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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男主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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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章

 翌日一早,因藥材多,虞瀅一個人有些顧不上,所以要把伏安帶上去玉縣。

 但伏安跟著去了,羅氏眼睛看不見,伏寧還小,伏危又下不了地,虞瀅只得提前煮好了中午要喝粥。

 除了藥材,還有涼粉。

 這涼粉還是昨日下午她指導伏危做的。

 虞瀅與伏安也沒吃,搬著東西便出了門。

 因藥材著實多,所以虞瀅便讓伏安在村口守著東西,她往返了幾趟才把草藥搬來。

 看著那一捆捆的草藥從伏家搬出來,田野上有人說風涼話。

 “採那麼多的草藥有什麼用,指不定也掙不了幾個銀錢。”

 “可不,那醫館的人挑挑揀揀的,還一直唸叨著我把那些沒用的雜草送去,最後那麼一大筐的草藥,最後只得了一文錢。”說著看了眼那幾捆已經看不出原來長什麼樣的草藥,又嘟囔的酸道:“我就不信她能賣得好價錢,頂多就五文錢。”

 虞瀅一聽這聲音,可不又是那日的翠蘭嬸麼。

 她轉頭瞧了一眼,一笑:“我掙了銀子又不給翠蘭嬸花,翠蘭嬸那麼關心我能掙多少銀子作甚?”

 翠蘭嬸想起前幾日的威脅,縮了縮脖子,可接著又慫又要面子的道:“你那幾文錢我還看不上呢,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家那樣吃的都是糟糠野菜,連口正經飯都吃不起?”

 虞瀅笑著點頭:“的確,我們家連口飯都吃不上,比不得翠蘭嬸家能吃得起正經飯,日日大魚大肉,好不快活。”

 雖然虞瀅承認自家困難,可不知為什麼,翠蘭嬸聽到她的話,卻覺得心裡頭堵得慌。

 陵水村誰家都沒那條件日日大魚大肉,餘氏可不是看她笑話麼!

 可一時回懟了也很沒面子,等想到詞懟回去時,人也已經走遠了。

 這時,身旁忙活的婦人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前天天都能見著伏家那兩個小的四處找野菜,可最近這些天也沒怎麼見著了……”

 說到這,又不免琢磨了起來:“那餘氏不會真的掙了大錢吧?”

 聽了她這話,翠蘭嬸不禁眉頭皺了皺:“不可能的事,那餘氏就是掙了錢,也只會偷偷躲起來吃獨食,怎麼可能分給伏家人?”

 另一個婦人說:“可我怎麼瞧著伏安伏寧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翠蘭嬸嗤笑道:“那定是你眼挫了。”

 聽到這話,婦人白了她一眼。

 說到伏家,婦人不得不感慨道:“伏家還真夠倒黴的,孩子抱錯了也就算了,那抱錯的孩子還沒一歲就被羅氏的妯娌搶去續香火了,以至於那個孩子對羅氏沒有半點感情,且現在還生出了仇怨。”

 伏家有兩房,成年男子皆被處死,大房便是羅氏這裡。

 羅氏有兩個兒子,而二房的伏二嬸則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男丁。

 伏二嬸一直記恨大房害得她沒了丈夫,但因沒有男丁延續香火,所以到這嶺南後,便把伏家那抱錯了的孩子搶了去養在自己身邊。

 每一回羅氏想去要回孩子都會被掃帚打了出來。

 後來伏二嬸常說孩子跟著羅氏遲早會餓死,跟著她才會有一口吃,事實也如此的時候,羅氏才慢慢的妥協。

 翠蘭嬸回想起伏家二嬸彪悍的性子,不禁打了個哆嗦,說道:“他們家都去武陵郡投靠養子了,估摸著是去吃香喝辣了,不會再回來了。”

 婦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他們家對先前的伏二郎也沒見有多好,指不定會被趕回來呢。”

 ……

 虞瀅最後一次把草藥搬到了村口,陳大爺的牛車也差不多到了。

 虞瀅與伏寧說:“今天小嬸很忙,而哥哥是去幫忙的,所以不能帶著你去縣裡,你要乖乖地在家裡幫奶奶和小叔的忙,知道嗎?”

