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雁無語了:“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聽到聲音了,”肖志學說,“那聲音聽起來太瘮人了,我覺得小木屋現在不安全,所以跑出來找你們。”
林新雁說:“小木屋是最安全的地方,周邊和裡面全都是攝像頭,一舉一動局裡值班室都能看見,有什麼情況,他們馬上就會派人來支援,你倒好,你跑出來了。”S壹貳
“現在也可以打電話給值班室說明情況啊。”
嶽州這時候才說:“這附近沒有訊號。”
林新雁到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們上了山,上次撲火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事,你們當然也會注意到,這片山林沒有訊號,所以你們通訊裝置都是用的對講機,”嶽州望了望天,“但是這一片明顯連這個訊號都有人在干擾,換句話說,我們應該暫時聯絡不到山下的人。”
“靠!”肖志學罵了一句,“那現在怎麼辦?”
“先回小木屋,”嶽州說,“不過小木屋現在估計也不算太安全了,裡面的監控肯定都被破壞了。”
天已經漸漸亮起來,他們也顧不得附近還會不會有野獸出沒了,繼續耽誤下去,沈承都快失血過多而亡了。
於是最後嶽州背起了沈承,肖志學扶著林新雁,四個人儘量快速地回了小木屋。
小木屋的情況果然不出嶽州所料,裡面的監控裝置都被損壞了,而且儲存的食物也被人拿走。
“好訊息是,”嶽州四處檢查了一下,發現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用到的東西被留下,這才說,“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監控遭到了破壞,猜也該猜到山上出事了,應該會有人上來支援的。”
林新雁問:“還有壞訊息嗎?”
“壞訊息是,如果山上的人真是刀疤他們,”嶽州蹙起眉頭說,“那他們也該猜到只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能等到支援,如果他們想要動手,就必須抓緊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鼓掌聲。
“啪、啪、啪。”
小木屋的後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刀疤走進來時還在乾巴巴地鼓掌。
“還真是算無遺策啊,”刀疤朝後面的人問了一句,“這話是這麼說的嗎?”
他還會說“算無遺策”,真是讓人意外呢。
林新雁搶先一步擋在嶽州身前,用她的身體護住身後的人:“你是衝我來的,放他們走。”w.
刀疤笑得十分猙獰:“你覺得我可能會放他們下山去通風報信嗎?”
“用不著他們通風報信,這裡的監控被你破壞了,局裡人馬上就會發現,他們很快就會上山來的。”
林新雁繼續說:“你放他們走,你反正是衝我來的,我現在腿受傷了,也跑不掉,這裡還有兩個沒受傷的大男人,你非要把他們帶上,就是在增加我們逃跑成功的機率,你自己想清楚。”
不等刀疤開口說話,嶽州已經把她扯到自己身後去了。
嶽州直視刀疤的眼睛:“你是衝我來的。”
刀疤說:“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懶得跟你們演戲,東西交出來,我不為難你們。”
這下不止肖志學糊塗,連林新雁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少給我裝糊塗!”
嶽州卻在這時候開口說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要的東西在我手裡沒錯,但我不可能隨身帶著,你現在抓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你他媽玩兒老子呢!”
“我有這個閒情逸致陪你玩兒嗎?”嶽州冷笑了一聲,“那東西你以為只有你想要,這麼多年,你以為就沒有別人來找過我?”
刀疤眼神一僵:“你賣了?”
“這東西這麼值錢,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賣了,”嶽州說,“這樣吧,我跟你談一筆生意。”
刀疤根本不信:“少跟老子來這套!”
“你現在就算把我們四個都殺了,你要的東西也拿不到,”嶽州反手拉著林新雁的手,悄悄在她掌心寫字,嘴上還在和刀疤交鋒,“我手裡拿著這個東西,但我沒人手,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能變現
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我的本職工作比較受人關注,一舉一動都不方便,所以我們合作才能共贏。”
這番話似乎有些說服刀疤了,他眯起眼睛問:“那你想怎麼合作?”
“東西我先給你一半,足夠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了,這次的紅利全都給你,我一分不要,”嶽州淡定地說,“這是我的誠意,等你看到我的誠意了,還想繼續合作,我再慢慢把剩下的訊息給你,到時候我七你三……彆著急反對。”
刀疤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七我三?好大的胃口!”
“畢竟對我來說,你不是唯一的選擇,而且前期利潤我一分不要,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嶽州說,“魚死網破也不是不行,我把東西上交,我還有我的工作,你就什麼都沒了。”
“老子……”
“別跟我在這兒充老子!”林新雁一下暴躁起來,“我媽是怎麼死的,這些年我可一天都沒忘,你踩在她屍骨上賺這種喪良心的錢,我跟你拼了!”
林新雁突然發難,一下猛撲過去,刀疤反應非常快,他一個仰倒,在身後人往前推的衝力下,一個扭身就扣住了林新雁的喉嚨。
嶽州毫無反應:“現在你手裡已經有人質了,但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他們的人馬上就會到。”
刀疤:“你當我傻是吧?你剛才的話,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他們下山不會暴露嗎?”
“暴露又怎麼樣?”嶽州根本沒當回事,“東西在我手裡,是我的私人物品,他們沒有權利收繳,只要我有本事送出去,你有本事去拿到,犯法的事是你做的,反正你已經在被通緝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最多用道德來譴責我,還能把我抓起來嗎?他們沒有證據。”
肖志學哆哆嗦嗦地舉起他的錄音筆:“我、我錄音了!”
“不好意思,我上大學的時候雙學位畢業,另一個學位就是法學,”嶽州淡定地聳聳肩,“你這份錄音不能作為任何證據,就等同於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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