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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國異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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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虛偽之人

  城主府宴客廳內

  槐煬道:“諸位奉長老命令前來調查燁城之事,不知我能幫什麼忙。。”

  慕亓凧見城主如此說心底斟酌一番,決定先試探他一下:“不知城主可知道這緋石路和冼星日的由來?”

  槐煬一頓,神情有些哀傷:“緋石路,原來你們是為了這事而來。”

  靈萑聽到槐煬如此說,心頭一喜,槐煬果然知道一些隱秘。

  “這緋石路已經修建有16年了。”槐煬垂眸:“幾百年過去了也不知先人魂歸何處。”

  幾百年?這老頭可真能活

  (你這腦回路怎麼想的…聽話不能聽一半啊喂!)

  靈萑悄悄地施展秘術去探查槐煬。

  果然!

  “這件事要從三百年前說起。”槐煬有些頹然說道。

  這邊槐煬城主正和姬衍卿等人講著幾百年前發生的事。

  斐雲卻是偷偷從城主府的密道出了城。

  他來到山間一個幽暗狹小的洞口施展術法將結界開啟。

  眼前出現的是一條用白骨累成的橋樑。

  斐雲走在白骨橋上,腳下骨頭互碰撞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一直血紅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滾!”

  斐雲抬袖一揮,一道風刃直接將那血手斬斷。

  黑色的鮮血低落在白骨上被瞬間吸收。

  斐雲走到白骨橋的盡頭,那裡有一朵純黑色的幽冥花正插在鮮血中。

  臨近午時

  宴客廳內槐煬已經給眾人講完了三百年前發生的事。

  姬衍卿:“原來槐城主竟然是三百年前白家的後人。”

  慕亓凧用摺扇輕輕敲打著手心:“沒想到白家眾人都在黑霧中遭遇了不測。看來還是槐城主有先見之明傾盡家財請高人建造了這緋石路與祈燁閣,讓燁城中人可以獲得黑霧中機緣,同時也能保護百姓。與黑霧中的幽族互通還能增強燁城的實力。”

  槐煬道:“錢財算什麼,燁城百姓最重要嘛。”

  慕亓凧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揚起一抹意味深明的笑容:“槐煬城主如此深明大義,燁城有你是百姓之福啊!”

  姬衍卿不留痕跡的詫異地看了慕亓凧一眼,又默不作聲轉回頭。

  就連許苻綰也是異樣的看向他,不過都沒有說話。

  這還是我認識的慕大哥嗎?

  慕亓凧用摺扇敲了敲桌子下姬衍卿的手背,示意他回去再說。

  槐煬聽了慕亓凧這話也是呵呵笑道:“不敢當,在其位當其責。我只是儘自己的能力為百姓謀福罷了。”

  靈萑腹誹這槐煬還真夠自戀的啊!

  靈萑聽這槐煬講了半天也沒有提到幽冥花的事情,有些不耐煩剛準備說話,旁邊的許苻綰注意到她的舉動抓住的她手搖了搖頭。

  靈萑只得按耐住性子。

  許苻綰對槐煬道:“槐城主我們前幾日進入黑霧發現了黑霧中有一種紫紅色的花,不知道城主是否認識。”

  槐煬撫了撫自己的鬍鬚悵然道:“那是幽冥花乃我槐家的信仰之物,我年少時進入黑霧中不小心掉入了一個陣法空間險些死在那裡,就在我快要神志不清時,恍惚間看到一朵幽冥花,是它指引我方向讓我逃出了陣法空間。”

  槐煬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牌:“之後我便在那朵幽冥花旁拾到了這枚玉牌,這是原白家嫡系的身份玉牌。我猜想白家眾人應是沒有死,也被這幽冥花給救了,卻在後來又在黑霧中迷失了方向去到了另外的地方。原先想著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們魂魄歸來,之後遇到高人才建了這緋石路與祈燁閣。”

  姬衍卿道:“因此槐城主您就將幽冥花作為信仰之物,連自己也改姓了槐?”

  槐煬:“是的。”

  姬衍卿沉默,若事實如此,峙典斷不會讓靈萑去探查槐煬,竹牌也不會給與提示。

  慕祈凧站起身:“那今日就到此,多謝槐城主替我們解惑。”

  姬衍卿跟著起身對槐煬拱了拱手道:“告辭”

  許苻綰站起身行了一禮。

  靈萑則直接被許苻綰拉著走出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靈萑想了想,自己也有重要的發現要與眾人講,點點頭跟著許苻綰走了。

  姬衍卿眾人快步走回客棧。

  城主府

  斐雲從密道中出來,來到宴客廳。

  “槐煬。”

  槐煬轉過身看著他:“怎麼樣?”