 小姑娘雖然很失落,可一聽小嬸似把重任交給自己的語氣,她抬著頭重重一點。

 虞瀅看到她又乖又懂事的模樣,想著今天要是真的能掙到錢,就給她帶一串糖葫蘆回來。

 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溫聲說:“與奶奶回去吧。”

 目送他們回去,虞瀅便與伏安把藥草都搬到了車上。

 昨日去山裡的時候,在村口遇上了陳大爺,他送了一斤荔枝來,說是讓她繼續做荔枝冰膏。

 那荔枝涼粉,顯然因她的“飢餓營銷”賣得還不錯。

 昨日陳大爺來得也正好,虞瀅與他商量了今日或會佔了牛車大半地方,所以便讓他莫要再載人了,她也會補回銀子的。

 陳大爺現在還指望著她把冰膏放在吳記食肆賣,所以當虞瀅把六文錢給了陳大爺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收。

 虞瀅推了幾回,他還是不要,便也就作罷,但是這個人情還是要從別的地方上補回去的。

 一路上,從未坐過牛車,且從未出過陵水村的伏安對所有東西都感到好奇。

 哪怕沿途都是山山水水,或是途經一兩個與陵水村無甚區別的村子,但他就是覺得新奇,一直趴在板車的欄杆四處張望著。

 直到入了玉縣,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伏安,更是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以為的“繁華”。

 人來人往,擦肩接踵。小攤小販站滿了街道兩旁,有車攤子,有草蓆一鋪的攤子,也有就地擺攤,熱鬧的景象讓他目不暇接。

 虞瀅打算先去吳記食肆,然後再麻煩陳大爺把草藥運到客棧去。

 不一會,到了吳記食肆,虞瀅提起木桶進去,卻發現伏安站在門口處躊躇不前。

 他望著食肆,雙手不安地捏著衣角。

 伏安想到了自己一身全是補丁的破舊衣衫,怕被嫌棄或是被驅趕。也就不敢進到乾淨的鋪子中

 在陵水村裡天不怕地不怕,似個小大人一般護著家人的伏安,她現在在他的那雙眼睛裡邊看到了不安與自卑。

 虞瀅看出了他的窘迫與怯意,雖現在喊著他與她一塊進來,只會讓他更不安,但是想起書中他被拐子拐走的情節,她還是喊道:“桶有些重,你來搭把手。”

 伏安聞言,一下子就忘記旁的,忙走了過去,伸手提著提手的另一邊。

 入了食肆,小二臉上前,好奇看了眼她身邊的男童,虞瀅道:“是我的侄子。”

 小二點了點頭,笑著說:“冰膏給我吧,我拿去後廚。”

 虞瀅便也就把冰膏給了他。

 陳掌櫃把她喊了過去。

 虞瀅一走,伏安連忙跟著她。

 在陌生的地方,伏安心頭忐忑不安,唯有跟著虞瀅,他心裡才能感到踏實。

 陳掌櫃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伏安,他笑與虞瀅說荔枝冰膏。

 “你說的法子還挺管用的,我還琢磨著買四文錢太貴了,旁人會望而卻步,但卻不想有錢的人也大有人在。”

 “愛食荔枝的人多,所以說有荔枝味的,都來了興致,可一聽價錢就望而卻步了。晌午的時候也就兩個人點,我還有點擔心會賣不出去,可誰能想下午就有人來賣了,那些士族差小廝前來,也沒談價錢,一下子就要了四碗。晚上有來吃暮食的人,也點了剩下的三碗。”

 虞瀅一愣,疑惑道:“我記得最多七碗量,怎出來了九碗?”

 陳掌櫃四下看了眼,壓低了聲音與虞瀅道:“我這不是學起了那些大酒樓麼,他們量少,可擺盤好看呀。”

 陳掌櫃笑著繼續道:“我選了幾個精緻,但量卻不多的瓷碗裝冰膏,然後再在荔枝冰膏裡邊放了幾片鮮豔芍藥的花瓣,看著就是貴且有排面的吃食,誰還會在意量多一些還是少一些?”

 虞瀅聞言,不得不佩服陳掌櫃的經商之道,也難怪小小的食肆還會請一個掌櫃。

 沒些本事的,誰敢請?

 虞瀅看了眼食肆半舊的桌椅,收回目光後,說道:“可還是一時的,畢竟酒樓人家吃的是排面。”

 陳掌櫃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食肆到底是地方小了些,但也是買個十日左右,也不大影響。”

 虞瀅笑道:“陳掌櫃也不必自謙,酒香不怕巷子深,廚子的手藝好,只要進了食館就很有可能成為回頭客。”

 陳掌櫃聽到好話,眉眼露出了笑意:“好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承餘娘子的吉祥話了,我這等著生意上門了。”

 兩人繼續客套話後,陳掌櫃把賬結給了虞瀅。

 畢竟也要借用食肆出手,虞瀅這邊的人工也不算進去,所以荔枝涼粉只扣除了糖水和荔枝的成本,再重新算利潤。

 十七文錢加上這前兩日涼粉的量,共是五十五文錢。

 結了賬後,虞瀅說:“畢竟荔枝不便就存,再者我總是提著這麼多東西來縣裡,到底不便,所以我想與陳掌櫃商量一個事。”

 陳掌櫃問:“何事?”

