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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純愛戰神拒絕三次後我擺爛結果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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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 紀眠故作隨意地問要不要回高專看看。

 正在小口喝粥的乙骨憂太一頓,抬起眼看她,眼底是比往常都要深重的烏青, 大概是和天花板深情對視了一整晚。

 還不是自己要跑客臥的?

 紀眠裝作沒看到, 繼續撥著自己的雞蛋,說道:“家裡看了一圈你也什麼都沒想起來, 說不定看到五條前輩他們就想起來了呢?”

 乙骨憂太垂著頭沒說話, 勺子無意識撥動粥裡的一點蔥花, 這早餐是紀眠早起做的,很好喝。他之前一直在國外,經常睡到九十點才醒, 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早飯了,但現在竟然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很久。

 半晌後,他低聲回應:“好。”

 早早和高中的眾人打好招呼, 紀眠把乙骨憂太往教室一放就跑了,她有些心虛地覺得像在丟孩子,但轉念又一想,對於現在的乙骨憂太來說,高專簡直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快樂老家,說不定人早就想回來了呢?

 於是她心安理得地回了自己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她簡訊一發出去就收到夜間衝浪選手釘崎野薔薇的回覆,感嘆她終於想通了青春就是要把時光大把揮霍,當即約了一個晚上的酒局讓她必須來。

 紀眠豪邁答應,把失憶的男友一扔,一天的工作壓縮到上午完成, 那麼剩下的時間就任由她放飛自我了。

 乙骨憂太回到高專她是一百個放心的, 所以當他打電話給她說要接任務時紀眠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

 “任務的詳細資訊已經發送至你的手機, 請注意查收,再見~”她笑眯眯地說完就要結束通話,結果對面突然開口打斷她。

 “紀眠,等等”

 “恩?還有什麼事嗎乙骨同學?哦對啦,如果今晚想在高專住宿的話也沒關係哦~”

 對面沉默了,半晌後,傳來一個悶悶的嗯。

 紀眠結束通話電話又看了眼乙骨憂太的任務詳情,雖然是個特級詛咒,但是他是失憶,武力值又不會有變化,所以應該輕輕鬆鬆,於是她又開始安心工作。

 另一邊,結束通話電話的乙骨憂太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讓一旁的狗卷棘有些擔憂。

 “棘君,你說紀眠是不是很討厭我?”

 “木魚花!”

 “也是,因為我做了很過分的事……”

 “大芥?”

 “我失憶紀眠好像很開心,好像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

 “明太子!”

 恰巧路過並且知道內情的禪院真希對兩人的無效對話表示:呵呵。

 她走上前把狗卷棘拉走了,“棘,別理他,神經病。”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紀眠終於提前完成了一整天的工作,順便把明早要做的任務彙報也整理好了,起身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正想著和釘崎野薔薇聯絡一起去酒吧,結果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語氣十分自然。

 “喂,乙骨同學,有什麼事嗎?”

 拜託千萬不要有事,姐姐我馬上就要去快活了。

 對面沉默了會兒,隨後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緊跟著一個尖利的女聲傳來

 “你是這個小年輕的家裡人吧?砸壞我東西還想賴賬,麻溜地趕快過來領人,不來我就要報警了!”

 吼完不由分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眠:……?

 紀眠趕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瞭解了情況,乙骨憂太在澀谷做任務,結果這隻詛咒有類似壁虎斷尾的再生能力,一半逃到了附近的一個集貿市場,乙骨憂太追捕過程中從天而降把人攤子都砸了。

 雖然千鈞一髮之際扔出武士刀把詛咒一擊必殺,但他也喜聞樂見地被攤主大媽扯著領子喝令不賠償哪兒也不許去。

 紀眠還沒進去就聽到電話裡那個尖利的女聲傳了出來

 “年紀輕輕的學人賴賬,我這正收攤呢你倒好,全給我砸沒了,就這還好意思把卡扔給我讓我隨便刷!”

 “……我沒讓您隨便刷,我和您說的是卡的密碼……”

 是乙骨憂太憋屈的聲音,紀眠剛一聽見就沒忍住撲哧笑出聲,推門進去就看到白衣少年低著頭站在角落,面前是一個一米五的微胖大媽正叉著腰指指點點。

 “你那是密碼嗎?你給我刷一個看看?”

 大媽氣勢很足,乙骨憂太原本還想辯駁幾句,結果突然沒聲了,因為他餘光看到紀眠走了過來。

 她似乎是匆忙趕到的,胸脯微微起伏喘著氣,走近之後沒看他,反倒對著怒火上頭的大媽微笑道:“您好,我是和您剛才通話的紀眠。”

 大媽終於收回落在乙骨憂太身上銳利的目光,上下看了紀眠兩眼,表情有所緩和,“你是這小子的女朋友?”

