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平等院拓也的內心毫無波瀾。
腦子一熱報名立海大後,他現在早已經冷靜了下來。
‘果然還是後悔了啊。’
垂著死魚眼,提不上勁的他在心裡想著。
‘為什麼我要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來上學?’
一想到來神奈川的原因,他就忿忿不平起來。
不過來都來了,想反悔也不行了。
立海大和其他國中一樣,第一眼望過去,都是幾座矗立的教學樓。
土黃色的磚塊與石灰堆砌而成的學校,顯得莊嚴而肅穆。立海大附屬中學這七個金燦燦的字橫躺在校門旁邊的石碑上。
“這個學校還真是氣派啊。”
撇了眼學校的整體構造,拓也吐出這句話,不過他的聲音沒有包涵任何讚歎的感情。
身後不遠處影影約約傳來了男孩子的叫喊聲。
還沒轉頭往後看,急促的聲音就從旁邊呼嘯而過。
“讓開!快點讓開啊!”
拓也挑眉,稍稍打起精神,抬眼望向從身邊經過的黑色捲髮少年。
少年已經變成了個小人影,藉著快速奔跑的衝力,三下兩下就爬到了校牌上。
在一眾人差異的目光中,大聲喧嚷著要加入網球部成為全國第一。
戰術性沉默了幾秒,拓也看著這個頭髮像海帶的男孩子,喟嘆。
“果然每個地方都會有和我屬性相反的熱血生物存在啊。”
海帶頭君只神氣了幾秒,就被教導主任吼著,灰溜溜道完歉,爬了下來。
拓也心平氣和的跳過這個小插曲。
走到學校的公告牆,在中排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年D組7番”
進入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忽略剛剛那個熱血少年,這樣平淡的校園生活,拓也非常滿意。
然而,沒等他放鬆多久,海帶頭少年就進來了。
“NO!”
拓也心裡崩潰,多年穿梭時空的經驗告訴他,這種巧合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剛剛大出風頭的海帶頭徑直走到他的前排坐下。
從老師那裡領到的胸牌閃著讓拓也不可忽視的光“一年D組6番”。
海帶頭手撐著下巴興致缺缺,彷彿有什麼黑暗勢力阻止了他稱霸網球部的道路。
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拓也不想和這樣一看就會很麻煩的人產生任何關係。
事實證明,你越不想做一件事的時候,這事兒越會找到你。
拓也覺得大事不妙。
海帶頭的餘光落到窗戶反射的他的影子上了!
像是被那一頭金燦燦的頭髮吸引了一樣,他轉過頭,自來熟的貼到拓也的身旁。
“這裡的網球部是全國第一唉!我的目標可是要成為立海的NO.1呢……”
海帶頭君小嘴叭叭叭就是一通輸出,平等院拓也即將紅血被殺。
“我是切原,你呢?”
切原輸出完畢後,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和別人互通姓名。
“海...切原君,我是平等院拓也。”
“欸,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平等院你打網球嗎?”
不愧是生活在網球世界裡的人,三句兩句都離不開網球。
“打。”
拓也只想快速結束對話,保持同學間應有的距離,遠離全身都是耀眼的光的人。
和閃閃發光的人熟悉後,必然會變得不幸,他只想當一條鹹魚躺著就好。
一點沒意識到人家的冷淡,切原的興致反而被勾起來了。
“我記起你了。你是神戶那邊的青少年網球小學組的冠軍吧!有時間我們來比一場,我的網球可是超級厲害呢。我啊,”
切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課鈴和老師打斷。
他只能轉回頭,蔫蔫的聽課。
拓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心裡羨慕著楠雄A夢和黑子前輩。
如果自己也裝個忽視器或是學會視覺誘導,他就不怕引人注目了。
拓也盯著黑板,似乎在專注的聽講。
姣好的面容與初等部第一的入學成績,讓老師感到格外舒心。
看他專注的望著黑板上的習題與講解,原田欣慰的笑了。
然而他不知道,‘好學生’拓也早已走了神,回想起自己與楠雄A夢的第一次見面。
兩人的相遇有點特殊。
彼時拓也還是個成天嚷嚷著要打敗哥哥的臭屁小孩,一隻球拍走天下。
結果,因為網球,又一次被哥哥虐哭的小鬼,抽抽噎噎的陷入了夢境。
遇見了還控制不了自己能力的齊木楠雄。
強大的超能力導致拓也的夢境空間產生一系列複雜的波動扭曲。
這之後,只要一做夢,他就開始和齊木楠雄一樣不受控制的掉落到別的時空。
經歷了多個熱血高危世界,見識到了世界的廣大。當年的網球就是我自己的臭屁小孩,逐漸蛻變成了我是鹹魚我想躺的喪系吐槽少年。
雖然依舊視哥哥為眼中釘,卻早已失去了用網球稱霸世界的夢想。
可就算是鹹魚,也不想每天被哥哥虐。
當上高一的哥哥再次用網球血虐了他一通後。
滿身黑氣的他出門散心,正好看到了網球月刊上立海大終止牧之藤三連霸的標題。
這之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起來。
一發不可收拾的對立海大產生了濃厚好感的他當機立斷,連夜報名驅車。
頂著自家臭哥哥無語的目光,拓也到達了嬸嬸家,開始了神奈川的幸福生活。
