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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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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聽到凌青蘅喚他“徐公子”, 顧憫不禁眸光一凜,語氣冷若冰霜,“你如何知道?”

 凌青蘅似覺得他問這種問題很可笑, 冷哼了聲,道:“怎麼?徐公子難道以為這天下就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顧憫的右手不知何時扶上了腰間的繡春刀, “你再說一次那三個字, 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凌青蘅餘光注意到了顧憫的小動作,依舊鎮定自若地道:“你既然猜到我身份, 卻沒告發我的身份, 明面上是錦衣衛走狗, 暗地裡卻幫著皇帝對付閹黨,我便猜你和徐舒兩家很可能有淵源。若我沒記錯, 徐問階徐大人, 原配夫人姓顧, 二人生有一子,倘若活著, 就該是顧大人你這般年紀,剩下的,還需要我更仔細地說嗎?”

 顧憫沒有承認, 反問道:“所以你承認你自己是舒家後人?”

 凌青蘅倨傲地抬起下巴,坦然道:“不錯。我是姓舒,乃舒國公舒儼次子, 因我幼時體弱多病,所以從小被寄養在道觀裡, 這才有幸躲過了舒家滅門之劫。顧大人,既然你我已經互相知曉底細,那就明人不說暗話, 你信今上,是因為你對今上有情,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兩個人身上揹負的是什麼。若是不能為蒙冤受難的昭懷太子、徐舒兩家翻案,令所有枉死的人沉冤得雪,那就枉為人子!”

 顧憫冷然道:“我要怎麼行事,無需你來指點。”

 凌青蘅扯唇哂笑,“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機會就在眼前,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凌青蘅說罷便轉身拂袖離去,留下顧憫一人佇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

 兩日後,馮家豢養的死士分批秘密轉移離開京郊,顧憫派人一直盯著,探查出這些死士都是往玉龍山行宮的方向去的。

 概因在行宮裡的皇帝忽然心血來潮,幾日之前就放言說要去山中打獵,而在京中的杜謙仁收到眼線密報後自然坐不住了,皇帝離開行宮,便是刺王殺駕的最好時機,只要皇帝一死,岐王便可順理成章地繼位稱帝!

 到了提前決定好出宮打獵的這天,沈映早早地便換好了獵裝,點了數十個羽林軍護衛同行。

 當然,一個人打獵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早在兩天前沈映就把安郡王從京城叫到了行宮,讓安郡王今日陪他一起下山打獵。

 一行人騎上馬,帶好弓箭整裝待發,沒想到剛出行宮,便迎面遇到顧憫騎馬從山下過來。

 “皇上是要去打獵?”顧憫下馬,擋在隊伍最前面的皇帝馬前,行禮請過安,道,“不知能否允臣隨行伴駕?”

 安郡王還是一如既往地看顧憫不順眼,一見面就忍不住拿話刺他,“顧少君,你來的還真夠巧的,這錦衣衛裡本王看就屬你的鼻子最靈,要不然,怎麼什麼事都能給你碰上?”

 沈映側頭瞪安郡王一眼,呵斥道:“你少說兩句。”然後轉頭看向前面,顧憫連人帶馬一起攔在他馬前,大有他不答應就不走的架勢,於是只能點頭答應,“既然被你趕上了,那你就跟著一起來吧。”

 顧憫這才把馬牽到一旁讓開路,然後快速跨上馬背,跟上皇帝的隊伍。

 沈映也是穿過來之後才學會的騎射,畢竟古人的娛樂方式不多,而皇帝又講究文武雙全,倘若一個皇帝連基本的騎射都不會,也會被臣下笑話,所以沈映才學了這些。

 不過他學的時間不長,水平也就勉勉強強能夠在馬背上搭弓射箭的程度,至於射不射得中獵物那就純粹看運氣了。

 顧憫跟上沈映騎馬的速度,拉扯韁繩指揮自己的坐騎巧妙地插-入差不多並駕同行的皇帝與安郡王的馬匹中間,將兩人隔開,這樣他跟沈映說話,就不會被安郡王聽到。

 安郡王被顧憫別了一下,胯.下的馬差點受驚,他氣不過,甩著手裡的鞭子指著顧憫怒吼:“姓顧的!你幹什麼呢!”

 顧憫轉頭飛快地看了安郡王一眼,挑了下眉,突然用力甩出一鞭抽在安郡王坐騎的屁.股上,那馬吃疼立即撒腿狂奔,安郡王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便被自己的馬給帶著跑遠了。

 沈映聽著前方傳來安郡王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好笑地偏頭看顧憫,“好好的,你又作弄他幹什麼?”