 乙骨憂太聞言心頭一跳,他有些緊張地抬眼看紀眠,結果發現對方沒有半點猶疑點頭承認,臉上抱有歉意的笑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腳把我放在門口的兩個攤子踹飛了,我說他兩句還不樂意,給我扔了張卡結果他自己連密碼都不知道,這還不是要賴賬?”

 紀眠聽完眉頭皺了皺,因為普通人看不見詛咒會怪怨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乙骨憂太是怎麼回事,砸壞的東西賠償不就好了,像尊木頭一樣杵在這裡捱罵做什麼?

 大概是她臉上的不解太明顯,乙骨憂太只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似乎很害怕她會生氣,“……我忘了我的銀行卡密碼……”

 紀眠:?

 她臉都快皺起來了,先安撫了下氣頭上的攤主,然後扯過乙骨憂太走到一邊低聲問:“什麼情況,這個怎麼會忘掉?”

 乙骨憂太也很苦惱,“我試了我的生日、我父母的生日、高專的學生編號……這些都不對,可我從來沒用過除此之外的數字做密碼呀……”

 天知道在被大媽揪著輸入密碼一次次地提示輸入錯誤的時候,乙骨憂太的內心有多慌亂,他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紀眠聽完沉默了會兒,抬起頭看他,結果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不期交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顫了顫。她突然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想著這傢伙真的是訛上她了。

 她拿過他手上攥著的卡,走到大媽面前說了兩句,然後在刷卡機上一刷,半分鐘之後錢就轉過去了。

 乙骨憂太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紀眠站在門口招呼他還不走,他才恍然回神,湊上去有些急迫地問:“……你知道我的密碼?”

 紀眠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淡然開口:“因為是我的生日。”

 乙骨憂太閉嘴了,乖乖地跟在紀眠半步之外走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明白了點什麼。

 他和紀眠的關係雖然不太正經,但是他應該是喜歡紀眠的,至少不像他之前以為的那樣穿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人渣。

 這一認知讓乙骨憂太緊繃了兩天的神經終於得到些許舒緩,好慶幸,我不是人渣。

 但是,如果這樣他們還不是戀人關係,那就說明……紀眠不喜歡他……

 乙骨憂太腦中的弦瞬間又繃緊了。

 “你今晚想留在高專宿舍嗎?”

 路上紀眠扭頭問他。

 乙骨憂太愣了愣,隨後低眉小聲道:“高專的宿舍已經被收拾空了,我……我想回家。”

 紀眠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人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如果伏黑惠和西海佑人在場的話一定會扯著他的領子嘶吼乙骨前輩你振作一點!

 乙骨憂太的長相本身就是純良無公害那一卦,氣質原因才讓人感到生人勿近,但是現在只會安安靜靜縮在角落裡,時不時用溼潤的眼睛張望幾下,再也沒了以往成熟可靠的氣息。

 回到家已經快七點了,馬上就到了和釘崎野薔薇約定的時間,紀眠簡單拾掇了兩下,走的時候還有點小緊張,在乙骨憂太攔住她問她去哪兒的時候更是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臟,好像在做什麼虧心事一樣。

 “我約好了薔薇他們出去吃飯,你晚上自己隨便吃點。”

 以現在的好感度,乙骨憂太應該完全不在意她去哪裡玩,果不其然對方沉默了會兒,然後默默地側了側身讓出了路。

 “不要……玩得太晚,注意安全。”

 紀眠比了個ok手勢,“好的,那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任務。”說完提著包飛也似地跑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之後好一會兒,乙骨憂太才保持著方才一手端水的動作緩慢地挪到沙發前坐下。

 他發現了,紀眠走的時候捲了卷頭髮,還重新塗了口紅……

 乙骨憂太用雙手捂住臉。

 可惡,難道失憶前的他們也是這樣嗎?看著紀眠打扮好出去見其他人還無動於衷?

 也許他們不是情侶,也不是炮|友,是他單方面喜歡紀眠,紀眠不勝其擾只能允許他待在這裡?

 那他到底是什麼定位,被紀眠藏在家裡的男人?

