊也勞你多留意留意。”

 凌青蘅道:“草民遵旨。”

 沈映踱步回來,正好經過那個擺著八寶琉璃鏡的架子,只聽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沈映回頭一看,只見那面顧憫送給他的寶貝鏡子,鏡框還好好的立在那兒,裡面的鏡面卻莫名其妙地四分五裂碎成了幾塊!

 沈映一愣,好好的鏡子,怎麼會突然碎了?他也沒碰到哪兒,這鏡子難道是豆腐做的嗎?這麼弱不禁風?

 腦中忽然回想起顧憫送他這面鏡子時說過的話,“若是鏡子碎了,那臣與皇上可能就緣份到頭了”。

 言猶在耳,沈映不由得掃了眼旁邊的凌青蘅,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口水,不會吧,有這麼邪門嗎?

 凌青蘅見沈映臉色不好,關心道:“皇上,您怎麼了?”又瞟了眼碎了的鏡子,也感覺有些奇怪,“這鏡子好端端地擺在架子上,為什麼會突然碎了?”

 沈映心裡有些發虛,已經在想若是被顧憫發現鏡子碎了的話,那個醋精還不知道會怎麼跟他鬧,暫時沒什麼心情理會凌青蘅,一臉如喪考妣地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告退吧,朕還有事。”

 等到凌青蘅退下,沈映走到架子前,撿起一塊碎鏡片,看得他眉頭直皺,頭疼不已,這個破鏡……可以重圓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憫:大師我悟了,嘴巴是用來親的,不是讓他說鬼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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