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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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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武狀元

 掌櫃的與墨輕極其聊的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儘管掌櫃已經年過六旬了。

 墨輕還得知了那位應天府的大掌櫃名叫樓玉,即使已經年至中年已有家室可還是喜歡結交江湖中的年輕修士,提醒墨輕如果以後有幸去了那裡的酒莊千萬別惹事,能去那喝酒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大掌櫃也絕不會允許。

 墨輕點頭“嗯”了一聲。

 “掌櫃的夠了夠了。”那掌櫃的與墨輕一見如故便又拿來了一個存酒的壺灌滿了酒,和那酒葫蘆一併塞到墨輕手中,臉上笑意盎然說道。

 “你我一見如故,我與你聊的開今日多送你一壺酒當交個朋友,我到時也能與那些老頭子吹噓交了個大劍仙朋友。”

 “好,掌櫃的酒我收下了,既然是交朋友我便給你一壺酒的錢了,有緣我一定去那應天府瞧一瞧那獨臂劍仙,在他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那就多謝墨先生了,墨先生從京城來可知滿香樓?”

 “滿香樓是京城第一酒樓,自然是知道的。”

 “那滿香樓也是樓先生的酒樓。”

 墨輕震驚不已,沒想到那斷臂劍修已經有錢到如此地步,恐怕父親墨商天在其面前也不過螻蟻一般,“樓先生還真是手眼通天。”

 “他自小在世家長大,不僅會經商就連修行天賦也是佼佼者。”

 “掌櫃的不聊了,馬還沒喂呢,這附近哪有驛站?”

 “哦,這城南有一家萍陽鏢局,裡面有馬廄可以養馬有錢就行。”

 可墨輕現在也確實是沒有錢了,果然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收拾好包袱走出酒莊牽著馬繩在大街上自顧自走著,感到有點渴便拿出酒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倒了點酒在手心裡,望著馬說道。

 “馬兒,你要來一口麼。”見過勸人喝酒的,可從未見過勸馬喝酒的,那馬兒低下頭來輕舔墨輕右手手掌,很快就把酒喝完了,也許是有點興奮,墨輕感覺有點拉不住馬兒了,便騎在它身上用腳夾著它,不讓它在大街上發酒瘋。

 這郡中有一條運河,幾葉小舟在河面緩緩而行,舟內人盤坐在小桌旁酌著美酒,賞著美景日子過得十分愜意,兩岸之間每隔二十里便建一座橋樑,墨輕站在橋上扶著石欄。

 他在想沒錢該去哪借宿,暮的他想到了先前無名客棧掌櫃的說的那座三清觀,也許那兒是個好去處,很快他就牽著馬往城東門走去。

 墨輕在城門口問了路,據說那三清道觀是在東面十里的義柘山上,觀宇就在半山腰,可是裡頭有個瘋子,墨輕問路時還讓他別在去那,丟了性命都沒人收屍。

 墨輕對此都只是笑了笑,問完便騎著馬往東面趕去,這裡良田很多,走了三里便迷路了,見前邊紅薯田裡有一老人變開口問路,老人得知他要去那三清道觀也是有點吃驚,但還是指了一條能讓馬上山的路子。

 墨輕就隨著這條道上了山,山上不比平地,路上都是泥,路旁也長有帶刺的雜草,墨輕脫下外袍撕成四大片分別綁在了馬腿上以防馬受傷。

 半山腰之上墨輕重吸了一口空氣,他只覺得這氣息比山下的好太多,怪不得許多修士都喜歡隱於山中,就像上代皇帝的宰相也退去職位後也喜歡隱在深山之中。

 “在這修行,元氣應該聚積的很快吧,這的氣息一點也不比京城那青龍湖弱半分啊。”

 墨輕找這三清觀足足找了接近半個時辰,見那三清觀無論是牆壁還是柱子都長滿了青藤,隨地可見的蜘蛛網,甚至院外還盤著一條五步蛇,墨輕拿劍摁住蛇頭,捏起蛇丟出了院外。

 走進院內,裡面是在是破敗不堪,道家三清的木像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上面的漆已經掉了個精光,桌子上的香灰爐鼎底部也漏了一個大洞,可裡面卻放了幾個銅板,墨輕沒有去拿,而是跪在蒲團上磕了三頭。

 “三位天尊,今日墨永逸再次借宿一日,得罪了。”說完墨輕起身拍掉身上灰塵出門將馬牽了進來。

 “你是誰?”門外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頭髮亂披的老漢,他的臉上滿是鍋灰。也許是誤會墨輕什麼上來就是一套拳法,雙拳周邊纏繞這聚元的元氣。

