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朱厚熜將身體攤在屋內軟榻上,向旁邊的正德說道:“大哥,臣弟覺得這海中的食物甚是鮮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應該讓大明的子民都嚐嚐。”
朱厚熜此前就有了全面開海的想法,他不想大明繼續半海禁狀態,未來重演歷史的悲劇,大海這個天然寶庫別人能用,他大明也要用,而且要用得更好。
如果換一個皇帝,祖制這東西還真不好違反,可是正德皇帝是誰,那是歷史上敢在紫禁城裡弄青樓的主,朱厚熜深信朱元璋留下的祖制,對於正德來說完全就是擺設。
正德把手中的茶盞放下,眼神隨意地看向朱厚熜道:“看來皇弟對海中之物很是喜愛。”
面對正德的提問,朱厚熜連忙點頭。
這話說得,除了海鮮過敏的人,誰不愛吃海鮮。
反正朱厚熜自己很愛吃海鮮,尤其剛才那隻海螃蟹,那味道,簡直回味無窮。
正德思考了一下,說道:“那朕封你做總督四海鎮海大將軍總兵官,把控海之權全都給你如何?咱們兄弟一個管地上一個管海上,朕再把天津衛這地方賞給你做第二塊封地,讓你提督天津衛。”
幸福來得太突然,朱厚熜一時間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第二塊封地?
朱厚照對自己也太好了吧?
縱觀華夏曆史,明朝還真沒有哪個王爺能有過兩塊封地。
“皇弟?”
在正德再次出聲後,反應過來的朱厚熜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跪在軟榻上道:“臣弟,總督四海鎮海大將軍總兵官朱厚熜,領旨謝恩。”
“哈哈……”
見朱厚熜生怕他反悔的模樣,正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朱厚熜也只能跟著一起嘿嘿傻笑。
“陛下,內閣大學士梁儲求見。”
前來稟報的魏彬出聲打斷了二人。
正德先是擺了擺手,讓朱厚熜坐好,然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盤腿坐在軟榻上的朱厚熜,在看到身穿官服的梁儲邁步走了進來後,只覺得渾身難受,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梁儲,成化十四年進士,選庶吉士,進翰林,以文淵閣大學士入內閣,後遷華蓋殿大學士。
這臭老頭,竟然是曾經做過內閣首輔的華蓋殿大學士梁儲?
難怪他之前想治自己擅離封地的罪。
剛得知梁儲身份的朱厚熜,略微吃驚梁儲的身份,他沒想到之前跟他找茬的臭老頭,居然會是華蓋殿大學士梁儲。
但朱厚熜很快反應過來,根據穿越前的記憶,梁儲在嘉靖皇帝登基後辭官還鄉沒幾年就死掉了。
想明白關鍵點後,朱厚熜把頭扭向一邊,不再去看給正德行禮的梁儲。
正德隨意地說道:“起來吧,梁卿找朕有何事?”
站起身來的梁儲,回稟道:“陛下,京中來報,得知陛下不日還朝,朝內外大小臣工聞之不勝歡慶。”
真是無聊,朱厚照回個家關他們什麼事,他們高興這事也用得著彙報?
朱厚熜哪裡知道,對於大部分忠於大明的子民而言,正德雖然有時候很不著調,但卻是他們這些忠於大明子民的信仰。
正德聽完梁儲的話,心情明顯不錯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傳朕旨意明日就啟程回京。”
“臣遵旨。”
梁儲馬上回答道,笑得臉上的褶皺更加緊湊了幾分。
等梁儲離開,朱厚熜對正德說道:“大哥,臣弟也先告退了。”
“嗯?你不好好待在朕的身旁,想去做什麼?”
正德有些不明白朱厚熜跟他待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跟他請求離開。
朱厚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道:“大哥已經把天津衛賞賜給臣弟,臣弟當然要去安排一下,要不然等明日啟程返回北直隸,這裡許多事安排起來肯定不方便。”
知道朱厚熜為什麼離開的正德,不放心地囑咐道:“嗯,去吧,記得帶上你的親兵,別讓人欺負了。”
朱厚熜歡快地回答了一聲。
“臣弟知道。”
在魏彬服侍下穿上靴子的朱厚熜,剛下軟榻便朝門外跑去。
正德對著跑出門的朱厚熜,不放心地喊道:“慢點。”
旁邊的魏彬笑呵呵地說道:“還是陛下對世子,疼愛有加。”
正德笑罵道:“狗奴才,就你機靈。”
魏彬當即跪下回道:“奴婢謝陛下誇獎。”
朱厚熜離開正德的身邊,猶如脫韁的野馬腳步更快了幾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真是累死了。
在朱厚照身邊裝幼稚辦孩童的遊戲,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結束。
再這麼下去,自己可能會精神錯亂。
“世子。”
陸松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朱厚熜的思路,朱厚熜把目光投向面前的特衛一隊隊長陸松,吩咐道:“讓駱安回去告訴黃錦把母妃迎回王府,並讓王佐率領特衛四隊和他一起護送袁宗皋回來接管天津衛,這裡會是我們以後的根基,告訴袁宗皋務必把天津衛牢牢控制在手中。”
“是,世子。”
得到指令的陸松趕忙答應,沒有多嘴詢問天津衛如何落入朱厚熜的手中。
作為朱厚熜的特衛,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服從,而不是去質疑朱厚熜的決定,這一點上陸松的做法讓朱厚熜十分滿意。
陸松安排的人去通知駱安後,朱厚熜則帶著陸松直接去了天津衛。
天津衛,天津左衛,天津右衛,每衛五千六百人,三衛共計一萬六千八百人。
這些人以後可都是朱厚熜的人馬,朱厚熜當然要去檢閱一下,至少要做到心中有數,省得將來有人矇騙他。
到了衛指揮司,朱厚熜讓陸松留守門外,獨自一人進去見了天津衛指揮使以及其他主要官員,瞭解一下天津衛目前的人員狀況,訓練方式,以及財政情況。
在得知天津衛的管轄範圍內還有鹽廠時,朱厚熜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像是撿到了一座金山。
朱厚熜當然知道朝廷的鹽廠他不能動,但是別忘記一件事,天津衛將會是他的第二塊封地。
正所謂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以後鹽廠的稅收肯定要有他朱厚熜的分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而且朱厚熜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在那個科技發達的時代,用海水製鹽的方法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在大海還沒有被核汙染過的環境下,蒸餾過的海鹽只需要多幾道工序完全可以食用。
只要運用得當,天津衛將會成為自己的金礦,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朱厚照真是個散財童子,自己以後也算是家裡有礦了。
朱厚熜剛走出大門,留守在門口的陸松就向他稟報道:“世子,剛才陛下差人來,讓您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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