  斐雲點點頭:“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人發現。”

  槐煬嘆了口氣:“這十五年來,你一直為了我四處奔走,辛苦你了。”

  斐雲搖了搖頭:“槐煬,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槐煬看了看斐雲的腿,他嘴巴張張卻什麼也沒有說。

  良久

  槐煬眼底浮現出悲傷:“我有時候在想不如就這樣結束,我也能贖罪,也可以見到她了。”

  斐雲抓著槐煬的雙臂不忍道:“槐煬,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何你要放棄,你想想你的家人,想想我,再想想冥玉!我想她也是希望你好好活著的。”

  槐煬聽到冥玉二字閉上雙眼,一臉悲痛:“活著,斐雲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們這樣算是活著嗎?況且冥玉她恨我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希望我活著。”

  斐雲聽到槐煬如此說搖頭:“不是的,不可能……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這樣自私!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夠了!!奜雲!是我欠你的,我不會讓你有事。至於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槐煬大聲吼道,讓斐雲一楞,他呆呆地盯著槐煬好像看到了什麼。

  無盡的風刃,無邊的黑暗。

  斐雲搖了搖頭隨後他苦笑一聲,釀蹌著走下臺階,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宴客廳。

  傍晚的燁城

  街邊都是小吃攤,和雜耍攤,許多人駐足品嚐美食,欣賞表演。

  雀月客棧內

  李叔:“怎麼樣”

  姬衍卿搖搖頭:“很正常。我今天下午折返偷偷潛在城主府,發現槐煬有大半的時間都呆在書房內,我不敢靠太近也不知道他在書房做些什麼。倒是斐雲一直在幫他打理事物。”

  靈萑翻了翻白眼:“這個老妖怪還能幹啥?長得人模狗樣,自己卻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計打孃胎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 ̄⊿ ̄“)(由於髒話會被遮蔽此處省略)

  姬衍卿聽到靈萑的髒口閉了閉雙眼深吸口氣忍下。

  李叔無力搖搖頭,許苻綰則是多看了靈萑一眼。

  這丫頭還真有趣。

  慕亓凧問道:“靈萑姑娘你說那槐城主是個老妖怪,何解?”

  靈萑摸了摸自己的玉墜道:“這個槐煬啊,靈魂有至少三百年了,慕大哥你說他不是老妖怪是啥。”

  眾人一聽打起精神來。

  許苻綰道:“靈萑你說這燁城主靈魂至少有三百歲,那他豈不是就是三百年前當時遇難白家人?”

  靈萑點點頭:“絕對的!”

  姬衍卿道:“不一定,他說自己是白家旁支,那麼他與當時遇難的白家主家不一定有關係。”

  慕亓凧將摺扇收起:“這個槐燁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但有一句話是假的。”他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下百姓兩字:“就是百姓最重要這一句。”

  姬衍卿詫異道:“慕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許苻綰笑著解釋道:“這是兄長的特殊能力,能判斷事物有幾分真假。不過不能主動使用而是純憑運氣有機率觸發。”

  李叔一聽興趣來了:“還有這種能力,小凧你這能力真神奇啊!比之靈萑探查因果的能力毫不遜色。”

  慕亓凧搖搖頭:“不能自己掌控,猶如雞肋還不如沒有。”

  姬衍卿道:“話不能這麼說,要是在威脅時刻作用可大了。”

  李叔贊同道:“衍卿說的對!這要是被困如幻境能一眼看破真假可就了不得了。”

  靈萑興奮的說:“慕大哥你好厲害啊!”

  隨後又看向許苻綰:“不知道綰兒姐你有什麼能力,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

  許苻綰:“我?我沒什麼特殊能力。我擅長冰火術法,常用武器是槍,你要是感興趣改天我教你呀?”

  “槍?嗯……那改天你演示給我看看吧。”

  靈萑遲疑了一下,她並不刪長武器戰鬥,只會些術法勉強能夠自保而已。

  姬衍卿一聽有人自願攬了教靈萑擔子心裡高興得不行:“綰妹子,你可要替我好好教教這臭丫頭,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拿出去丟人。”

  許苻綰一愣:“嗯?靈萑不會法術攻擊嗎?按理來說她應該術法挺厲害的。”

  姬衍卿挑挑眉

  李叔撲哧一笑:“這丫頭可是一點都不會攻擊術法。”

  靈萑臉一紅,埋頭懟手指。

  姬衍卿繼續插刀:“她會的也就那麼些基礎術法和幾個防身以及治癒術法,攻擊技巧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你!”靈萑聽到姬衍卿說她連三歲小孩都不如氣得臉漲紅。

  慕亓凧和許苻綰倒是真沒想到靈萑居然連攻擊術法都不會,就敢跑出來歷練。

  “怎麼?我說得不對?三歲小孩都知道打架拳腳怎麼施展,你呢?”

  靈萑一臉不服氣:“我又不是莽夫,幹嘛非要用拳腳。我用的是智慧!哪像某人拿著把破劍自以為天下無敵,還不是個花瓶,比女人還不如。”

  姬衍卿額頭青筋暴起,慕亓凧趕忙拉住他的手,避免他真的衝上去打靈萑一頓,許苻綰則是一把捂住靈萑的嘴,省的她又說什麼氣人的話。

  李叔開啟酒壺,喝了一口酒。

  這丫頭真能作!

  李叔:“好了!打住,先說正事,之後你們倆人要打要罵隨意。”

  姬衍卿忍下怒氣鬆開握緊的拳頭:“呵。”

  他才不跟靈智缺失的瘋丫頭一般見識。

  拳頭才是真道理!

  許苻綰還是沒有放開捂著靈萑嘴的手,因為這小妮子一直在嘀咕。

  “唉,你就別再說了,咱們先把正事講完好嗎?嗯?”

  靈萑點點頭,許苻綰連忙放開了手。

  嘴巴得以解放,靈萑喘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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