 顧憫眼睛看向前方,沉著道:“皇上,此行危險,須得小心。”

 沈映面不改色地揮了一鞭,“朕知道。”

 顧憫試探地問:“莫非皇上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沈映身著獵裝,英姿颯爽地坐在馬背上,抬頭迎著風,眉宇冷峻,眼神堅定地望著前面的路,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開口。

 他這次冒險之舉是賭上了所有,可謂孤注一擲,賭贏了便可真正君臨天下,若是賭輸,不僅會變得一無所有,就連性命也會保不住。

 賭注越大,當然就越得謹慎。

 因而他目前只將他今日要做的事告訴了林振越一人,並不是不相信其他人,不相信顧憫,而是他的計劃越少人知道,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況且不告訴他們,也是考慮到假如他的計劃失敗了,也不至於連累到其他人,其他人還是可以安然無恙地坐在他們現在的位置上,不會受到影響。

 沈映眼中眸光復雜地閃爍了一陣,最後深呼吸了一下道:“你放心,朕心裡有數,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太過緊張,朕不會有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好。”

 顧憫深深看了沈映的側臉一眼,嘴角動了動,沒再說什麼。

 一行人騎馬到了山下的一片林子,因為知道皇帝今日要來打獵,所以禁軍早就提前將這附近的區域清場巡邏過一遍,確認過沒有危險才回稟皇帝可以過來打獵。

 皇帝出行,陣仗自然小不了,除了跟在皇帝身後近身護衛的幾十個羽林軍,這片林子周圍都有羽林軍在巡邏,防止有刺客潛入。

 但哪怕安保工作做的再周密仔細,也防不了羽林軍裡有人被收買,裡應外合,故意放馮家的死士進入皇帝打獵的林子。

 沈映一行人騎馬進入林子裡搜尋獵物,突然,沈映看到有隻公梅花鹿從他眼前快速竄過去,連忙拍馬去追。

 沈映突然縱馬狂奔,眾人都來不及反應,等到顧憫調轉馬頭去追的時候,沈映早就跑進林子深處了!

 顧憫眉頭緊皺,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狂跳不止,盯著前方沈映的背影,大聲呼喊:“皇上!當心!”

 但沈映卻對顧憫的提醒置若罔聞,騎行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

 此處林子樹木高大茂密,時辰又尚早,所以林子深處還有些霧氣未散,顧憫眼睜睜看著沈映騎馬闖入一片地勢低窪之處的濃霧中,心差點提到嗓子眼,好在濃霧的範圍不大,等到顧憫追下坡,沈映的身影便又出現在了他視線範圍內。

 可還沒來得及等顧憫慶幸快要追上沈映,忽然從天而降無數個黑衣人,或手持□□,或手拿利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刺殺皇帝。

 顧憫和身後趕來的護衛見狀大驚,連忙拍馬趕過來,翻身下馬搭弓射箭與那些黑衣人們廝殺在了一起,可皇帝穿的衣服太惹眼,那些死士目標明確,並不戀戰,一心只想要取皇帝的性命,一批人黑衣人負責拖住羽林軍,另外一批黑衣人則騎馬去追趕皇帝。

 顧憫騎在馬上,被好幾個黑衣人同時圍住,眼看沈映快要消失在他視線裡,身邊無一人保護,顧憫心急如焚,手持繡春刀傾身利落地砍翻堵在一側的兩個黑衣人,突破包圍圈,追著沈映的方向狂奔而去!

 身後有無數黑衣人追殺,好在沈映騎的馬是馬中赤兔,速度非一般馬可比,但他慌不擇路,騎著馬一路竟然往一處地勢高峻的山坡上過去,等到了坡頂,馬匹停下不肯再往前走他才發現,這居然是一條死路!

 那坡下是一條寬數丈的大河,要想去對岸,非得跳河游過去不成!

 這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

 身後的黑衣人眼看就要追上來,他一個人寡不敵眾,等到黑衣人追上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來不及猶豫,沈映立即下馬,果斷地縱身一躍跳下了河,等到顧憫和那些黑衣人一起趕到時,只來得及看到沈映往下跳時被風吹起來的一片衣角。

 顧憫見狀,目眥欲裂,顧不得許多,用力揮鞭騎馬衝散那些黑衣人,等到了坡邊,毫不猶豫地翻身下馬,也跟著沈映一起跳了下去——

 可坡下的那條大河,不僅水深河寬,水流速度也實在很湍急,等到顧憫從水裡冒出頭時,河面上早就不見了沈映的身影,不知道被衝往何處了!

 顧憫在河裡奮力遊了好一大圈仍然找不到沈映的人,心中逐漸湧現出絕望,他以為皇帝真的做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所以信了沈映說讓他放心的話,可他卻是眼睜睜看著沈映走投無路被逼跳了河。

 他到底被水衝去哪裡?萬一他不會鳧水怎麼辦?這河裡的暗礁這麼多,萬一他撞到了哪裡怎麼辦?

