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朝闕

迎朝闕
書名:迎朝闕
類別:古代言情
狀態:已完結
作者:熊貓小小
更新:2022-09-25 16:2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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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提供迎朝闕繁體版全文免費線上閱讀線上閱讀,南秦年間,金陵孫家霸王案拉開朝堂序幕,江南東道陳懷泫原本青雲直上的仕途遭受打擊和報復。八年顛沛流離,女兒寄人籬下,婚事陰差陽錯。。大雪封山,成就了她與楚桓的姻緣,卻因一件陳年舊事,二人漸生嫌隙。他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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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宣宗皇帝一身黃袍坐在大殿中央,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只見手持浮塵的大監看了皇帝兩眼後,彷彿知道宣宗心情不好,清了清嗓子。“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少府監歐陽霖從人群中站出來,“臣有本奏。”

宣宗看了他兩眼,“奏來。”

“左丞相在江南遇刺,江南東道陳懷泫殺人滅口,還請聖上為丞相大人申冤做主,將那陳懷泫從重治罪。”

宣宗並未答話,只沉默不語。

這時人群中另有一人站出來,“臣附議,若不懲治,讓兇手逍遙法外,又將何以肅朝綱。”

宣宗也不理會,只道:“還有誰奏。”

戶部尚書劉承錫站出來道:“臣有本奏,聖上明察。王丞相遇刺一案,絕非陳大人所為,江南東西兩道合併一事,在朝堂多次議起,陳大人的政績各位有目共睹,如今江南富庶,百姓安居樂業。若無意外,陳大人升任江南道之事已是板上釘釘,他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刺殺朝廷大臣?臣願意替陳大人作保,請聖上明察。”

歐陽霖道:“劉尚書此話言之過早了吧,聖上未曾下詔,何以見得日後江南道非陳懷泫莫屬?倒是劉尚書與陳懷泫素日在朝堂上與王丞相政見不合乃是眾人皆知的事。”

劉尚書拱手道:“政見是政見,我二人與王丞相私下並無冤仇,何以非要刺殺丞相?”

歐陽霖道:“劉尚書心知肚明,自古以來因為政見不合殺人者比比皆是,眼下除去王丞相,你二人在朝中沒了阻力,倒是方便了多。”

劉尚書道:“大理寺尚未定案,一切有待查明,若是無憑無據就要急於將陳大人治罪,也於國法不合,還請聖上明察。”

歐陽霖道:“還要什麼憑據,丞相在江南遇刺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時張宥之站了出來,“臣有本奏,臣要彈劾劉尚書結黨營私,禍亂朝堂,行悖逆之事,如今左丞相遇刺,皆因劉尚書力主革新,主張新政所致,王丞相素日與他二人意見不一,朝中眾人皆知,現下丞相遇刺身亡,此二人恐難脫嫌疑,還請皇上從重處罰,以慰丞相在天之靈。”

歐陽霖接著,“丞相在位兢兢業業二十年,為我南秦披肝瀝膽,如今在江南死得不明不白,還請聖上還丞相一個公道才是。”

宣宗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摺子沉聲道:“退朝!”

城樓上,宣宗靜靜地注視著遠方,此時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一旁的大監猶豫了下還是上前輕聲道:“皇上,太后宣照。”

他動了動,也覺得這裡風有些大,該去給母后請安了。

宣宗五年十二月,王子衡遇刺一案仍沒有最後定論,陳懷泫因瀆職之罪被貶為播州別駕,劉尚書在朝廷上也遭彈劾被貶。在陳懷泫的力證下,劉尚書免去被貶,罰俸六個月。又在元裴的力保下,陳懷泫由播州改為江州別駕。元裴重傷已醒,在朝堂上親證陳懷泫清白,只因危難之際陳懷泫曾替他捱過一刀。

同年底,江南東西兩道實行改制,兩道合併,統稱江南道,時任地方長官柳江左。

柳家升遷後在豪望樓擺酒慶祝,達官貴人往來不斷,宛蓉從門前經過的時候也只粗略地瞧了兩眼,便坐著馬車離開了。心裡只道,他原本只是知州,比父親官階低了兩級,如今竟然升任江南道。

她坐在廊下,聽見管家嘴裡罵罵咧咧的,“陳忠,你說什麼呢?”

