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各自心懷鬼胎的,未來的,赤司夫婦的初遇。◎
草壁覺得自己非常辛苦。
伺候一個雲雀恭彌已經很讓他頭疼,兩年前來到雲雀家的雲雀恭彌2.0,可以說讓他的工作量翻了好幾倍。
這個因某些原因來到雲雀家的、雲雀恭彌的表妹,和雲雀恭彌的難伺候程度比起來,簡直不在一個水準。
風見真央一進門直奔餐桌,桌上擺放著兩份晚飯,豐盛得讓人挑不出任何錯。
“嘖。”
草壁內心非常委屈:“風見小姐就遷就一下委員長吧,最近他好像都很累的樣子。”
風見真央放好書包,一臉不悅地在餐桌前坐好:“我是客人。”
得了吧你從頭到腳跟個山大王一樣哪裡像個客人了。
當然,這樣的話草壁不敢說出口,這位風見真央的武力值他不是沒見識過,雖然是雲雀恭彌口中的花拳繡腿,但至少跟他比起來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桌上準備了兩份晚飯,不過風見真央不會等著雲雀恭彌回來的,她這個人隨了雲雀家的脾氣,自我又囂張,好在是個女孩子,大多數時候別人看著還是挺正常的。
吃到一半,門口有悉悉索索的動靜,應該是雲雀回來了,他一進門聞了聞味道,眉毛就皺了起來:“不是你準備的?”
風見真央還沒說話,草壁先答:“風見小姐也是學校的風紀委員,今天有部活就沒時間準備。”
雲雀恭彌的目光落在風見真央身上,風見真央也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草壁內心崩潰。
就說很麻煩啊!就說同時應付這兩個中二病真的要命啊!
幸好,雲雀恭彌對女孩子總是要寬容些,也幸好,風見真央沒有遺傳雲雀家的好戰性格。
所以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後平靜的同桌吃飯,而頂替了風見真央當了一天廚娘的草壁也功成身退,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明天我不在家,吃飯自己解決。”
對於風見真央這種把他當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的態度,雲雀恭彌顯然十分不悅。
“怎麼,三流殺手終於有第一個任務了?”
不過顯然,雲雀恭彌對於如何戳風見真央痛腳這一點,也是得心應手。
如雲雀恭彌所說,風見真央的確是個殺手。
如果要說得更直白,更不留情面一點,就是風見真央是個從沒實戰經驗、按職業殺手的標準來看就是個三流菜雞殺手。
雖然同樣流著雲雀家的血,但風見真央和雲雀恭彌的戰鬥力卻絕非一個等級。
因此她到現在,也沒被彭格列允許執行過一次任務。
沒錯,自從父母雙雙去世之後,風見真央就加入了彭格列家族。
說是加入黑手黨家族,其實也就是家裡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長輩,給她找了個靠山,以防被仇家追殺,順便訓練她有些自保能力,以預備役殺手的身份受到彭格列名聲的保護。
風見真央眼神凌厲地瞪了他一眼:“不要你管。”
她因長輩兼師父的囑託,找到雲雀恭彌,據說是她母親對小時候的雲雀恭彌有恩,所以秉著不想欠人情的原則,當時的雲雀家族在商量風見真央的去處時,雲雀恭彌答應給了風見真央一個落腳的地方,反正他家房子大。
也因為這個原因,風見真央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和雲雀恭彌保持一個互不干涉的狀態,倒也相安無事。
入夜後,洗完澡的風見真央坐在榻榻米上擦頭髮,突然接到了松岡夏希的電話。
“真央真央!你明天什麼時候來!我我我來接你!”
風見真央不自覺表情柔和:“下午兩點左右吧。”
電話那頭的松岡夏希元氣十足地道:“好的!那我今晚就好好的做攻略!然後明天就能帶著小真央逛京都啦!”
熱情得讓風見真央覺得十分愧疚。
她去京都當然不是去旅遊,也不是去看初中的朋友松岡夏希的。
風見真央邊耐心地聽著松岡夏希的計劃,一邊把視線移到了房間的真田弦一郎送她的書法上面,在它之後,藏著一個英俊少年的照片,以及與他有關的資料。
赤司徵十郎。
這大概會是風見真央殺手生涯的第一個目標。
*
與松岡夏希約定的時間還有六個小時,然而此時的風見真央已經踏上了開往京都的新幹線,兩個小時後,風見真央順利到達京都。
站在洛山高校門口的風見真央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雖然因為是週末的緣故,學生沒剩多少,但風見真央的樣貌實在不是什麼能被人忽視的型別。
她光是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有種自帶光效的奪目感,
這從某種程度來說,也註定了風見真央只能成為一個三流的殺手。
但這個三流準殺手對自己的定義還是很明確,儘管自己對這個職業興趣寥寥,不過她依靠這個身份得到了庇護,自然也要付出點代價。
代價也包括——翻牆。
風見真央繞到無人的圍牆邊,向後退了幾步,急衝上牆,右手發力,乾脆利落地就翻了過去。
很快的,風見真央找到了籃球場,因為待會兒有練習賽的緣故,球場裡已經聚集了很多籃球部的部員,還有零星幾個觀賽的女孩子。
風見真央環視一圈,沒有找到想找的人,所幸風見真央耐性不錯,便坐在二樓的觀眾席上等著目標的出現。
“……那個可愛的女孩子……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休息期間的實淵玲央無意間往觀眾席看了一眼,其實後來想想也並非無意,雖然那個人一直坐在不大顯眼的地方,但不少部員都交頭接耳地朝那個方向看,出於好奇心,他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的確不是洛山的學生,如果是的話,以這樣出色的容貌,不可能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她。
“是不是來看比賽的?”