 顧憫不敢想這些萬一,只能繼續往前遊尋找沈映的身影,可隨著他在河裡尋找的範圍越來越大,尋找的時間越來越長,卻仍遍尋不見他要找的人,顧憫感覺自己的力氣正在一絲絲從身體裡被抽走,而他整個人也快要被絕望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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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殺皇帝的黑衣人見皇帝跳了河,只能撤退。

 而羽林軍在下游遍尋皇帝的蹤跡不得,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先回行宮向劉太后稟告皇帝遇刺的事。

 “什麼?!”劉太后聽完林徹的稟報後,大驚失色,摔了手裡的茶盞,拍桌而起,“你說皇上遇刺了?如今下落不明?你們在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呢?”

 林徹跪在堂前,“是臣失察,沒有統管好羽林軍,才會讓刺客有機可趁,請太后降罪!”

 “現在你跟哀家說這些有什麼用?哀家只想知道,皇上他人呢?”劉太后急得連連拍桌,忽然一指和皇帝一起出去打獵卻平安回來安郡王,“你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安郡王早就被嚇得驚魂未定,又難過沈映下落不明,現在大腦裡就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道:“回、回太后,我、我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從哪裡來的,皇上正在追一隻鹿,那些黑、黑衣人就衝了出來,皇上被逼得跳了河,還、還有那個顧少君也跟著跳了……”

 皇帝遇刺失蹤,生死不明,這是何等大事,稍有差池,必出大亂不可!

 劉太后到底久經風雨,急過一陣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冷聲問林徹:“可查出刺客是何人所派沒有?”

 林徹道:“那些刺客都是死士,抓到幾個活口都服毒而亡,其他逃走的,臣已經讓羽林軍在全力追捕!”

 “都是廢物!”劉太后咬牙低斥道,“傳哀家懿旨,皇上遇刺的事任何人都不得走漏風聲,違者立斬!搜尋皇上下落也要秘密進行,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找!”

 “臣遵旨!”林徹起身快步離開。

 劉太后又對自己宮裡的內監下令,“速去傳郭九塵立即來見哀家!”

 吩咐完這些,劉太后沉默地坐下,在心裡飛快地盤算起來,皇帝遇刺,不管最後是生是死,她都要早做準備,雖然還不知道是誰派的刺客想殺皇帝,但是幕後黑手一定是衝著她來的。

 皇帝失蹤的事只能瞞得了一時,大有可能會紙包不住火,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遲遲找不到皇帝,又或者找回來的只是皇帝的屍體,那些不服她的大臣一定會借題發揮,所以必須要早備好新君的人選才是。

 不管這個新君是誰,都一定要聽她的話。

 劉太后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利眸瞟了眼一旁惶惶不安、不知所措的安郡王,安郡王雖然不是高宗骨血,但到底也算是正統的龍子龍孫,更重要的是,安郡王是個不折不扣的酒囊飯袋,用來做聽話的傀儡再合適不過。

 若劉太后身在京城,她或許不一定會選擇安郡王,但如今她身在行宮,手邊再無比安郡王更合適繼承大統的人選,更怕夜長夢多,皇帝遇刺的風聲走漏會引起謀朝篡位的事發生,所以除了安郡王,她根本沒得選。

 劉太后眼中閃過寒光,冷冷看著滿頭冷汗的安郡王,下令道:“來人!送安郡王去靜思園休息,無哀家懿旨,安郡王不得離開靜思園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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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人已經救上來了,只是輕微溺水,應該無大礙。”

 沈映頭疼地看著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顧憫,轉頭問身後的護衛:“你們誰會人工呼吸?把他給朕救醒。”

 護衛們面面相覷,最後由他們中領頭的開口詢問:“敢問皇上,什麼是人工呼吸?”

 這些護衛,都是林振越派來秘密保護沈映的親兵,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武藝超群不說,更重要的是,每個人對林振越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領頭的人名叫林凡,而林凡身上的穿著和沈映的一模一樣,兩人身形也相似,站在一起若只看背影,一般人還真難分辨出誰是誰。

 這便是沈映今日的計劃。

 其實早在沈映進入林子假裝去追鹿後沒多久,他就已經趁機和林凡調包了,後面黑衣人追殺的是林凡,從坡頂跳入河裡的也是林凡。

 林凡熟悉水性,本來是想直接游到下游再上岸,但是沒想到後面顧憫會跟著他一起跳下來,為了避免露餡,林凡只能反往上游遊,想等顧憫走了他再上岸。

 誰承想顧憫竟是個一根筋的,都在水裡遊得體力快透支了,還不肯離開,最後還差點沉入水底弄出人命,幸好林凡折回去將他救了起來。

 沈映本想解釋給他們聽什麼叫人工呼吸,但轉念一想,人工呼吸得嘴對嘴,要是讓其他人給顧憫做人工呼吸,那將來顧憫豈不是要用被其他男人親過的嘴反過來親他了?

