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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瑪麗蘇女主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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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張順一愣, 心中泛起喜意,賜死白庶人雖然是聖上的口諭,但此時聖上正在氣頭上,萬一聖上日後想起白庶人還懷著孩子, 心中後悔, 那自己也討不了好,邢婕妤, 不, 皇后願意攬這樁差事自然是好事, 想到這兒,趕緊應到:“若娘娘有此心,但隨娘娘心意。”

 邢文可帶著春華, 有福等人, 來到了明輝殿, 整個宮中都知道邢文可即將封后,因此守門的御林軍見是邢文可, 趕緊恭敬地放行。

 殿內,白庶人早就因為長時間的呼喊, 嗓子都喊啞了, 但她還在不停的重複著那幾句話:“元妃的孩子是孽~種, 只有本宮的孩子是聖上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聽到外面的動靜, 她趕緊扶著自己的腹部, 走了出去:“聖上,元妃的孩子......”本以為是皇帝前來詢問情況的白庶人在看到來人時, 止住了話語:“是你!”

 邢文可看著眼前即便身在冷宮, 看起來也依然溫柔嫻美的白憐兒, 心中的恨意頓時湧來,為什麼,文玉死了,你還活著,若不是你故意喧嚷,喊得滿宮沸沸揚揚,文玉又怎麼會因為擔心孩子而受驚,若是文玉不受驚,正常生產,會不會就不會難產。

 想到這兒,邢文可衝上前去,朝著白憐兒的臉上狠狠地揮了一個巴掌:“你怎麼不去死!”

 白憐兒被這一巴掌徹底打懵,呆呆地捂著自己臉。

 邢文可繼續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元妃生了,生了一個小皇子,而你,已經被皇帝下了口諭,賜死,而我今日來,就是奉命來送你上路。”

 白憐兒回過神,望著邢文可滿是恨意:“不可能,不可能,元妃懷的根本不是聖上的孩子,聖上他只要派人去查,就一定會得到蛛絲馬跡......”

 邢文可打斷她的話:“夠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胡人的細作,你害死了多少有孕的妃嬪,還在宮外準備孕婦,妄圖混淆皇室血脈,最重要的是,你還給皇帝下毒,你說,誰還會相信你的話,別說是皇帝,就是宮中的掃地宮娥都知道,這是你為了保命,陷害元妃的陰謀。”

 白憐兒後退兩步,癱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徹底完了,良久才開口道:“皇帝怎麼知道我下毒的。”

 邢文可直視著白憐兒:“當然是因為我知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的很早。”

 白憐兒恍然大悟:“果然,一個女子,一旦有了愛情,就有了軟肋,我應該早點處理掉彩霞,本來想著萬一東窗事發,就將她推出去呢。”

 邢文可聞言,對白憐兒的恨意更甚:“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惡毒的女子,害了北疆兩萬將士,害了許大將軍,害了鄧奉儀,周美人,嬌嬌她們,還有她們腹中無辜的孩子,如今也是你償命的時候了。”

 說完,便吩咐春華將早已準備好的鴆酒端了上來。

 “哈哈哈,哈哈哈。”白憐兒聞言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流下淚來,她從地上站起,笑著說道:“惡毒?”

 “你去過北疆嗎?”白憐兒直視著邢文可問道。

 邢文可一愣,沒有想到白憐兒竟問了這個問題,但白憐兒似乎並未想得到答案,而是眼神變得悠遠,思緒似乎回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北疆的冬天真冷啊,尤其是草原上,寒風呼嘯,每年的冬天,廣闊的草原上竟然一片荒蕪,連一塊有草的地方都沒有。每年的冬天都會有大批的牛羊凍死,餓死。每年的冬天,都會有無數的族人死於寒冷與飢餓。”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粘著我的小妹,就因為沒有吃的,在冬天活活的餓死。可是,在距我們不遠的地方,卻有著大片肥沃的土地,那裡的人生活安樂富足。”

 說到這兒,白憐兒的眼神變得鋒利:“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能佔據肥沃的國土,而我們胡人,卻只能在飢餓中掙扎!”

 “主公說得對,終有一日,我們胡人的鐵騎會徹底踏上這片沃土,所有的族人都會過上好日子,再不會有人在冬季裡被餓死,凍死。殺死許平遠,只是因為他是我們胡人鐵騎踏平大雍的最大阻礙,殺死許夢嬌她們,那就要怪她們運氣不好懷了孕,成為了我登上太后之位的阻礙!”

 白憐兒的表情變得嘲諷:“不過成王敗寇而已,不過能夠死我一人,除掉你們大雍的戰神,值了。況且......”白憐兒走上前,端過那杯鴆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你毒死我,就和我害死許夢嬌她們有什麼區別?”