 雙拳逐漸逼向墨輕,砸向墨輕的臉部,墨輕右手擋住老頭見拳被擋住又用力一震,震的墨輕手臂發麻,往左邊退了幾步。

 老人見此更加起勁了,他又上前去兩拳同出,這一拳好似天外星辰降落一般,拳到之處都掀起一股颶風。

 墨輕反應過來兩隻手握住老漢的手腕,可那老漢怪力巨大無比,硬是拜託了墨輕的手狠狠地捶了下去。

 墨輕被捶倒在地,胸口被印上了兩個紅拳印,好在被衣服擋著,他不想打了連忙擺手投降。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可這老漢打上頭了怎麼會饒得了他,上來繼續出拳。

 墨輕沒法只能拔劍,他也不敢用劍刃攻擊只是用劍背,那老漢看他讓著自己出拳的力氣便更大了,一邊打還一邊大喊著出劍啊,出劍啊,眼眶也逐漸紅潤,最後實在是打不動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或許是在這破廟受的委屈太多了,今日一下子發洩了,才讓老頭積攢這麼多年的怨氣都釋放出來。

 墨輕想上前安慰,可並不知道其原因只能站在遠處看著,揉了揉被打的通紅的胸口感覺胸悶悶的,喘不上氣,盤坐在地嘗試呼吸吐納可實在是難受。

 墨輕就那樣左手支撐著劍右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跪地痛哭的老漢。

 老漢哭了一會抬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墨輕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墨輕說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墨字永逸。”

 那老漢看了眼香灰爐鼎又說道“你是不是來這偷我香火錢的?”

 墨輕頓感無語,但是想到這老漢修為拳法如此高深莫測,還是說話客氣點為好,剛要說話那老漢就搶先了他一步。

 “你這小娃娃,當今大將軍在我面前都不敢稱老子,你師承何人,有沒有教過你要懂得尊老愛幼?”

 墨輕想起了小鎮中那小掌櫃說的三清觀中的瘋子老漢,有時發瘋有時腦袋清晰還會講儒道兩家大道理,這老漢以前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才導致他如今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

 墨輕輕聲問道:“前輩,你在這三清觀做什麼,我是來這歇息的,歇息完後要繼續趕路。”

 那老漢見他變得如此有禮數,便認為自己的教導起了作用,也不給他講自己為何在這觀中只是不停地講著儒家大道理,墨輕只能不停回著“是,是,前輩所言極是。”恐怕自己不服軟身上的紅印子怕是要多好幾個咯。

 墨輕也沒有想到這老漢竟如此話多,簡直可以與儒學宮那幾個教儒經的長老院長相比了,講了兩個時辰老漢覺得嘴巴發渴便問墨輕可有水。

 墨輕拿出酒壺遞給他,自己則摘下腰間酒葫蘆大口喝了幾口,老漢喝酒知道臉紅的像那猴屁股一樣,開始講述他年輕時的爛事。

 十年前老漢才三十歲,他連考三年在三十歲那年高中武舉,可因為政治地位不同被賊人陷害,全家被殺片甲不留,他也被陷害入獄三年,出來後那位朝中大宦怕其報復又重金求高人封了他的血脈使其一輩子無法修行。

 墨輕的情況與那老漢有些相似,如今都無法修行,可老漢能把拳法練至如此,那他為何不能將劍法練到最強呢?可墨輕雖是如此想,但心中任有不甘。

 老頭說完之後在酒勁推動下倒頭就睡,墨輕也靠這元寶天尊的腳睡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墨輕就起來了,墨輕雖然可憐他,卻並不想管這事,現在不是做活佛的時候,墨輕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他丟下一隻紅薯便騎馬便下山趕路。

 墨輕前腳剛走老漢便醒了過來,身上酒氣尚存,可神志意識卻清醒了不少,看了眼地上紅薯,咧嘴笑了笑。

 曲折的山泥路中,一騎慢悠悠的行著,墨輕拿著酒壺喝著酒騎在馬上,下山的路比上山路平緩不少,騎馬能走的更快一些,酒快喝了一半墨輕收了起來,又拔出了赤霄劍。

 “是該練劍了。”墨輕又轉頭看了看山上三清觀,嘆了口氣“希望那老狀元能早日去除心魔,找到自己的道。”

 話是這樣說,墨輕嚐嚐為他人著想,可自己的道又在何方?

 一人一騎到了一處荷塘邊,塘中肥魚嬉戲於蓮葉底,蓮花長得奇美無比,如出水浮蓮般楚楚動人,墨輕下馬蹲在了塘邊,問馬兒“馬兒兄,你想吃魚嗎?”

 馬兒轉過身去趴著就睡,不管墨輕說什麼都不理會他,墨輕見馬兒睡著了也不打擾自己摸下塘子開始抓魚,這抓魚他可是老手了,小時候在洛陽城哥哥就長帶著他到許多小溪摸魚玩耍。

 墨輕彎腰低頭,仔細找著魚,右手拿著師父的魚腸劍就準備刺魚了。若是沒有師父的劍那赤霄自然就會成為他的魚叉子,但現在有了魚腸怎麼還會委屈自己的好寶貝。

 “我不去做漁夫可真是可惜啊。”墨輕沾沾自喜,把魚腸上的魚一條條都取下又掐訣生出一堆烈火就開始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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