 沈映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太妥,算了算了,還是他自己來吧。

 “你們先退遠點藏起來,不要讓他發現。”沈映低聲對護衛們吩咐道,“等到朕讓你們現身的時候,你們再現身,知道嗎?”

 林凡做事很機靈,很快便帶著護衛退到遠處藏了起來,隱蔽得毫無破綻可尋,要不是沈映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他也要以為這裡除了他和顧憫,一個人都沒有。

 沈映擼起袖子,跪在顧憫身邊,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

 林凡救的及時,顧憫沒嗆到多少水,與其說他是溺水,倒不如說是在水裡遊得力氣耗沒了,累暈過去的,所以還沒等沈映給他做第三次人工呼吸,顧憫便咳嗽了兩聲,慢慢恢復意識,醒了過來。

 顧憫緩緩睜開眼,等看到沈映在眼前放大的臉後,眼神中先是有些不敢置信,隨後便湧現出狂喜之色,立即坐起來,緊緊抱住了沈映,“皇上,謝天謝地,您沒事!”

 沈映被男人的鐵臂箍得呼吸都不順了,“咳咳……朕不是都跟你說了,朕會沒事的嗎?你說你跟著瞎跳什麼?喂,你先別抱這麼緊,朕要喘不過氣了!”

 顧憫稍微鬆開了點手臂,盯著沈映的眉眼仔細地看著,燈再三確認沈映安然無恙後,才徹底鬆開了他,表情慢慢恢復了正常,“難道您要臣眼睜睜看著您跳下去,然後什麼也不做?”

 沈映嘴角抿了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沒想到顧憫會為了他這麼奮不顧身,他那時其實早就到了山坡下面,當他在下面看著顧憫從上面跳下來時,他不否認,他的心跟著狠狠跳了兩下。

 那一瞬間,他有種感覺,假使前面是萬丈深淵,顧憫可能也會毫不猶豫地跟著他跳下來。

 可是為什麼呢?

 顧憫一開始進宮的目的不是為了刺殺他嗎?

 後來曲意逢迎,也只不過是想借著他的恩寵來救他的義父平陽王而已。

 更別說,之後還被無意中他發現,顧憫暗中其實已經投靠了郭九塵。

 生死關頭,若只是逢場作戲,顧憫大可不必如此。

 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剛才要是沒人從河裡把他救上來,他就會因為力氣盡失被淹死?

 沈映有些茫然,世上最難捉摸的就是人心,而顧憫的心思,似乎更難揣測。

 不過,既然顧憫現在已經跟著跳下來了,那暫時肯定也不能讓他回去,說不定可以趁這次機會,好好試探一下顧憫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憫也已經發覺出事情的不對勁,目光懷疑地打量著沈映,問:“皇上,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映眨眨眼,在腦中飛快地想好了一套說辭,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始編故事:“朕方才其實沒有真的跳河,而是藏在了山坡下面,等到那些刺客離開,又把你從水裡救了上來,你這一跳差點壞了朕的大計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還費了朕好大一番功夫。”

 顧憫扶著沈映兩人一起站起來,“皇上為何要這麼冒險?”

 沈映理所當然地道:“朕要是不詐死,又怎麼能置身事外,看太后和杜謙仁他們狗咬狗?”

 顧憫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兩人似乎還在河邊,但已經不是剛才跳下去的地方,深深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擔憂,“這裡就只有皇上您一個人?”

 看來顧憫並沒有發現林凡他們的蹤影,沈映便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下頭,“是啊。”

 顧憫不贊同地道:“太危險了,皇上身邊怎麼能沒人護駕?”

 沈映若無其事地笑道:“怎麼是沒人?”頓了頓,抬手拍拍顧憫的胸口,“現在不就有你了嗎?本來朕詐死離開後的行蹤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不過既然你都跟著跳下來了……所以顧大人,現在朕能依靠的,可只有你一個了,你得好好保護朕知不知道?”

 顧憫微眯起雙眸,審視著沈映的表情,又確認了一遍,“真的,只有我一個?”

 沈映目光毫不躲閃,“嗯,那還有假?不信你四處找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出第三個人出來。”

 顧憫望著沈映烏沉如墨的眉眼,呼吸驟然粗沉了起來,腦子裡不斷地閃回一句話,只有他一個,能依靠的,只有他一個……皇帝身邊,只有他一個人了……

 這句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令人越想越心潮澎湃,越想越氣血沸騰。

 他們兩個人,離開了皇宮,離開了朝堂,此時此刻,皇帝不再是皇帝,他也不是什麼大人,彷彿天地之廣闊,中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相伴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顧,機會擺在眼前,不要再把日央當皇帝,給我當媳婦兒好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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