 說完,就要將杯中的毒酒一飲而盡。

 “夠了!”邢文可衝上前,一手將那杯毒酒打翻在地上。是啊,白憐兒該死,可她腹中已經成型的孩子確實無辜的。

 白憐兒一臉疑惑地看向邢文可。

 邢文可深呼吸幾口,轉過身,不去看白憐兒:“給她一杯迷藥,送她出宮,等她生下孩子後,再殺了她報仇。”然後對著身後之人說道:“你說得對,我厭惡你,恨你,所以才絕不能成為你這樣的人。”

 白憐兒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愕,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最終歸於沉靜:“多謝。”

 邢文可聽到身後的聲音後繼續說道:“終有一日,我大雍會堂堂正正的掃平北疆,胡人的下場只有兩個,要麼臣服,要麼消亡。”說完,不管身後之人的反應,便轉身離開了明輝殿。

 邢文玉的葬禮同樣盛大,陪葬帝陵,而不是妃陵,那是皇后才有的待遇。隨著文玉下葬,皇帝終於徹底病倒了,他在朝堂中宣佈立邢文可為後,皇長子李曜為太子。由於皇帝病重,封后大典一切從簡。

 邢文可抱著孩子,聽著內監的宣詔,周圍一片恭賀的聲音,便是白采女等人也是急匆匆前來恭賀,討好這位當朝皇后,太子的母親,未來的太后。

 錦衣衛終於查清陽陵候府在前朝皇子爭位之時,曾經為了幫助自己支援的皇子,與胡人有過勾結,被胡人捉住把柄,威脅他必須送白憐兒進宮。皇帝誅殺了陽陵候滿門,本也想賜死白寶林,被邢文可勸阻,罪不及出嫁女,便只是將白寶林降為采女,白采女自然對邢文可感激非常。

 皇帝終於在冬天來臨,下了第一場大雪的時候油盡燈枯,白采女等眾位妃嬪都盡職盡責的侍奉在病床前,臨死前邢文可作為他的皇后前去探望。

 “本宮有些話想和聖上說,所有人退出殿外,任何人不得打擾。”揮退了眾人,邢文可走上前,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

 他的精氣神已經徹底沒了,整個人形銷骨立,頭上已經有根根銀絲,只是從五官輪廓上,還能看出是那個佔得寵愛的東宮太子,是那個年輕登基的俊朗帝王。

 聽到了邢文可的聲音,皇帝緩緩地轉過頭:“你來了,你來看朕了。”聲音低沉無力,若是不仔細聽,都聽不到這微弱的聲音。

 邢文可點點頭。走到皇帝身邊,看著這個將死之人:“是,我來了。”

 皇帝苦笑了一下:“朕知道,你還是怨恨朕,不喜歡朕。”他的眼神放空,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回想這一輩子,朕最對不起就是貞敬皇后,她對朕是一片真心。”

 聽到皇帝提到許夢嬌,邢文可忍不住問道:“只是對不起貞敬皇后麼,淮安王呢?”

 皇帝一愣,開口說道:“朕確實是聽了胡人細作的挑撥,誤會了許平遠,但也不全是朕的錯,許平遠手握三十萬大軍,北疆軍人人只知許平遠不知皇帝,朕怎麼能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邢文可說道:“夠了,沒想到至今你仍不知悔改,先帝后如此賢明恩愛,為何會生下你這般自私狹隘之人。”

 皇帝深深喘息幾聲,似乎想要發怒,終於還是洩了氣:“算了,朕已經要死了,日後李曜就靠你了,朕已經下旨,封了幾名輔政大臣,有江寧王,邢尚書,王少傅,方丞相,朝中諸事,你問他們就好。”

 邢文可走到皇帝耳邊,輕聲說道:“我當然會照顧好曜兒,他可是許大將軍最後的血脈。日後我會將許大將軍的衣冠葬在帝陵,與我姐姐及貞敬皇后葬在一起,享受後世供奉,他們一家三口在九泉之下團聚,一定會開心。看在你也是曜兒名義上父親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口薄棺,葬在京郊的山上,讓你看著曜兒成為九五之尊!”

 隨著邢文可的話語,皇帝的眼睛越睜越大,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嘴裡發出呵哧呵哧的聲音,最終顫抖的說出了兩個字:“賤~人”

 邢文可輕輕笑到:“我們做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殺了我姐姐的夫君,將她搶擄回宮,她只不過想救下自己的孩子,她有什麼錯,最多隻是我早已知道你的愛妃給你下毒,沒有告訴你罷了。”

 皇帝怒目圓睜,他伸出手指向邢文可,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只聽見對方繼續說道:“說起來,白賢妃雖然給你下毒,可她的孩子可是你唯一的親生孩子了,還是你自己下的口諭,將她賜死,這下你在這世上最後的血脈都沒了,不過你放心,曜兒一定會守住這大好河山,做的比你好。”

 終於皇帝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只是眼角卻留下了淚水,不知道是在悔恨賜死了白賢妃,還是悔恨不該聽信讒言,陷害忠良。

 見到皇帝斷氣,邢文可不知為何,竟也流下淚來,一切都結束了,還記得當年風華絕代的邢文玉,天真單純的許夢嬌,英姿勃發的許平遠,雍容華貴的太子,誰又能想到,不過短短几年時間,便已是如今的結局。

 “也罷,不用我動手,免得髒了我自己的手。”邢文可呢喃道,走出了殿外。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皇后邢文可為太后,新帝年幼,太后垂簾聽政。

 本來針對太后垂簾聽政,方丞相率先反對,他認為後宮干政不利於江山社稷,不過邢文可卻得到了邢尚書與王少傅的支援。方丞相本來還想得到宗室長輩江寧王的支援,認為江寧王作為宗室之長肯定不會同意太后垂簾聽政,沒想到江寧王也旗幟鮮明的跳出來支援,四大輔政大臣,三位都支援,方丞相只能敗北。

 抱著孩子,邢文可端坐於高臺龍椅之上。

 透過珠簾,邢文可與下方的王松柏對視,眼中都露出堅定之色。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目標不再是詐死出宮攜手歸隱,現在是該想著如何讓大雍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九州四海臣服了。邢文可心中低嘆一聲,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本文正文已經完結,接下來是兩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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