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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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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章:白元縣異事:(一)

  “浮沉此生多半命,聚散何人總關情。”

  丁香雖為入【惡鬼道】,以魂體面世,不是凡胎肉體,但這實打實的痛苦,卻是未曾減掉半分。

  沒過多長時間,其魂體寸寸斷裂,如土崩瓦解般,開始飄零而退。

  顧遠忠見狀,頓時也是鬆了一口氣,自己體內真氣,已經是耗的乾乾淨淨,估計要繼續幹下去,自己也得被吞。

  好在,是自己宰了這個妖孽。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命,還是這麼苦。”

  “為什麼,你們這群狗男人,不死了精光!”

  “老天爺,你何不睜眼,瞧瞧這世間!”

  “啊啊啊啊!”

  丁香魂體開始變得癲狂,無數怨念飛湧而出,欲重新拼裝其魂體,再度顯現世間。

  顧遠忠感受到一股股怨念,正在化作詭異的力量,重塑魂體,便道:“這…還,他奶奶的,你有什麼怨念,你找青天大老爺去呀,你找皇帝告御狀去呀。

  哎呦,他奶奶的腿,你折磨是老子吧!”

  丁香魂體重聚,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怨氣,粉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紅衣,邊角整齊,緩緩道:“青天大老爺?狗官一個!只會草菅人命,盤剝百姓,逼良為娼,以王法之名,斂盡財色於一身,這種人就該生吞活剝!

  今日,我便吞了你們這白元縣,突破境界,撕開鬼門關,讓大人出世,磨一磨這人間!”

  話完,丁香情緒激動萬分,面容於頃刻間,癲狂扭曲,背後浮露四十七張人面皮,披露在層層鬼霧之間,好生詭異邪惡。

  顧遠忠聞言,淡淡道:“我不管你生前,遭遇了什麼,經歷了什麼,但你傷及無辜,跟這種又有什麼區別呢?

  今天,我顧遠忠就是搭上這條命,也不能讓你這妖孽!為禍人間!”

  “那你就去死吧!”

  丁香兩袖飄然,陰風颳起,只見其一探掌,掌化一四丈巨刃,從自身抽離而去,斬向顧遠忠。

  顧遠忠見狀,其已經力竭,真氣如燈枯油盡,但心中早已是做好了,捨命赴死的準備,遂舉起刀來,做好最後的架勢,等待從容就義。

  誰料,一柄金色飛劍,如同流光一般,橫飛而來。

  只見得那金色飛劍,恍若黎明晨曦,破曉之光,直將那巨刃砸了個粉碎。

  “我不知你受了什麼冤枉,但是你為了一己私慾,傷天害理,這世間就容不得你!”

  一模樣俊俏的男孩,看上去並未及冠,操控金色飛劍,遊刃有餘,道:“我在某種程度上,受到的冤屈,比你更上十八層樓。”

  那金色飛劍之上,有克邪之光,更有一絲絲斬殺威能,縈繞盤旋。

  “你也是“修道者”。”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白元縣,竟然有兩個,那你們都去死吧!”

  顧遠忠見狀,道:“咦,你不是…段先生的學生嗎?你也“入道”了?”

  顧遠忠是見過,段金口先生的評書,在白元縣大有名氣,就連其有時閒下來,也好聽上兩場。

  張玄禮聞言,抱拳道:“顧捕頭,還望不要告知家師,今天晚上跑出來,是因為家師在外,未曾歸來,又見血光沖天,遂不得已來此一觀。

  今見顧捕頭,欲捨身取義,殺身成仁,深感您之大義,遂想出手相助。”

  話完,那丁香兩掌探出,皆化巨刃,一念甩出,直拋向張玄禮。

  張玄禮見狀,操控金色飛劍,飛落砸去,好似天然剋制一般,將這兩道巨刃,死死的扣在地面。

  丁香欲把巨刃抽回,奈何的金劍如山,沉重鎮壓,動彈不得。

  顧遠忠見狀,心生一計,提到做勢,喝道:“妖孽,看刀!”

