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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令朕寵罷不能[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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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百官奉旨出城迎攝政王入京, 朝廷六部九卿的重要官員以及在京三品以上武官幾乎悉數到齊,以親王儀仗迎之,令旗飄飄, 鼓聲震天,各色信幡寶蓋傘如彩雲一般蔓延數丈,身著錦衣的侍衛們手持刀槍矛斧等兵器列陣在後, 那場面不可謂不隆重。

 攝政王的禮服一早就給顧憫送去了, 是拿親王的衣服按照他的尺寸改的,一大清早, 顧憫便在侍衛們的護送下乘坐馬車來到京城城門外, 官員們早就按照品級列隊站在城門口等著迎接他, 四品以上官員皆身著緋色官袍、五品至七品著青袍, 七品以下著綠袍,遠遠看上去,紅綠相交, 像錦簇花團一般熱鬧,每個人都翹首以盼, 想要一睹這位朝廷新貴長得是何面目。

 馬車停下,顧憫從車上下來, 他身著一身青色九章袞服,頭戴冕冠,冠冕前後各點綴有九串赤白青黃黑五色玉石串成的旒,腰環玉帶, 綬帶翩然, 威嚴莊重,令人不敢直視其面容。

 顧憫步伐沉穩地心走到百官隊伍前面,先上前迎接他的是新任禮部尚書和司禮監的兩個御前伺候的太監, 太監捧著聖旨高聲道:“徐景承聽宣!”

 顧憫撩起衣襬,腰挺得筆直地跪下去聽旨,等到太監宣讀完皇帝封他為攝政王的聖旨,他抬起頭,目光穿過眼前的珠串,望向太監手裡明黃色的聖旨,壓抑著胸中沸騰的熱血和澎湃的激動,將雙手高舉過頭頂,沉聲道:“臣徐景承接旨,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旨太監將聖旨交到顧憫手中,殷勤地親自扶起顧憫,“攝政王快快請起,皇上命我等出城迎攝政王入京,儀仗都準備好了,請您乘上象輅進城吧。”

 顧憫將聖旨收入袖中,百官們也紛紛走上前來跟顧憫道賀。

 “攝政王大喜,恭喜攝政王。”

 “攝政王當真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英雄氣概無雙啊!”

 “以後下官們可都要仰仗攝政王照拂了!”

 顧憫點頭淡淡微笑道:“各位大人都不必多禮,本王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以後還要請諸位大人們多多關照才是。”

 有些官員們聽顧憫這個攝政王說話不驕不矜,為人看上去也很謙遜,雖然是武將,但卻不像一般武夫那般行為粗鄙,說話粗魯,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

 但很快也有以前見過顧憫模樣的官員發現了不對勁,剛才離得遠,顧憫的臉又被旒給擋住了,所以看不清,等顧憫走近了再一看,這個攝政王怎麼瞅著這麼眼熟?

 幾個官員聚在一起,偷偷瞟著顧憫竊竊私語,“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攝政王長得很像一個人?”

 “見鬼了,我怎麼覺得攝政王和臨陽侯長得一模一樣?”

 “還真是誒!可臨陽侯不是早就已經被皇上賜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世上可能存在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什麼攝政王!依我看,這姓徐的就是臨陽侯顧憫!”

 一干認識顧憫的官員,尤其是那些曾經彈劾過他的官員不禁談之色變,顧憫也注意到那些人的動靜,故意轉頭朝那些人身上看去,聲音溫和地問:“諸位大人在聊什麼聊得這麼熱鬧?”

 那些人轉過身來,心虛地抬眼打量著顧憫,支支吾吾地道:“下官……下官們在、在聊,不知、不知……攝政王可認識臨、臨陽侯?”

 “臨陽侯?這是誰?”顧憫裝作不明所以,笑著問,“本王並不認識什麼臨陽侯,你們為何會有此問?”

 一個官員大著膽子道:“因為攝政王您和臨陽侯長得實在太像了,若說是孿生兄弟也不為過!”

