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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守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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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柯乞涼

 自從那天王晨幾人制定計劃以後,生活也變得忙碌了起來。

 城裡的鄉民們雖在冬天無法建造屋舍,但由縣令組織收集起了建屋用的木材。徐輝也因為人手不足而無法走商待著強陰縣中。

 蒲義是最忙的每日帶著學徒將鐵石鑄造成魚鱗狀,還要教導張遼許芝帶著的千人如何將魚鱗狀的鐵片串起裝在皮甲上。

 王晨看著製作完成的魚鱗甲防護是真的強,甲片之間的縫隙是由繩固定的,用力小了,刺不進,力大了縱向的連線繩會斷開使甲片翻轉。縱向的聯接繩雖斷開,但甲片不會散落,還有橫向的繩聯接著,如果在同一片甲片上反覆刺殺,才能被刺穿。在正面錘擊下,同樣具有板甲的優點,就是製作頗為費事。

 郝昭跟徐輝則是帶著剩餘士卒幫著鄉民積攢著建造屋舍的木頭。就屬王晨最是清閒,每日練練筋骨,聽聽前方探馬的情報,再不是去蒲義處看看,就是去縣令處瞧瞧。

 時間轉眼就到了光和三年,九月。又到了收麥子的季節。

 春季的時候還是有幾批鮮卑騎兵掠境的,但王晨的探馬一直沒斷過,來的幾批都被打了回去,蒲義製造的百餘件魚鱗甲也初見成效,弓射不進,刀砍不入。

 屋舍與鎧甲之事也因春忙而耽擱下來,雖閒時也會建造,但是進度緩慢。直到九月,屋舍才從新開始建造。

 魚鱗甲的建造則是好了許多,士卒的田已經開過荒,種的時候省事了許多。省下大量的人力製作鎧甲,到如今,僅剩百餘就可全部完成。

 因秋季到來,王晨派出了大量的探馬,只怕鮮卑趁秋收搶糧,甚至模仿鮮卑做到一騎二馬到鮮卑部落處探查。

 光和三年,十月。

 鮮卑首領檀石槐發兵十萬寇幽並二州,檀石槐手下的彌加,闕機,素利,槐頭幾位部落頭領帶五萬騎兵發兵幽州。闕居,慕容兩位部落頭領帶三萬騎兵攻雲中,柯最部帶兩萬騎兵攻入雁門郡。

 當王晨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大驚失色,想到鮮卑部落會趁秋收出兵,卻沒有想到鮮卑居然會出兵十萬,這可如何是好,我這千餘兵加上涼城勉強能湊夠四千,四千兵還不夠人塞牙縫的。王晨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義兄,義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過了好久王晨才聽到張遼在他身邊搖晃他的肩膀問他該如何。

 王晨強裝鎮定,穩住了紛亂的思緒。他知道他現在不能亂,他亂了,強陰縣就完了,思索了一會道:“先派人去通知各郡郡守。”

 張遼得到王晨的命令剛要往外走,就聽王晨繼續道:“還要讓鄉親盡數前往涼城之中,要快,把郝昭,許芝叫上一起去。通知縣令帶著馬田竇知兩部一起去,一定要快。”

 王晨在營帳內踱了幾步,又派出了大量探馬,時刻關注著鮮卑騎兵。

 柯最部大營,柯乞涼坐在大營中想到,這次終於可以為我阿耶柯最報仇了,這段時間以來,首領的身體一直不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如果這次立功,說不定會推選我來當首領。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感激那些涼城的漢將,如果沒有他們,自己現在也不會做到這個位子,但是每次首領召集各部的時候,各部頭領都會嘲笑我部無能,一部頭領居然被漢將殺死,又被攻入犀比部,這在鮮卑是恥辱的,這次我要用整個涼城百姓之血,來洗刷恥辱,等著吧,不會太久了。頭一次指揮兩萬兵馬的柯乞涼明顯有些激動。

 王晨坐在涼城縣令府中,每次有探馬來報,鮮卑大軍已經越來越近了。屋內眾人的臉色就會陰鬱一分。

 王晨道:“既然現在鄉民都已避入城中,一定要加派人手管理避免衝突,如今鮮卑首領檀石槐率兵十萬攻幽並二州,各郡守自身難保,求援是不可能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如今要派人抓緊時間預備守城器具,城內還有許多建造房子的木頭,正好用來守城,還需收集石炭,火油,等各種易燃之物。還要在鄉民中挑選精壯,以備不時之需,這些還需要縣令大人配合。”

 縣令曹斌趕緊道:“配合,配合,馬將軍,竇將軍,快,按照王將軍說的去做。”縣令曹斌明顯已經慌了,不知所措,如今聽到王晨言語清晰,安排嚴謹,馬上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忙按王晨所說去做。

 王晨守衛的是首當其衝的北門,此刻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士卒,正在搬運守城器械,叉竿,滾木,火油等物。雖然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但是也不是太慌張,畢竟他們大部分人連鮮卑部落都去過。

 他將部曲分成兩部,王晨許芝帶八百人守白天,張遼郝昭二人帶七百人守黑夜,以防像上次柯最那樣日夜連攻。一切都準備就緒,現在就只等柯最部來襲,看看到底會有多少人會來攻城。

 馬田,竇知二部加上縣城衛兵,衙役還有一些縣裡的精壯。已經混合起來守東南西三門。有了上次的經驗,也不算慌張,但是士氣明顯沒有王晨部那麼好。

 每個內城中都預備了著幾千精壯,準備著哪裡守不住支援哪裡,他們則顯得有些慌張,有站著的,又坐著的,還有來回走動的,雖然邊境漢民悍勇,但是畢竟第一次上戰場,訓練都沒訓練過,心中還是難免有些緊張的。

 城內現在略顯擁擠,三萬餘人突然在一個城裡,還是略顯擁擠的,但是等習慣了應該也能適應。城內的鄉民們也紛紛將家裡的家禽,動物之類的熬成油,還有的鄉民把準備建造房子的木頭鋸成段,送上城牆已備守城之用。

 王晨看著全城的百姓都在為抵禦鮮卑努力著,心中大定,只要軍民一心,守住城還是有可能的,畢竟鮮卑也不會在這呆太久,如今強陰附近的鄉民都已經全部轉移至城內,他們出兵又經常不帶什麼糧草,搶是肯定搶不到的。沒有糧草,他們拿什麼攻城?說不定過幾日雁門就會派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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