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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將軍與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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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五十六章

 霍擎在床上躺了下來,那香氣似乎更濃了。

 這是客棧的床,自然不可能弄得如此馨香,很顯然是阿沅身上的體香,與那胭脂的香。

 霍擎把雙手放在了腹部上,閉上了雙眸,低沉道:“睡了。”

 阿沅“嗯”了一聲。因身旁躺了個男人,身子很是僵硬。但又因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所以心裡邊狂跳不已。

 阿沅原本就不困,如今身旁躺了個人,更是精神得很。

 夜色漸深,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

 這麼久了,霍爺應當睡了?

 阿沅雖很是緊張,但還是忍不住的側著腦袋,往身旁的偉岸英俊的男人望去。

 燭火昏黃,霍爺硬朗的五官與臉部輪廓都似覆著一層淡淡的柔光。

 霍爺的五官深邃,側臉更顯鼻樑挺直。因覆了這一層柔光,冷硬的五官也溫柔了起來,阿沅越看越心喜。

 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挪到了霍爺的枕頭邊,支起了手肘撐著秀氣的下顎,細細的看著霍爺的眉眼。

 伸出手,指腹在離臉還有些微的距離,慢慢的從額頭順劃下來,眉眼,之後鼻樑。

 霍擎並未熟睡。馨香一陣一陣襲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沒多久還湊了過來。他若是能在這種情況下入睡,那麼這麼多年的兵豈不是白當了?

 霍擎能感覺到阿沅的手離他的眉骨僅有手指厚度的距離。

 那香氣更是持續不斷的縈繞在他的鼻息之間。

 軟軟的手指似乎描繪了他的眉骨,鼻樑,隨之往下,停在了他的唇上。

 阿沅看著霍爺的薄唇,暗暗的咬了咬自己的唇。想起她兩次醉酒和霍爺一次醉酒時的三次親吻,心神盪漾了起來。

 盯了許久,阿沅一時不慎,指尖觸碰到了溫軟的嘴唇,阿沅心底驀地一驚,嚇得收手。

 但才收了一半,手腕便被大掌瞬間抓住,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被一具健碩且滾燙的身子壓制在了身下。一雙手更是被鉗制住了。

 阿沅目瞪口呆的望向上方的霍爺。

 霍擎吹著眼,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一雙黑眸深沉得像水一樣。

 阿沅不知道如何說霍爺的眼神,就好似那些許久沒吃飽過的餓犬,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塊肉。

 而她就是那塊肉,被盯得無比的緊張,口也幹得緊。

 阿沅驚慌了好一會才磕磕絆絆的道:“霍、霍爺,你、你怎麼還沒睡?”

 霍擎聲沉且啞聲道:“你方才一直撩撥我,我如何睡?”

 阿沅一雙杏眸瞪得大大的,隨之脖子、臉,耳朵都潮紅了起來。

 “我、我沒有、撩撥……”

 “我不信,我感覺得到。”霍擎沉聲道。

 阿沅憋了許久,才問:“那霍爺想要做什麼……?

 霍擎猛地低下頭,鼻尖幾乎觸碰到了阿沅那精緻小巧挺翹的鼻尖。

 “你撩撥我,我若是不回應你,你是否會傷心?”

 阿沅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極為小聲道:“我不……”會傷心……

 阿沅話沒有說完,嘴唇便被堵住了。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但她不想拒絕與霍爺親近。

 二人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漸漸上了手,相濡以沫。

 阿沅身上的還是那身杏色的衣裙,本因在床上睡了一覺而皺了些許,現在更皺了。

 窗外停了兩個多時辰的雨,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雨倒是不大,但卻是連綿不斷。

 阿沅逐漸用力的抓住了床上的被子,感覺到了霍爺手掌的溫度,霍爺的手掌就似火舌一般。

 更是感覺到了霍爺某..處的兇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爺才鬆開了她,把被子蓋在了阿沅的身上。

 阿沅一雙小手拉著被子,把自己半個腦袋都遮掩在了被子底下,只露出了一雙羞怯怯的杏眸。

 現在的阿沅不僅覺得臉頰滾燙,就是身子都燙得緊。特別是火舌蔓延過的地方,好像都還有一把火給烘烤著。

 她以為霍爺只有在醉酒的那一會才不正經,平時都是很正經很正經的,可、可現在沒吃酒,卻是一點都不正經……

 霍擎望著帳頂,呼吸/粗/重,聲音也是重沉沉的:“還想說個安穩覺,就別再撩撥人了。”

 阿沅面紅耳赤,但又覺得冤枉,便非常非常的小聲的呢喃了一句:“我沒撩撥人。”

 霍擎聽得清,側頭望向阿沅。阿沅則嚇得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埋入了被子當中。

 霍擎呼了口熱息,隨即起了身,沉聲道:“我出去上個茅房,一會就回來。”

 下了床,穿上鞋子後便走過了屏風,出了屋子。

 聽到關門的聲音,阿沅才從被子中探出了腦袋。雙手摸上了餘溫卻還是燙得厲害的臉頰,一直呼著氣。

 真真是太羞人了。

 一想到成親後會比現在還羞人,阿沅又把自己埋入了被子之中,一雙腿胡亂蹬著。

 她都還沒嫁呢,怎就想到那邊去了!