 虞瀅道:“我往後帶著材料來縣裡每回下午借用陳掌櫃的廚房一用,只一刻左右來做冰膏,不知方不方便?”

 陳掌櫃詫異道:“借用廚房倒是不成問題,只是一刻時真的就夠了?”

 虞瀅點頭:“因為材料都在家中做好了,只需要最後一道工序,所以差不多是夠的。”

 到底也能方便鋪子售賣,陳掌櫃也就應了。

 應了之後,虞瀅便託陳大爺把他們送到朋來客棧。

 *

 到了客棧,到底魚龍混雜,虞瀅也就牽著伏安進去。

 伏安看了眼牽著自己的手,悄悄地握緊。

 虞瀅感覺到了那有一層厚繭子的小手握進自己的時候,轉頭看想伏安,他立馬轉頭望向了別的地方。

 耳朵黑裡透紅,顯然有些彆扭

 虞瀅沒有說什麼,繼而牽著他到了客棧的櫃檯前,與掌櫃複述了一遍先前藥商所言。

 許是掌櫃把她認出來了,所以很快便讓小二去喊人了。

 不一會,人來了,來的還是上一回的那個中年男人。

 見她的藥材似乎有些多,便讓小工去幫忙搬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也沒有過多言語,只按章辦事的檢查藥材。

 藥材的成色比在醫館收的要好,中年男人雖什麼都沒有說,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

 依次稱了幾等藥材的重量後,普通草藥為二十二斤七兩,一般的是十斤四兩,稀少一些的為兩斤八兩,總共是七百四十九文。

 男人算了個整,給她七百五十文。

 虞瀅見藥材解決了,便問:“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中年男子淡淡道:“先生不敢稱,叫我羅掌櫃就好。”

 虞瀅喚了一聲“羅掌櫃”,然後才低聲道:“我這有些好東西想給羅掌櫃瞧一瞧,不知羅掌櫃能否借一步說話?”

 羅掌櫃眉頭微佻,思索了一下。

 這婦人送來的草藥不僅比醫館的品相好,且種類也多一些,顯然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對她所言的“好東西”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也就點了點頭。

 虞瀅讓伏安在原地等著她,她與羅掌櫃走到了院子另一頭。

 虞瀅把揹簍裡邊的白布掀開,露出了底下的何首烏,她說:“這個大小與重量,起碼十年以上。”

 羅掌櫃見過好東西,所以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這何首烏罕見,所以還是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

 虞瀅道:“羅掌櫃不妨檢查一下可是真貨。”

 羅掌櫃沉吟了一下,伸手進了揹簍之中,拿起何首烏上的藤仔細檢視,再而把小的那塊根莖拿出來仔細辨認,再低頭嗅了嗅氣味。

 半晌過後,羅掌櫃點了頭:“確實是何首烏沒錯。”

 虞瀅問:“不知羅掌櫃開什麼樣的價錢?”

 羅掌櫃仔細思索了一會,才開了價:“八兩。”

 虞瀅沉默了一下後,道:“我知道外邊的何首烏是值錢的。也知道在這玉縣沒有門路,我也賣不起價錢。更知道拿去其他地方賣也不大穩妥,所以我並未想著羅掌櫃能給我開多好的價錢,只是希望羅掌櫃能出個誠心的價錢。”

 羅掌櫃平靜道:“確實如你所言,藥材本就是暴利,若無暴利,無人會冒著險不遠千里來嶺南收購藥材。嶺南途中有多少難以預測的兇險,恐怕也不用羅某多言了。”

 停了一下,又道:“再者今日若是個不懂行的送來這東西,我只會開六兩,但娘子你是懂行的,所以羅某才會多開二兩。”

 話雖這麼說,但虞瀅知道肯定有商量的餘地的,所以她應道:“我也不是貪心的,也不會與羅掌櫃多磨,所以希望羅掌櫃再往上提一提,一口定價。”

 羅掌櫃聽了她的話後,略一沉思。

 半晌後,他道:“你且在這等候,我去詢問一下話事的趙東家。”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虞瀅目送他離開後,看向另一頭伏安,朝著他喊了聲:“還要等一會。”

 伏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一會,羅掌櫃回來了:“趙東家說,再給娘子添個八百文,圖個好兆頭。”

 虞瀅聽到這個價錢,有些失望。

 原本以為能湊個整,得個十兩,但顯然是她想多了。

 這時羅掌櫃又接著說:“但趙東家說娘子實誠,草藥也收掇得乾淨,所以三種等級的草藥皆漲一文錢,且往後每回來這玉縣收藥材的時候,都會以這個價錢來收娘子的藥材。”

 虞瀅聞言,心頭一動,但面上卻也不顯:“趙東家往後可是要繼續收我的藥材?”

