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晚蘅心事重重，不自覺來到了玄冰洞。
“你受傷了？”長燼清冷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些許的關心，只是兩人都沒有察覺。
“嗯？”晚蘅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這才看向自己。
今日她穿的是一襲紫色的衣裙，染上了鮮紅的血跡，加深了衣服的顏色。
“不是我的血。”晚蘅看向他，神色複雜，“師尊不在，天界無人能傷我。”
這話意有所指。
頓了頓，晚蘅追加了一句：“這是嫣漓的血。”
長燼皺了皺眉頭：“你殺了她？”
“是又如何？”晚蘅反問長燼，“她要殺我，又屢次與我作對，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我為何不能殺她？”
見長燼沉默，晚蘅心中一沉。
他果然是喜歡她的嗎？
“我殺了她，師尊你要為她報仇嗎？”晚蘅語氣兇狠，帶著些她未曾察覺的顫抖。
長燼根本不在意嫣漓的死活，更何況他早對其動了殺意。
但晚蘅……
看她這嗜血的模樣，長燼抿了抿嘴唇：“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師尊為何總說從前？”晚蘅冷笑，“從前的我不是被你親手殺了嗎？”
長燼一時噎住了，但凡只要提起此事，他總是有著愧疚。
晚蘅情緒有些激動，原本是想來問長燼是否真的喜歡嫣漓，恨自己攪了他的喜堂，才對她如此狠心的。
看來，是了。
說什麼要勸她回頭，都不過又是他的詭計罷了。
“晚蘅，莫要讓我對你失望。”長燼嘆息。
這話，又刺激了晚蘅的神經。
她操縱著血色妖瞳，陡然將玄冰洞的溫度又降低了許多：
“我瞧著在這玄冰洞裡，師尊的火氣還是大了些，晚蘅為您消消火。”
這極寒之苦，便讓他好生受著。
……
兩個時辰後。
晚蘅離開玄冰洞後，漸漸冷靜了下來。
不過是嫣漓的幾句話而已，她也不知今日，怎會如此衝動。
“晚蘅，玄冰洞怎會如此大的寒氣？”祭司快步走進幽冥殿，“我方才去送藥，那洞中的寒氣直接將我阻在了外面。”
“是我設下的。”晚蘅微微暼眉，“不過冷了幾度而已，死不了。”
祭司一時拿不準她是何想法，但若真出了事，想必還是會後悔的，：“可戰神被封了法力，與凡人無異，傷勢未愈，體內又藏有魔氣，這極寒之力怕是受不住。”
“他死了也好，正合我意。”晚蘅嘴上這麼說著，腳下卻已經開始向外走去。
看著她瞬間消失得背影，祭司搖搖頭：“孽緣啊。”
玄冰洞中。
自晚蘅離開後，這周遭的寒氣入體。
饒是長燼也有些受不住，他剛想稍稍運氣時，突然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這洞中怎會有花香？
還來不及思考，長燼忽然覺得內心一陣燥熱。
儘管周遭寒冷異常，他的身體裡似是燃起了一股無名邪火，
愈燒愈旺。
“師尊！”是晚蘅在喚他。
若說，長燼本來還以強大的意志力控制著，但卻因聽見晚蘅的聲音，理智斷了弦。
晚蘅靠近長燼的身旁，手剛觸碰到長燼的肩膀。
卻見他突然抬起頭，反手鉗制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撲倒在地。
“師……唔。”還沒來得及說話，晚蘅便被他堵住了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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