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421

歲離只覺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你和她……”

她失神地盯著這個一向冰冷的男人。

長羲抬眸向知遙望去，不由皺起眉頭。

強行按捺下滿心怒火，卻是轉頭對歲離冷冷道：“你先回去。”

他竟讓她走！

“阿羲！”歲離伸手拽住長羲的袖袍。

“帝君……”知遙一步三晃的走到長羲身後，聲音怯怯，“娘娘這是怎麼了……”

長羲見狀，甩開歲離的手，揮手替她披上一層外袍。

歲離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長久的猜疑在這一刻都好像有了結果。

知遙得意的目光就像刀一樣絞著她殘破的心口。

見她不動，長羲又一次不耐斥責：“還不走。”

歲離望著姿態親密的兩個人，最終轉身就朝外走去，越走越快。

她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也再開不了那個口讓長羲解釋。

留在這裡，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回到六重天，歲離就有些撐不住了。

“娘娘，百花仙子求見。”仙婢在門口小聲稟報。

“今日娘娘與妖王首尾之事的傳聞傳遍天界，”百花仙子一進來就憤怒道，“我私下查明這些謠言都是新任冬神所傳。”

末了，百花又道：“娘娘，這位冬神她不安好心！”

“我知道。”歲離一臉平靜。

這件事對於剛從九重天回來的自己，竟已不算什麼了。

她的心已經冷了。

百花走後沒多久，又有仙婢前來稟報冬神求見。

知遙走近一臉溫順。

說出的話卻與她本人極其不符：“娘娘還不知道吧，知遙原本只是一介凡人。之所以能來到這天界，都靠帝君憐惜。”

歲離聞言，臉色大變。

知遙繼續：“知遙見帝君，第一眼便已傾心。”

“沒想到帝君對我也是一樣。”說到這，她臉色羞紅。

“知遙不敢奢求太多，只想娘娘今後能否別再像今日這樣打擾我們了。”

她笑盈盈看著歲離：“想必娘娘也不想天帝為難的。”

歲離心裡堵得慌，她硬是逼得自己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炫耀的女人。

但她不知道，她慘白的面色已然暴露了一切。

良久，她閉了閉眼，伸手指向殿外。

意思，不言而喻。

知遙得意一笑，嫋嫋起身離去。

這晚。

歲離等到深夜，長羲才回來。

長羲腳步頓住，覺得迎上前的她有些與以往不同。

歲離深吸一口氣，認真解釋：“今日之事已經查明，是冬神故意散播的謠——”

“她不是故意的。”長羲打斷她，語氣淡淡。

歲離喉間一梗，心好像凍得再也回不了暖。

她目送著走向床榻的男人，回想夢裡遺忘的幼年，一瞬間懷疑那究竟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真的只是一場夢。

“阿羲……”她叫住他，眼神迷茫，聲音顫抖，“我對你到底算什麼？”

“父神賜下的天后。”長羲頭也沒回。

心，痛到不能呼吸。

歲離完全怔住。

她終於知道，原來，她對他來說，不過是父神強塞的附屬品罷了。

第二日，擇天大殿。

這是父神隕落之地。

歲離拾階而上，最終站在父神的空棺前。“父神……當初，我答應您會照顧好長羲……”

想起當初父神為了六界散去神魂前握著她的手說的話。

她抖著手，最終捂住雙眼，嗚咽出聲：“可如今，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突然，歲離心中莫名一顫。

神思觸動，她一抬頭，便見百花仙子提著裙襬跑來。

“娘娘，”她焦急萬分，“帝君和冬神去了三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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