陳忠這才注意到四小姐正在眼前坐著呢,慌忙道:“沒什麼沒什麼。”

“明明聽你話裡提及了姨媽家,怎麼又沒什麼。”

陳忠見也瞞不過了,“哎,還不是揚州韋家,將他家二閨女許給了柳家的大公子,兩家正商量著姻親呢。”

宛蓉恍惚了下,知道他說的二表姐熹寧。熹寧比她大上兩歲,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要說起來相處的時間比和大姐姐都長。

陳忠見宛蓉不說話,只當是生氣了。“早知道就不告訴小姐了。”

她嘆了口氣,“早晚都會知道,有什麼好隱瞞的。”

清晨宛蓉推門出去,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伴隨著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今年的冬天是真的冷,所以往年的那些冷也就不算什麼了。

院子裡空曠寂靜,她穿著厚厚的裘衣踩著吱呀的雪上。彷彿到了冬天所有的躁動都安靜了下來,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詳,天際邊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只剩眼前東風蕭蕭,大雪紛飛的場景。

她站在院子裡,感受著冬天的寒意,任由風吹在臉上呼呼地颳著,有些疼。

往年那開滿枝頭的海棠樹如今連片葉子也沒有,上面的鳥巢也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不見了大雁的蹤跡。

燕綃拿了把傘,“小姐,一大早地站在這裡幹什麼?要凍壞了可怎麼好?”說著就來拍宛蓉身上的積雪。

她抬著頭,“你看,寒冬來了太陽都不怎麼出來了。”那一望無垠的天際除了紛飛的雪花什麼也沒有。大概太冷,太陽也要避寒吧。

這個院子裡,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和幼年點點滴滴的回憶。宛蓉是在這裡出生和長大的,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昔日的身影。

“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之間心裡也如這飄飄灑灑的雪花一樣沒有著落。

儘管大地上的冬雪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天空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陳忠嗓音提高道:“老爺回來了。”自此,陳懷泫已經在大牢待了六個月,由長安返回金陵家中。

佟氏早已熱淚盈眶,遠遠看著已經消瘦不成樣子的丈夫,心裡說不出的傷感和心酸。

陳懷泫撲通一聲跪下,“兒子不孝,本想讓母親度個安穩的晚年,如今都不能了。”說著竟紅了眼眶。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就算是鐵骨錚錚,心裡也有柔軟的地方。

陳老太太老淚縱橫,扶起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平安無事,母親已欣慰至極。這官做到多大才算呢,如今雖然不及往日,一家人平安已是上蒼賜福。我老了,不中用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丫頭的婚事,她被太子拒了婚,以後要怎麼辦才好。”

陳懷泫聞言默然,如果不是突遭變故,宛儀年初就會順利進入東宮的。如今十五有餘,再要議親怕是晚了些。遲了半晌,“兒子會託人打聽的,總之兒子會為宛儀尋個妥當的去處。”

陳懷泫剛回來沒多久,金陵的府兵也跟著過來了,為首走進來的正是新升遷的官,柳江左。

帶著一行上百人將院子圍得水洩不通,陳懷泫將家眷護在身後,拱手道:“柳大人!”

柳江左雙手背在身後,穿著厚厚的裘衣,神態悠然。“這麼大的宅子,陳大人以後恐怕也住不上了。早知如此,當時投了我家多好。陳大人是個難得的人才,不過在這個世道人才又怎麼樣,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這些讀書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固執。陳大人以為憑藉自己的能力,可以在朝堂爭取一席之地,沒想到不過都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本官還要感謝陳大人把江南治理的僅僅有條,拱手送到我手裡。連州山高水遠的,陳大人一家要保重才是。”說完,哈哈大笑幾聲離去。待他走後,金陵府兵也跟著盡數退去。

陳懷泫看著柳江左離去的身影,沉默不語。最後那句話,別人聽不懂,但是他聽得懂。

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著,落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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