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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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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六、穿越大咖

 三個木匣之中,我倆只打開其一,便擁有了一個絕世神兵,不由對剩餘兩個木匣期望更大。

 宗碧已迫不及待開啟一個小木匣,卻從中取了一件衣服出來,疑惑著遞給我。

 這衣服尺寸不大,質地非棉非綢,拿在手中感覺柔軟卻頗有分量,我翻開衣服內層,發現這衣服竟是雙層疊覆製成。

 “不會是一件防彈服吧?”我嘀咕道。

 宗碧一聽,眼睛一亮,笑道:“這倒簡單,待本姑娘一試便知!”

 她將衣服平鋪在木臺上,取了一枚箭矢,在我尚來不及發聲制止之時,已一箭戳在那衣服上!

 我上前一看,剛才射石時摧枯拉朽的箭矢,並沒有刺破衣身,這衣服竟真的是一件防彈服,防冷兵器刺射遠勝當下的鎧甲。

 宗碧雀躍起來,將那衣服披在身上比對一番,笑道:“尺寸正好,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笑納了!”

 我笑著點點頭,“豈止尺寸正好,簡直就是為姑娘量體裁衣、量身定製,姑娘穿上還能如虎添翼,一物一制啊!”

 我拍拍落日弓,故作惆悵之意,嘆道:“我手中最強之兵器便是這落日神弓,不曾想,你這神衣竟能完美剋制,真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宗碧喜不自勝,將衣服疊好裝回那木匣,伸手打開了第三個木匣,我上前一看,那木匣之中只有一個棕色牛皮記錄本。

 兩人已是見怪不怪,明知張角妥妥是穿越人士,第三個木匣不管裝著什麼奇珍異寶,都不會過於吃驚。只是如此貴重的木匣卻只裝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記錄本,還是感覺頗為意外。

 宗碧翻開記錄本,其扉頁上寫著一句話:“大地對賢智的人總是敞開大門”,下方角落還簽有一行小字:“巨君贈孟凌,公元20年”。我和宗碧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

 這記錄本定然與張角息息相關,他才會鄭重其事將其放在木匣內珍藏。能在公元20年贈送他人現代記錄本的,定是時空穿越者無疑,說不好還是大漢的知名人士,只是不知和張角有何聯絡,兩人名字於我而言太過陌生。

 再往後翻,每頁都是填滿了一些不規則符號,應是持有者孟凌用一種特定的文字,記載一些私密事項。直至最後一頁,才又看到一行熟知的文字,筆跡和扉頁上風格迥異,“我也要回去了,這是我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

 我腦中靈光一閃,從木櫃之中將班固所著的《漢書》全部取出,共有15卷,按年代先後排放在木臺上。

 《漢書》記敘了上起漢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29年的歷史,後人稱為之西漢史,有十二帝紀、八表、十志、七十列傳共計一百篇。

 我和宗碧分頭查閱,看看可否從中找到兩人的名字。我按照個人偏好從後往前閱讀的習慣,取出最後一卷快速翻看起來。

 翻看了兩卷仍一無所得,待翻至倒數第三卷時,卷中一段記載赫然呈現在我眼前,我不由兩眼一黑,手中卷宗“撲通”跌落在木臺上,忙用手撐住木臺方未跌倒。

 宗碧聞聲趕了過來,我手顫抖著指向那份卷宗,喃喃而語:“竟然是他!”

 那捲宗叫《王莽傳》,開篇即為:“王莽,字巨君,孝元皇后之弟子也。元后父及兄弟皆以元、成世封侯,居位輔政,家凡九侯、五大司馬,語在《元后傳》。”

 巨君竟然是王莽的字號!此人竟在公元20年贈他人一本後世才有的牛皮記錄本!

 我和宗碧忙翻開《王莽傳》仔細詳閱,和腦中關於王莽的記憶逐一對照。

 王莽出身於西漢末年的王氏外戚,青年之時被譽為“周公在世”,成為拯救大漢頹勢的不二人選,並於公元9年,代漢而立,國號為“新”。在位期間,王莽以解決土地和奴婢問題為核心,廣施社會改制,引發朝野震盪。新莽地皇四年,即公元23年,漢高祖九世孫劉秀率軍推翻新朝,王莽被殺。

 王莽在位共15年,死時69歲,新朝成為了中國歷史上最短命的朝代之一,而他也成為了歷史上最受爭議的一位帝王。

 一直以來,古史學家認定其是篡漢的“鉅奸”,後世史學家卻讚譽其為史上最有遠見而無私的社會改革者。他所提倡的“土地收歸國有、按需分配,廢除奴隸制、人人平等”,引領歷史先進思潮上千年。

 其在位期間,還常有腦洞大開的“奇葩”之舉,不為世人所喜,即便以後人的眼光觀之,也覺得匪夷所思。比如,他曾花費大量人力財力研究“異能”,“飛行員”、“外科醫生”和“馴獸師”等新行業在他治下花樣迭起、層出不窮。

 他訓練的“飛行員”,周身沾上羽毛,居然能飛出四五十步;他的“外科醫生”實現了人類歷史上的第一例人體解剖,並繪製了血管分佈圖;他的“馴獸師”打造了一支能聽令而戰的“野獸軍團”。

 我和宗碧終於看完了《王莽傳》,兩人面面相覷,記載的史實和後世的傳說,竟能大多印證無差,兩人心中早已篤定:王莽是穿越者毋庸置疑!他的穿越竟比張角還早了一百多年!

 我驀地想起前夜青木道長的一番話,他在尋找“鬼王”之時,曾遇“三國神人”左慈,左慈告訴青木,他見過三個“鬼王”,前兩個已離開人世重返天庭。

 傳說左慈活了200餘歲,其壽命之長几乎橫跨西漢、東漢兩朝,莫非他遇到的兩個“鬼王”就是王莽和張角?

 我心中暗自揣摩許久,問宗碧道:“巨君是王莽無疑,孟凌莫非就是張角字號?兩人相隔百餘年,怎會相識相遇?”

 宗碧搖搖頭,笑道:“這已完全超越本姑娘的認知範疇。”

 我記憶中張角留存的確鑿史料並不多,後人也未專門為其立傳,甚至沒有留下其字號。兩人再次在《漢書》中查閱一番也是毫無收穫。

 我微嘆一口氣,將《漢書》收攏放回櫃中,心中估算在這密室已近兩個時辰,滿寵等人只怕是早已等得心焦。

 在這密室之中,我和宗碧既收穫了至寶,卻也增添了難解的疑惑,不知來日尋到青木道長後能否解惑。

 我將裝有落日弓和防彈服的木匣提在手中,示意宗碧離開,想了想回身又將那記錄本揣在懷中。

 宗碧圍著那裝滿醫經的書櫃,有些欲走還留,我笑道:“待來日返回鉅野城之時,一併全取了去!”

 宗碧大喜,從櫃中取出一卷醫經放入懷中,說權當路上消遣之用。

 兩人熄滅油燈返回大殿,取回鑰匙,將雕像和案几歸位,乘馬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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