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石如同他說得那般，並不怎麼在意禮節。
客套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說完他便直奔主題：“這個案子如果確定是s級怪物所為，一定要告訴我們。上頭說了，必須第一時間彙報。”
這種事情不該保密嗎？
祁遠看不懂易石的操作。
“……你就這麼大庭廣眾下說沒問題嗎？”
易石不以為意：“嗐，你當那群a級異能者能保密到哪去？出門就把臉拉得老長，生怕別人不知道。”
說得也是，祁遠深以為然。
兩人說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葉媛的案件上。
祁遠不懂查案，想讓他東翻翻西翻翻，然後眼鏡反光說真相只有一個是不可能的。
但他至少知道找共通點。
失蹤的兩人都希望覺醒異能，朝著這個方向查，肯定不會錯。
瞭解完事情經過，他們三人離開了這棟居民樓。
祁遠看天色漸晚，大發慈悲說道。
“今天先到這裡，你們回去注意一下許迎夏和葉媛加的聊天群。”
高常澤滿頭霧水：“不去找苟茇靈瞭解情況嗎？”
“那個……”
尹青冉語氣平淡：“苟茇靈只是葉媛想要覺醒異能的源頭，但不是造成她失蹤的原因。”
“你們能帶上我嗎？”
“多少也是一條線索，好過我們在聊天群大海撈針……”高常澤攤手，然後左顧右盼：“剛才好像有什麼聲音？”
“是我，高同學。”
紀佳聲如蚊蠅，但是聲調聽起來卻像用盡全力喊出來的一樣。
原來是紀佳啊。
高常澤正想像平常一樣打個招呼，轉念一想發現不對。
她怎麼知道我是誰？
他脊背上起了寒慄，人有些麻，今天怎麼一直掉馬甲？
還是大家都知道，只是沒說出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高常澤就想找個坑埋了自己。
尹青冉訝異，如果說祁遠注意到他們在意料之中，這女孩也知道就令她驚訝了。
高常澤有點不情願，還想再掙扎一下，試圖拯救一下馬甲。
祁遠卻沒給他面子，直接把遮羞布扯開：“你怎麼知道他是高常澤的？”
紀佳手指虛掩在嘴邊，揪住衣角，讓本就小聲的聲音更小上幾分。
“直覺，而且高同學沒辦法鬼上身。”
M.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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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雖然很短，但徹底給高常澤判了死刑。
這點他無法狡辯，自從遇到了尹青冉他們，他每天出門身上都掛一個人。
誰出門不帶掛？
萬一打起架來，總不能喊句“等我拿個掛再回來和你打。”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
雖然掉的是高常澤的馬甲，尹青冉有些不放心，提出換個地方聊天。
紀佳摸了摸劉海：“好…好的。”
四人找到了一處偏僻角落，
八隻眼睛互相看了一眼，竟沒有一個主動開口，最後目光都集中在祁遠身上。
這不是你們要聊的嗎？
祁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僵持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他略一思忖，說道：“你想調查葉媛的案子？”
見紀佳點頭，祁遠補充了一句：“易石的話你也聽到了，危險性不低。”
她依舊點頭，只是點頭幅度變大，代表紀佳的決心。
“那就一起吧。”
反正不同意也沒什麼用，她自己會查，既然如此還不如多抓個壯丁。
祁遠沒有猶豫。
解決完這件事，氛圍又陷入死寂。
尹青冉和高常澤被紀佳突如其來的“高同學”打得措手不及，兩人就像作者卡文憋不出字眼一樣，斟酌半天沒有開口。
紀佳隱約察覺到了，但她不怎麼會聊天，也跟著糾結起來。
正當祁遠打算強行結束他們六目相對。
“喂！這是我們的地盤！”
小混混們手提鋼管，嘴裡叼著香菸，就差脖子上掛個大金鍊子。
待看清巷子內的情況，他們情不自禁張大嘴巴，香菸掉了一地。
巷子中一名氣度不凡的青年護著一名女生，和兩名神秘人對峙。
神秘人們回頭看向他們時，強烈的殺意撲面而來。
他們腦海裡快速閃過，交易/神秘組織/暗殺/兩方火拼等詞語。
糟了，要寄！
“大哥大姐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這時候再走，已經太晚，成為出氣筒的他們很快屁滾尿流的爬進治安所。
“治安員同志，我自首！”
“有鬼啊！”
……
合作暴揍一頓小混混，他們三人不再糾結。
高常澤直入主題，請求紀佳幫忙保密。
紀佳當然是用力點頭以作回應，而後扭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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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該找她，我的直覺一貫很準……”
四人最終在紀佳的堅持下，前去找苟茇靈。
反正他們也沒有線索，去一去又不虧，他們當即決定去找苟茇靈。
已近夜晚，他們敲響苟茇靈家的房門。
給他們開門的女人滿臉睏倦，房內不斷傳來麻將的碰撞聲。
“她不在家，可能在外面哪裡玩吧？”
“請問她去哪裡了？”
女人表情不耐煩，但看到祁遠的臉又平和了下來：“幾天都沒回來了，我哪裡知道？”
幾天沒回來也不問問嗎？
祁遠懷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苟茇靈的親人，怎麼好像苟茇靈是死是活和她無關。
“請問您是？”
“我是她媽媽，沒事的話我去搓麻將了。”
“……好的。”
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高常澤用試探的語氣說：“明天去她的學校找？”
“也只能這樣了。”
尹青冉抱臂而立，對這件事她積極性不高。
聽他們這麼說，祁遠把編輯到一半的搖人資訊刪掉。
以祁遠豐富的舉報經驗，他下午就加上了易石的某信。
讓別人晚上加班給他找資料，確實不太地道。
紀佳舉手，手臂高度看起來要放不放的：“也許……我可以靠直覺找到苟茇靈。”
沒見過這種找人方式，他們三臉懵逼。
三人抱著見識見識的態度，跟著紀佳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家ktv某間包廂前。
他們開啟門的時候，苟茇靈正拿著麥克風和一名男生深情對唱。
一直讓別人為全球變暖做貢獻的祁遠，此時也猛吸了口涼氣。
你管這叫直覺？
和作弊器有什麼區別？
突然闖進來幾名奇怪的人，包廂裡的學生們反射條件的慌亂起來。
看樣子是被老師和家長逮到ptsd了。
擺爛歸擺爛，他們被逮到後，慌張依舊慌張。
看清來人和老師家長沒有關係後，他們囂張起來，七嘴八舌叫嚷起來。
“你們誰啊？”
“怎麼亂跑別人的地盤？”
“莫名其妙的。”
見這群“孩子”這麼天（sha）真（bi），祁遠笑了。
他們也許腦海裡根本沒有後果二字，腦袋一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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