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輕輕敲了幾聲，祁遠早有準備，翻身坐起。
“唔……”
他單手捂住額頭，才睡沒幾個小時就被喊起來的滋味並不好受，何況他還是被大量分身記憶幫助快速入眠的。
正常情況下，他也許會找個藉口糊弄過去，但這次是自己做的孽，不得不爬起來參加會議。
門再次被敲了幾聲，祁遠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忘記回應門外的舅舅了。
“等等，馬上。”
他將門一把拉開，探出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挑眉看向舅舅。
齊雲正一臉嚴肅，他正色道：“老餘讓我們儘快趕到總局開會。”
“我知道了。”
兩人穿戴整齊，結伴往執勤總局去。
他們遠遠地看到總局燈火通明，看來執勤總局的後勤人員全部回來加班了。
對此，祁·罪魁禍首·遠沒有一點愧疚感。
反倒是大家一起加班，心理平衡了不少。
路過的人腳步匆匆，還不忘和他們打招呼，祁遠一一頷首回禮。
“你和老餘他們說得不太一樣。”
舅舅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祁遠看了過去。
雖然知道風評不會太好，但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禮貌回禮就和他們口中的形象不一樣。
在舅舅想象中，他的形象已經變成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齊雲正注意到外甥的目光，回視了他，“怎麼了？”
舅舅的眼神和母親隱約有點重疊，祁遠扶額：“沒事。”
姑且放那些在背後敗壞他風評的人一馬，但餘局是另一回事，聽到了不能當沒聽到。
會議室內的人不多，連餘局的老搭檔蔡部長都不在，估計回老家過新年了。
餘安和一臉痛苦面具，對他這年紀的人來說，一覺沒睡好，腦仁突突地疼。
人陸陸續續地來齊，洪非衡進門前巡視了一圈，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開始吧，”餘安和按住太陽穴，擺手說道：“事態緊急，顧不了那麼多了。”
蘇可應是，把會議室的燈關上，打開了投影屏。
在這個過程中，有些沒來得及收到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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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壓低聲音討論。
“發生了什麼？”
“不清楚…”
“不會是又有要晉級的怪物吧？”
祁遠打了個呵欠，困得不行，他願稱被窩封印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封印術。
他先前還以為會激動到睡不著覺，現實卻是處在賢者時間，內心毫無波瀾。
這幅模樣落在餘安和眼裡，哪怕他身體不適也注意著祁遠的動向。
餘安和忍不住嘴角上揚，暗想：“一直都被你小子坑，看你待會兒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一想到能看到這小子錯愕的表情，他不免悶笑幾聲，然後牽扯到神經，痛苦的按住太陽穴。
蘇可拿著翻頁筆的手在顫抖，直到這一刻，還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她聲線不穩，透過麥克風傳遞到眾人耳裡。
某些不知情的人心下一沉，不會出什麼大事了？
“我們收到情報，就在幾個小時前，三竺怪物被神秘人出手清理了。”
一剎那全場沸騰，哪怕有人提前知道也忍不住加入“臥槽”大軍。
其中喊得最大聲的，當然是年輕力壯的洪非衡，他噌地一下坐直了身體，聲音都變調了：“我去！真的假的？”
祁遠死魚眼，任由洪非衡在一旁猴叫。
只有坐在前排，用眼角餘光關注這邊的餘安和傻眼了。
好傢伙，這都不變臉？
你還是個年輕人嗎？！
期待著祁遠變臉的打算落空，他腹誹起世界變得太快，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想歸想，蘇可資歷壓不住場，餘安和不得不起身示意眾人安靜。
蘇可將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然後拿出了一份資料。
“下面是情報分析人員趕出的資料，我先拋磚引玉，大家可以根據已有資料暢所欲言。”.
“首先是這兩人的異能，我們推測……”
蘇可娓娓道來，眾人不住點頭，紙張沙沙作響，他們記錄下筆記和靈感。
待到蘇可講完，有人當即舉手示意。
“他們口中的大人，情報太少沒有頭緒。但關於組織，有條情報或許可以供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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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只見他走上臺，拉動影片進度條，畫面停在某個瞬間。
那是老者和小孩背對著鏡頭的畫面。
祁遠困頓的眼皮往上掀了掀，這麼快就有人注意到了。
“看這裡，他們的斗篷上繡著字。”
鏡頭下斗篷幾乎糊成一片黑，很難分辨斗篷上的字。
那人截圖，藉助軟體調了一下畫面的對比度，然後再用滑鼠標出大概走向。
老者的斗篷繡著一個“人”字，小孩上面繡著一個“鬼”字。
場上的人開始討論，低聲交流著自己的看法，最終沒有人起身發言。
“看看後面出現的女性繡著什麼？”
餘安和眯著眼睛，提出請求。
“這個……”
蘇可翻找起影片，情報人員第一時間找到了最初上傳的影片，未經過剪輯才能透露出更多資訊。
攏共幾十個影片，於他們而言並不多。
一個個影片翻找過去，蘇可遺憾地說道：“沒有清晰的畫面，天色太暗，她背對著眾人時離得太遠。”
那時，場上的普通人被老者推離戰場，女人又是直接出現在戰場中心。
後面和老者對話的時候，她是面向眾人的。
那些人拍影片恨不得拍清楚女人長什麼樣，沒有拍到背面的鏡頭。
餘安和點頭，“之後讓技術人員試試，先下一個吧。”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起身。
祁遠抬頭看向斜上方，表情有點錯愕，居然是洪非衡！
場上眾人也吃驚地看向洪非衡，能坐在這裡開會的，或多或少和洪非衡打過交道。
洪非衡對眾人的目光一無所知，他同樣走上講臺，把影片停在了小孩和老者釋放領域擊殺怪物的其中一個畫面。
“看這裡，他們的領域不一樣。”
會議室內大部分人終歸是非戰鬥人員，他們分辨不出領域的細微差別。聽到洪非衡的話，他們疑惑地看向祁遠和齊雲正。
場上只有三個S級以上的異能者，其他人全部回去過年了無法趕回來。若是他們沒有反對，便能證實洪非衡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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