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遇拎著外賣回病房的時候,安笙打了個盹剛醒。
“餓嗎?來吃點東西。”
蓋子揭開,清粥的香味瀰漫開來。
不過安笙沒什麼胃口,被強逼著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下去,懨懨放下勺子。
“不吃了?”
“嗯。”
薄景遇也有點餓,拿起她用過的勺子,把剩下的大半碗喝了。
安笙看著他,沒忍住,“你怎麼不多訂一份?”
自己吃剩下的……她很不自在。
薄景遇喝完抽紙巾擦擦嘴,“一份夠我們倆吃了。”
好像看穿她的心思,他慢條斯理又添了句,“我又不嫌你。”
安笙斜眼剔他,心想是我嫌棄你好不好?
不過,薄景遇好像有洞穿人心思的本事似的。
下一秒,他薄唇一勾,直接歪頭壓了下來,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
安笙被他吻得意亂情迷。
朦朧間,安笙忍不住胡思亂想,這男人果真是花叢裡的老手,總是能恰如其分地勾起她的感覺,讓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也不知道這樣豐富的經驗是吻過多少女人才練出來的……
意識轉到這兒,她的心裡頓時生出了一抹膩煩感來,混沌的大腦腦一瞬那間便清醒了些許。
下一刻,她伸手用力推他。
感覺到女人忽然的抗拒,薄景遇順著她的力道微微抽離些許,但也沒離開,只撐著手肘伏在她上邊,距離還是很近。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若即若離。
倆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溼熱的氣息撲在臉上,搔得人發癢,安笙轉臉避開,伸手又推,想把人再推遠點。
結果手還沒碰到人,雙手就被一隻大掌捉住直接扣那兒了。
薄景遇抓著她軟滑細膩的小手揉搓了兩下,又牽著放到嘴邊吻了吻,眸子裡閃過一抹壞笑,似挑逗,又很溫情。
安笙被燙到一樣,猛地往回抽,拿眼瞪他,深吸幾口氣道,
“你能不能做個人?我現在是個病號!”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勾人,因為受傷虛弱的緣故,出口的譏諷怎麼聽都成了嗔怨。
就像像小貓兒撒嬌似的。
那雙迷濛的,含著一汪春水的眸子就是最好的例證。
睨著身下的含嬌似嗔的小女人,本來沒打算做什麼的薄景遇硬生生被她勾出三分火氣來。
“我怎麼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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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了?嗯——”
薄景遇反問道,微微粗糲的拇指輕輕刮過她水光瀲灩的紅唇。
那裡連番遭人蹂躪,愈發糜豔。
“我就是想讓你適應適應一個碗裡吃飯的感覺,畢竟這舌頭牙齒打架,可比勺子上的那點口水多多了……”
他壞心眼地調笑,嗓音低啞魅惑,“安老師,你想哪兒去了?嗯?”
安笙瞪著他,憋紅一張臉,什麼也說不出來。
對上流氓專業戶,她真是一分勝算都沒有。
薄景遇看她那羞惱交加的小模樣,臉上的笑更開懷恣意了,俯身還想繼續,可才碰到那溼濡軟糯的唇,兜裡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他沒理會,動作愈發霸道。
“唔——”安笙掙扎一下,“電話!”
兜裡電話不休不止地響著,薄景遇無奈,動作一停,不爽地“嘶”了聲。
安笙就趁這會兒功夫,往下一溜,抓著薄被的邊兒擋住下半張臉。
薄景遇,“……”
嗤一聲樂了,他直起身,掏出手機看了眼。
來電顯示大嫂。
他一邊接聽,一邊站起身走遠兩步。
電話接通的瞬間,安笙隱約聽見那頭是女人的聲音,但後面就什麼也聽不到。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肉眼可見的,薄景遇臉上愉快的神色斂了斂。
很快,他又微微皺起眉頭,緊接著,安笙就聽見他放輕了聲音,哄道,“別哭別哭,我馬上就回去了。”
安笙聽著,不由地微微有些驚訝。
這低低醇厚的聲線,比他平日裡溫柔了不知多少。
不由自主地,安笙腦袋裡開始猜測那頭的女人是誰。
大概是那個已經過了明路的二嫂臻臻,又或者,是薄景遇其他的什麼小情人……
正胡思亂想,薄景遇已經講完電話又走回床邊。
見她睜眼定定望著天花板出神,下意識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安笙被拉回思緒,瞥他一眼,“走的時候麻煩幫我關一下大燈。”
她睡眠不太好,開燈睡不著。
“趕我走?”薄景遇黑眸幽幽,睨著病床上翻臉無情的小女人,嘖了一聲,“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無情。”
安笙忍住想要翻他白眼的衝動,很是誠懇道,“您快點吧,別讓人等急了。”
薄景遇微怔,指背輕颳了下眉毛,嗤一聲又笑了。
他也沒解釋什麼,只問,“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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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這兒可以嗎?”
安笙不耐煩,撇開視線都不想看他,“護士比薄總你有用多了。”
話落,她直接翻過身背對他,懶得搭理的樣子。
薄景遇舔了舔後槽牙,盯著她的後腦勺原地站了片刻。
終究,他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幫她關了燈,轉身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夏憐星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了。
趕上護士過來幫忙換藥,她擱旁邊瞧著,看見那傷口,忍不住倒抽涼氣。
就她這脾氣,少不得又把陸言煦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就是看著嚇人,你別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安笙無奈笑道。E
“少擱我這兒裝堅強!那麼大一塊,看著都疼,以後留疤了怎麼辦?我都心疼死了!”
夏憐星咬牙切齒,“這回怎麼著都不能再放過那狗東西了!陸言煦這種人就得讓他多吃點皮肉上的苦頭!”
當即就要打電話招呼人。
安笙忙攔下,“你冷靜點!”
她有些頭疼。
深吸口氣又道,“憐星,我不想多找麻煩,如果能趁著這次受傷跟他完全斷掉,我挨這一下也值當了,你現在要是去教訓他,來回又是糾纏不清。”
夏憐星不忿,“那就這麼放過他了?”
安笙也不知道怎麼說好,這次受傷也算是意外。
真要興師動眾去教訓陸言煦一頓,她是下不去手的。
“以後再說吧。”她只能含糊敷衍一句。
夏憐星指著她恨鐵不成鋼地總結,“你就是心太軟!”
擱她手裡,直接把人打得親媽都不認識,看哪個還敢再糾纏!
安笙對她指責不置一詞,掀唇笑了笑,從水果籃裡拿出個蘋果,“水果刀遞我一下,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我用得著你來削!”
夏憐星瞪她一眼,把蘋果搶過來,削好皮兒又塞回她手裡。
安笙“咔嚓”咬了口,剛想誇甜,忽聽夏憐星問,“對了,你跟二哥又是怎麼回事?”
“……”她表情一窒,蘋果卡喉嚨裡,差點沒把她給嗆死。
夏憐星眼神鋒利,聲音幽幽,“看樣你倆事還不小啊……”
安笙啃著蘋果訕笑了下,在她如炬的目光裡舉起小白旗投降,“我跟他沒多大關係……”
“沒多大關係是什麼關係啊?”
安笙想了一秒,嘴裡誠實地吐出倆字,“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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