  “不好!”

  丁香誤以為其要再次施展刀光,巨刃又被那道金色飛劍鎮壓,遂想不敵。

  便趕忙化為一團黑煙,遁入地下,飄然而去。

  “妖孽,得虧你跑了,不然老子,定是能砍你一百刀!”顧遠忠見狀,道。

  張玄禮見狀,散去金色飛劍,趕到顧遠忠身邊,道:“顧捕頭,您沒事吧。”

  “力竭難受,不是什麼大礙,回家休息一下就行了。”顧遠忠聞言,收刀回鞘,道:“倒是你這孩子,到是今天晚上救了我的命呀!我顧遠忠欠你一條命!”

  “顧捕頭,哪裡的話,在下也是本分行事,不願見邪祟,禍亂人間。”張玄禮聞言,淡淡道。

  顧遠忠將昏死的謝東扶起,道:“你我同為“入道之人”,我喚你聲道友,足不為過。

  我先把謝東送回衙內,請衙內的醫師問診治療,還望道友護送一番,以免路上出了差錯。”

  “自然可以,不過我想聽一下,您為何會被這妖孽纏上。”張玄禮聞言,道:“我也想剷除妖邪,磨礪大道。”

  張玄禮心中卻是想著,藉此機會,讓自己修為境界,以及法術,成長起來,完善自我。

  “唉,說來話長呀,咱們邊走邊聊。”

  “起初,我沿著一些零碎的線索,追查出一些失蹤之地,因為是“入道之人”,可以看見肉眼凡胎,看不到的東西。

  發現這些地方,夾帶或重或輕的陰氣,以為是意外產生。

  我未曾想到,後面發生的失蹤案底越來越多,而且作案地點的陰氣,也越發沉重,人為的蛛絲馬跡,也越來越少。

  次數卻一次比一次多,地點不固定,但卻都是在半夜行動,幾乎在陋棄的巷子之中,所以那時我推測,不應該是人所為,而是邪祟作亂。”

  “我昔日曾加入過一個民間組織,裡面聚集了不少像我們這樣的“入道之人”,期間執行過一些任務,斬殺一些邪祟,過後因為理念不合,我退出了,輾轉各地,最後到了這白元縣,當個小捕頭。”

  “原來不止我們…那邪祟是如何,誕生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打我“入道”之初,邪祟就已經出現了,但源頭我不知道。”

  張玄禮聽完之後,心思重重。

  青天白日,風情萬里。

  縣衙。

  公堂之上,今日知縣下令,有關的一干人等,悉數不得現於公堂之上,且隨叫隨到,好像是要迎接上面派來的人。

  知縣在堂中踱步,嘴裡唸叨著,說道:“上面竟然派這等人來,恐怕我白元縣…

  我這政績別不夠了呀,萬一影響未來升遷,可怎麼辦呀!”

  “你就是白元縣縣令羅孝清?”

  這時堂內,響起一陣沙啞的音色。

  羅孝清聞言,扭頭一看,登時嚇了一大跳,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背後出現一男子,嚅囁道:“敢問…您是…”

  那人面色陰沉,眼神半開半合,周身散出一股詭異的氣息,一身黑白相加的錦袍,卻又彰顯出其身份的不一般,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譚名西神,字遠山,令大明靖邪司之令,來此剷除邪祟,鞏固安寧。”

  羅孝清聞言,袒露出表情,赫然是知道這靖邪司的來頭,道:“您可有什麼能證明您身份的物品?”

  譚西神聞言,面色古井無波的提上一塊鐵牌。

  羅孝清見了那鐵牌之上,刻錄的“洪武親臨”四個大字,嚇的直接跪了下來,道:“下官,羅孝清,白元縣縣令,參見譚大人!”

  譚西神聞言,沒有多說什麼,只道:“我餓了,準備一個吃飯的地方,整兩盆大米飯,宰只雞,還有…衙門裡與案件有關的人,全部給我喊到吃飯的人。”

  羅孝清聞言,趕忙跪拜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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