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淵再來時,聞予煙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話本。
他捧著瓷碗,眼裡含著笑意,漫不經心地靠在牆上,看著床榻上樂不可支的人兒。
“嗯?蕭郎何時來的?”聞予煙詫異地問道,語氣隨意,心口卻泛上絲絲涼意。
她竟沒有察覺蕭辭淵是何時進的門!
她不該這樣毫無警惕!
這可是在北冥定王府!
蕭辭淵緩緩走近,坐在床上,柔聲道:“剛來不久,來伺候你用晚膳。”
聞予煙眨了下眼,沒想到蕭辭淵竟用伺候一詞。
“聞姑娘可要品嚐一二?”
“要。”聞予煙正巧餓了,笑盈盈地彎著眉眼:“多謝蕭公子。”
溫潤如玉的蕭公子登時被這副乖巧模樣勾成了狼,眸色一暗,嗓音低啞,像是經年釀製的烈酒,醇厚又誘人:“兩個選項。”
聞予煙眨巴著眼,歪了下腦袋:“嗯?”
化身為狼的蕭辭淵喉結滾動,眸色晦暗的可怕:“先品嚐膳食,還是……我?”
聞予煙的臉瞬間紅了,磕磕巴巴道:“什、什麼……”
蕭辭淵好整以暇地挑眉:“乖,選一個。”
聞予煙窘迫地垂下腦袋,悶聲支吾:“……我、我要吃飯。”
“行,那就先品嚐我。”
蕭辭淵輕聲笑了下,不等聞予煙反應,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凝視那雙水潤的眸子,朝著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聞予煙無措地抓緊男人的衣服,委屈地紅了眼,心裡暗罵——蕭辭淵!你個狗!!
老孃是傷患啊!傷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瓣才分開,聞予煙蒼白的唇變得嫣紅誘人,蕭辭淵滿意地點頭:“不錯,這樣好看許多。”
聞予煙:“………”
蕭狗!!
“月兒將來要用口脂時可以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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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可以代替口脂。”
聞予煙:“…………”
蕭狗!!我殺你!!
蕭辭淵手指摩挲著小姑娘發紅的眼尾,喉結滾動,啞聲道:“還要多久……”
低啞的嗓音裡滿是慾念,聞予煙心臟彷彿漏了一拍,跳的亂七八糟。
“我要等不及了。”
聞予煙別開小臉,氣鼓鼓地控訴:“……蕭辭淵,我是傷患!”
蕭辭淵一愣,失笑:“我錯了。”
聞予煙低罵:“狗!”
蕭辭淵好氣又好笑:“我是狗,那你呢?”M.Ι.
“小母……”
聞予煙一把捂住他的嘴,紅著臉示弱:“……別說了,別說了……”
蕭辭淵親了親溫熱的小手,將小手包進大掌裡,嘆了口氣:“總算是熱乎了不少。”
“不逗你了,來,我餵你進膳。”
“我自己可以,我的手又沒有事。”
蕭辭淵挑眉,笑容又壞又招人,就連眉尾猙獰的刀疤都好看了不少:“再說,我就親你了。”
聞予煙一頓,低聲囁喏:“你真的好壞。”
“只對你壞。”蕭辭淵垂頭吹了吹熱粥,小心翼翼地喂她:“來,吃飯。”
吃完飯後,小玉將飯碗收回膳房。
蕭辭淵陪聞予煙待了好一會,直到天色暗沉,才不得不回去。
他親了親聞予煙的額頭,柔聲道:“我明日會很忙,不能在這待很久。不過季蘿會來看望你,陪你聊天,所以不會無聊。”
聞予煙眼睛一亮:“好啊。”
蕭辭淵無奈笑道:“喜歡我還是季蘿。”
小姑娘眨眨眼,乖巧地回答:“你!”
“乖。”
男人揉了揉她的髮絲,轉身離開。
蕭辭淵開啟房門時,聞予煙看向門外的天色,神情一愣。
天空彷彿被潑灑了墨水,暗沉一片。
聞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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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眨了下眼,沒想到竟這麼晚了。
和蕭辭淵聊著聊著,也沒覺察到時間的流逝這麼快。
也是……
她舔了下薄唇,上面似乎還有蕭辭淵的溫度與味道。
都在定王府待了一年之久,真的好快。
……
翌日,小玉伺候著進過早膳,聞予煙無聊地織起圍脖。
圍脖的主色是黑色,款式大氣自然,不算過於精緻但也令人眼前一亮。
蕭辭淵應該會喜歡。
屋外雪色映閣,紅瓦綠牆披了層雪裝,枝椏也被壓彎了腰,倏然,雪粒輕落,鋪灑滿園。
養傷的日子當真無聊,聞予煙犯了懶,懶洋洋地揉眼睛。
這時,門外傳來小玉的聲音:“小姐,季小姐來了。”
聞予煙眼睛一亮,精神了不少:“快快讓她進來。”
吱呀一聲,一個身著粉色襖裙,披著淺色披風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她掀開帷帽露出巴掌大的小臉,抖了抖身上的雪粒,緩步走到床榻旁。
今日聞予煙臉色好了許多,唇色也變紅潤,不再是一副蒼白羸弱的模樣。
看見季蘿擔心地微微蹙眉的小表情,她淺笑道:“我可否喚你蘿蘿?”
“當然可以。”
聞予煙:“多謝蘿蘿來看望我。”
季蘿連忙擺手:“不謝的不謝。”
她抿了下唇,聲音有些低落:“那日,見到聞姐姐受傷,我的心差點蹦了出來。”
軟乎乎的小姑娘總是聞予煙喜歡的,她忍不住勾起抹肆意的笑,話也說的痞氣輕佻幾分:“小蘿蘿,姐姐可是很厲害的,把你的小心臟好好地守好。”
季蘿一頓,迷茫地眨了下眼:“好的。”
她怎麼突然覺得面前的美人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可再看去,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許是她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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