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朦朧。
葉無道隻身一人出現在了西門市人民醫院。
白日裡,葉無道在西江大酒店一怒為紅顏,整個婚禮大廳內的人瞬間灰飛煙滅。
當時,獨自一人藏在酒店洗手間痛哭的納蘭雨的媽媽,張敏,也受到了波及。
雖然張敏在婚禮的表現,讓葉無道也起了殺心,但,奈何這是納蘭雨目前唯一的親人了。
在葉無道的交代下,陳浮生把張敏安排到了西門市人民醫院。
西門市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數十個大夫焦頭爛額地在病房內圍著渾身烏黑且重度昏迷的張敏打轉。
“主任,這病沒法治啊!以前見都沒見過!”
“不治能行嘛?這可是納蘭家族的人,剛才納蘭家族的族長給我打了電話,要是沒治好,讓咱們科室賠得傾家蕩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淪為三流家族的納蘭家族,在這群人眼裡,依舊是那麼高不可攀。
“這明明就是敲詐啊!主任!這人送來的時候就這樣子啊!”
“你跟我抱怨什麼!有本事你去和納蘭家族的族長理論!”
老主任此時也是沒了辦法,現在除了病床旁心電監護上那微弱的心率和呼吸頻率,這張敏跟個死人基本上沒什麼兩樣。
“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先回辦公室,把院長和各個科室的主任都叫來,一塊商量一下!”
說完,老主任便帶著十幾個重症監護的的大夫們離開了病房。
半個小時後,值夜班的三個小護士來到了病房,一邊給張敏擦拭著身子,一邊說道:
“你們聽見沒,剛才院長在辦公室說了,誰要是能把這病人救過來,這個月獎金翻十倍呢,有一個算一個。”
“哎,別指望了那個了。從目前這樣子看,給納蘭家族賠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幾個月的工資獎金估計是泡湯了。”
“我家孩子剛上幼兒園,正是用錢的時候,這可怎麼辦啊!”
正當三個護士苦著臉幹活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的葉無道走進了病房。
站在床尾,葉無道負手而立。
這張敏的情況,他不用看便知道該怎麼處理。
畢竟,這就是他葉無道一手造成的。
當時為了滅了那些嘲笑納蘭雨的人,葉無道原地釋放了黴爛毒素,所觸及之人都會被化作灰塵。
被毒圈邊緣波及到的張敏,雖然沒死,但,身體內也進入了微量的毒素,成為了活死人。
還沒等三位護士詢問這個陌生的男人是來幹嘛的時候。
葉無道搶先說道:
“十倍獎金,你們三個人想要的話,按我說的做。取三個五十毫升的注射器來。”
三個護士相互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
按照平常,三個護士早都叫保安把這種從精神科跑出來的病人給叉出去了,但,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所撒發出的氣勢,卻讓都為女人的三個護士充滿了久違的安全感。
還有男人那深邃的眼神,早已看破塵世一樣,讓三個護士難以去抗拒。
“小麗,取三個五十毫升的注射器。”
“好!”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名叫小麗的護士便拿著三個注射器來到了床旁,朝男人遞了過去。
葉無道依舊負手而立,沒有去接注射器的意思。
“你們一人拿一個,扔掉針筒,只留針管。”
三個護士按照葉無道說的話,一人手持一根針管圍著張敏,等待著下一步指令。
然而,這個陌生男人一開口,三個護士都蒙了。
“泉穴走針,五開四!”
“冥穴回針,七下三!”
“焚穴迂針,六轉六!”
這一套【走毒針法】,葉無道早已瞭然於心,脫口而出。
之前在極地監獄,葉無道就是用這套針法給目前邊疆大帥楚中天治療的。
不過,此時護士們迷茫的眼神,告訴葉無道,他只是在白費口舌。
葉無道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在張敏的身上分別定為了三個點。
“用你們平日扎針的手法,同時進針。”
三個護士屏住呼吸,相互對視了一眼,朝著對方點了一下頭後,同時進針,一氣呵成。
三針進,病床上的張敏猛然坐起身來,一口濃黑的鮮血從口中噴出,散在了床鋪之上。
正當三個護士驚嚇不已時,張敏渾身上下的烏黑色瞬間消失,心電監護上的生命體徵迴歸正常。
“好了?好了!”
“好了!”