“看誰?朋友?還是男朋友?”
“唉——我倒是覺得她是在等人哎。”
在休息區擦汗休息的部員竊竊私語,因為部長赤司徵十郎不在的緣故,多少都有些放縱。
來加油的幾個女孩子也有些好奇,但也只是坐在觀眾席中間,沒有上去搭話。
而此時的風見真央則完全遮蔽了周圍的關注,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仔細翻閱了一遍與赤司徵十郎本人有關的資料。
洛山高校籃球部扛把子。
洛山高校學生會扛把子。
家世顯赫,成績優異,外貌出眾,領導力一流。
這位朋友的人生設定簡直是開了掛的存在。
風見真央再次瀏覽了一遍他的人際網以確保萬無一失,抬起頭,卻發現不知何時籃球場突然安靜下來,剛才還插科打諢,偷懶休息的隊員,全都打起精神回到場上熱身。
對這個現象,風見真央心裡不是沒譜,站起來往入口處一看,果然,醒目的紅色無聲的震懾住了這些心浮氣躁的部員。
當然,風見真央是不會意識到導致他們心浮氣躁的原因也有自己的一部分的。
“怎麼回事?”赤司徵十郎朝實淵玲央走去,“看起來都有點分心。”
實淵玲央一邊感嘆與赤司徵十郎的敏銳,一邊指了指觀眾席的方向,赤司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站在二樓觀眾席上的少女——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滯,心跳驟然加速。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他腦海之中,有兩根斷掉的結點,在此時連線了起來。
原來如此。
一切的起點,是在這裡。
“啊稍微有點頭疼啊……”實淵玲央解釋道,“似乎的外校的學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好像是在等人的樣子,雖然沒理由趕走,但有點……”
長成風見真央這個模樣的,趕走又不大好意思,不趕走又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實淵玲央注意到赤司與對方的眼神對視上了,這很難得,他雖然對女性一向溫和有禮,但也鮮少分去幾分關注,像這個女孩子這種等級的美人,他覺得赤司肯定不是第一次見。
難不成……
“呦,赤司!”
聽到熟悉的聲音,赤司徵十郎收回目光,看到虹村修造帶著隊員進了球場,他走上前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虹村隊長。”
虹村修造,帝光籃球部前前任部長。
他微微笑著,除卻外表的變化,原本就十分沉穩的虹村修造更加成熟了幾分:“的確是好久不見啊,赤司隊長。”
在兩人目光交錯的那一刻,彷彿時光倒流般,一轉眼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日。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從美國回來的虹村修造接受了冰室辰也的邀請,選擇了陽泉高校讀高三,很快就順利成為了籃球部的部長,因此今天也會帶著陽泉高校的二軍和洛山高校的二軍進行練習賽。
但兩人的寒暄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虹村修造也很快發現了在二樓觀眾席上的少女——
“真、真央!?”
赤司徵十郎的目光第二次光明正大的落在風見真央的身上。
他遙遙看著風見真央朝這邊揮手,微笑道:“原來是虹村隊長的熟人啊。”
然而虹村修造的反應十分驚訝,他摸了摸頭自言自語道:“她不是去義大利了嗎……這個傢伙……”
語氣聽上去十分熟稔的樣子。
赤司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猜測兩人的關係,然而嘴上還是禮貌剋制地詢問:“要請朋友一起看比賽嗎,虹村隊長?”
虹村修造沒察覺他的異樣,點了點頭,招手示意她過來,又跟赤司簡短地解釋:“真央是我鄰居,後來她小學以後遷居義大利了,就沒聯絡了。”
他看著風見真央繞過籃球場走來,還是留著長長的黑髮,身形挺拔利落,無論是容貌還是舉止,讓人一眼難以挑出毛病。
“你還知道回來啊,風見真央。”
虹村修造想像以前那樣輕輕捶一下她的肩頭,可他看著如今已經顯露出女性特質的少女,想起他們畢竟不是小學生了,於是只是笑著看她,沒有伸手。
不過風見真央還是那副不大把他放在眼裡的德行:“我們彼此彼此吧,才從美國回來的修造君。”
關於風見真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解釋道是來洛山找一個朋友,聽說虹村修造會來所以才折到籃球場試試能不能碰到人。
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風見真央的邏輯沒有一點破綻,所以虹村修造很快斂去了內心的那一點不對勁,給風見真央介紹道:
“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中學籃球部的學弟,現任洛山籃球部部長,赤司徵十郎。”
終於,風見真央和赤司徵十郎在相當近的距離裡,坦然地接收到了雙方頗有深意的目光。
“初次見面,赤司君,我叫風見真央,立海大學生。”
“初次見面,我叫赤司徵十郎。”
直到很多年以後虹村修造回憶起這一天時,在風平浪靜的初遇之下的,是他不曾瞭解的驚濤駭浪。
這就是各自心懷鬼胎的,未來的,赤司夫婦的初遇。
作者有話說:
風見真央的武力值比雲雀形容的要高,但比她自己想象的低,沒錯,中二病都覺得自己宇宙第一厲害,可以說非常膨脹了。
赤司的行為模式建立在他的“秘密”之上,若有違和處,請看後文,如果看了後文解釋依舊違和……
沒錯就是OOC了【迷之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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