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獸影轉眼就到。
許錦年靦腆一笑,面容紅彤彤的,拉開褲襠,右手點住‘小金龍’圖案,霎時金光爆閃,伴隨著一聲龍吟,一條‘舞爪’金龍自褲襠而出……
四面八方撲來的獸影,轉眼被金龍撕碎,甚至這一聲龍吟,直接震散那些還未走出符籙的獸影。
這氣勢,連被困在籠中的白狐都不禁退後幾步。
龍魂……
金丹散修大驚,他這符籙中的獸影,只是一些還未通靈智的野獸獸魂,怎麼可能打的過龍魂……
不對,這不是龍魂……雲中的陸老道多了一眼,嚴謹了幾分。
盤在許錦年背後的金龍,氣息波動很微弱,隨時都會散去。
應是一縷殘念;
算不上是龍魂,是某條金龍眷戀的某件東西【物體】上面附有龍息,被高人拿去煉製成獸符;
現在這被凝實出來的金龍,顏色很淺很淡,說明快被遺忘了。
念及於此,陸老道想了一遍自己久前丟失過的物品。
‘咦,我記得好像有一面鏡子的,怎麼記憶中沒有,是它自斷念想,還是我本來就沒有……’
金丹散修見這金龍殘體鬆散,也看出它快不行了,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莫名多了幾分自信。
揮動令牌,又有幾隻獸魂從符中走出,許錦年拿起法劍,化生出六道法劍分身,與金龍一起戰鬥。
這幼童的劍道造詣頗深,御劍術在他手中耍的變化無窮,讓身為仙人的陸老道看了都讚不絕口。
不愧是某位大人物轉世啊!
天賦真強。
可能是年齡尚小,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
只繼承了天賦!
不然哪會如此好騙,心腸也好的過分。
陸老道放下遺失物品的念頭,觀戰時也在心底評頭論足。
眼前這座困殺陣很單一,只需擺脫獸魂的糾纏,去攻擊那口大鐘,就能破解比陣。
但,考慮到對方只是一名散修,也沒太高的要求。
而且那幼童也沒恢復記憶,肯定是不清楚的。
陣中。
“小龍龍快進來!”
許錦年見金龍從一開始的猛勢,到如今的頹勢愈發明顯,好幾處地方都被那些獸魂撲散了,趕緊拉開褲襠想讓它進來藏好。
低頭一看才注意到,貼在肚子上的小金龍圖案,已經沒了。
而此時,金龍被一群獸魂撲倒在地,瘋狂撕咬;
陣符走出的獸魂不斷加入。
沒多久,金龍便散了去。
龍首散完前,金龍用最後的能量,給許錦年衝破了一道缺口。
它無意識,被許平安烙在許錦年肚子的那一刻起,它的唯一使命就是,哪天被激發便是以命護主。
許錦年見狀,嘴一扁,眼中泛起了淚光,喚來六道法劍護體,劍光、罡風大作,直衝那缺口而去;
金丹散修瞳孔一縮,想要用符籙補上缺口已經來不及了,立刻催動懸在上方黃鐘砸落。
咚的一聲,黃鐘直接將許錦年困在裡面,周遭的符籙從四面八方飛來,貼在大鐘的身上。
鐘聲散去,周圍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緊盯著那口黃鐘,連呼吸聲都小了。
因為有隔絕禁制,除了佈陣之人,其他散修的神識都穿不透。
半個時辰;
金丹散修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小鬼,認輸我就放你出來。”
見沒有回應,許錦年又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散修心裡也是沒底,揮動令牌將他放出來;
轟——
貼在黃鐘上的符籙還沒撤完,這口大鐘內部就發出巨響。
他趕緊檢視情況,卻見許錦年的雙目外冒紅光,氣息極為恐怖。
觀戰的陸老道見狀,心底泛起好奇心,想著對方一個轉世者,命盤一般,手癮就來了,當即推算一陣,得到的結果卻是嚇他一跳。
因果交錯,推算難明。
他不是大人物轉世嗎?
有神異之象……
命盤怎麼會受天機遮蔽……
壞事了。
陸老道腦子一團亂麻,原本以為對方只是上界的大人物轉世,這才留下來看戲,不曾想中招了。
可千萬別跟大乾命盤有關啊!
又推算了一陣大乾命盤,發現因果已鎖,他跑不掉了。
丫的……小屁孩陰我!
冷靜——
這老道趕緊唸了一遍靜心咒。
‘命盤已定,因果已鎖;
我陸某人也要為自己打算一番,尋劫數邊緣化之計才是。’
當即開啟明目神通。
明清靈目,慧觀天地;
只見得那孩童仙光籠身,瑞氣藹盈,是一個上好的仙苗,卻又伴有血煞之光,汙了這具道身。
嗯?
不是轉生者!
竟然是錯怪了這幼童。
“也難怪會讓貧道以為是大人物轉世,原來是藏了只老鼠。
真是害人不淺啊,搞得貧道一身狼狽,不能就這樣算了。”
陸老道頓時心生一計,駕雲飄到一座山前,化作青煙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
許錦年的識海中,天穹上多出了一顆星辰,散著微弱的光芒。
這顆星辰與其他八顆黯淡無光的星辰連成Z形軌跡。
那懸在火蓮之上的赤霄劍,紅光流溢,血紅色的能量在緩緩上升,被髮出微光的星辰吸收;
突然。
平靜的識海,一縷縷魂力匯聚而來,赤霄劍當即嗡嗡作響;
是外面的許錦年在施展神通!
實際上,在萬壽峰所學的‘飛劍神通’,是沒有載體的,由許錦年識海內的劍意、魂力凝聚,這赤霄劍是許錦年某一天打坐時,心中有感,這才將它作為了神通載體。
赤霄劍被識海中的劍意、魂力蘊養,使得這‘飛劍神通’的威力更上一層樓,但也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比如發怒的時候,激發赤霄劍的魔性,會迷障,造下殺業。
【赤霄劍跟隨赤帝殺人無數,早就成了一把魔劍】
一棵大樹下,正躺在樹下休息的許平安,忽然睜開眼睛,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悸動,繞在心間。
‘今天怎麼回事,一直處於心神漂浮的狀態。’
躲在暗中的慕容飛宇等人,見許平安突然醒來,然後便在原地打坐冥想……
“他在搞什麼?”
“該不會是發現了我們吧,一路搞那麼多小動作,一會採藥,佈陣,睡覺……現在又開始打坐。”
“應該是有所懷疑,但又不確定,所以才會佈下掩藏陣,看我們會不會破陣,但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們能悄無聲息的破陣。”
“行了,都把嘴閉上。”慕容飛宇出言呵斥這群散修。
想到許平安八歲就會佈陣,他的心情頗為複雜,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總是不自覺的拿自己跟許平安對比,然後又陷入深深地懷疑。
‘我天賦真不如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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