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室友們都紛紛起來梳洗準備去上課,以往起最早的晨希卻在裹著被子睡大覺,小胖覺得很反常,敲著上鋪的床板他說:“晨哥,要遲到了。”
見晨希毫無反應,小胖扯開他被子,發現他臉上盡是汗珠子,頭髮都打溼了,被子上還有些水印。E
小胖摸摸他額頭,著急的說;“晨哥發高燒了,來個人搭把手,送醫務室。”
剛給他理開被子,他便驚醒翻起來,眼神迷離的說。
“不用,我吃點藥就行,趕緊都去上課,我稍後就來。”
小胖幾個去到教室,給晨希留的有一個位置,老師進來開始點名,晨希這才慌慌張張跑到門邊打報告,在座位上,他著實睏乏,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由於小胖他們來的晚,後排位置都被佔完了,他們幾個只得坐在前排,這位置睡覺,上課的老師不免要說道兩句。
老師在講臺上大聲訓斥道:“晨希,你昨晚去偷人了?”
桌上的晨希任憑小胖推他也無動於衷,老師走下來時,莎莎在另外一邊說他昨天淋雨感冒了。
他慢吞吞爬起來,臉色蒼白,墊臉的手臂上都是汗水,他踉踉蹌蹌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低著頭。
老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說;“你最近咋了,和其他老師聊天的時候偶爾會聽說你的情況,這狀態和大一的時候簡直是大相徑庭啊。”
晨希聲音模糊的表示抱歉,老師失望的說道。
“感冒就去醫務室看看,回去休息吧。”
晨希走到過道里向老師鞠躬道別,還沒出教室門就倒在了地上,室友立即把他背到校醫院,醫生給他量體溫後對一起來的室友責怪道。
“這都燒成什麼樣了才送來,虧你們還是大學生,連常識都沒有。”
雖然是暫時的昏迷,但高燒時間尤其持久,被要求住院,晨希靜靜的躺在床上,小胖留在醫院守著他,叫其他幾個回去上課,中午放學,班上幾個同學來看他,莎莎當然也來了。
她擔心的走進病房,摸了一下晨希額頭檢視體溫,又將小胖叫出來問揚倪電話號碼。
小胖無奈的說:“這我哪知道,晨哥平時基本沒跟我們提過她。”
莎莎問:“他手機呢?”
小胖從兜裡掏出晨希的手機。
“有密碼鎖。”
莎莎拿過手機看到鎖是圖案的,便隨意在上面劃了幾次,結果都沒蒙對,正當她等著圖案重新整理時,揚倪打來了電話,想叫晨希中午一起吃飯,莎莎告訴她實際情況後,她匆匆忙忙掛了電話向這邊趕來。
揚倪趕到醫院時,晨希還沒醒,靜靜躺在床上打點滴,小胖和莎莎說下午還有課便走了,莎莎走之前不忘回頭看了眼晨希,心裡充滿對揚倪的羨慕,若是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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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想了想嘆了口氣給他們關上了門。
揚倪坐在床邊,焦慮的看著晨希,不時的摸著他的頭試探體溫,曼拉大學位於山頂,中午雖然頂著烈日,但還算涼快,這個季節校醫院的病床基本沒人,晨希獨佔一間病房。
他高燒雖然退了,但身體還在發熱,額頭還會冒汗,揚倪低身用溼巾給他擦著汗,漸漸甦醒的他睜開眼睛,眼前的揚倪離他如此之近,四目相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寧靜,他從被子裡掏出手,摟住揚倪的脖頸,揚倪滿足的微微閉上眼睛,細長的睫毛合在一起,彷彿上帝派來的精靈。
晨希輕吻了她的額頭低語道。
“頭髮亂了。”
她突然睜開眼,假裝用力打著晨希胸口,咬著嘴唇撒嬌說。
“壞晨希。”
兩人在病房裡打打鬧鬧,此時折返回來歸還手機的莎莎透過玻璃看的一清二楚,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深怕打擾他們,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黃雷緊跟著揚倪,但他停留在醫院外面沒有靠近,揚倪下午沒有上課,只是請假,這事被報告道她爸爸那裡,打電話向黃雷詢問情況,黃雷只有如實彙報,她爸爸一聽這個訊息,勃然大怒,提前下班直接趕過來。
此時的晨希和揚倪正沉浸在你儂我儂的甜蜜氛圍中,卻不知一場始料未及的風波正悄聲臨近。