假期的平靜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自從來到神奈川,他已經很久沒做夢了。
果然離開哥哥身邊,其他地方都是天堂。
秉承著“只要保持低調,就不會有麻煩上身”的人生格言。
拓也成功達成除了成績力壓臭哥哥外,其他能躺則躺,不能躺就划水的成就。
回過神,原田老師竟然還在講課。
無聊的環顧四周,拓也的眼睛裡出現了小雞啄米的切原。
望了望快指到三點的時針,以及即將火山噴發的原田。
糾結了萬分後,拓也還是拿起了筆,小心的戳了戳切原。
前面的男生驚醒,差點就反射性的站了起來。
在察覺到依然在上課後,又開始呼呼大睡。
拓也扭頭,原田腦袋上具現化的#號已經要蹦出來了。
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祝願這個即將失去高光的少年。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切原君你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指標指到三點,下課鈴聲響了。
忍無可忍的原田走到了切原的旁邊,毫不留情的將睡的香甜的他拍醒。
一看到下課了的切原迫切的想要離開,聲音裡的焦急要冒出來了。
不過他的情深意切並沒有打動冷漠的原田老師。
原田溫柔的抬起手,一張0分試卷被大賴賴的展現在他眼中。
切原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下一刻就被按在了桌子上罰抄單詞。
看完這一場好戲,拓也準備提包回家去享受嬸嬸做的飯糰時,一陣惡寒的感覺襲來。
黑壓壓的影子將拓也完全的籠罩住。
他若有所感的抬頭,只見老師拿著他的試卷,笑眯眯的看著他。
越來越感覺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拓也,聽到了宛如惡魔的低語。
“平等院君這次的測驗是滿分呢。你可以留下來,幫我監督一下切原的學習情況嗎?”
心裡萬分拒絕,表面上卻只能微笑應對的拓也:“好的,老師。”
“那就謝謝平等院君了。”
“不客氣,這是身為學生的我應該做的。”
拓也心裡流下兩條寬淚,默默看著老師的身影漸行漸遠。
時間過去,教室漸漸空到只剩他和小海帶兩個人。
“可惡,我完全要錯過網球社的招新了呢,平等院。”
“切原君,沒事的。
立海大是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招生人數肯定會比往年多,你不用擔心。”
拓也聽到切原的抱怨,苦中作樂的安慰著奮筆疾書的切原。
時間轉瞬過去,正打瞌睡的拓也被忽然出現的亢奮聲嚇得一個激靈。
他有些迷糊的看著切原,道:“切原君寫完了嗎?”
“寫完了!寫完了!”
倉促的收拾好書包,切原立馬拽著拓也向原田的辦公室裡衝。
將罰抄的單詞上交,他整個人像解開了封印一樣,異常興奮。
接著期待的看著拓也,眼裡滿滿的星星,整個人像發光了一樣。
“平等院,和我一起報網球部吧!”
‘救命,好耀眼。’
被切原的wink暴擊打的只剩絲血的拓也,暈乎乎的答應了他。
一聽到拓也同意,切原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奔向網球部。
轉了幾圈後,依然返回到原點的兩人默默停了下來。
切原煩躁的撓了撓頭髮。
“什麼啊,網球部到底在哪裡啊!”
‘我果然不應該答應的吧。’跟著海帶原地打轉了幾圈的拓也無奈。
“算了,切原,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路標。
拓也嚥下還沒說完的話,看向遠處的切原。
小海帶已經跑到了一個穿著網球部制服的扎小辮子的白髮學長旁邊問路了。
白髮前輩回覆切原,臉上的笑容卻讓拓也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出所料,當切原靠近一棟樓後,他就已經不抱希望了。
任由著單細胞生物拉著已經放棄的他爬上了樓。
哪家運動社團會把招生弄到教學樓啊!
連門都沒敲的小海帶猛地拉開門,呼吸有點急促,氣喘吁吁的道:
“對不起,我遲到了。”
房間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轉過視線盯著他們兩個。
暴露在這麼多人的眼裡,拓也麻了。
國中生涯,註定不平凡。微笑.jpg
學生會主席單指抬了抬鏡片,疑惑的問:
“新生?找學生會是有什麼事嗎?”
切原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表情更加無辜。
“學生會?這裡是學生會嗎?”
聽到肯定回答後,竟然還說了一句好奇怪哦。
拓也:我真的會謝 :)
將切原拉開,無法躺的他只能輸出。
“請問一下,網球部在哪裡嗎?”
在得知位置表達感謝後,拓也輕輕關上門,帶著一顆海帶往網球部趕。
路上還可以聽到來自海帶的危險發言。
“混蛋啊,那傢伙,還真會帶地方啊。”
“絕對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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