 神吶救救我吧。

 乙骨憂太痛苦地抱住了頭。

 紀眠很久沒有來過酒吧了,除了禪院真希,釘崎野薔薇竟然還叫來幾個京都校的小姐妹,伴隨著富有節奏感的音樂,幾個人小遊戲玩得正酣,好像回到學生時代放肆大鬧的時光,釘崎甚至還誇張地舉杯慶祝她重返單身的神仙日子。

 紀眠不好推拒就喝了幾杯,不過她一直保持頭腦清醒,沒讓自己完全喝醉。

 釘崎坐在她旁邊笑著拍她,“要趁著乙骨前輩失憶的大好機會好好體驗生活。”

 “憂太敏銳的很,我還是不要喝太多回去被他發現……”紀眠擺了擺手,已經把手裡的雞尾酒換成氣泡水。

 禪院真希酒量非凡,拿著一升的玻璃缸和三輪霞拼酒,成功把人喝趴下了,可能是無敵多麼寂寞,她一揚眉也坐了回來。

 “說起來,憂太怎麼會失憶呢?”

 說到這個紀眠還有點子愧疚,撓了撓頭道:“額,可能和我有點關係,不過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

 “你希望他快點恢復嗎?”

 紀眠一愣,下意識瞟了放在手邊的手機一眼,沒有來電也沒有簡訊,自從乙骨憂太醒來失憶已經兩天了,除了那一通任務電話沒有任何別的交流,說實話,比起以前不住一會兒黏黏糊糊互相騷擾,突然這麼冷淡她真有點不適應。

 但是不適應又能怎麼辦呢?是乙骨憂太單方面丟失了整整70的好感度,她總不能每一次都主動上前吧,就算他之後想起來了她也有話要說,反正是你忘了我。

 想到這裡紀眠揚了揚眉,灑脫道:“順其自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嘴上說得好聽誰也不能阻止我體驗生活,實際上還是怕身上沾染酒氣被乙骨憂太發現,紀眠提前一百米下了車,讓晚風吹一吹身上的酒味。

 她一邊走一邊覺得自己很像把溫柔賢惠的老婆扔在家裡自己出去鬼混的渣男,不禁有些汗顏,理了理頭髮,結果走近家門口的時候發現燈全部黑著,安安靜靜寂寥無人。

 紀眠先是慶幸了一把,隨後心底又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失落。

 乙骨憂太竟然就這麼睡了,他是有多困啊?就算是p友這麼晚沒回家也應該意思意思問候一下吧?

 紀眠心裡翻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撇著嘴輕聲開啟門,客廳靜悄悄的,莫名給她一種蕭瑟的感覺,特意提前百米下車走回來真的是她想太多。

 “這個笨蛋沒開竅之前就是個屑……”

 她一邊換鞋一邊小聲咕噥,結果穿過客廳剛要上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咳,在空曠寂靜的客廳尤為明顯。

 紀眠一轉頭,猝不及防與一雙閃著墨綠幽光的眼睛對視。

 “哎喲我的媽誒!”

 她腿一軟,沒忍住尖叫出聲,幸好扶著樓梯把手才站穩了身形。

 “你不開燈在這裡嚇人啊?”

 乙骨憂太穿著黑色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幾乎要與黑暗融為一體,懷中抱著紀眠以前買的貓咪抱枕,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墨綠色的雙眼閃著惑人的光。

 看得紀眠心裡發虛,拖拉著拖鞋往過挪了幾步,摸了摸鼻尖問:“你怎麼還不睡啊?”

 她走近了才發現,茶几上放了幾個空了的啤酒罐,不由眉頭一皺,“你喝酒了,晚上沒吃飯?”

 “是不是應該我問你?”一直一言不發乾瞪眼的乙骨憂太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目光銳利如電,看得紀眠後背發涼,一瞬間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你出去喝酒了?”

 乙骨憂太毫不避諱地緊盯著她。

 紀眠看著好感度50的頁面,心想就這?就這還敢質問我?

 於是瞬間有了底氣,撩了把頭髮居高臨下地看他,“大家都在,我就跟著喝了一點點,你有意見?”

 乙骨憂太原本下意識就想回答,結果話到嘴邊又沉默了,隨後只能悶悶地說了句沒有,聽起來相當憋屈。

 “我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從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密封袋。

 紀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她之前裝他們對戒的袋子,心想完蛋,難道她這麼快就要掉馬了嗎?

 但是成年人對於要臉不是一般的執著,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就反問,氣勢最重要,於是紀眠把臉一拉,先發制人,“你到我房間去了?”

