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帶著些嘶啞：“我知道，我以前的確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但是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暖暖的事情，我只是對她少了些關心，我以後可以做到，我並不是真的不愛她……”
這話說得極為真摯，連盛暖暖都忍不住深深地看著身邊的顧楠楓：“顧哥，如果你和我姐姐不是因為政治聯姻，你會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以前盛暖暖也問過他。
可是那個時候，顧楠楓的回答是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明白，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了自己對盛暖暖的感情。
可現在一樣了。
顧楠楓抬起深邃的眼，認真的回答：“喜歡。”
燈，在這個時候暗了下來。
顧楠楓和盛安然一同站起身來，緊張地看著走出來顧謹言。
“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暖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顧謹言摘下口罩，呼吸有些重，看起來耗費了許多精力，“不過目前先讓暖暖在醫院休養幾天，再觀察觀察，否則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第二次。”
“我知道了。”
顧楠楓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下來，猶豫了幾番，還是說道：“謝謝你。”
顧謹言詫異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後恢復冷漠：“我也不是為了你。”
說完，便重新帶上口罩離開。
盛暖暖的床架已經推進了病房。
時間慢慢劃過凌晨三點。
顧楠楓藉著明天上學的理由趕走了盛安然，獨自來帶了病房裡照盛。
他可以放輕的腳步，坐在床沿邊。
好像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盛暖暖休息，他的心裡就能到巨大的滿足。
遠比這些天在家裡獨自忍受煎熬要好受許多。
顧楠楓難以自持的撫上盛暖暖的臉，喃喃出聲：“暖暖，我現在真的確定了，我離不開你。”
一夜無眠。
清晨，一輪朝陽映紅在天邊，吵醒了沉睡的盛暖暖。
她不適應的睜開了眼睛，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忽然摸到了一頭柔順的黑髮。
真實的觸感讓盛暖暖瞬間清醒過來，順著下移的視線，看見了趴在床邊沉睡的顧楠楓。
他看起來好是累極了，呼吸均勻綿長，好像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開。
眉頭緊蹙著，似乎睡得不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看見這番模樣的顧楠楓了，盛暖暖一時看的有些入迷。
也沒注意到，此時進來查房的顧謹言。
“暖暖，好些了嗎？”他不客氣的打攪了這番溫馨時刻，將盛暖暖的視線帶到了自己身上來。
“啊……嗯，好些了。”盛暖暖聲音軟糯，臉上泛起點兒紅，像是幹壞事被抓到般的窘迫。
修長的手翻起手上的病例，顧謹言徑直走到了盛暖暖的床邊，掃了眼顧楠楓，目光加深：“如果和你覺得他打擾到你的話，我現在就把他請出去。”
“不用了。”盛暖暖趕忙打斷這話，但下一秒，又像是察覺到自己失言，找藉口搪塞道，“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我還不會得救，所以讓他睡一會兒也好。”
“顧先生，謝謝你。”
顧謹言喉頭髮出一聲輕哼，臉上看不出喜怒：“你是我的病人，照盛你是應該的。”
猶豫了會兒，他還是多嘴了一句：“要是有時間就叫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盛暖暖點點頭：“好，麻煩你了。”
目送顧謹言離開後。
病房裡再次恢復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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