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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我擁有無限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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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父女相認

 鄭芝龍如今的身份是鳥糞運輸大隊總指揮,由元帥府直轄。

 對鄭芝龍一大家人,秦離也算仁至義盡,幾兄弟都在運輸隊擔任要職,也就是各船隊指揮,月餉都是二十兩的高薪,而鄭芝龍這總指揮,秦離給他開出驚人的五十兩的月餉,鄭家家小也被妥善安置在城中,並未限制人身自由,可以自由從事各行各業。

 當然,按照鄭家幾兄弟現在的高收入,養著家中幾十口人問題不大。

 來了新城,那就要一視同仁,鄭家一些小輩裡只要年紀合適的,都被送進新城學堂,從小接受新城教育。

 船舷旁,鄭芝龍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思緒萬千,從一個大海霸主,突然間變成一個專門運送鳥糞總指揮,心裡肯定存在芥蒂。

 心裡不舒服又能怎樣,起碼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鄭芝龍選擇妥協。

 不知為何,鄭芝龍現在對秦離居然還有一丟丟感激之情。

 眾所周知,這個時期講的是成王敗寇,既然戰敗就要知道自己的結局,肯定逃不了抄家滅族。所以讓他意外的是這秦離放了他一馬,全家得到安置,儘管安置的地點是新城。

 剛開始時,他確實是存在著伺機起事的想法,但隨著到了新城後,不止是他,其餘不情願的將領們都清醒了。因為新城就他們看來,已經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單是軍部帶著他們‘隨意’看了一眼的船塢,一排看去足有四五十艘在建的軍艦,四五十艘運輸船。

 隨後又帶著他們‘隨意’觀賞大炮廠、步槍廠,鋼鐵廠。

 就這些地方的規模,心知無異於蚍蜉撼樹罷了。

 老話說得好:既然打不過,何不趁早加入,這就是鄭家一眾人此時此刻的想法。

 所以,收到命令,老鄭帶著一百艘的龐大船隊和雄心壯志,前往地圖上標記為東沙島的地方。

 船隊經過三天的航行,終於到了海上孤島。

 這時的海上孤島,已經在建設部一眾人的建設下開闢出了不小的碼頭,容納船隊停靠還是沒有問題。

 等到鄭芝龍停船上岸,陸軍獨立軍團二營長武安靠了上來,上前與其攀談起來。

 這兩人前月還是生死大敵,如今卻是說說笑笑,就是這麼神奇。

 二人並行向島中央走去,鄭芝龍看著豎著陸軍軍旗白虎旗的區域,建設部已經在修建組裝房,問道:“武營長,你們這是準備在島上常駐嗎?”

 “不是。”武安搖頭道:“軍部的意思的等到島上完成修建後就撤防,後面這東沙島作為海軍的臨時停靠點,可能會由海軍一艘戰艦人員臨時駐防島上,監視附近區域。”

 鄭芝龍若有所思的點著頭,來到開採鳥糞石區域,他看著島上正在開採鳥糞的倭人又向武安問道:“這附近島上都產這鳥糞石嗎?

 武安道:“對,邊上島嶼也有,不過數量不是很多,聽我們團長說,對面西沙島上也有,等到我們將這裡開採完就要往西沙群島那邊去。”

 鄭芝龍聽這意思,自己這個鳥糞運輸總指揮怕是要做到頭,他看著足有七八米厚的鳥糞石,心裡難受得不行。

 心說再能作為肥料使用,也用不著幾百艘船專門運這個吧?

 要是按他的意思來,這幾百艘船跑南洋或是倭國做買賣,一年不得隨便賺個一兩百萬兩。

 當然,如今他只是一名卑微的打工人,沒權利做決策。

 就在這時,海上又來了船隊,十幾艘千噸運輸船,還有五艘戰艦護航。

 鄭芝龍不明所以,問道:“那十幾艘鐵甲運輸船也是來運鳥糞嗎?”