 “我……我是去拿一下我的換洗衣物。”

 乙骨憂太聽她這麼說頓時紅了臉著急解釋,他在家裡準備洗澡,但是客臥衣櫃什麼也沒有,衣帽間也只是他的幾件制服和西裝,他糾結半天只能去了主臥。

 秉著不該看的東西千萬不能看一眼的原則,他開啟衣櫃拿了衣服就打算跑,結果還是不小心看到紀眠梳妝檯上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

 是兩枚戒指,每個上面都嵌了一顆小鑽,看得出來工藝極好,放在一起發出閃耀的光。

 他明明從未見過,卻覺得異常熟悉,鬼使神差地把尺碼大的那枚套在自己手指上,無縫貼合。

 特級咒術師的敏銳告訴他:這是他的戒指。

 另一枚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紀眠的了,既然他們有戒指,紀眠為什麼不告訴他?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到那人還特意化了妝出門,乙骨憂太心裡騰得升起一團火,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嫉妒,總之他拿著戒指氣勢洶洶地下了樓,從冰箱取出兩罐啤酒一邊喝一邊等著紀眠回家。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場面。

 原本還要拿著戒指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結果紀眠臉一沉乙骨憂太就心慌了,憋了一晚上的氣瞬間破功,慌忙解釋他進她房間只是想取衣服絕對不是變態。

 紀眠看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就覺得很有趣,但一看這人的狀態就知道又糾結了一晚上,於是也不好再捉弄他,大大方方地拿過尺碼小的那一枚戒指戴在手上,銀戒與手指貼合,好像原本就應該長在那裡。

 她晃了晃手指,“好吧,我有事要向你坦白,其實我們是這種關係。”

 對戒戴在中指,表示熱戀中的情侶。

 乙骨憂太先是一愣,隨後臉又燒起來,這次卻多了分委屈,“那你之前還騙我……”

 “不不不,”紀眠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煞有介事得道:“是你擅自把我們的關係篡改成非正常的肉|體關係,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之前……”

 她說到最後故意留了半句話,眯起眼促狹地看著乙骨憂太,果不其然這人急了,來不及組織語言就開口解釋。

 “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昨天他初來乍到,再加上紀眠那副樣子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整個人腦子都不太清醒,所以才會一路跑偏以為他們是那種關係,今天冷靜下來之後越想越不對勁。

 不說別的,這個家裡關於他的痕跡實在太多了,幾乎所有用具都成雙成對的出現,他對家裡的每一處陳設都十分熟悉,就好像曾日日經過,而且他在高專的宿舍幾乎已經被搬空了,要真的是炮|友,他在不來這裡的時候住哪?露宿街頭嗎?

 退一萬步講,他覺得人活在這世上,有時候對自己還是要有一些自信的。

 乙骨憂太可以用此刻的生命擔保,他絕對不會變成渣男,並且他本身絕對反對炮|友這種關係。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麼不清不楚的做什麼?

 所以只要稍一推敲就會發現紀眠的話漏洞百出,也虧得他直到看見戒指才恍然大悟。

 紀眠眯著眼瞧他,心想著這一次烏龍也就這樣了,一旦被乙骨憂太發現她就別想再出去玩了,不過她倒一點不失落,不論什麼情況聽到乙骨憂太的好感漲幅都會讓她覺得開心。

 她輕咳一聲,正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不用這麼拘謹了,這家務你也得負責一半,明早做飯的任務歸你。好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說完也不管乙骨憂太的反應,噔噔兩下上了樓把主臥的門啪得關上,徒留乙骨憂太一個人在黑暗的客廳中凌亂。

 紀眠萬萬沒想到,某人竟然會在半夜爬床。她睡得暈暈乎乎,一翻身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的時候差點嚇得從床上滾下去。

 大名鼎鼎的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毫無氣勢可言地縮在床角,溼漉漉的眼睛望著她,“……既然是戀人,那我以前也是睡這間臥室的。”

 說要到客臥睡得是你,現在爬床回來的也是你,紀眠有點頭大,“你這話說得沒錯,但是你不會覺得有些彆扭嗎?畢竟現在你……心裡還把我當朋友吧?”

 確認關係前你明明很矜持的,怎麼重來一次這麼大膽了?

 乙骨憂太聽完沉默了,半晌後突然憋出幾個字,“……不是朋友。”

 紀眠開啟系統看了眼,好感度60.

 哦,原來是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喝完酒的後勁現在才上來,她腦子暈乎乎的,除了好感滿分的乙骨憂太,誰都不能阻止她睡覺。

 “隨你便吧。”紀眠打了個哈欠,翻身背對著他繼續睡了,很快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乙骨憂太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又不敢太明顯,身體僵得像一根棍子杵在床上左邊靠近中間的位子,被子被紀眠捲走了,好在夏天的晚上一點不冷,他在黑暗中瞪著銅鈴般的眼睛。

 為什麼承認是戀人關係之後紀眠對他依舊這麼冷淡呢?

 難道……他們是不幸福的戀人?!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作者有話說:

 還沒寫完,可惡!!

 紀眠知道乙骨腦中想什麼之後:真是好大一齣戲!

 骨子哥重來一次對眠眠有天然好感的,所以時不時開啟腦補小劇場~

 紀眠現在的心態就是:生前哪管身後事,浪得幾日是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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