 阿沅亂蹬了許久才平緩了心情。

 霍爺出去了許久後才回來,阿沅聽到了開門的聲響,才立馬裝睡的閉上了眼眸,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方才的霍爺,比上回喝醉了酒一樣都那麼火熱,讓她招架不住。

 霍爺還是躺回了床上。

 也不知霍爺是不是出去吹風了,身上的氣息涼涼的,格外的舒服。

 阿沅沒敢與霍爺說話,所以閉著眼假寐。但沒一會,因身旁的人安全感太足了,也就真的睡著了。

 平日裡睡覺安生的小娘子,如今卻是一點都不安穩。轉了身,手腳並用的搭到了男人的身上。

 霍擎低頭看了眼搭在自己胸口處的小手,沉默了默。最終還是沒有拿開,而是把薄被拉上了些,蓋住了她的腹部。

 隨即閉上了眼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懷中的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那隻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膛胡亂.摸索,下邊的腳更是亂蹭。

 平日那般乖巧聽話的小娘子,醉酒後磨人也就算了,怎睡覺還這般的不安分?

 霍擎再度睜開了眼眸,瞪著帳頂,久久不能入睡。

 暗悔不該上床的,現如今不過是在折騰自己。

 **

 阿沅這一晚睡得極好,醒來的時候,霍爺已經起來了,還梳洗過了。

 他坐在桌邊閉眼假寐,眼底有淡淡的一層青色。感覺到了阿沅起來,便睜開了雙眸,與她道:“木盆中有水,留給你梳洗的。”

 阿沅揉了揉雙眸,軟糯的“嗯”了聲,然後下了床,做簡單的洗漱。

 因不大敢看霍爺,所以並未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色。

 等吃完了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

 適時衙門的人也來了。霍擎把裝了百兩銀子,足有八斤左右重的行囊拿在了手上。

 今日雨過天晴,豔陽高照,天氣極好。

 還是昨日的馬車,只是今日身後還跟了兩個身穿著捕快衣服的捕快騎著馬跟著身後。

 有捕快護送,很是威風。

 霍擎以往低調,但今日卻是越發高調的好。

 去蘇家村,得近兩個時辰,道路崎嶇,一路顛簸。沒有坐慣馬車的阿沅,顛得一張小臉完全沒了血色,更是喊停了一會馬車。

 下了馬車後也就憋不住的嘔吐了一會。

 霍擎拿著水袋給她漱了口,隨即似變著戲法一樣,變了一包話梅給了她。

 “昨日外出賣吃食的時候賣的,含.著會好許多。”

 阿沅點頭,含了一顆話梅到口中,確實好了許多。

 雖不舒服,阿沅也沒敢耽擱太久,很快又上了馬車。

 越發靠近蘇家村,阿沅沒有再難受,但心裡確實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她七歲那年隨著阿孃離開蘇家村,時隔八年再回來,心裡邊的感覺很是複雜。

 小時候關於阿爹的記憶頓時如潮水一般湧上了腦海之中。小時候她雖是女孩,可阿爹卻非常的疼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之中。

 時過境遷,阿爹已經不在了八年,可她卻是一次都沒有回來祭拜過。

 一輛馬車,後邊跟著兩個官爺,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行人如此威風的入了蘇家村後,很快就有人去告訴了里正。

 霍擎詢問可還記得她原先的家在何處,阿沅七歲的時候早已經記事了,自然還是記得的。

 馬車根據阿沅的指路,一路到了原先的家。

 最後確定了一個院子。

 過去了七八年,那院子裡邊有雞鴨有菜地,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的。

 阿沅低聲與在窗戶旁的霍爺道:“阿爹去世後,與阿爹同一個爺爺的三堂叔和三堂嬸佔了屋子,更佔了田地,把我和阿孃趕了出來。”

 霍擎聞言,看向那戶院子,眼底一旁冷漠。

 村民圍在了阿沅原先的家,看著那來頭不小的一行人竊竊私語。

 有人疑惑道:“這蘇強家可是認識什麼大人物?連縣衙的官爺都來了。”

 有人嗤笑道:“他們要是能認識什麼大人物,還至於過得這麼窮?”

 在一眾閒言碎語中,從院子中走出了幾個人,有老有小,其中一對是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大概就是阿沅的三堂叔和三堂嬸了。

 普通百姓向來對官差敬畏,所以這對中年夫婦走到了馬車前,弓著腰望著從馬背下來的兩個官差,恭敬又膽怯的問道:“兩位官爺可是有什麼事?”

 來前,捕快都大致知曉了這蘇強家的情況,所以一人冷著臉詢問道:“可是蘇強與其妻?”

 蘇強雖一臉茫然,但還是忙不迭的點頭:“小的確是蘇強……”隨即怕是來抓自己的,慌道:“小、小的可是什麼事都沒犯,兩位官爺可、可千萬不要抓我!”

 捕快依舊冷著臉問:“我們來並非抓你,只是來詢問幾個問題。”

 聽到不是來抓自己的,蘇強頓時鬆了一口氣,忙殷勤道:“官爺儘管問,只要是我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捕快看向霍擎。

 霍擎點頭,隨即下了馬,走到了馬車旁,輕輕敲了敲馬車。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馬車望去。半晌後,只見一個帶著面紗,穿著精美衣裙的女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霍擎拉住了阿沅那微微汗溼了的手,隨即握緊,給她安定。

 阿沅心定了定,從馬車下來,隨之眼神冷淡的望向那對中年夫妻,聲音冷清:“三堂叔,三堂嬸,許久不見。”

 中年夫妻懵懵然的望著那貴人打扮的小娘子,很是怔愣。

 阿沅把面上的面紗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與小時候只有五分區別的臉。

 小時候阿沅就是個美人胚子,村子裡邊就沒有長得像她這麼精緻好看的女娃娃。

 阿沅父親死了後,蘇強夫妻還想過讓李氏自己改嫁,把阿沅留下來給他們養。他們自然不是因為什麼好心,其目的是想著阿沅長大後,能靠著姣好的樣貌給他們掙一筆不菲的彩禮錢。

 中年夫妻看著阿沅的臉好半晌。三堂嬸似乎已經認出來了,瞬間白著臉,瞪大了一雙眼眸,吃驚道:“你、你是沅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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