揚倪爸爸的車緩緩開進醫院,黃雷親自去迎接,他的專門司機兼保鏢貼身跟著,在黃雷的引領下來到晨希的病房外,裡面的揚倪正在喂晨希喝湯,她爸爸吩咐黃雷把揚倪帶出來,揚倪開門出來叫了一聲爸。
揚瀾廷嚴肅道:“把小姐帶過去點,我有幾句話和晨希說。”
揚倪很瞭解爸爸的性格,軍人出身的他平時還算溫和,若是暴躁起來,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她絕對不允許晨希離開自己的視線。
揚瀾廷拿她沒法只能讓她留在門外,並且答應她只進去說幾句話,黃雷和司機分站在門兩側,揚倪留在門外安靜的等著。
九月的曼拉大學晚上氣溫比市裡面低,黃雷單手輕輕推開房門,揚倪的父親披著大衣走進去,門又關上了,晨希見是她的父親來了,急忙爬起來行禮,揚瀾廷揮手讓他躺下。
“血液倒回去了。”揚倪爸爸指著旁邊的點滴瓶說,“我來呢是想和你交流一下,不必驚慌。”
“先生,您坐。”晨希掀開一邊被子說。
“不用了,我來就問你一句話,要怎樣才能離開我女兒。”
揚瀾廷的口吻凌厲,意味著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晨希自然不示弱,與他對視著問道。
“我不明白先生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見晨希毫無退讓之意,揚瀾廷口氣緩和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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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背上的傷口再回答你可以吧?”
晨希後來脫下一隻袖子,背上露出長長的疤痕,門外的揚倪捏緊雙拳放在胸前吃驚的看著那傷疤,分明與他住院時纏著紗布的模樣相差甚遠,心疼的咬著牙含著淚,她想要進去被黃雷攔住。
“先生有他的安排,您進去了對晨希反而不好。”
於是揚倪聽話乖乖待在門外。
“這傷口是為小倪留下的,我們能做的都做了,還需要什麼?”
揚瀾廷此話一出,晨希便知道他的來意,他不是來談條件,他是來黑晨希下最後的通牒,可是晨希尤其堅定。
“大恩不言謝,但我不需要任何的補償,您說吧,需要我怎麼做,除了離開倪倪。”
“年輕人,我瞭解你的家庭,也欣賞你的堅定和勇敢,但若不離開揚倪,現實可以讓你無法畢業,也能讓你父母淪為平民。”M.Ι.
年紀尚輕的晨希面對赤裸裸的威脅,毫不畏懼,但心裡著實咯噔了一下。
揚瀾廷臉色突而冷峻的走到他面前。
“我現在可以回答剛才的問題,不是我咄咄逼人,而是你不夠資格。”
揚瀾廷離開前不忘提醒他。
“是否離開她是你的選擇,但是我向來說到做到。”
說完後開門離去,晨希思索片刻,拔掉針頭衝出去追揚倪的父親,跑到門口時車已經走遠。
揚倪從他表情看出事情不簡單,追著他問:
“我爸和你說什麼了?”
晨希微笑著回答道。
“他說讓我好好養病,對你好。”
顯然他眼中那份堅定少了一些,揚倪懷疑的問:“真這樣說了?我不信。”
“那你去問他嘛。”
揚倪將信將疑,但她寧願相信如晨希所說,晨希休息一整天,身體恢復正常了,打算要回寢室,揚倪叫黃雷不用跟著她了。
念著跟晨希有過一面之情,黃雷走之前把他拉到一旁提醒道。
“希望你按照先生說的做,那樣對你和小姐都好,我太瞭解他,言出必行,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好自為之。”
這時候的晨希深深體會到,感情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從一開始便是兩個家庭的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非常出色。
晨希陪著揚倪回到寢室,即將要告別的時候,揚倪抱著他,仔細摸著那道傷疤,晨希握住她雙手跟以往一樣調皮道。
“別亂摸,大小姐,能有點禮貌嗎?”
揚倪又回到他懷裡,心疼的嘀咕道。
“那麼長的傷口,肯定很疼!”
這道疤痕又讓晨希想起早前她父親給自己說過的話,他慢慢掰開揚倪雙手,扶著她雙肩,深情的望著她,側著頭親吻她潤澤的雙唇。
揚倪沒有察覺到邊吻邊掉淚的晨希,更不知道這竟是晨希在她爸爸所說的現實面前無力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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