 羅掌櫃點頭,說:“每年這個時候,還有入冬前,也就是十月初還會來收一次草藥,也是在這朋來客棧,到時候主要收可治風寒等冬日疾病的藥材,娘子屆時有多少草藥都可送來。”

 虞瀅遲疑道:“若是往後趙東家都能收我的草藥,這何首烏的價錢我便不提了,但是萬一我在這幾個月都費時間準備了上百斤的藥材,但掌櫃不收,又或者不來了,我何處說理去?”

 羅掌櫃:“來嶺南收購藥材的不止我們一家,便是我們不收,以娘子這些藥材的品相,別人也會收。”

 虞瀅當然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是得有門路才行呀。

 琢磨了一下後,虞瀅道:“可趙東家與羅掌櫃這裡不坑人,我自是想要與二位繼續做買賣的,再說了,這口說無憑的,讓人心裡沒底,還不如立下字據為證。”

 聽著她的話,羅掌櫃難得一笑,想起趙東家說的話。

 說這婦人送來的草藥比他許多醫館收購的都要好,如果可以的話,下回來玉縣就找她收藥材。

 羅掌櫃衡量了一下後,說:“那娘子你暫且等著,我再與東家商量一下。”

 約莫半晌後,羅掌櫃帶著一個三十開頭的男人走到了後院,也就是虞瀅在吳記食肆見到那個藥商。

 趙東家道:“聽羅掌櫃說你要立字據為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確保之後的藥材都與現在的藥材品相一樣?”

 虞瀅不卑不亢的道:“凡事沒有十全十美的,我只能保證到時候有九成五的品相優良。”

 趙東家聞言,笑了笑,說:“你要是應下全部都能一樣,我倒是有些不信,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

 他看向羅掌櫃,說:“寫一個字據,五百斤藥材到頂,以下不限,把收貨的日子也寫出來,若是到時候不收藥材,賠付五兩銀子,另外順道與她說一說側重收哪一些藥材。”

 說罷,看向眼前的婦人:“你看,如此可行?”

 虞瀅點頭:“如此自是最好。”

 見她應了,羅掌櫃便去尋筆墨寫了兩張字據。

 趙東家落下姓名,將整個手掌印上了印泥,隨而在兩張紙上摁上了掌印。

 虞瀅也如法炮製,回憶了一下餘六孃的字跡,但因記憶模糊,只能憑著感覺來寫。

 自小在祖父的教導之下,虞瀅練得一手好的毛筆字,倒是不用擔心寫得歪七扭八的。

 落下掌印後,小工也取來水給她清洗了。

 收好了契書後,不一會,羅掌櫃便讓她隨他去取銀子。

 虞瀅不放心伏安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便把他也一同帶去了。

 入了屋中,看到羅掌櫃拿出來的銀子,伏安瞪大了一雙眼,眼中全是震驚之色,心底久久不能平靜。

 羅掌櫃捧了五貫錢放到了桌面上,說:“這裡是五千文,另外我會稱一些碎銀子給你,不足的再另補給你銅板。”

 虞瀅也是對古代的銀子流通還是有些瞭解的。

 在古代,尋常老百姓多是用銅錢流通,用碎銀子的也少,銀元寶更是不用說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銀元寶長什麼樣,所以羅掌櫃給的多為銅錢倒也是正常的。

 羅掌櫃開始稱碎銀子,稱好了又補了二十來個銅板。

 虞瀅把碎銀子和銅板收入了她自己做的荷包中,再問羅掌櫃給了一方深色布包裹著那看著有幾十斤重的銅板。

 把一包的銀子放入了揹簍之中,沉甸甸的感覺讓虞瀅既踏實卻又不踏實。

 前者是不用為贖回伏安伏寧爹孃的銀子而憂愁了,後者是身懷“鉅款”在外,心裡邊總是七上八下的。

 離開了客棧後,虞瀅低聲囑咐伏安:“剛才在客棧聽到看到的,不能告訴任何人,連你奶奶都不能說,就怕走漏了訊息被人搶走了,你知道嗎?”

 傻了許久的伏安終於回過了神來,他深呼了幾口氣來平緩現在的心情,片刻後,才應:“我知道的,連口吃的都有人搶,更別說……”他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而是小聲卻嚴肅的道:“我誰都不說!”

 虞瀅很滿意他的反應,也小松了一口氣。

 時下雖然有銀子了,可虞瀅更是不敢亂買東西。

 她只是買了三斤米和十個雞蛋,還有就是想買給伏寧的糖葫蘆。

 她買了兩串。

 伏安一串,伏寧一串。

 雖然家中有很多缺的,可她也只敢賣這麼一些了,畢竟財不外露,買得多了,難免引得旁人注意,生出了攔路搶劫的心思。

 時下也只能等把銀錢都放在家中後,再出來採買需要用到的東西,如此才能買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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