 顧憫興致盎然地道:“哦?竟還有這種奇事?那不知這位臨陽侯今日可來了?本王倒很想與他見上一見。”

 “回攝政王,臨陽侯……兩年多以前便已被皇上賜死……”

 顧憫輕輕搖頭,口吻惋惜地道:“那還真是可惜了,不然本王真想知道,這個臨陽侯究竟和本王長得有多像,不過既然人已死,那就不提了,麻煩各位大人讓一讓,別誤了本王朝拜皇上的吉時。”

 顧憫說完,雙手背在身後,挺胸闊步地從那幾個認識他的大臣們面前走過去,故意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臉,那些個大臣近距離看清了顧憫微微上揚的嘴角,大夏天的,卻如墜冰窖,冒出來一身冷汗。

 等到顧憫坐上了象輅,簾子放下來看不見了,那些官員們才回過了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你們說,徐景承真的不是臨陽侯嗎?”

 “放屁!那明明就是臨陽侯!他肯定當年沒死!現在回來報仇了!”

 “完了完了,那京城的天怕是要徹底變了!”

 “你們說,攝政王會不會因為我等曾經彈劾過他,就對我們挾私報復啊?”

 “這誰說得準,唉,諸位同僚,咱們以後恐怕得自求多福了……”

 --

 沈映早就坐在大殿上等著顧憫過來朝拜,站在他旁邊的朔玉,時不時地朝殿外看一眼,一臉的憂心忡忡,好像怕會有什麼豺狼虎豹衝進來似的。

 終於,有太監跑進殿來通傳,結結巴巴地說攝政王的儀仗進宮了。

 沈映人歪坐在龍椅上,眉眼低垂,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揮了下衣袖,淡淡道:“宣!”

 百官先於顧憫一步進入大殿裡,列隊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後,顧憫才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從外面進來。

 他手持玉圭,昂首目視前方,黑眸在接觸到高坐在龍椅上的那一抹明黃時,呼吸不由得一沉,眼底的火苗瞬間被點亮,且成燎原之勢灼燒成一片汪洋火海,那熱度穿過眼前的珠串,順著空氣噼裡啪啦地蔓延至沈映面前——

 沈映也在看他。

 大殿裡數百人,只有沈映一個人能感受到顧憫眸中的熱度,他斂著呼吸,努力裝作表情淡然,不讓人發現他神色有異,手卻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在手裡的一個香囊,腦子裡空白了許久,只回蕩著一個聲音——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顧憫走到臺階下面,跪下,“臣徐景承,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映有氣無力地抬了下手:“平身吧。”

 顧憫:“謝皇上!”

 沈映坐正了身子,目光往下掃視,“把頭抬起來給朕看看。”

 顧憫抬起下頜,直視著沈映,沈映還得裝作不認識顧憫的樣子,眯起眼睛辨認了一下,皺眉道:“你再走近些。”

 顧憫勾了勾唇,往前邁出幾步,還沒等沈映作出反應,一旁的朔玉看清了顧憫的臉後倒先驚訝失聲:“顧少君?怎麼會是顧少君?”

 底下的官員們也在觀察著皇帝的表情,看到明明已經死了幾年的臨陽侯突然“詐屍”回京,難免都會揣測是不是當初皇帝其實並沒有真的賜死臨陽侯,不過是他們聯手演給百官看的一場戲。

 沈映自然明白這點,所以當著百官的面,還是得故意裝作臉色大變,一手撐著御案,另一隻手指著顧憫,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顧憫微微一笑,配合地問:“敢問皇上,這顧少君又是誰?方才在城外,有幾位大人說臣長得像什麼臨陽侯,難不成這個顧少君,長得也很像臣嗎?”

 沈映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扶著龍椅站起來,一雙明亮的鳳眸死死地盯著顧憫,“你究竟是誰?!”

