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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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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威脅

 黑衣男子手持彎刀現身黑夜中,臉上陰笑道:“你還不知道誰要殺你?”

 墨輕有些疑惑“說說看。”墨輕此時雙手背在身後,手指默默掐訣,赤霄在房內瘋狂抖動。

 “好啊,我讓你死也死個明白,殺你的人是羽撫,他在日月閣釋出懸賞,取你性命賞銀百萬兩。”說著男人便要動手,身上威壓遍佈周邊,墨輕感到一絲壓迫。

 “你就不怕?這是城主府!”墨輕問到。

 “都殺完不就行了,元嬰修為想殺一些人雖難可還是可以的。”說完燭光已經照到了他的全身,墨輕這才看見他的刀尖上還滴著鮮血。

 赤霄穿過厚牆像黑衣男子飛來,那男人向上一跳躲過了這一劍,墨輕握住劍,臉上無比陰沉。

 刀光劍影之間兩人廝殺在了一起,墨輕雖是天才,可修為不高如今也只是一隻隨意讓人宰割的綿陽,如今他身上已都是傷口,毫無招架之力。

 黑衣男子把墨輕逼上角落,一刀揮向他的脖子,刀卻劈歪了,“誰要多管閒事?”

 一穿著破爛的老漢拿著墨輕的酒壺走了出來,邊走邊喝道“我是這小子的護道人,你有啥事跟我說罷。”那老頭正是三清觀中的武狀。

 老漢話不多說一身化丹威壓降下,大步上前雙拳打在黑衣人面門上,他避閃不及向後退了幾步,實在沒想到一化虛境一拳能將元嬰修士打的眼冒金星。

 黑衣男子提刀便要砍去,老頭向左一轉躲了過去,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拳頭附上了元氣,黑衣男子嘴角已經有了絲鮮血。

 “前輩你。”墨輕想問他為何在這,那老漢又打斷了他的話,還搶過了他手中的赤霄耍了一套劍法,又砍了上去,每劍都直逼重要穴位,擋住了這一劍可下一劍已經刺了過來,直到最後被一劍砍去了耳朵。

 “你殺了我又有何用,那皇朝像我這般境界之人有萬千,你們何時能殺的完,只要大皇子陛下還在,那你們便是強弩之末!”

 老漢把劍丟給墨輕,一腳踩在黑衣人身上對墨輕說道,“小子,你有什麼便問吧。”墨輕拿劍架住黑衣人脖子問道“沒什麼好說的,殺了罷。”

 劍如白虹劃過,一道赤瀑噴湧而出。

 墨輕走出院子,拾家三十五口人皆被斬首,墨輕忍住淚水,眼眶充血,當天晚上一人挖了十幾個大坑便把下人埋了進去。

 第二日找來樓玉幫忙葬事,全城百姓都來跪拜這位城主,墨輕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變默默走開,他來到萬家酒莊獨自一人喝了四壇桃花釀,一盤花生米。

 樓玉看他這樣實在不忍心,下來勸杯,可勸著勸著卻被墨輕拉著一起喝了起來,“樓大哥,你知道嗎,拾柒那個孩子才十歲,昨日還說要做我與你那樣的大俠,如今身首異處,這人是如此忍得了心下這手的。”

 他眼眶逐漸紅潤,黑眼珠旁佈滿了血絲,淚水爬在眼眶之上。

 淚水滴在碗中,墨輕連帶著一同喝進肚中。

 兩人酒越喝越多,聊的也越來越多,從小小的應天府聊到了邊疆戰事和江湖俠士,最後又聊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墨輕沒有過多的對樓玉詳細說,只是說她古靈精怪,長的好看。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個晚上,雞鳴日升之時才堪堪入睡。

 “小子,小子該走了!”老漢一邊說著一邊踢睡在地上的墨輕。

 墨輕嘴中喃喃道:“酒呢?酒在哪?”

 老漢見這小子還在做夢喝酒一腳踹到他屁股上,墨輕一下子跳起來正要與其好好講道理看到眼前老漢,便焉了下去,“前輩,你怎麼會在這?”

 “老子怎麼不能在這,你還趕不趕路,要趕就快走。”

 “前輩您莫非真要護我去之江?”

 “老子說話算話,快起來走。”

 “好嘞。”說著摸出五兩銀子又自己上酒坊提了兩壇酒,和老漢走出了萬家酒莊。

 墨輕出了酒莊便問老漢“前輩,前輩你的修為?”

 “不錯,擺脫心魔,直達元丹了。”

 “那您的實力?”