 武安看著海面船隊說:“東海艦隊前天去了澳門,他們應該是剛從澳門那回來,船上拉的可能是東海艦隊這次抓的鬼佬。”

 聽到這個訊息,鄭芝龍神情徒然一震,拉著武安就問道:“你是說船上拉的都是澳門抓來的佛郎機人?”

 武安看著激動不已的鄭芝龍,疑惑說道:“好像是佛郎機人,不過軍部叫的葡萄牙人,怎麼,鄭總指揮在裡面有熟人?”

 “有,我老夫女兒還在他們手裡面。”

 說完,鄭芝龍就急匆匆的朝著碼頭船隊方向跑去,只留下武安站在原地發愣。

 ……

 “到地方了,全部出來。”

 隨著一聲吆喝響起,擁擠的船艙中的多明戈斯達·卡馬拉·德諾羅尼亞回過神來,作為葡萄牙指派到澳門的第五任總督,此刻已經沒了總督威嚴,神情惶惶不安。他自覺跟隨隊伍,緩緩朝著船艙外走去。

 新軍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認知,尋死的的事他已經不敢再做。昨天他就因為說了一句自己是貴族,不應該與低賤的黑人奴隸關押在一起,就被新軍拿著槍托打了一頓,到現在他的腰部還在隱隱作痛。

 剛下船沒多久,多明戈斯達驚奇的發現,自己在島上碰見了熟人,儘管二人最近關係鬧得很僵,但這足夠讓他看到新的希望。他用著蹩腳的漢語朝著那人群大喊道:“易慣,啾啾窩。”

 多明戈斯達剛喊出聲,就引起一旁看新軍的注意,抬起槍托就要砸去,多明戈斯達見此連忙解釋道:“那是窩朋友,窩們認識!”

 說著,便朝著鄭芝龍指去。

 鄭芝龍這時也看到多明戈斯達,當即怒氣衝衝的快跑過來,質問道:“我女兒呢?”

 多明戈斯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連忙指著海上的運輸船說道:“烏蘇拉她很安全,她也在貨船上。”

 聞言,鄭芝龍鬆了一口氣。

 鄭芝龍也是在幾個月前得知,自己在日本還有一個私生女,因為德川幕府禁教,跟著被驅逐出倭國的教徒們到了澳門。

 得到這個訊息,作為護犢子的鄭芝龍自然高興。畢竟當年去倭國接兒子時長崎也不放人,被他帶船過去,一陣耀武揚威長崎地方才放了人。

 澳門的多明戈斯達與鄭芝龍也是熟人,老鄭心想對方應該不會為難,會直接放人。但當他派的人到了澳門時多明戈斯達卻找理由,說鄭芝龍已經放棄教徒身份,他的女兒烏蘇拉作為一名虔誠的教徒,說她不願意去沒有教堂和神父的地方。

 為此鄭芝龍大為惱火,他當然知道這是多明戈斯達和神父的計謀。第二次派人傳話是在兩月前,鄭芝龍同意在安海一帶修建教堂,聘請神父,同時也威脅澳門的多明戈斯達,如果不放人,將會封鎖澳門海域,還會帶幾百艘船攻打澳門。

 可惜,他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被新軍打敗了。

 烏蘇拉·德·巴爾卡斯,這就是鄭芝龍女兒的教名,對於他的這個私生女,瞭解歷史的秦離也清楚,所以在東海艦隊攻打澳門時讓他們留意一番,算是對老鄭作為補償。

 東海艦隊指揮莫阿七也用心,找到鄭芝龍私生女後將她單獨安置。

 在莫阿七的帶領下,鄭芝龍在一間客艙內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女兒,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女。

 鄭芝龍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可是精通多國語言,其中就包括倭語。

 老鄭用倭語詢問女孩,大致就是問她母親是不是長崎湖畔的夏雨荷,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並且種種細節都與老鄭在倭島沾花惹草時的回憶對上號。

 而惶恐不安的少女得知眼前這人就是她母親朝思暮想的人,或許是血緣的關係讓少女放下了戒備,徑直撲到鄭芝龍懷裡哇哇大哭,一時間似將最近受到的委屈發洩了出來。

 自此,父女二人算是正式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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