 顧憫躬身一拜,“臣乃平陽王義子,徐景承。”

 “不!你是他!你就是他!朕絕不會認錯!”沈映臉色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在其他人眼裡,真的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驚嚇一樣。

 顧憫朗聲道:“皇上認錯人了,臣就是徐景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是臨陽侯,也不是什麼顧少君,請皇上明察。”

 沈映一拍桌子,怒容畢露,質問道:“還敢狡辯!當初朕賜你自盡,你為什麼現在還活著?你處心積慮回到京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大臣們各個都斂氣凝神,私下裡偷偷交換著眼神,難不成,皇帝對顧憫詐死的事真的不知情?

 朔玉雖然不明白顧憫為什麼會死而復生,但沈映對顧憫的情意,這些年他都看在眼裡,於是連忙扶著沈映勸道:“皇上,切勿動怒,保重龍體要緊啊!”

 沈映重新坐下來,捂著胸口喘了好一會兒的氣,然後才冷笑著道:“你不承認你是顧憫不要緊,你既然現在已經是攝政王了,那就把兵權交出來吧。”

 “請皇上恕罪,臣現在還不能交出兵權。”顧憫笑了下道,“若此時臣交出了兵權,那豈不就是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兵權現在就是臣的傍身之物,事關性命豈能輕易交出?不過請皇上放心,臣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

 此話一出,百官們當即義憤填膺,開始七嘴八舌地指責顧憫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顧憫卻如置若罔聞,目不斜視,也不爭辯,任由他們指指點點,忽然有人指著抬手一聲驚呼,“不好!皇上暈過去了!”

 原來身體孱弱的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顧憫給氣得暈了過去,雙眼緊閉倒在龍椅上不省人事。

 皇帝一暈倒,大殿裡瞬間亂成了一團,朔玉連忙命小太監先把皇帝抬回永樂宮,再傳御醫救治,皇帝都走了,這朝自然也上不了了,大臣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憫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金鑾殿,卻拿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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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自然是裝暈,回到永樂宮,還沒等御醫過來,便已經自己醒了,醒了後便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寢殿裡,誰也不知道皇帝在裡面做什麼。

 到了傍晚時分,顧憫以要和皇帝商討國事為名重新進了宮,太監們不敢得罪攝政王,派人在皇帝的寢殿外面傳了話,過了好一會兒,寢殿裡才有了聲音。

 沈映穿著一身寬大飄逸的道袍開門走出來,負手往東暖閣走過去,頭也沒回地道:“宣他進來。”

 語氣不辨喜怒。

 顧憫在太監的引領下進了東暖閣,他已經脫去了繁瑣的禮服,換了一身輕便的蟒袍,絳紗袍繡金蟒,莊重威嚴,給人一種厚重的威壓感,而這種威圧感,毋庸置疑,來自於他手上的權力。

 顧憫一進去,便看到坐在羅漢床上的沈映,懶洋洋地歪斜著身子靠在軟枕上,隨意地翻看著一本書,已經入夏,暖閣裡放了不少冰,可沈映依舊怕熱,道袍穿得鬆鬆垮垮不說,還貪圖涼快,赤足踩在地磚上。

 顧憫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那一抹惹人注意的白膩,一邊行禮請安,請完安後,自發走到沈映面前蹲下,用雙手捧起沈映的左足,若無其事地道:“皇上既在病中,就應該注意保暖才是,怎可貪涼赤腳踩在地上,若寒氣侵體怎麼辦?”

 沈映冷嗤一聲,放下手裡的書,故意抬起右腳踩在顧憫的肩膀上,俯下身,鳳眸微眯,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地望著顧憫,輕聲問:“攝政王是在關心朕的龍體嗎?那能否請攝政王看在朕龍體不適的份上,高抬貴手,放過朕?”

 顧憫雙手合攏,將沈映的左足如珍寶一般緊緊握在手心裡,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如那凝脂一般的肌膚上輕輕摩挲,抬眸含笑望著他道:“恐怕臣要令皇上失望了,這輩子,臣都不打算放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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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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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自以為攻炸毛孔雀受X心機寵妻獵豹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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