三個護士激動地從地上蹦了起來,再回頭看,剛剛那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次日清晨,西門市人民醫院緊急組織了一次全院參加的會議。
對三位重症監護的護士進行了嘉獎,並當場兌現了十倍獎金的承諾。
良心使然,大會之前,三位護士都表示是一個陌生男人救的。
可,院長卻一直堅持就是三位護士的功勞。
畢竟,就算院長相信了三位護士說的話,他也會把這份功勞留在醫院。
一家醫院,靠陌生人治病?
這名聲傳出去,這家醫院也不用開了!
而,完全康復的張敏,被納蘭家族灰溜溜地接回了家。
與此同時,西門市破舊的老居民樓裡。
一絕世美人,一絲不掛地站在一面鏡子前。
眼神中的震驚,讓本身就大而閃亮的眼睛,再次增加了幾分美感。
納蘭雨不敢相信鏡子內的是自己,更不想相信這是現實。
抬起手來捏一捏嫩嘟嘟的小臉,肌膚所傳來的疼痛感,讓納蘭雨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正當納蘭雨激動之時,葉無道推門走了進來。
“你醒了?”
“嗯!”
四目相對了有數秒鐘後,納蘭雨忽然意識到自己可是什麼都沒穿啊!
隨即連忙回到床上,鑽進了被窩,把毛毯緊緊地拉在勃頸處,唯恐漏出點什麼。
嬌紅的小臉,讓葉無道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轉身到小客廳內拿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衣服,放到了納蘭雨的床邊。
“這些是我今天早上在集市上淘來的地攤貨,你先湊活著穿,等我這幾天掙錢了,再給你買帶牌子的。”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看著葉無道離開,納蘭雨方才放下緊張的小手,拿起葉無道放在床旁的衣服。
廉價的藍色牛仔褲,白色T桖,卻讓納蘭雨欣喜若狂。
今天,是她十年來,第一次穿正常的衣服,這份激動,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五分鐘後,納蘭雨來到了客廳,看著正坐在一個老舊圓桌旁吃著油條喝豆漿的葉無道,心裡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來,來!趕緊吃早飯,再不吃,油條都不焦脆了!”
說著,葉無道便起身拉著納蘭雨坐在自己旁邊的小木凳上。
十年了,納蘭雨雖是納蘭家族的千金,但,毀容之後,在納蘭家族內一直被當做怪物。
每天只能躲在自己屋子裡,吃飯,納蘭雨只能一人躲在自己小屋子裡面吃剩菜剩飯。
哪怕納蘭雨自己想走出去吃飯,都會被納蘭家族新任的族長,也就是納蘭雨的親叔叔,給訓斥回去。
“你現在這幅模樣,還打算上桌吃飯?家族裡的人看著你這模樣,你感覺他們能吃下去飯嗎?滾回自己的屋裡去!”
正當納蘭雨思緒萬千,回憶過往的種種屈辱之時,葉無道一個大手抓起一根油條便伸到了納蘭雨的臉前,另一隻手把圓桌上的小鹹菜往納蘭雨這邊推了推。
“快吃吧,我得工作了。”
看葉無道要走,納蘭雨連忙拉住了葉無道的衣角,把葉無道重新拉回到了凳子上。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葉無道。”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提起工作,葉無道直接把黑布夾拿了出來,攤開說道:
“赤腳小中醫,走街串巷,坑蒙拐騙。”
看著黑布夾上的三根銀針,納蘭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出去跑一天能掙多少錢呀?”
“零!”
聽到零,納蘭雨瞬間被逗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你今天也別工作了,跟我回家吧,我是納蘭家族的納蘭雨。”
“啊!納蘭家族?!就是那個擁有著一整條商業街的納蘭家族嗎?!”
看著葉無道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納蘭雨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驕傲,可緊接著便暗淡了下來。
“這算什麼,當年我父親還在的時候,西門市一半以上的商業都是我們納蘭家族的。”
“我一個窮屌絲,去你家裡,我怕被當成要飯的給扔出來!”
聽到葉無道說的話,納蘭雨再一次被逗笑了。
“不會的!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著!我們昨天小拇指拉過鉤了,這一月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納蘭雨說的話,讓葉無道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只是葉無道的笑,是在可憐納蘭雨。
他知道納蘭雨此時肯定以為只要自己容貌恢復,回到納蘭家裡便會找回曾經納蘭千金的地位。
這是多麼可笑的想法?!
但,葉無道不會去掃納蘭雨的興,更不會打擊她。
“那行!等到了你家,誰欺負我,我就大聲地說我老婆是納蘭雨!看誰還敢欺負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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