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隆目瞪口呆。
他顫抖著指了指喬凝，又指了指翁詠：“喬小姐……翁姐……你們……”
不怪他想得太多，實在是娛樂圈內部現狀就是這樣。
單獨的異性戀少見，大部分人都是雙性戀，可直可彎。
據業內人士傳言，翁詠就是個雙兒，但是她好像更偏愛女孩子，有過幾段外界不知情但業內人都心知肚明的戀情。
現在她上來就姿態親暱地和喬凝擁抱，看上去有些淵源的樣子，關隆就不由自主想歪了。
喬凝和翁詠聽到他的稱呼，一前一後詫異開口。
“翁姐？”
“喬小姐？”
她們倆對視一眼，看向關隆，眼神如出一轍地疑問：你認識？
關隆：“……”
完了，這麼默契，說她們之間沒有一腿誰信啊。
心痛啊心痛，他昨晚還想著今天千萬不要遇到這位正在帶路黎的大佬，害怕對方看到喬凝後起了搶人的心思，誰想到人家早就認識了呢。
等等，喬凝之前問路黎，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至於什麼學業繁忙，也都是藉口，其實是因為早就認識翁詠了？
關隆表情絕望又委屈地注視喬凝：“這才是你拒絕我的原因嗎？”
喬凝不知道這個一米八的平頭男士有一副百轉千回的心腸，剎那間把她和翁詠的關係已經腦補出幾十集連續劇。
她道：“不是，我是真的不方便。”
“拒絕什麼？”翁詠奇怪地看了看關隆和喬凝，“你們倆怎麼認識？”
喬凝解釋道：“是一次偶遇，關先生問我要不要進娛樂圈。”
“可以啊。”翁詠摸摸下巴，“這主意不錯，我最開始遇到你時怎麼沒想到？”
她惆悵嘆口氣：“光顧著想怎麼泡你了，真是美色誤人。”
“咳咳咳咳咳……”關隆被嗆得大力咳嗽。
看吧！
他就說，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喬凝扶額：“你這話說得好像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看關隆這樣子，今天不說清楚，她的一世清白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翁詠笑了笑，拖了把椅子坐到他們這桌，跟關隆道：“別誤會，沒談過戀愛，我們只是上次在女衛生間裡有過一個愉悅地碰撞。”
關隆上半身唰一下後仰，倒吸一口長氣。
不……不是吧，這麼刺激？
沒談戀愛，還是在衛生間裡嗎？
看著他滿臉寫著“貴圈真亂”，喬凝睨了一眼故意誤導人的翁詠，被氣笑了：“不要胡思亂想，我們當時就是說了幾句話。”
關隆半信半疑，目光在她們倆之間來回遊蕩。
喬凝不理他，問翁詠：“你們怎麼認識？”
翁詠聳聳肩：“我們是一家公司的啊，我也是經紀人。寶貝兒，你要是想進娛樂圈找我啊，找別人幹嘛。”
喬凝：“我暫時沒有這個意向，今天是來回絕關先生的。”
關隆聽她們說話，好像確實是不熟的樣子，姑且相信她們可能是清白的。
他喝了口咖啡壓壓驚，為翁詠補充身份：“翁姐是路黎的經紀人。”
這次喬凝真的有點詫異了：“你是路黎的經紀人？”
居然這麼巧。
她之前調查路黎的時候看過路黎的資料，其中有幾頁是他團隊的人員情況，但是她當時看到路黎偶遇竇導的套路就確定了路黎是向尋這一點，所以沒有往後翻看，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路黎的經紀人是誰。
聽喬凝這語氣，翁詠挑眉：“你認識路黎？”
喬凝斟酌了下措辭：“我們很小就認識，是朋友。”
翁詠皺眉嘟囔道：“這小子，怎麼一直沒提過還有這種大美女朋友？”
她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你、你不會叫什麼阿凝吧？”
她至今還不知道喬凝的名字，上次萍水相逢也忘記問。
喬凝如實回答：“我叫喬凝。”
翁詠恍然大悟。
路黎多次提過“我欲飛佩重遊，置之衣袖，照我襟阿凝”這句詩詞，粉絲們都一清二楚，作為經紀人的翁詠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只不過大多數粉絲都以為路黎是真的喜歡這句話，或者是這句話對他有什麼特殊意義，而翁詠卻知道路黎是在寫詞念人。這句詩詞裡有路黎想念的一個人，而且對路黎來說至關重要，重要到他偶爾提及都傷痛落寞。
翁詠原來還懷疑那個人可能是路黎的暗戀物件，屢屢試探，後來察覺到路黎的情態不像是個暗戀者，索性也不再追問。
“原來是你。”翁詠用勺子攪拌了兩下咖啡，感慨道，“娛樂圈十大未解之謎終於破了一個，路黎瘋狂唸叨的‘照我襟阿凝’的正主找到了。”
這下連關隆也明白過來了：“原來他說的那個阿凝就是在指你這個阿凝？”
他和喬凝在手機上聊天的時候，還說喬凝和路黎很有緣分，路黎最喜歡的詩詞裡就有她的名字。
敢情不是緣分，人家這是特定待遇。
好傢伙，小丑竟是他自己。
喬凝一笑：“我跟他很久沒見過了，你跟我說的時候我只是有點懷疑，確實沒有想到。”
她當時只隱隱感覺路黎有些熟悉，好像還是認識她的樣子，但哪裡能想到是自己養的小狐狸跟過來了。
關隆的腦回路再次迅速轉動起來。
已知，喬凝是路黎提了幾十上百次的“阿凝”，關係未知而親密。
再已知，喬凝和路黎的經紀人翁詠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女衛生間裡曾有過一段神秘而愉悅的偶遇。
那麼，正確答案為：喬凝——新時代女海王，疑似腳踏兩隻船。
牛啊！
一個是粉絲按照億數、今年剛提名影帝的頂級流量男星，一個是業內赫赫有名、人脈手腕雙強的金牌經紀人。
喬凝雖然人不在娛樂圈，但卻是兩位大佬背後的女人。
關隆的表情太過扭曲，還夾雜著一絲猥瑣。
翁詠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索性關隆也不會出去亂說，她才不在乎，直接跟喬凝道：“路黎知道你過來嗎？”
“他不知道，我沒跟他說。”
“好啊，那你先別跟他說。”翁詠玩心大起，“隔壁有個私人火鍋會所，我們過去等他，讓他來吃飯，給他個驚喜。”
路黎不知道翁詠和喬凝還有過一面之緣，乍一看到她們倆在一起肯定嚇一跳。
喬凝設想了下路黎真實的樣子——小狐狸被嚇到渾身炸毛，尾巴豎起，不由彎了彎眼睛。
“好，那我不告訴他。”
翁詠轉向關隆，禮節性詢問：“要一起嗎？”
關隆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情。”
開玩笑，喬凝和她的後宮聚會，還不知道是不是修羅場，他一個局外人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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