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幹了整整一個月,晨希結到第一份真正的工資,是他透過自己的雙手獲得的最多報酬。
一向低調的晨希,成為“有錢人”後,帶著風旗去逛市裡奢華的百貨店,給他買了最愛的vans鞋子和帽子,雖然花費有些大,他卻從未感到鋪張浪費。
接著又來到jackjones店,給爸爸買了一件加厚的夾克,給媽媽買了lancome的護膚品。
爽快的購物,工資只剩三分之一,當走到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外,他木訥幾分鐘後,抖抖兜裡剩下的錢,轉眼看看風旗。
“先去那邊椅子上坐坐,哥進去買點東西。”
導購員熱情的笑容,讓囊中羞澀的他舒心很多,走近項鍊專櫃,他逐一瞥了一眼,最後選出幾條,拿在手中端詳,選出一條。
“這個多少錢?”
“您稍微等會兒,我查查。”收銀員用碼槍掃過掛牌上的條形碼“980。”E
“能便宜點嗎?”晨希試圖砍點價。
“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收銀員,價格都是確定的,請您體諒!”收銀員略帶抱歉的說。
晨希猶豫了幾秒請服務員包起來,之後給自己剛工作的哥哥挑了塊手錶,完美的購物後,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過年。
臨走前他把項鍊寄去揚倪家的位置,三嬸塞給他500塊錢作為壓歲錢,實則補貼他給風騎買禮物的花費。
有句歌詞這樣唱的:“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常言道:“叫花子也有三天殘年!”
無論是到市裡做勞力的,還是做生意的,各行各業的人,紛紛趕著回家過年,即使工作繁忙,大年夜也要趕回父母的居所吃頓年夜飯,陪陪家人。
經過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晨希終於在半年後再次踏上這片哺育他的土地。那小販嚷著熟悉的家鄉口音,閉著眼也能走通的街道,碰巧還遇上個把熟人。
“小希回來了。”火車站當差的親戚說。
“六叔,新年快樂,財源滾滾。”晨希手裡提著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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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禮物,像是衣錦還鄉的遊子。
穿過蜿蜒的縣城小巷,他在一棟陳舊的職工宿舍前停住腳步,這就是他的家,是父親參加工作後,湊錢買的。
上樓時,碰上和他穿開襠褲長大的小夥伴,正提溜著垃圾袋往外走。
“稀飯回來了!”那人叫著他的乳名,興沖沖的和他擁抱。
“先去忙吧,有時間下去找你好好聊。”或許是見過大世面的緣故,晨希不像那人顯得很激動,禮貌性的回答便上樓去。
“這鑰匙怎麼不對?”晨希用原來的鑰匙反扭正扭仍然打不開門,“媽,是我。”
哐嘡,門開了,是媽媽,見兒子回家,臉上幸福洋溢,難抑心裡的高興,激動的親親他額頭。
“怎麼不提前打電話,我去接你。”父親在爐火旁寫著東西說。
“是啊,也不打電話,你爺倆聊,我準備晚飯。”媽媽埋怨道。
媽媽走進廚房,雖然關上門,在客廳仍能聽見唦的一下,油裡翻滾著剛下鍋的蔥蒜聲音。
“給你們個驚喜唄,寫什麼呢?”晨希放下揹包換上鞋,走到父親側面伸頭瞥視道。
“計算工資,看看年底會有多少,明天就要打卡上了。”父親說話間不停點頭,心情很得意。
“我照您碼子買了件衣服,試試。”晨希從沙發上的購物袋裡拿出衣服說。
父親試過後,不停在鏡子前左右打量。
“不錯,你爸都年輕好幾歲,多少錢?給你補上。”父親在鏡子裡順著衣服說。
“800多,用‘工資’買的。”晨希低聲說道。
“多少?快來,你兒子讀個大學,學會奢華主義了。”父親表情吃驚,叫喚著廚房準備飯菜的媽媽。
“喊這麼大聲幹嘛?”媽媽從廚房出來,把手在圍裙上揩了揩。
“你兒子花了大價錢,趕快看看他給你買的東西,估計也不便宜啊。”父親走到飲水機旁邊倒熱水說。
“媽,知道您不缺穿的,給你買的是護膚品。”
“多少錢?”媽媽急忙問道。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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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吧,裡面有發票的。”晨希更細聲的說。
“臭小子,還懂女人的護膚品!大學沒白讀呀!”媽媽睨視著他說,之後便要拿來他爸爸的價格對比。
“兒子還是對媽好,我的貴。”媽媽得意的寒磣爸爸,繼續去做飯。
晚飯十分,桌上擺的都是晨希愛吃的菜,邊吃飯,父親邊教育他,個人收入父母不干涉,但也要學會節約。叮囑他以後身上有錢,給自己留著,別破費。
“今天這頓飯,半年來最幸福的一頓。”晨希仰頭嚼著未嚥下的飯菜,猛地吸一口氣,把所有的菜夾一遍,囫圇吞棗,差點就噎住了。
“慢點兒,多久沒吃飯了!”媽媽生氣的說,拿碗給他盛了一碗湯嚥下去,“別想搪塞過去,記住你爸說的要節約,身上寬裕點,對自己總是好的。”
晨希嘴裡含著滿滿的飯菜,點頭答應。
不料父親冷不丁來一句:“談戀愛了嗎?”
心目中一向守舊的父親居然關心他的個人問題,晨希愣了一下,使勁兒眼下飯菜,正經起來。
“認真的嗎?爸。”
老父親聳了聳鼻樑,開始老生常談。
“那誰,跟你發小呢,孩子多大了。”
晨希打斷說:“時代變了,您兒子還時小鮮肉呢,有大哥呢,抱孫子的願望,他會給您圓夢的。”
“臭小子,啥都指望你大哥,平時除了學習,個人問題得提上日程哦,”父親扒拉著碗裡謹慎的菜說。
晨希不以為然的思考後,隨口提到一個女孩。
“倒是有這麼個人,家纏萬貫,知書達理,背景雄厚,可您兒子沒那能力呀。”
父親一聽,心中無比欣喜,輕拍一下桌角,豪情滿懷給兒子鼓勁。
“只要人家願意,爹砸鍋賣鐵給你湊彩禮。”
媽媽在旁邊嫌棄的插嘴道:“自己吹的牛,自己履行,別帶上我。”
父親與晨希相視一笑,調侃母親不懂男人之間的幽默,他明白父親的期望,所謂三十年後看子敬父,學業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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