 “不是老子跟你吹,元嬰之下的修士我能與之一戰,但是若是劍修還是有了劍意的劍修,我恐怕不及分毫。”

 墨輕也不多問,帶著他走到城門馬廄處籤回馬兒就往後山趕。

 墨輕跪在城主墓前磕了幾個響頭,拿出酒倒在墓前,告別之後便與老漢回到城中,在城裡驛站買了匹蒙古馬。

 兩騎雙雙出應天。

 兩人騎馬往南邊趕去,這回路上沒有在做停留,只是簡單的吃了三餐便又繼續趕路,兩日時間便從應天趕到了滄州城。

 進城買了一些吃食還有兩壇酒,這酒自然是比不得萬家酒莊的劍南春和桃花釀的,可勉強能解解饞罷了。

 除了買酒還換了一些銀兩和馬糧,墨輕在一家樂坊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根青竹簫,墨輕吹不懂這玩意,買來也就是為了在趕路之時解解壓罷。

 “前輩,走吧。”墨輕上馬與男人出了城,墨輕坐在馬背上,背上只剩了一把劍,另一把魚腸則與包袱一起掛在馬背上。

 墨輕雙手拿簫胡亂地吹著,也許是吹的太難聽了連馬都放慢了腳步,時不時還顫了一下,“別吹你那破簫了,吹的老子皮子癢癢。”

 “啊,哦,哦好的前輩。”墨輕老臉一紅收起了長簫,又拿出了那本已經被藏的爛了書封頁的儒家典書,默默讀了起來。

 趕了三日路程,這幾日攀過了山川,越過了大江,趟過了泥濘,墨輕這幾日也嘗試過突破可最後都是以無奈收場,修行不痛只能練劍,那本大衍劍訣已經被墨輕熟記於心。

 “小子,你那師父真有如此實力?”老漢坐在馬背上悠哉的喝著酒,身上衣裳已經許久沒有換過,他把衣服皺了皺,又問到,“我與你那師父比如何?”

 “前輩,您不是說過您害怕修為高劍修而且具有劍意之人麼,我師父二者都是人中之龍。”墨輕每次一說到他這個大劍仙師父都是十分之驕傲。

 “那你師父確實是惹不得的,但如果我成你師父那般境界呢?”老漢提起酒壺卻發現壺中已沒了酒,便要墨輕先停下馬,跑到墨輕馬旁,打開了馬馱著的那罈子酒餚了一大壺。

 “前輩,我沒嘲諷你,師父他修為之高,恐怕這世間能與他老人家一戰的也只有撩撩幾人。”

 那老漢常年在破三清觀中頹廢無度,兩耳不聞窗外事,江湖之事很少知道,就算是十幾年的事也因為被毒害忘記了大部。

 “前輩到元嬰要找何人論道?”墨輕也拿出酒葫說道。

 每一位歷盡萬劫的修士到達了元嬰境之後便要找同境界之人論道比試,不然江湖可不會認你這不做數的修為,元嬰境要與一人論道,越往上一境就要多加一人。

 雖然大道中並沒有這個規定,可好像已經成了江湖中的必要。

 “有你在,還需要找人論道?到時候到那之江,身邊刺客豈不是一抓一大把了?”

 墨輕手拿酒壺正要喝酒突然楞了楞,又笑道,“前輩所言極是。”老漢說的不錯,大皇子若現在不除墨輕,恐怕羽辰德的勢力將會越來越大,一旦他做的那些勾當被抖出來恐怕皇子的身份都抵不住那狗頭鍘的鍘刀。

 “前輩,到了之江我要去找日月閣閣主,他是當今四聖之一,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見我這個小境界的修士,前輩到了之江你還會為我護道麼。”

 墨輕在這一路上說個不停,完全沒停歇過,老漢或許是在三清道觀中呆得太久了,也不煩他,慢慢的為他答疑解惑,只是每當墨輕要吹簫之時老漢是第一個出來擋著。

 皓月當空,兩人兩騎來到一片湖邊,墨輕褪下衣裳洗了個澡,去掉一身汙漬和疲倦,洗過之後只剩清爽氣神,他搬來一塊圓石到湖邊,端坐在上面又開始呼吸吐納。

 這幾日他除了趕路練劍便是隔幾日就修煉,因為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若是真的越過鴻溝就不用去那日月閣,也少了一些禍端。

 墨輕面對著湖,開始呼吸吐納,頭頂陰陽虛影又現。

 短短數息之後,陰陽虛影裂成碎片,變成一片片雪花飄散在空中。

 墨輕嘴腳吐血,輕嘆一聲,只是覺得頭頂神庭穴好像被徹底堵住了一樣,沒辦法再修行。

 捧了一把水洗了一下臉,望著湖中倒印出的自己,他失了神,許久過後拿出了那塊玉佩和母親的荷包,又開始了睹物思人。

 第二日墨輕睡到正午才醒來,老漢沒有打擾他,他知道這小子隔一日便會修煉,每一次都把自己搞成衣服鬼樣子。

 “小子,小子醒醒,該上路了,快到齊州了。”

 墨輕立馬站起身來,把頭髮簡單束了下就上馬繼續趕路,肚子餓了就吃生紅薯。

 “前面就是齊州了,終於可以停停這馬背上生活的日子了!”老漢伸了個懶腰,大聲喊了一句。

 到了關口,墨輕給城門將領看了眼譜碟便被放了進去,二人找了一家客棧吃過之後便自顧自地睡了,墨輕在床上躺了一會,睡不著,便下樓往運城河那邊走去散散心。

 護城河邊,墨輕悠哉地走著,看見前邊兩道黑影,一道躺在地上一道則是蹲在那人身旁,夜色太暗墨輕看不見,只能放慢腳步悄聲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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